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问题在后世都是个说不清的病症,何况是现在。
首都医院在79年前就有脑电图这种东西了,不过在具体诊断中,能起到的实际作用也相当有限。
如今的大夫对于脑震荡的判断都是通过对患者的问询,了解受伤情况,还有检查神经性系统,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一侧肢体无力这种情况。
如果有,那就不是脑震荡了,而是脑挫裂伤或者颅内血肿了。
何雨柱当然不会玩儿那么大,他装脑震荡就是打算给那母子俩个教训,再讹点钱而已,顺便给自己搞个病假,这样晚半个多月去三产公司报到也说的过去。
真把自己搞成脑残的话,后面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三泼皮母子俩被带到保卫科后,也有另外的值班大夫给他们检查了下。
结果发现伤的最重的就是三泼皮的手,食指、中指骨折,无名指挫伤。
好家伙,一拳干别人脑袋上把自己手搞成这样,这得用多大力气,怪不得那位差点被打成脑残,现在只是个脑震荡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何雨柱那一脑袋撞过去劲儿可不小,否则就三泼皮那点力气,不帮他一下还真伤不了这么重。
至于老泼妇的伤,也就是脸上有点红肿,还是他亲儿子打的,呼吸道跟食道有轻微灼伤,说白了就是被辣椒面辣到了,大夫给她灌了点淡盐水,连消炎药都懒得给她开。
三泼皮的伤一顿折腾也缓过来了,只是眼睛稍微有点红肿,出去抓两把雪敷敷得了,下边没啥事,后边更没啥事。
大夫也是普通人,这年头大夫的服务意识也没那么强,听了陈五珍的叙述后,主观的就厌恶这两人,检查的也十分敷衍,粗暴的给三泼皮把手指头复位固定后,催他们赶紧交钱。
随后,母子俩就被丢给保卫科关了起来,何雨柱那边伤到了脑子,这事儿就已经超过他们医院调解的范围了,最终怎么处理还得看何雨柱这边的伤情和他的态度,大概率得经公安。
保卫科的在曹大夫给何雨柱检查完后,例行公事过来问话,首先关心了他几句,询问他能不能回答问题。
何雨柱表示自己尽量配合,回答过程中时不时穿插点没头没脑的内容,旁边曹大夫解释说这是产生了逻辑认知混乱,脑震荡的典型症状。
保卫科的小伙子听后更是皱眉,瞅瞅把人打什么样了,这位还是个领导,上有老下有小的,这要是被打成傻哔,他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改开初期跟前面那十来年的情况天差地别,像冉秋叶他们这种侨眷,以前是人们见到就躲的臭狗屎。
可现在这个时间国家对华侨问题相当重视,因为他们能带来投资跟技术,何况冉良君是钢铁研究院的副院长;陈佳慧是央音附中的高级教师;妹妹何雨水,毛纺二厂技术科副科长;妹夫付华生,东城区刑侦科副科长;何雨柱本人还是一位17级副科级干部。
嗯?这一家子怎么都副职,这么没出息吗?
这也就是冉秋叶还没发力呢,她可是未来要成为好莱坞输出方阴影的女人等et被改变时候的,光冉老师一个人就能吓死你们。
保卫科这位看着这一家的背景有点头疼,这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上升到政治层面,小伙子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
你说你怎么那么爱看热闹,还真他妈是一位热心群众啊,大半夜的能跟着人家跑到急诊科,还跟着人家去了病房,你是不是闲的?
没错,何雨柱没说自己是来看小宫同学的,他只是说自己在家无聊,就出来溜达溜达,结果就看到一伙人急急忙忙送一个病人到医院急诊,他本着关心群众的想法,也跟到了急诊室。
在听说沈荷同志的遭遇后感到非常的痛心以及同情,在等沈荷抢救完后,他也松了口气,就想跟去病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结果就遇到了三泼皮母子闹事,还对陈五珍护士出言侮辱,并且试图动手殴打,这才仗义执言,谁成想换来的是三泼皮母子的无情攻击。
他磕磕巴巴交代完问题后,看了眼机器猫口袋的时间,我尼玛的,这都九点半了?
