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话是何意？”
二皇子吃了些东西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多，注意力也能集中了。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先生说他的敌手可能不存在。
蒋小七还有别的事要说，自然不会卖关子耗时间。
“这只是微臣的猜想，殿下可以听一听。”
“先生请讲。”
二皇子端正了坐姿，作洗耳恭听状，陈霖见要聊正事了，又去守门望风了。
“前日我出宫，睡前把事情捋了一下，觉得在宫里动手实在不是易事。
不说禁军守备森严，就是服侍于御前的，哪一个不是千挑万选家世清白的？
就算有几个能被收买的，最后陛下入口的东西还有试毒太监这一关。
怎么试毒太监毫发无损，陛下反而中毒昏迷呢？”
蒋小七停顿了一下，看二皇子听的认真，便继续道：“难道说是有人在试毒太监试过之后再投毒？
这个几率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微乎其微。能办成这件事的不超过两个人。
一个就是试毒太监自己，监守自盗。试毒的时候用了障眼法，假试毒真投毒。
要么就是御前大太监，陛下最信任的心腹之人，藏毒于手，将补品端给陛下的时候，走那几步路的过程中下了毒。
除了此二人，我想不到还有谁有机会精准投毒，并得逞的。”
蒋小七说完这些并没有再继续，而是等着二皇子的反应。
“先生，我之前把老五想得太过强大了些，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五皇子到底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尚未可知，无法判断。
殿下不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咱们的海船可以已经开始动工了，微臣还想着过段时间和殿下一起通州码头看看进度呢。”
提到海船，二皇子立刻来了精神头儿，毕竟海船就意味着出海，出海就意味着能去倭国，去了倭国就能肆无忌惮地开采银矿。
试想，谁能想到白花花堆积成山的银子不开怀的呢？
“去通州码头？我们一起去？可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独自出过宫呢，父皇会批准吗？”
说到皇帝，二皇子的表情又有些怪怪的。
对于父皇，他自认是有感情的，这些天也真真切切的担心了，只是被更大的恐惧压着，没有释放出来。
“当然一起去了，那可是殿下的海船，殿下不自己去看看，能安心吗？
再说，邱大人兢兢业业地在码头，殿下若是能去慰问一二，想必邱大人干起活儿来更有劲头儿。”
蒋小七看似玩笑，实际上很认真。
他很早就有计划让二皇子踏出宫门，纸上谈兵的学习终究还是太浅显。
只有亲自看看外面的世界，才算真正的融入大周，不然他们这些贵人永远都像游离在天边的云彩。
“但是父皇那边……”
“皇后娘娘会为殿下想办法，也会为殿下说话的。”
蒋小七很笃定，特别是这次，皇后和太后两人一人管着前朝，一人管着后宫。
皇帝陛下最信任谁还用说出口吗？全部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
“好，那等父皇恢复了，我们就去通州码头看看咱们的海船。”
二皇子已经及冠，若不是顶着一个“痴儿”的名头，早就能出宫建府了，不，应该说要是没有“痴儿”这个名头，早就入主东宫了。
不过好饭不怕晚，不是还有个词叫大器晚成吗？二十岁，正是踏实做事的年纪。
“等陛下恢复了，或者说等这次投毒事件水落石出了，也许殿下等的机会便来了。”
“这，您说的是现于人前？”
蒋小七点头，随后便把从四皇子五皇子到下面几个年纪小的皇子一一分析了一遍。
细致到就像给这几个人拍了全套的x光，这些皇子的性格、目前的倚仗、外家的实力、手中可用之人，简直事无巨细，就像在人家头顶安了监控。
听得二皇子一愣一愣的，“先生，这些信息，哦不对，这些秘密您是从何得知？”
二皇子担心蒋小七冒险收买人家的宫人随从，也担心蒋小七安插眼线被人识破。
“殿下不必多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消息有些是找宫人们买的，有些是找百晓生专门打听的。
不过是花点银子的事，并不冒险，消息的真实性也有保障。”
听到只是花钱买消息，二皇子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他最近是有些草木皆兵了，自己这心理素质有待提升。
蒋小七说的是实话吗？
呵呵，当然不是。
银子什么的根本没花半两，猫罐头倒是发出去上百个。
宫中也是有人养猫的，数量还不少。
这些猫不好收编，贿赂起来也比流浪猫难很多。
不过总吃宫里千篇一律的猫饭吃腻了的小猫咪们，初尝三文鱼罐头、磷虾罐头、金枪鱼罐头、鲣鱼罐头，一个个瞬间被虏获。
宫里面的大事小情还不是被秃噜光了，甚至七皇子十几岁还尿炕这种事都给抖落出来了，就为了多吃两个小罐头。
蒋小七捡了有用的消息汇总，这才将宫内外所有皇子的人物画像丰满，做到比他们自己还了解他们自己。
系统商城618大促，猫罐头买一赠一，花起积分来也没那么心疼，毕竟这可是打五折，很良心了。
蒋小七终于调节好了二皇子的心态，这个时候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只不过还没传膳，二皇子宫中便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他来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没憋什么好……咳咳。先生，怎么办？”
“人家都上门了，自然不能躲着不见，当初殿下如何对待三皇子的，就也如何对待五皇子就好。
最近五皇子频繁流转于各处，想必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甚至殿下你这里刷一些好感值。
哦对了，还有欧阳家，最近他和欧阳家的欧阳珏走得越来越近了，不过有藏宝图那件事链接着二人，这倒是也说得通。
只不过，这两天五皇子还和欧阳家大小姐欧阳艳偶遇过一次。
仅仅两天时间，干了这么多事，五皇子的日程排的很满啊。
五殿下，真时间管理大师，实在很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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