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山里到山外重新上学一样，又一个轮回，都忘了如何进公司的，一个人站在公司前台。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表情严肃，同30多岁的女人短发，好像发生的争执有点儿不愉快，老舅没有搭理那位帅气的小伙子。那位女士马上回头见了老舅一笑，变脸够快的，那位帅气的小伙子脸都气白了
“万方你这样做怎么没同我商量过？”
“怎么没同你商量？不就是招一个没经验的”
“什么没经验？万方你知道没经验那意味着什么？中关村可是寸土寸金的地儿吧，到处都是金钱财富，到处都是真金白银金疙瘩银元宝”
“老曹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
“万方有什么？我实话实说，当然是钱了”
“一个月工资才800块，多便宜”
“我不是说便宜，也不是说800块，你没想过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而且都是黄金坑!”
“老曹你能保证就一直招到有经验的吗？小龙还有那位太狡猾，老在市场里堆缝卡油，他们以为我离开了他们就不行了吗？”
“万方，我不跟你吵，总之你会后悔的”
帅小伙儿一生气，砰的一声重重的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哟，曹总越来越有本事啦!”
“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舅脾气相当平和，他明白这是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因为他带来的小亲戚发生了不和，这很正常。公司文化一部分，哪个公司招人都是这样争争吵吵的!这样反而更证明这个公司是有进取心的公司!
“别管他，他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都快30多岁的人了，脾气还跟个孩子似的。都是他那老爸爸惯的”
“万经理，你这样说我跟你急”
“好了，我不说行了吗？别别担心，他其实也是为公司着想，想想一个有经验的我，我都想好了，给这孩子一个月试用期怎么样？”
800块是个天文数字!起点够高的，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其他都不关心，以至于老舅什么时候离开的完全都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万经理和曹经理，就是当初他从山里到山外学校的那两位老师!
“以后就叫我万姐好了”
“别听他的，叫他万方”
曹总还是那个样子，因为他觉得万方这次招工没有按照公司的招聘流程，还有万方对老舅过于迁就，曹孟德很不舒服，天生的妒忌在他身上得到体现，冷冰冰的态度，表情僵硬，望着这位一问三不知的新员工，直摇头，直叹气
“以后叫他曹总”
“不敢当，千万别叫我曹总，曹副总吧！”
“曹孟德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儿，小家子气”
“万方，咱们这是做事业啊！真后悔为什么听你的话从联想出来了，咱们那些老同志每个都比咱俩好。我去Ibm也比现在挣得挣得多20倍，而且像大爷似的整天喝茶，人家求着你买服务器，你再这样感情用事工期，你你会后悔的”
“我%的赞同曹总的话!”
“老头儿当你的会计去别帮枪操心”
“万总，我给你们俩念念报表，这个月的利润不到1万块”
“什么没事啊，我才1万块，”
曹孟德脸色苍白，发出绝望表情，自己瞧不懂，
“这是你对万总再这么干下去，咱们公司非得黄了。干不下去不可”
“老头儿有完没完没完，”
“干事业，干买卖，干商业不能感情用事啊！亲爹亲娘亲，爸爸，亲姐姐，亲妹妹，亲哥哥一律都不行”
真想一走了之，受这帮子人的侮辱，不过一想老舅费了这么大的劲，不能使性子了，自尊心算个屁。要他干啥？的确是个白丁先生，什么都不会，得冷静。忍住
“你先回去”
“现在就让我回去，不给我机会试一试？”
“真逗跟我去市场看一看，转一转，你熟悉一下那里的环境”
曹副总被张笙弄的都笑出声来看来，真是什么都没见见过的，傻帽儿一个。有一种感觉，曹副总还是挺容易心软的，直觉告诉张笙这是一位刀子嘴豆腐心的。
“这曹副总这就对了，你自己好歹也是985大学毕业”
“我是在广州念的，不是北京的”
“我是北京的，行了吧？广东从北京就是不对付”
“万方有完没完”
“好曹总，你这算同意新员工加入了”
“不过万方还是那条件，就一个月试用期，这是我的底线，完不成任务，一个月后拿工资走人”
“傻蛋……”
“万方你骂我”
“谁骂你了？一个月不是帮别的公司培养人才吗？”
“万方你记住你再吐脏话我可跟你没完，谁教你学会骂人了”
“老头儿”
“什么老头儿在公司里有点儿有点儿风范叫我会计师”
“瞧你万方，跟您会计师学一学，就事论事，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别夹带私人感情”
“你干什么？胡说什么8道”
曹副总大叫万方一生气把烟灰缸砸向李副总，一下子，屋里气氛变了好，
“万方，你这样对我太狠毒了，臭娘们儿”
“你有完没完？快去”
曹孟德看到万方发怒生气了反而喜笑颜开。只有跟在他身后出了公司，没有几十米又过了马路，难道这是要去菜市场吗？原来高科技源自于菜市场，里面不是副食和果蔬，而是各种各样的电子计算机的电子部件儿。想象中的硅谷从这里所见的巨大落差好失望。美国的硅谷，中国的硅谷跟菜市场一般!