出来前说好的按时回家睡觉,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们等着呢,可现在这个情况他肯定不能回去了,戏还得演下去,要不就露馅儿了。
何雨柱只好虚弱的开口:“同志,能不能麻烦您件事?”
保卫科的同志态度恭敬:“何主任您说?”
都是何主任了,态度很好嘛。
“那个,我出来前跟我老婆说一会儿就回去,可现在看来我回不去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去通知一下我老婆,这也不远。”
“没问题的何主任,我现在就去您家通知,您不要着急,先好好养伤,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那谢谢您了。”
他也不能跟人家说自己是装的,让冉秋叶别着急,自家两个老婆听到自己差点被打成脑残估计会急疯,只能等她们过来再解释了。
保卫科那位走后,曹大夫俯身对何雨柱温声道:“何雨柱同志,您现在是脑震荡,这个伤情可大可小,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这就叫护士给您安排病房。”
何雨柱虚弱的叹口气,语气那叫个无奈委屈:“那就谢谢曹大夫了,唉,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真是无妄之灾。”
曹大夫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一边宽慰道:“您见义勇为是好样的,我看您的身体素质挺好,相信不会有事的,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充足的休息,不要过度焦急,这对您的伤情恢复也有好处。”
何雨柱配合的闭上眼睛,“承曹大夫吉言,我一定配合治疗。”
曹大夫点点头,转身去叫护士。
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被推到了病房,运气非常好,正好跟小宫同学一层,离的还不远,就是没像小宫同学那样捞到小病房,是个六人大病房。
这年头的九点半以后大部分人都睡了,小宫同学记得何雨柱说要跟他保持距离,也没敢跟着去急诊室门口,一直在病房焦急的等消息,时不时看一眼那位还在昏睡的沈荷,连别人跟她说话也没心情回应。
虽然何雨柱对她说自己是装的,可被那个三泼皮咣的一拳砸脑袋上,动静那么大,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宽自己心才那么说?
听到病房外边有移动担架床的轮子声,宫樰立刻从病床上蹦起来,打开门就朝声音方向跑过去。
结果上前一看果然是何雨柱,这会儿何雨柱虚弱的闭着眼,那模样看上去就不像没事的样,她忙低声询问了下随行的护士,得到是脑震荡的结果后,脑袋立刻一片空白,眼泪不由自主的从大眼睛里落了下来。
病房里的病人跟家属一看推进来的是何雨柱,跟护士一打听,居然真被打成脑残了,下意识的就都收着动静,怕影响了何雨柱休息。
护士们安顿好何雨柱就准备离开,刚好陈五珍也赶过来了,就跟同事说这边交给她就行,让同事去值班。
她现在是下班时间,那两位还上着班儿呢。
柱子哥…
宫樰站在床边,声音哽咽。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她想趴何雨柱身上哭都不敢,那只没受伤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有点不知所措。
陈五珍看着宫樰这副模样,轻轻拉过她左手,压低声音:雪姐别太担心,曹大夫说了,何主任身体底子好,好好休息就没事的。
何雨柱五感多灵敏,他不睁眼都能想到小宫同学现在啥样,让她继续这样误会下去没准儿会节外生枝,没办法他只能偷偷伸手拽了拽宫樰的衣服下摆。
两人在一起三年多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宫樰见状立刻会意,俯下身耳朵贴近何雨柱唇边。
就听何雨柱用轻微的气声在她耳边道:“别哭,我装的,快回去睡觉,给我整露馅儿的话回头收拾你。”
听他说话还是那副语气,宫樰也心下稍安,现在再看何雨柱,发现他还偷摸给自己挑了挑眉。
心落回肚子里后,小宫同学马上觉得大半夜再这么待在这里不合适,考虑到陈五珍还得装样子在这儿看着他,于是也不犹豫,转身就回自己病房睡觉去了。
看这样子何雨柱能跟自己在同一层住几天,终于不用每天就吃饭时候才能见到他了,想想还有点小高兴呢。
话说保卫科那个小伙子,对何雨柱例行询问后,把记录交给值班领导,并且说明了何雨柱跟冉秋叶的身份,然后也不耽搁,跑下楼就骑车直奔三公里外的95号院。
两地本来就不远,没多久小伙子就找到了95号院的位置,大门关着,小伙子打着手电筒看了眼手表,估计院子里的邻居已经睡了,不过这会儿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何雨柱让他通知冉秋叶,他就必须得通知到。
上前推了推大门,发现已经从里边插上了,没办法小伙子只好开始用力拍门。
拍门的动静在静逸的黑夜里格外清晰,离大门最近的王小波刚迷糊着,朦朦胧胧就听到大门响,他只好从被窝钻出来套上棉袄,出屋顺手从窗台上操了根棍子去开大门,结果开门一看发现外边的人不认识。
“您找谁?”
