第310章 秘密
林言被金线缠绕着坠入青铜鼎时，鼎内青焰突然化作万千星点。他看到自己的血珠滴在鼎底刻着的古老阵图上，九条蟠龙纹路应声睁开血目。最中央那条龙张口吐出烈焰，将他卷向鼎壁某处凹陷的凹槽。
"；这是...堕星崖？"；他触碰凹痕的刹那，整座青铜殿轰然翻转。天穹化作地，地府化作天，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却是流淌着星辉的剑河。无数白骨手掌从深渊中伸出，却在触碰到他腰间断剑时化作飞灰。
寒潭赛场的方向突然传来龟甲开裂声。林言转头望去，只见原本平静的水面掀起百丈巨浪，七十二具青铜棺椁同时冲天而起。棺盖在半空中炸成碎片，露出里面身着黑袍的骷髅。那些骷髅胸前都钉着半枚青铜虎符，与陆苍剑阵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屏息！"；一声清喝从身后传来。林言猛然回头，只见清风谷的青衫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断崖边缘。老人手持龟甲酒樽，樽中血色液体正与天边的晚霞形成诡异的重叠，"；臭小子，你的'；空想界'；要暴走了！"；
剧痛突然从眉心炸开，林言踉跄着扶住悬崖。眼前炸开璀璨星河，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三百年前剑圣与天剑宗长老在祭坛对决的画面、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青衫剑客、还有藏在清风谷禁地石碑后的血色契约...
"；原来如此..."；他颤抖着举起古剑，剑锋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剑柄的弑神铭文上，突然激活了某种古老的禁制。整座剑冢发出轰鸣，九十九座试剑石同时升起，石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篆文。那些文字组合成一幅完整的星图，指向后山某处隐秘的洞穴。
洞穴内弥漫着紫罗兰色的瘴气，林言的断剑在空气中划出青色轨迹。每走一步，脚下就浮现出青铜锁链的虚影，那些锁链另一端全部消失在洞穴深处。当他走到第七道石门前时，门缝中突然渗出粘稠的黑血。
"；进来吧。"；沙哑的女声从门后传来。林言握紧剑柄，看着血色门扉上浮现出三张重叠的人脸：最年轻的那张与他一模一样，中间那张是陈天策，最年长的那张则戴着青铜面具。
"；你终于来了。"；面具人指尖弹动，洞穴顶部的钟乳石突然坠落成剑阵，"；三百年来，你是第一个活着走出剑冢的人。"；她的声音像是用生锈的齿轮摩擦而成，"；现在，告诉我——清风谷的剑圣，究竟是怎么死的？"；
林言的剑锋停在半空。他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简，泛黄纸页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剑痕："；天剑宗气运已尽，真正的剑主...在清风谷。"；玉简边缘的裂痕突然蔓延开来，露出里面暗藏的微型剑阵图，与洞穴中的锁链纹路完美契合。
"；你早就知道答案。"；他突然反手刺向自己的心口。鲜血喷涌的瞬间，洞穴内的青铜锁链全部绷断，女声发出刺耳的尖叫。面具人脸上的血色褪去，露出底下布满裂纹的青铜面具，与裁判长老手中的龟甲酒樽纹路如出一辙。
洞穴深处传来锁链崩解的轰鸣。林言站在崩塌的祭坛中央，脚下是无数散落的青铜虎符。他弯腰拾起一枚完整的虎符，发现背面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最深处的黑色石棺突然自动开启，棺内躺着一具身穿现代服饰的青年，胸口插着半截断剑。
"；这是...我？"；林言的瞳孔剧烈收缩。青年手中的电子表显示着2045年7月15日，这个日期与他记忆中师父消失的那天完全吻合。他颤抖着按下手表背面，一道激光密码锁在墙壁上显现：
洞穴突然剧烈震动，陈天策的本命剑从虚空浮现。剑身上流动的星辉照亮了他嘴角狰狞的笑："；你以为找到真相了？"；十二柄本命剑化作血色流星直坠后山，每柄剑上都铭刻着天剑宗历代长老的真名。
林言的断剑突然发出龙吟。他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玉简，泛黄纸页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剑痕："；天剑非剑，人心为鞘。"；玉简边缘的裂痕突然蔓延开来，露出里面暗藏的微型剑阵图，与祭坛上的符文完美契合。
当第一柄血剑刺入右肩时，他突然将断剑插入龟甲酒樽。爆裂的龟甲中飞出七枚青铜卦盘，卦象诡异地指向后山禁地。裁判长老手中的青铜酒樽正在渗出血珠，在空中拼出古老的弑神阵图。
"；原来你们都在等这一天..."；林言望着剑阵中浮现的青铜巨门，终于明白清风谷为何世代供奉残破的剑冢图腾。当第三柄血剑袭来时，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在空中凝成上古篆文——正是裁判长老龟甲上缺失的最后一道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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