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上方的主位里坐下后,众人落座。
皇上端着酒盅随意的讲了几句话,小燕子接着说了两句,随后开宴。
第一轮应酬差不多结束时,戏曲乐声响起,戏子上场,老佛爷看的喜笑颜开,全场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在中间的表演上,也不乏有一些交头接耳的。
小燕子悄悄绕了一大圈,绕到对面的大巫身旁,皇上看了眼并未说话,小燕子凑在大巫身侧,悄声问:“你看到佛尔衮没?他怎么成那样了,感觉被吸干了精血一样。”
大巫低着头回:“没有,我看他干嘛。”
小燕子又道:“他在看你,你小心点儿,我早注意到了,自从你们到了,他就一直在看你。”
大巫点了下头,说:“你赶紧回去,小心一会儿挨骂。”
小燕子不放心的又叮嘱:“你注意点儿,我不放心,我心里有点不安,我今天就带了把匕首,鞭子都没带,你可要小心点儿。”
大巫无奈的又点了下头。
小燕子不放心的从后面溜走了,走到中途她又折回来悄悄到了康安身边,康安往另一边靠了靠,皱着眉毛瞪着小燕子,轻声问:“干什么?”
小燕子小声道:“躲什么躲,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康安嫌弃的看了小燕子一眼,又左右扫量了一圈,对面坐的紫薇她们都在忍笑,康安往小燕子这边稍微靠了一点儿,小燕子凑到康安身侧,在他耳边小声叮嘱:“你注意点儿,佛尔衮一直盯着你老弟,看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心点儿,从你们过来时我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龌龊的很。”
康安顿时冷脸,他扭头看着小燕子,小燕子满脸严肃,他默默轻点了下头,小燕子又问:“你带防身的武器没?我就带了把匕首你要不要?”
康安眼神看着前方,轻声回:“有,你赶紧走。”
小燕子转身按着来时路悄悄溜了回去,坐下后又叮嘱了永琪一番。
戏剧十分精彩,叫好声此起彼伏。
男人这边酒也喝个不停,不停有人敬酒,大巫喝个不停,三场戏剧表演结束,皇上老佛爷赏完之后,戏班子退场,随后舞姬乐姬进场,场上舞娘优美舞动,丝竹管弦乐声绕梁,现在大家都已放松许多,老佛爷和皇后在戏剧结束后就已先行退场。
现在满场都在尽情享受,小燕子她们满场敬酒,大巫今日来者不拒,有人敬就喝,脸色有些微红,他撑着脑袋正准备稍作休息,皇上举着杯子笑着调侃:“阿木,你不行了啊?”
大巫一头窜起,端着杯子回:“我行,我怎么不行了,我行,皇上臣敬你!愿皇上您岁岁平安如意,朝朝健康无忧!”
大巫话完仰头饮了杯中酒,皇上哈哈大笑,小燕子她们在对面也乐的跟皇上一样,大巫又主动敬了一圈酒,喝完他坐下后,卸下力气靠坐在椅背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场上舞动的舞娘。
只是片刻,他就回神,随后默默起身从后面退了下去,小燕子猛地抬头看见大巫的席位上空了,她一头窜起,扫量了一圈殿内,才发现大巫正往门口走。
康安看见小燕子的举动,他忙转头,一转头发现大巫的席位空了,他也一样吓得一头站起,小燕子忙给他使眼色,康安扭头看了眼,见大巫慢悠悠正往殿外走,他大喘一口气,随后坐下。
坐下后一瞬感受到身上的不自在感,抬眼随意的扫量了一圈,就发现殿内大半的人都在看着他,他顿感有些尴尬,低头默了一会儿,悄悄抬头看了眼主位,皇上并未看他,他静静起身,在几十双目光中,沿着大巫刚走的路线默默往出退。
小燕子紫薇晴儿一直盯着门口,三人心里都升起了一阵不安,小燕子低头轻声跟永琪说:“我出去看看,我感觉不对劲,你盯着这里嗷。”
永琪点头,小声嘱咐:“小心点儿。”
康安出去还没半炷香时间,小燕子刚走几步,突然几个外面的巡逻侍卫闯进殿内,急匆匆禀报:“皇上,首领独自在西广场梅园入口醒酒,步军统领大人冲、冲,欲行不轨”
小燕子冲上前抓着那个侍卫就问:“什么不轨?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上去阻止?”
