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赵文山这个老狐狸,他没有背叛他,反而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给他指明方向。
这是一种沉默的忠诚,一种以“背叛”为名的示好。
他没有拆穿,只是默默地举起手机,“咔嚓”一声,将证件拍照存档。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王建国这个名字,以及他所代表的“静音科”和那辆声波共振装置,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真相,一点点地被剥开,而他们,正一步步走向那隐藏在城市深处的,真正的巢穴。
徐墨辰收起手机,目光转向窗外,夜色正浓,但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场无声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这趟浑水,可真是越搅越清晰了啊。”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王建国……我看你这‘静音科’,怕是要彻底吵起来了。”我的天哪,这夜,黑得跟泼了墨似的,连星星都藏得严严实实,好像怕窥探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叶雨馨那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透过望远镜,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供水井。
旁边,阿福那小子,平时虽然大大咧咧,此刻也绷着一张脸,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动了什么。
他们就猫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废弃岗亭里,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灰尘和腐朽的味道,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果不其然,那个王建国,就是那个开着移动声波装置的家伙,他慢悠悠地下了车,动作倒是挺熟练地打开了井盖。
哎哟,那“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简直像个惊雷,吓得我心肝儿都颤了一下。
接着,他就往下递送一台密封得严严实实的设备,那玩意儿黑黢黢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鸟。
叶雨馨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手已经搭在枪柄上,准备来个“瓮中捉鳖”了。
可就在她准备出击的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道刺眼的黑色光束划破夜空,一辆黑色轿车,跟个幽灵似的,无声无息地滑了过来。
我的妈呀,这车,这牌子,徐墨辰那家伙不是说,那是他名义未婚妻苏凌月的座驾吗?
这女人,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她推开车门,那修长的腿一迈,摘下墨镜的动作,简直像在拍电影。
她那双眼睛,冰冷冷的,扫了一眼,开口就是一句:“你们找的东西,不该由活人碰。”说完,她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个牛皮纸袋,就那么轻飘飘地落在井沿边。
这什么操作?
叶雨馨愣了一下,不过她的反应速度可不是盖的。
她快步上前,捡起那个纸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把斑驳的铜钥匙和一张手绘地图。
地图上潦草地标注着:“钟楼主控室·仅限持钥者进入”。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叶雨馨紧紧握住那把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却像点燃了一团火。
而就在这时,供水井底,传来隐约的滴水声,“嘀嗒……嘀嗒……”,那声音,竟然和她童年梦里,老宅那座古董钟的钟摆声一模一样。
哎,这故事,是越听越玄乎了,不是吗?
她低声说了一句,“果然,有些门,不是谁都能开的。”
叶雨馨握着苏凌月留下的铜钥匙,沿着供水井螺旋阶梯缓缓下行。
通道潮湿阴冷,墙壁上布满细密的划痕,像是有人长期在这里记录时间。
她打开战术手电,光线在潮湿的石壁上跳跃,前方的路愈发显得幽深。
每走一步,她的鞋底与湿滑的石阶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像是某种古老的耳语。
她的心跳加速,手电的光照亮了四周,忽然发现每隔十级台阶便有一枚嵌入石缝的微型扬声器。
这些扬声器正循环播放着极低频的嗡鸣声,频率怪异,让人感到神经受到了干扰。
她迅速从口袋里取出特工时期留下的耳道过滤塞,熟练地将其塞入耳道,屏蔽掉那种令人不安的声音。
口罩下,她的呼吸平稳而有力,继续坚定地向下走去。
行至井底,一道沉重的铸铁门矗立在她面前。
门上的锁孔形状与手中的铜钥匙完美契合,仿佛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正当她准备将钥匙插入锁孔时,忽然,门后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倒计时。
她的心头一紧,但脚步未停。
她深吸一口气,将钥匙缓缓插入锁孔,感受到锁芯内部的细微转动。
就在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出苏凌月那冰冷的眼神和她留下纸袋时的警告:“你们找的东西,不该由活人碰。”
与此同时,徐墨辰并未随行,而是带队突袭“静音科”能源中枢。
他根据赵文山留下的《管网图鉴》,迅速定位到b区变电站隐藏墙体后的青铜碑密室。
这里曾被废弃多年,如今却被重新启用。
他让陈默通过远程操控,切断了主供电,再指挥阿福引燃预设的烟雾弹制造火灾假象。
混乱中,他悄无声息地潜入控制室,发现主控制台上正在运行“悼亡仪式·终章”程序。
程序的界面冷酷而神秘,屏幕上显示:一旦确认三百名“已注销者”全部沉默,系统将自动启动全城记忆清除协议。
徐墨辰的目光坚定,他迅速插入提前准备的病毒U盘,伪装成“周承恩”的数字签名,强制终止了这一进程。
