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七是想到自己回到京城也不少天了，算起来津门港那边出海试船也该回航了。
这几天蒋小七都在等邱城那边的消息，只是还暂时没等到。
倭国，蒋小七之前是没打算亲自去的，不过现在升职加薪了，都是托了二皇子的福。
自己也该付出些除了银钱之外的东西，第一次出海，他还是想亲自带人去。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懂倭语，大周可能也有别人懂，只是来不及去寻了。
今日在刘家询问刘鹏和肖明喜欢不喜欢大海，也是想着带好友一起出去玩儿一趟。
只不过，路上和登陆后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蒋小七有些纠结。
所以还是问问二人的意见再做决定，如果真的感兴趣，未来这功劳也能分好兄弟一份。
特别是肖明，不能总在七品编修的位置混着，能往上走还是要走一走。
有发掘银矿的功劳在，即使没有背景，也一样能晋升，说不定也能连升三级。
不过这就要看肖明有没有这个意思了，若是人家就想安安稳稳地在翰林院熬着，自己也不能强求。
虽然是好兄弟又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但是这种事还是要看肖明自己的主观需求。
“所以你今天在刘家问我们喜欢不喜欢大海，就是因为这个？”
“嗯，不过此去肯定是有一定危险的，所以去不去的决定权在你。”
从刘家出来，蒋小七就让肖明和自己同乘一辆马车，为的就是把出海这件事详细说说。
“不过你刚刚在刘鹏院子里没有细说，这是笃定刘兄不会去了？现在又单独和我说，是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明斐，我能问一句，你是如何搭上邱城邱大人这条线的吗？从前你们二人明明在翰林院不对付的很。
怎么如今有这样的好机会，邱大人会带你一起？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实际上肖明是想问，邱城会不会害蒋小七，只是话也不能说的那么直白不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有时候眼见并不一定为实，现在现实的情况就是，我和邱大人的关系的确还不错。
在出海一事上，我也能做些主，可以安排你进船队。”
肖明点点头，自然是相信自己好兄弟兼小舅子的。只是出海去倭国，这件事还得和家里商量一二。
“好，多谢明斐想着我这个五姐夫了，我回去考虑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肖明也知道海船从津门港回航，意味着不日将正式出海行往倭国，时间还是很紧迫的，自己要尽快做决定。
“好，不急，他们回来也要整顿休整一番，更何况还要做正式出海的准备，物资、人员、装备，这些都需要时间捋顺。
更重要的是，现在船上还没有正式的船长，估计一切准备就绪，也得十几日了，你还有时间慢慢考虑。
至于翰林院的差事，也不用担心，邱大人会上折子借调人手，不会影响你在翰林院的位置。”
肖明瞬间没了担忧，只觉得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朝中有人好办事。
虽然他也是“朝中人”，可是他真的没有那种自己享受过特权的感觉。
可能还是自己官做得不够大吧，在这遍地权贵的京城，自己这个七品的编修的确不够看啊~
邱大人在翰林院的时候就是五品监察学士，现在从翰林院调出去了，直接升了一级，现在是从四品。
等自己到了邱大人的年纪，能否也走到相同的位置呢？
肖明想到此自嘲一笑，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看看他的好兄弟，如今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已经走到了五品侍讲学士的位置，这又怎么不让人心情振奋呢？
即使不是自己，也像大夏天吃了一块水井里镇着的寒瓜那样舒爽，令人从头到脚痛快的很。
这是实话，他只有为好兄弟开心的份儿，没有任何嫉妒不甘。
是明斐人太好了，他值得。
蒋小七的马车先绕路去了肖家，顺便下车看了看自家五姐，当然，也不是空手上门，路上买了陈记的糕点，还到隔壁留香阁拿了两套中高档护肤品。
若是只看自家姐姐，有陈记糕点也就足够了，可是还有肖家伯母，就得正式一些了。
虽然知道留香阁是蒋家产业，但是谁也不会拒绝，百两银子一套的护肤品的。
肖家虽然不差钱，可是也不会经常这样百两银子只是买个擦脸的东西来用。
之前蒋菲儿出嫁的时候就带了不少留香阁出品的好东西，如今算来即使是全家一起用，也应该没用完呢。
不过蒋小七想的是，人家有没有和自己送不送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送留香阁和陈记点心的东西，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从肖家出来，回到自家院子，小厮马上就呈上一封信。
“是津门港方向来的？”
“是的，少爷，今天您出门不久，这信就到了，本想给您送到刘府，可是没有请柬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进不去门的。”
“无碍，现在看也来得及。”
蒋小七回到自己的书房，果然是邱大人汇报给二皇子海船回航的消息。
出海试船一切顺利，大家还打了不少的海货上来，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海货放不长久，过了夜就会坏，邱大人做主直接在津门港码头现场甩卖了。
由于卖的价格比较便宜，还差点儿引起当地渔民的群起而攻之，当得知这帮人只是来试船不会久留后，才渐渐平息怒火。
只这么一次还行，若是一直这样低价甩卖，就是破坏码头港口的海货行情了。
到时候不仅仅津门港当地的官府会介入，就连当地的地头蛇也会上门警告的。
毕竟海货这条利益链可是关乎着黑白两道的人吃饭问题，被人动了饭碗，谁能不急？
蒋小七看完信，立刻拿来纸笔先给邱城写一封回信，省得对方等太久。
等进宫告知二皇子此事之后，会再写一封信，到时候就是正式交代出海倭国的事宜了。
现在先让邱大人论功行赏，把第一次出海的工钱给船员们结了。
这是他和二皇子商量后的决定，船员们的月钱不按月发，按照出海的航程周期发。
出海三天回来发工钱，七天、十天、十五天也如是。
当然，如果航程特别久的，就会每隔一点时间发些补助，工钱还是回程后统一发放。
毕竟人漂在海上，发了工钱也没地方花，船员们很容易默契的开盘口，开启赌钱模式，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特别是未来可能要频繁出海，更要从一开始就立下规矩，彻底杜绝一切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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