侍卫满脸冷汗,颤颤巍巍的回:“统领大人将我们都训斥开了,不让我们靠近,他、他从后面扑上前抱住首领,扯开了首领衣服,首领将他打倒在地,他又扑了上去,首领旧疾发作”
侍卫话还未完,小燕子已经冲了出去,永琪他们一行也已冲了出去,殿内众人一瞬都匆匆赶了过去,梅园入口这边一下子被人群淹没。
大巫的暗卫将大巫挡的严严实实,佛尔衮被巡逻侍卫按在地下,康安叶子安树和阿香都在暗卫身后安抚大巫,大巫倒在叶子怀里剧烈颤抖,小燕子扒开挡在前的暗卫,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惨状。
小燕子一瞬泪流满面,阿香忍着眼泪连忙吩咐:“快叫常太医过来,过度惊厥我治不了。”
叶子搂紧大巫,阿香握着大巫的手,康安手微颤,他轻拍着大巫的肩背,晴儿忙转身叫道:“萧剑快回去把大氅取过来。”
萧剑尔康飞奔回去,抱了几件大氅,小燕子泪流满面的和萧剑一起将大氅盖在大巫身上,常太医被四大才子拉扯着飞奔过来,到时吓得脸色瞬间白了,他蹲下身忙问:“怎么搞的?”
阿香解释:“被吓得,过度惊厥我按照以前的方法完全没用,一点都没缓解,你快想办法已经有一会儿,在缓解不过来会窒息。”
常太医叫道:“把脸露出来,你掐人中,我给推拿一下。”
暗卫组成了一堵人墙,但外圈的众人还是隐约能看到一些,和敬和嘉扶着皇上站在最前,佛尔衮被按在地上,口齿不清的骂着,小燕子忍不住冲上前,连打了他一串大耳光。
这串耳光好像把他给打醒了一样,他眼神逐渐清醒过来,只是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他吓得瑟瑟发抖,想出声求饶,但看着小燕子她们瞪着他的眼神,嗓子里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到了常太医的声音,
“好了好了,别怕,没事了。”
小燕子连忙在暗卫身边问里面:“好点了没?”
阿香道:“好多了,哪个地方方便?”
小燕子一口接道:“漱芳斋。”
叶子直接抱起大巫,安树和阿香将大氅盖在了大巫身上,小燕子转头叫道:“尔康你给带路去漱芳斋。”
尔康紫薇忙跟着过去领着阿香他们奔向漱芳斋。
康安并没有跟着去,大巫的暗卫跟着赶往漱芳斋,这处地方一瞬空旷多了,康安一人站在原地,他低着头好似在周围寻找着什么,突然往侧边走了两步,蹲身从地上捡了一个簪子。
小燕子赛雅立即上前,小燕子叫道:“这是阿木的簪子,这个混蛋!”