他紧盯着屏幕,直到那些诡异的代码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醒目的字:“死者已醒,请查收贺礼。”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这下,看你们怎么继续隐瞒真相。”
苏凌月回到家中,取出檀木盒中的婚戒,将其插入笔记本电脑的接口。
屏幕亮起,播放着那段少年徐墨辰与林晚秋的视频日志。
她反复观看林晚秋所说的那句话:“真正的抵抗,是从替死人签字开始的。”她的嘴角渐渐冷了下来,眼神中透出一种坚定的决绝。
她拨通一个境外号码,交出了“静音结界”全部坐标数据,换取了一笔巨额资金和政治庇护的承诺。
挂断电话后,她按下回车键,电脑上显示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显示,她与林晚秋并无血缘关系,但备注栏写着:“实验体S09,具备跨代共鸣潜能。”她沉默片刻,将报告撕碎,点燃一根蜡烛,轻声道:“我不是棋子……我是下一任守钟人。”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光芒,仿佛正在迎接某种新的使命。
赵文山在徐宅点燃了最后一支香,跪在祠堂前焚化徐母的日记残页。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复杂的光影。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我是赵文山,1995年加入‘回音会’,代号‘守灯人’。今日移交职责,愿火种不灭。”录音结束后,他将笔放入火盆,火焰迅速将其吞噬。
他起身,拨通了一个未知号码:“我已完成掩护任务。”
二十分钟后,一辆无标识的救护车驶入后巷。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将赵文山搀扶上车。
车窗关闭的瞬间,他望向徐宅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丝释然的笑意,轻声说道:“愿你走好,徐墨辰。”
叶雨馨终于将钥匙完全插入锁孔,轻轻一转,铸铁门发出一声微弱的“咔嚓”声,缓缓打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手电,跨入那扇门,迎面是一个圆形的大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仿佛在告诉她,一切即将揭晓。
叶雨馨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沉重的铸铁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像是在抗议,又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开场白。
她跨步而入,迎面而来的,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
空气里那股子难以言喻的寂静,此刻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瞬间撕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沉、更让人心里直发毛的空旷感。
嘿,我的天!
她瞳孔微缩,目光被大厅中央那个庞然大物牢牢吸引。
那玩意儿……简直是个艺术品,不对,是某种怪诞的装置。
无数老式录音机被粗暴又巧妙地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形如钟摆的奇怪结构,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却又像随时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真是绝了,谁家没事儿会把这些老掉牙的东西这么堆叠起来?
她抬头,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现了。
大厅的墙壁上,竟然投影滚动播放着三百张人脸,一张接一张,就像是无尽的幽魂在眼前飘过。
更要命的是,每一张脸都仿佛在用一种只有她才能听见的频率,低声呢喃着:“我还活着……我还活着……”那声音,像是直接钻进了她的脑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固执的悲鸣。
叶雨馨捏紧了手中的母亲的录音笔,心头一紧。
她知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钟”。
她迈开步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绝的沉重,径直走到那钟形装置下方。
那里有一个借口,仿佛就等着她。
她没有犹豫,将母亲那支录音笔,稳稳地插入了主接口。
“嗡——”
瞬间,整个圆形大厅仿佛活了过来!
空气中那种压抑的死寂被猛地冲破,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带着古老韵味的旋律,是那首她再熟悉不过的《月亮船》!
这歌声,本该是温柔的摇篮曲,此刻却在这阴森森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悲壮。
同时,那悬浮在半空中的钟形装置,也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而又坚定的姿态,缓缓旋转起来。
叶雨馨拿起一旁一个造型古朴的麦克风,它的分量沉甸甸的,像是承载着无数的重量。
她对准那深渊般的话筒,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妈妈,这次轮到我敲钟了。”
话音刚落,就在那一刹那,全市所有原本停摆、沉寂的广播桩,竟然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亮起了刺眼的红灯!
它们就像是无数双在黑暗中沉睡已久的眼睛,突然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唤醒,猛地睁开,猩红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将整座城市瞬间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警示与复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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