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一脸的疑惑,不解的看着霍余梅。
“没有办法?”
霍余梅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
“当时我们的养父母还在世,大哥说过,养父母在世就不能和亲生父母相认,怕他们寒了心···”
刘燕沉默了。
关于亲生父母和养父母的问题,自古以来就是一个非常惹人争议的话题。
虽然有养大于生的说法,刘燕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毕竟血缘亲情是刻在骨子里的,无法评说到底怎么做才是真正的正确。
霍余梅神色有些黯淡,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自从我来到了霍家,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大哥身边,我太了解他了。”
霍余梅轻轻的呡了一口茶水,眼神缥缈的看向了窗外···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做事犹豫不决的人,霍氏集团的发展历程中面临过无数次的抉择,大哥每次都是当机立断,从来没有拖泥带水的时候。”
刘燕没有说话,静静的聆听着霍余梅回忆她的心路历程。
“但是在如何处理李富丽和徐彦辉关系的时候,大哥犹豫不决了很久,一直到苏明泽三兄妹死于意外,他才真正的给徐彦辉定了位。”
刘燕不禁皱起了眉头。
以霍继国和霍余梅心思的缜密,和对徐彦辉行踪的掌握,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苏明泽三兄妹的真正死因。
看破不说破?
“促使大哥下定决心的,恰恰就是养父母先后离世后,李富丽的父亲去世,追悼会上徐彦辉敬献的花圈。”
刘燕微微一愣。
“花圈?”
霍余梅点了点头。
“徐彦辉的花圈完全是以一个女婿的身份,就连挽联也写的格外让人感动,这也让大哥看到了他对李富丽的真心···”
刘燕欣慰的笑了笑,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坦诚相见才是真正的杀招···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霍余梅笑着看了看刘燕。
“这就是徐彦辉最厉害的地方,毫不保留的真诚才是最大的阳谋···”
···
第二天,徐彦辉醒来的时候,身边照例已经没有了刘燕的身影。
醉眼朦胧的趿拉上拖鞋来到了客厅里,发现刘燕也不在。
茶几上沏好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显然,刘燕刚出去不久。
徐彦辉慵懒的瘫坐在沙发上,抓起烟来就点上了。
“专供酒就是好,虽然喝的不省人事了,但是醒了居然一点都不头疼···”
什么是好酒?
这就是真正的好酒,好不好喝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上头···
正当徐彦辉还在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断片前的细节时,房间门开了,刘燕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淡雅的颜色和简约的设计,让她看起来更加清丽脱俗,宛如山野间偷偷绽放的小花一般。
同时,也夹带进来了一阵沁人心脾的小香风···
“醒了?睡的跟头猪一样……”
刘燕娇嗔地笑着,将早餐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轻盈的挨着徐彦辉坐了下来。
徐彦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虽然平时也经常喝醉,但像昨天那样喝到断片还是比较少见的。
“那什么,昨天晚上我没闹出什么笑话来吧?”
徐彦辉小心翼翼地看着刘燕,心中暗自祈祷千万别有什么太丢脸的事情。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陆涛揽着他的脖子,口若悬河地吹嘘着自己的光辉战绩,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
刘燕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就体贴的帮他整理着歪七扭八的衣服,显然这货是胡乱套在身上的。
“笑话倒是没有,不过你和陆涛、黄应龙都快把广西的牛吹没了,真服了你们三个了,吹牛一个比一个厉害···”
徐彦辉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开心的笑了。
“不敢想象吧?就黄应龙和陆涛这样身份的人,居然也有撸着袖子吹牛逼的时候。”
直到把徐彦辉身上的衣服整理到自己满意的样子,刘燕才温婉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本性吧?白酒就是你们的照妖镜,不过有一点,你原形毕露后不仅不讨人厌,反而还蠢的有点可爱。”
徐彦辉宠溺的揉了揉刘燕的脑袋,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刘燕说的“可爱”,那是源于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到完全可以掩盖住自己犯二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能比这样更幸福呢?
喝酒的时候喝的丧心病狂,然后醉的不省人事,醒来以后还有女人当成儿子一样贴心宠溺的照顾。
男人活到这样,虽死无憾了。
唉,好白菜都让徐彦辉拱了···
“今天下午是不是咱们聊城的人员就要到了?”
刘燕笑着点了点头。
“刚打过电话,他们的是下午三点二十五分的火车到站。哦,还有,你那个战友,白铁军,一直都在等你,已经来问过好几次了,可惜你睡的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徐彦辉微微一愣,昨天光忙着喝酒了,把这个老战友给忘了。
“他在哪?”
“他的房间在四楼,我去叫一下?”
徐彦辉摆了摆手。
“你问下前台他房间电话是多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行,我现在就给总台打电话。”
徐彦辉这样的植物人,身边就是需要有个刘燕这样的保姆在。
徐彦辉起身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连早饭还没来得及吃,白铁军就来了。
“来,老白,坐。昨天喝断片了,现在脑子还嗡嗡的。”
徐彦辉和白铁军是同一期的兵,在一个班里混了三年,也是同一期退伍的。
虽然在部队里的时候感情关系一般,但是战友关系就是这样,退伍后的感情直接就翻倍的升温。
战友和同学,这两种关系很特别,就像是陈年老酒,年份越长,这份感情就越醇厚···
刘燕懂事的给白铁军沏好茶,然后就乖巧的回卧室去了。
她非常清楚,男人需要时间和空间···
“你来广西也好几天了,抽空去家里坐坐,不能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吧?”
白铁军笑着接过徐彦辉递过来的烟,两个人就着火点上了。
徐彦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心的说:“行吧,等忙完了这几天,肯定是要到处走走看看的,到时候一定去家里看二老。”
白铁军的老家在广西省的蒙山县,跟黄应龙所在藤县都属于梧州市管辖,也可以说两个人能算是半个老乡。
白铁军比徐彦辉大两岁,皮肤略黑,看上去比徐彦辉要苍老不少。
“上次你来广西的时候,老六让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结果也没派上用场。”
鬼才知道为什么徐彦辉的战友都是不善言辞的那种人,好像一个班里就出了他和孙大伟两个活跃分子。
其实,徐彦辉在部队里的时候也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到了聊城以后才成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贱嘴皮子。
徐彦辉微微的笑了笑。
他们这些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总喜欢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听老六说,退伍以后你一直都在老家发展?”
白铁军苦笑着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辛酸和无奈。
“退伍的时候,本来县里有给预留的一个指标,不知道为什么就没落到我的头上。也对,要关系没有关系,要人脉没有人脉,我就是个普通农民的儿子,只能是回到老家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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