康安没回话,转身又找了半天,在梅园门口的积雪里,又捡了个物件,他走到小燕子身边,将手里的东西都递给了小燕子。
小燕子拿着一瞬又红了眼,她忍不住冲过去狠狠踢了佛尔衮两脚,怒骂道:“你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两杯黄汤下肚,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小燕子话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赛雅,她将自己的匕首拿了出来,侍卫已经松了手,小燕子握着匕首冲着佛尔衮肩膀连捅了两下,佛尔衮疼的倒在地上哭喊着饶命,他大喊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奴才没有冲撞首领,是首领引诱奴才的。”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席话说完,所有人都怒气冲天了。
康安慢步上前,蹲身抓着佛尔衮的衣领,强压着怒火问:“你不知道做了什么?好,那你给我说说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佛尔衮这才反应过来,他立即扔了手里那朵白中带着紫的菊花,花已经被捏的遍体鳞伤,就这样被丢了出去,赛雅捡起那朵残花,她道:“这上面还有好多嫂嫂哥的头发。”
佛尔衮跪在地上颤抖的大呼:“皇上饶命,皇上就请看在奴才阿玛的薄面上饶奴才最后一次吧,皇上饶命。”
皇上也被气的面色苍白,康安拿出了自己的防身匕首,眼神里的狠戾已经将佛尔衮吞噬,他阴森的张口:“你今天就是把你阿玛亡魂叫过来都没用。”
话完他握着匕首手起刀落几下挑了佛尔衮两只手的手筋,佛尔衮疼的倒在地上大叫,康安还没下一步动作,小燕子冲去一旁抽出侍卫的刀,直接砍了佛尔衮刚才捏着花的左手,鲜血顿时喷溅出来,佛尔衮疼的晕了过去,小燕子不解气,喊道:“来人,把他泼醒。”
小虫子不知道从哪提着一桶脏水过来,泼到佛尔衮身上,佛尔衮疼的又醒了,康安和小燕子一左一右,俩人阴沉着脸,永琪几步上前,开口道:“先别杀他,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先把他下狱,后面在问罪处置。”
小燕子瞬间回神,她转头扑到皇上面前跪下:“皇阿玛这次你不能在放过他了,这个狗东西今天犯了滔天大罪,阿木是因为他敬重您,才没有当场杀了他,人家在咱们家里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您要是还饶了佛尔衮,这让人家苗疆还怎么看咱们,皇阿玛我给你说刚抱阿木走的那位,那也是阿木的哥哥,那是他们大师兄,还有那位姓安的都是他们自家人,阿木现在被惊的旧疾发作,他还没稳定下来,等阿木情况好点了,人家是一定要给阿木讨个公道的。前段时间尔康跟鄂春动手的时候,那天在家里他们都说了,他知道佛尔衮是功臣之后,是皇阿玛您力保的对象,所以他这次没下死手,没直接杀了佛尔衮,他看在皇阿玛您的面子上饶了佛尔衮,您不可以在饶他了,这个畜生值得您这么抬举他嘛。”
晴儿连忙在小燕子身旁跪下,附和:“皇上,小燕子说的对,佛尔衮真的不能再留了,您这样抬举他,他都不领情,一直都在辜负您的期望。他为什么敢肆意妄为因为他心里知道有人会保他,您一次一次留他,他却一次一次的辜负您,看看现在都敢公然欺辱外族首领,对人家行不轨之事,为了佛尔衮一个人伤害大清和苗疆的友谊不值得。”
萧剑跟着上前,继续开口:“皇上,臣请皇上赐佛尔衮千刀万剐,臣不是为了公事,臣只是为了家事,阿木往大了说是苗疆首领,往小说是臣的弟弟,萧晨不在家中,臣作为兄长必须为弟弟讨要个说法。”
康安站在一旁,他跟着在萧剑旁边跪下,抬头看着皇上说:“臣附议,必须千刀万剐。”
尔泰刚跪下,和敬轻摇了下皇上手臂,皇上回神,和敬劝道:“皇阿玛,佛尔衮即刻下狱待罪,现在最主要还是安抚首领为主。”
皇上转头立即宣布:“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朕先关到刑部大牢去,别让他轻易死了,明日早朝宣判。”