那个保卫科的小伙子见大门打开,连忙急着问:“请问这是九十五号院吧?何雨柱同志是不是在这个院子里住?”
王小波警惕的看着对方:“没错,你找他什么事?”
小伙子急忙回道:“我不是找他,是找他家属,他受伤了,脑震荡,现在在我们医院,是他托我过来通知他媳妇儿的?麻烦您告诉我他家在哪个屋?”
“什么?柱哥受伤了?”
王小波瞬间清醒,顾不上关大门,拉着那个小伙子就往中院走。
“你快跟我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柱哥怎么会受伤?”
何雨柱这么些年在外边干的事,别人不知道可他是跟着干过的,他知道何雨柱的武力值有多高,这都被干成脑震荡了,肯定被圈儿踢了啊,还是一大群人圈儿踢。
尽管他也不知道啥是脑震荡,可都跟脑子有关了,听着就严重,打到脑袋被干成傻哔的又不是没听说过,这要何雨柱也这样,嫂子以后怎么办?自己以后怎么办?柱哥画的饼还没吃到呢。
中院正房,晚上九点钟何雨柱都没回家,白乐菱收拾的给七喜洗脸,随口跟冉秋叶吐槽:“说的睡觉前回来,看看这都几点了。”
冉秋叶随口道:“他不是去找老张么,没准儿是去收什么东西去了。”
白乐菱不以为然:“这又不是前几年,收东西还需要半夜去?”
虽然丈夫这么些年总是黑天半夜在外边跑,早上上班第二天回来的时候都算正常,可像今天这种交代好回家时间却没回来的情况还真没有过。
冉秋叶心里也有点疑惑,可还是安慰道:“别操心了,估计晚回来一会儿,我看会儿书等着他。”
两个女人哄着孩子睡下后,又在炕上陪着姐弟俩玩了会儿,等两个小不点睡着后躺着闲聊了几句。
王小波带着保卫科那个小伙子进中院时候冉秋叶刚关了台灯没多大会儿,还没睡着。
王小波听了那个小伙子简单讲述的过程后有点不可思议,哪来的猛将?一拳就给柱哥捶傻叉了?鲁智深捶镇关西还得三拳呢,这个三泼皮也太勇猛了,霸王转世吗?
他知道中院正房白乐菱在,而且还有小孩子,于是尽管心里着急也没有在门口大喊大叫,而是打算敲门等冉秋叶出来后再跟她说事。
冉秋叶跟白乐菱都听到了敲门声跟王小波贴近门缝压着嗓子的声音。
白乐菱听到动静疑惑道:“好像是门口那小子,大半夜的他想干嘛?”
“不清楚,我去看看,你躺着吧。”
冉秋叶说着话把台灯打开,套了条秋裤后下地裹着棉袄开门出了屋子。
黑天半夜的她也看不清王小波的表情,但还是能分辨出他身边是个陌生人,不由得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波,你这是?”
王小波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让开一步道:“嫂子,让他跟您说吧,您听到了也别着急,有我们呢。”
那个小伙子上前一步,尽量措辞委婉的快速说道:“您就是何主任的爱人吧?我是首都医院保卫科的,何主任晚上在我们医院见义勇为时候被人打伤了,大夫诊断为脑震荡,现在需要住院,他特意让我来通知您一声。”
什么?脑震荡?
冉秋叶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一时的不安化为巨大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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