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馆。
陈妈望着这间稍显年代感的别墅，按了门铃。
“去开门。”
周初柠站在窗边，扫过光秃秃的院子，看向门口，“请她上来。”
佣人应了声好，立马跑到门口开门。
大门年久失修，沾染了些岁月的痕迹，斑驳影像彰显着时间的笔力。
“您好，小姐在楼上等您。”
“她身子好点了吗？”陈妈关切问道。
“快大好了。”
宽敞的院落，枯黄的树枝，沾染着些许昨夜的湿润。
一步步踩过，生出不太清脆的声音。
陈妈抱着保温壶，在佣人的引领下，上了二楼。
“夫人，身体怎么样？”
周初柠淡然一笑，“已经没事了。”
保温壶的盖子一开，药香味窜了一屋子。
陈妈一边舀着粥，一边解释，“是我问过阿德，跟中医抓的药，跟尚总没关系。”
“孩子的事，尚总也自责了很久。那天，他遇上了唐守林，那个吃骨头都不舍得吐渣的老东西，造谣你的身世，关心则乱，尚总就中了算。说到底，也是顾家的错，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周初柠默默喝着粥，没有反驳。
“我听说，您要出国休养，确实挺好的。现在环境这么乱，就算保护的再好，也难保顾家不会派人过来。只是这一走，尚总怕是难过了。”
周初柠仰头，静等着听后面的话。
没想到，陈妈不说了。
看得出来，项氏来军师了。
欲擒故纵的把戏，倒也没多高级。
“陈妈，想劝就说，不想劝就回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尚总放不下您，想知道您什么时候出去。”
碗里的粥很快空了，“安叔定的后天，从这出发去A市转机，再直飞出国。”
该问的也问了，该说的也说了，等到周初柠喝光了保温壶里的粥，陈妈才回了上清颐园。
-
“确实是后天吗？”
陈妈点头，“说是安叔定的，A市转机。”
项尚捻着手里的金刚子，眼神落在了情绪不太稳定的猫身上。
平时乖顺惯了，稍有异动，就会惹人注意。
宠物医院的医生，连夜加班，给团团做了个小手术。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猫。”
感慨声，从见到团团就没停过。
项尚捏着猫条，甩了两下脖子，“有什么好可惜的？每只猫都要承担传宗接代的任务吗？”
宠物医生：“……”
这高度上的，属实不是一只小猫咪该承受的。
猫条晃来晃去，终是没有落到嘴里，“你得知道，有些事情呢，不是你期待就能得到的，叫的好听，也不管用。”
宠物医生：“……”
手术很顺利，团团很无语。
困了一天的项尚，确认了猫崽子无事，倒头睡在了团团的床上，丝毫没有顾忌患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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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点。
项尚扫了眼身上的猫毛，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尚：【团团做了个手术。】
尚：【叫了一晚上，可能是想你了。】
尚：【要回来看看吗？】
发完，起身顺着猫脊摸了把，“对不住了，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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