侍卫压着失血过多的佛尔衮走了,皇上低头叫道:“你们赶紧起来,小燕子你们快去看阿木,好好照顾他,让常太医给他好好调理,佛尔衮这个混账东西真是气死朕了,枉费朕对他一直抱有一丝期望,你们放心吧,这次必须处死他,傅恒福伦你们都跟朕去养心殿。阿木那里要是好点了,晴儿你过来跟朕说一声。”
晴儿忙领命:“晴儿知道了。”
小燕子和赛雅快步跑向漱芳斋,晴儿他们这一群年轻的都赶去了漱芳斋,还有一部分今日进宫参宴的皇亲国戚在风中凌乱,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仪郡王悄悄走到和敬公主身边,问:“大姐,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这个佛尔衮胆子也忒大了点儿。”
和敬公主在原地叹了口气,她看了眼仪郡王,仪郡王会意,他在原地轻了下喉咙,高声道:“诸位,和敬公主有话要讲,都仔细点儿听。”
和敬公主白了眼仪郡王,悄悄议论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和敬公主威严十足的开口训话:“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仅关乎着我朝与苗疆的外交,还跟还珠公主她们有关系,诸位可要注意着点儿自己的舌头,不要胡乱诽议。”
和敬公主又道:“差不多就散了吧。”
打发走了剩下的这部分人,仪郡王夫妇也没多留跟和敬公主说了两句,出宫回了王府。
漱芳斋后院康安睡过的那个院子,现在围满了人,阿香守在床边,康安和卓言并排站在门口,卓言哭的稀里哗啦,康安没什么表情,男人们基本都跟康安他们站在一起,康安被哭声吵的心烦意乱,他转头低声训斥:“哭什么哭,不许哭了。”
卓言抹了把泪,回怼:“关你什么事,管的真宽。”
康安盯着卓言,卓言吓得忙转身进了房内,鄂春伸手拍了下康安,说:“他一个小孩你别吓他。”
康安冷着脸没理。
没过一会儿他也转身进了卧房,默默站在床边,盯着床上安静睡着的人,女人们都在隔壁的小厅里坐着,赛雅手里还拿着小燕子递给她的东西,雅雅在赛雅旁边轻声问:“这是什么东西?有一根是簪子。”
赛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拿着东西,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说:“嫂嫂哥的腰带,他的腰带五花八门的,是不是看不出来。”
雅雅脸红的点了下头。
小燕子起身又去了卧房,康安轻靠在床架上,默默拿出陶埙,低着头缓缓开始吹奏,一直吹着苗疆曲子,乐声一响,所有人都好像安心了许多。
就这样低着头吹了快一个时辰,大巫突然醒了,他从床上一头坐起,阿香坐在床边,忙扶住他,一瞬大家都涌到了床前,大巫身体有些不稳,他倒靠在阿香肩头,半睁着眼,难受的说:“头疼,又疼又晕。”
阿香忙回:“药正在熬,马上好了,喝口水好不好?”
大巫难受的动了下脑袋,叶子端着杯水一手扶着大巫的脸,一手端着杯子轻柔的喂到大巫嘴边,大巫就着杯子喝了两口,他倒靠在阿香怀里,阿香轻声道:“给按按手,列缺和合谷。”
叶子握着大巫的手立即给他按了起来,小燕子端着杯子在旁候着,阿香抬头又道:“去催催药,让常太医先过来给施针,他头痛的厉害。”
永琪转身连忙去叫了常太医,常太医跟永琪快步回来,看常太医到了,阿香忙低头问:“常太医来了,我们现在施针可以不?”
大巫无力的动了下脑袋,阿香扶着大巫重新躺下,常太医转头叫道:“都出去回避。”
守在房内的众人连忙都出去,门被关上后,叶子跟小燕子赛雅在门口扒着门缝盯里面的动静,安树和站在叶子身旁,突然说:“我前两天一直梦到阿桑。”
叶子转头问:“他说什么?”
安树和回:“让我照顾好他们。”
叶子叹了口气,安慰:“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不想让人跟着那谁都不能跟着,一出殿就把我们都撵走了,连阿香都不让跟。”
赛雅忍不住地问:“阿桑是谁?”
