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塑料盆被衣架敲出最后一个厚重的鼓点,余音在房间里嗡嗡回荡。下一秒,围圈的众人像被扎破的气球,浑身力气骤然抽空,纷纷瘫倒在地,只有庄大壮和吉拉拉凭借着修炼底子,踉跄了两下便稳住身形。两人睁开眼对视一眼,连忙俯身查看其他人。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呼吸都还算平稳。两人赶忙蹲下身唤醒众人。“思思?醒醒!”庄大壮将瘫软的毛思思搂入怀中,轻轻拍了拍毛思思的脸颊。
毛思思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聚焦在庄大壮关切的脸上——自己正躺在他怀里,手臂还被他小心地护着。她动了动嘴角,瞥见旁边昏迷的高雅,正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没了意识,
她轻声说:“我没事,你快去看看高博士吧。”话音刚落,脸颊就悄悄泛起热意,刚才晕过去前的慌乱消散无踪,只剩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她居然能第一个关心自己!
庄大壮连忙将她扶到沙发上,又去掐高雅的人中。片刻后,房间里陆续响起呻吟声,众人渐渐苏醒。山丹丹和小丽撑着地面坐起来,活动着发麻的四肢,唯有高雅和吴启山还软在地上。
高雅揉着太阳穴,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哎呀,好累……浑身都软绵绵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庄大壮安慰道,“没事了,大家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
吴启山则靠在墙边,眼神中带着敬意,完全没了之前的恐惧。他拍着大腿感叹:“以前我总以为跳大神是乱蹦乱跳装神弄鬼,没想到竟如此神奇!刚才就像飘在云里,现在醒过来,浑身通透得像重新活了一次!”
这话让刚缓过劲的高雅翻了个白眼,却没力气反驳——亲身经历过,再顽固的唯物主义也得打个折。今晚的经历实在是颠覆三观,世上居然真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庄大壮没心思掺和他们的感慨,心里揣着事儿,转身就往窗边冲。他一把扯开厚重的窗帘,晨光瞬间涌进房间——窗外的无尽黑暗早已消失,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楼下枫树的枝桠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成了!”庄大壮攥紧拳头,转身就往门外冲,“我去看看楼梯口!”
众人连忙跟了出去,走廊里的白炽灯还亮着,却不再忽明忽暗。庄大壮跑到之前反复打转的位置,眼前赫然出现熟悉的楼梯口,木质扶手在晨光下泛着微光。他激动地冲下四楼,又快步跑回来,对着追出来的众人用力挥手:“破了,终于破解了!”
“耶!成功了!”小丽第一个跳起来,一把抱住身边的山丹丹。众人相视一笑,连虚弱的高雅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几人开心地击掌相庆。“山丹丹,你太牛了!”吴启山拖着发软的腿凑过来,满眼崇拜,“以后你就是我偶像!”
喧闹过后,庄大壮突然转身往506房间走。众人一愣,连忙跟上去。推开门,满屋子的杂乱依旧——散落的衣物、碎裂的衣柜木板堆在地上,而那个之前闹鬼的塑料模特,正静静躺在墙角,额头上还留着军刀戳出的圆洞。
庄大壮蹲下身,翻来覆去检查塑料模特,又起身查看房间的墙面、地板和天花板,甚至重新掀开被自己拆得七零八落的衣柜。可除了显而易见的脏乱,没有任何异常。
他站起身,对着吴启山正中说道,“你这公寓的事情我管定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如此闲得蛋疼,大半夜的戏耍了我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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