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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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防弹玻璃门！
滴答！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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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雷狞笑一声，按下炸药的倒计时，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怡然自得的坐了下来。
“你们真以为我不会提前做好准备？现在没人进的来，冷筏若，做选择吧，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选错，可就不能后悔了。”
白恒安咬牙，“若若，别听他的！你要是真的杀了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阿若！”
白瓷无法挣扎，只能目光急切的盯着冷筏若，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让阿若知道她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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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筏若，快选啊！”
杨雷好似癫狂，大笑几声后，五官狰狞可怖，“你的时间不多了！”
………………
冷筏若紧盯着那显示器上跳跃的数字，掌心早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还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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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论她怎么选，事情都会朝着她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冷筏若垂眸，目光落在那把枪上，薄唇微抿。
………………
下一秒，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她俯身捡起枪，缓缓抬起手臂，对准杨雷的脑袋。
“若若！”白恒安神情紧张，“你要冷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冷筏若叹了口气，看了眼白恒安，“白大哥，我没得选择，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吗？”
白恒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
是啊，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选择，即使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杨雷感叹似的打开双臂，闭上眼，面上带着迎接死亡的兴奋，“来吧，杀了我。”
冷筏若眯起眼，随着杨雷话音落下，她缓缓扣动扳机。
………………
刹那间，白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知道阿若一定有自己正确的判断，但这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心。
阿若究竟会怎么做？
砰！
随着一声巨响，众人不可遏制的瞪圆了眼睛。
………………
当看清店内情况后，又再次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只见冷筏若那枪有半寸偏移，正巧从杨雷的耳边划过，射入墙中，白恒安抚上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方才悬在剑上的心勉强落下几分。
还好……
还好若若没有杀人……
否则这么多目击证人，他未必能保得住她……
见他面色略显苍白，小八忙扶稳他，“队长，你没事吧？”
白恒安摇头，“没事，只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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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望着冷筏若，神情再次紧绷，若若没有开枪，杨雷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白恒安的眸光锁定那店里被警方封起来的暗道。
如果可以……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白恒安第一时间看向冷筏若，却发现冷筏若同样看过来，只一个眼神，彼此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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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雷回头瞥了眼墙里的子弹，面色陡然阴沉。
“冷筏若，你竟然不杀我？时间还有两分钟，难道你真想让所有人葬送在这里？”
冷筏若垂眸检查完弹夹里剩余的子弹，静静看着他，清冷的瞳孔中掠过一抹狠意。
“杨雷，我记得之前你说我和你是同类，其实你猜对了。”
“什么？”
杨雷愣住，还未反应，枪声再次响起，他的大腿传来刺骨，瞬间跌倒在地。
“你，你干什么！”杨雷痛苦捂着受伤的腿，神色大变，“你不杀我却打伤我，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这件事结束吧！”
………………
冷筏若并未理会，只扫了眼门的位置，上面挂着偌大的锁，“钥匙呢？”
杨雷冷笑，答非所问，“还有一分四十秒，冷筏若，你打算怎么做？”
………………
冷筏若周身迸射寒意，又看向白瓷，她手腕处的绳子打的是死结，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她来到杨雷面前，毫不犹豫举起手枪，杨雷愣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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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出口，便被冷筏若当场砸晕，她来到暗道前，发现暗道门上也挂着一把锁。但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如果暗道的门打不开，这发子弹可以作为后路。
冷筏若抿唇，当即举起椅子开始砸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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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白瓷乃至店外的人都一声不吭，下意识屏住呼吸。
滴答！
滴答！
计时器剩余一分钟……
暗道门上的锁却纹丝不动。
冷筏若不免紧张起来。
从前她不论处理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可这一次，纵使已经有后路，可也并不是她想要做的。
冷筏若冷眸看了眼计时器，还有五十秒……
难道，真要杀人？
她绷紧手臂，指腹缓缓摩挲着枪，原本眼中的疑惑在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她第一眼看向白瓷，面上流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
“我已经想了所有可能活下去的办法，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是他们逼我做的选择，我没有办法避免，白瓷，如果我真杀了人，你会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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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白瓷积压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我不会怪你，阿若，你先帮我解开绳子吧，可以砸开镜子用玻璃碎片划破绳子，这样我就可以帮你了。”
冷筏若眼尾划过笑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替我杀人，白瓷，从绳子是死结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应该明白，今天注定会有一个人牺牲，那就是我。”
她杀了人后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而这大概也是那些人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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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其中恐怕没有美杜莎和海德拉的意愿，这次指使杨雷出手的，是组织里的其他人，至于杨悠悠在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作用，她现在也没有机会弄清楚了。
白瓷声音变得颤抖，“不是有枪吗，阿若，只要你用枪打开门锁，这样也能……”
“不能了。”
冷筏若望了眼店外，对上白恒安通红的双目，“这枪里只剩一颗子弹，这是我注定要做的选择，白大哥，如果我真的进了监狱，有些事情就暂时麻烦你帮我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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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问从没遇到绝境，可现在……她除了自愿变成一名杀人犯，再不能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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