叶子淡淡说:“我们的好兄弟,阿桑最早是负责照顾小桃的,他们俩小时候形影不离,晚上睡觉都要睡一张床,阿桑渐渐从负责小桃到负责他们俩了。”
小燕子赛雅苦着脸没在开口。
两炷香时间后,阿香才开了门,大巫坐在床上眼神涣散的发呆,阿香端着药喂他喝下后,轻声劝:“再睡会儿。”
大巫轻摇了下头,说:“出宫回去。”
小燕子在旁忙劝:“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大巫摇了下头,小燕子转头连忙吩咐:“永琪,快去让人备暖轿,就说我要的。”
大巫阻止道:“不用了,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小燕子她们默默出了卧房,卧房门又关上了,不过这次很快就开了,大巫穿好大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了卧房,站在门口被寒风刺的一哆嗦,抬头看着漫天雪花,感叹:“雪越下越大了啊!”
小燕子问:“现在就回去啊?”
大巫问:“不回去干吗?雪又下大了,今晚光喝酒了,有点饿,要不回去咱们弄个锅子吃呗。”
大巫期待的盯着小燕子,小燕子立即道:“一言为定,走走走回去,还真有点儿饿,今天确实没怎么吃东西,永琪你快马先回去,让家里给我们预备锅子,我们一会儿到家也不用等太久。”
永琪问:“确定要吃?”
大巫点头,永琪道:“行,尔泰跟我走,我们俩先走了,你们后面慢慢来吧。”
莫名大家又开始兴奋起来,一大伙人慢悠悠的出宫,到家里时永琪尔泰柳青柳红金锁已经将餐厅布置好了,炉子也够多了,餐厅里的温度也不低,大巫风风火火的最先进餐厅,他随手脱了大氅。
看着餐厅里摆好的三张餐桌,一时忘了,永琪道:“随便坐,吃锅子一桌人太多了,不方便,就又加了张桌子。”
大巫点头柳青柳红金锁看着他大氅里面的衣服确实沾着不少脏污,也没有腰带,袖袍下面也有被扯烂的痕迹,三人盯着大巫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面上都是心疼,大家都进来后,大巫已经在中间那张桌子边坐下了,柳红金锁给他端了盏热茶,大巫接过喝了两口,他道:“谢谢啊!还是姐姐好,我都快渴死了。”
柳红小心翼翼的问:“没事吧?我们已经知道了。”
大巫摆摆手,随口回:“当然没事啊,那个佛尔衮就是个禽兽,长得跟癞蛤蟆一样丑,还好今天是我,在换了宫里哪位姑娘我都不敢想。我本来想直接把他打死,一想到他身上有关系,就留了一手,结果那个混蛋人家又扑上来了,老哥冲过来几下就把他腿给打断了,他趴下起不来了,我看到他的脸,把我吓得半死,我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犯病了,比鬼都吓人,这才多久怎么就成那副鬼样子了。”
柳红金锁柳青三人听的皱紧眉头,三桌人都坐下了,大巫动了下手腕,柳红道:“你都害怕,那肯定很可怕。”
大巫点头道:“当然了,佛尔衮就跟个妖怪一样了,恶心得很这个畜生,简直气死我了,竟然敢扯我衣服,幸好我是个男人,我在是个女人我现在都活不下去了,他把我衣服都扯开了,我肩膀都给露出来了,刚开始把我头发给扯散了,我把他打倒了,就跟疯了一样又扑上来扯我衣服,我又把他给打倒了,人家又上来然后被老哥给打倒了。”
众人目瞪口呆,小燕子震惊的问:“他真把你衣服给扯开了?”
大巫点头道:“你问老哥就知道了,我肩膀都露在外面的,畜生不如的狗贼,都快恶心死我了,你们不知道他扯了我腰带,抱着我就要亲我,我两拳把他牙打掉了,倒在地上一瞬人家又扑上来了,我真服了,我只看到老哥冲过来把他打倒在地上了,后面的记忆没有。”
康安在大巫旁边,平静道:“当时你已经晕了,叶子接住你的,你剧烈颤抖了很久,确实衣衫不整。”
大巫瞪着眼睛,激动道:“看,我记得我肩膀在外面露着,真他妈禽兽不如,我就说还好我是个男人,要是换成了宫里哪位路过的宫女或者小姑娘,现在估计都预备上吊了,把我吓得半死,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叶子在一旁默默道:“你从小到大家里把你护的跟眼珠子一样,坏人你都没见过几个,这种混蛋怎么可能让你见识过,树哥说前两天梦到阿桑了,阿桑嘱咐他让他好好照顾你们,结果今天就出这么大事,还好没事了。”
大巫和阿香俩人眼神都亮了,大巫惊喜的问:“阿桑?阿桑还给树哥托梦,他都不知道给我托个梦。”
叶子回:“你这不是废话嘛,本来就有不能入大巫梦这个说法,他怎么给你托梦?”
大巫没回话,他喃喃道:“我受不了了,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存在,还好我有点武功傍身。”
阿香安慰道:“我已经吩咐人去收拾后山汤泉了,一会儿吃完了去泡泡。”
康安看着大巫问:“佛尔衮已经下狱了,小燕子砍了他一只手,你想怎么处死他?”
小燕子立即道:“我实在忍不了就砍了他一只手,他双手的手筋都被你老哥给挑了,萧剑求的是千刀万剐,你觉得怎么样?”
大巫思索一番,他摸了下下巴,说:“我觉得给他直接定个奸淫罪光明正大在集市里处死,正好也能亮个相,让那些心怀鬼胎的男人看看。”
康安斥道:“胡说八道什么,给他定这样的罪,你怎么办?你的名誉清白怎么办?那么多的皇亲国戚都在看着,消息现在都已经满天飞了,给他定个这样的罪名,那不就是向外界坐实了消息。”
大巫无所谓道:“名誉清白不过只是身外之物,何必在乎呢?外面那些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我还去当真嘛,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就给他定个奸淫罪把他极刑处死,小燕子你们去呼吁呼吁城中的男女老少都去看着,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勇敢报官,我是个男人我还要忍气吞声,是他犯了罪,又不是我犯了罪,丢人的是他又不是我,就因为我是男人我更要迈出这一步,打破那些吃人的老规矩,我要是个女人现在肯定都说是我蓄意勾引,我就会被千夫所指,我是男人又位高权重更应该拿这件事大肆宣传一番,以后如果哪个姑娘小姐或者长的像姑娘的少爷遇到这种问题了,希望他们能想到我的做法,不要逃避,不要害怕,直接报官弄死他。”
一屋子人呆愣愣的看着大巫。
半晌,小燕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激动鼓掌叫好:“好!说得好!嫂嫂哥,我小燕子敬佩你!”
赛雅柳红跟着叫好,柳红高声称赞:“说得太对了,是他犯了罪,不是你犯罪,丢人的应该是他。”
女人们跟着鼓掌个不停,紫薇笑着夸赞:“看看,我们就说谁能不喜欢阿木,容貌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
女人们都崇拜的盯着大巫热烈的鼓掌,大巫笑着起身,冲大家拱了拱手,笑说:“谢谢,谢谢各位姐姐理解!”
康安没在说话,他眼神中透露着说不出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随你,佛尔衮今天确实冤枉你了,他说你引诱他。”
大巫笑问:“那你相信吗?”
康安提了下嘴角反问:“你说呢?”
大巫笑说:“那不就是了。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
康安缓缓又道:“对不起!我早该动手解决佛尔衮的。”
大巫笑着宽慰:“嗐!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他这次是神仙来求情都没用,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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