“很失望吧！”
“嗯”
“你这点够坦率的，跟我刚开始想法一样，不过这里才是藏龙卧虎的地方。金山银山堆的地方”
“是啊，曹总”
“别叫我曹总了，我大学毕业没几年，刚开始进入联想的时候比你还差，有信心吗？”
“有信心，曹总”
“我站在这里等你”
“我干什么”
“你进去逛一逛，找一找感觉就楼上楼下两层随便逛”
“不过公司的”
“你听我的，让你逛你就逛，找找感觉”
“曹总，我找不到怎么办”
“我操，你想笑死我吗？找不到，我找不到你就别干了，你几岁啦？看来万方真他妈崩了，笑死我了，太好笑了。你真的好可爱”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曹副总一脸的坏笑表情是无奈又无助，他可能觉得万方真的办一个办了一件他妈好笑的奇葩的好事儿，招了一个。28岁还不能，不过从财务副总面部表情中判断他这个人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索尼特丽珑，设计制图影视后期非线性编辑Sony的特丽珑……”
市场里卖显示器的展台几个销售人员正对着人来人往的客流，卖力的宣传，一边往旁边儿路过的顾客手中塞宣传宣传彩画
“是索尼原装货吗？”
“索尼原装货，一台显示器就得1万块，那不划算，是oem的显示器但管是原装Sony的，同原装正品一样，可价钱只有1\/2，5000块”
“我可是搞后期制作的，公司用苹果和索尼的显示器”
“那您是行家，您自己看一下就知道了，别冤枉钱。管子是Sony的只是牌子不同……”
“效果还行”
“哎呀，没骗你吧”
“如果买回去了不好用，我可我可要退货”
“没问题，质量问题包换但退不了货”
“这个……啊”
“先生，要不看一看钻石珑的，都是珑管三菱的管儿，看到没？都有两条线”
“飞利浦，飞利浦，河南飞利浦”
“姨，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我公司就在这里”
“好，万方接受你了”
“对……”
“万方是卖联想品牌的……”
“什么是联想品牌……”
“就是主板mainbord，还有各种各样的显卡”
“board”
“英文主板的意思”
晚上还一起看龙虎豹的两位老兄英姿飒爽的站在两排不停的换着画面的展台前，飞利浦国际大名牌，想起了宝玉哥音响，家庭影院。河南人漂泊的荷兰人，趁着荷兰人号终于在中国获得了垂青，也不知道荷兰人号的船长灵魂获没获得的解脱，姑娘选择飞利浦是最好的选择，荷兰人就要获得姑娘的爱情垂青就可以从海底浮上水面，那船里的幽灵就此可以重生复活了
“你忙，我先逛逛”
“晚上再聊，兄弟，到库房再拉一车，加上这台，今天咱们已经卖了300台飞利浦”
什么时候也像同住的这哥俩不停的忙着，汗流浃背，却如有神助，许多展台上的商品并不认识，好似来到了龙宫里，没见过千奇百怪的东西，有处理器，英特尔，amd的，还有Ibmcyrix的cpU，内存，硬盘排满线路和电子元器，长方形，正方形的主板，银河牌机机箱。双飞燕键盘和鼠标mouse每到一处都会被热情的销售人员一顿科普教育，
“道士升级酒吧得500块，”
“200块怎么样？”
“您先别急，还不知道您的硬件支不支酒吧，关键是显卡和声卡这块儿您看pci的显卡不支持App的三十二位的显卡……得换主板”
“什么？”
“那没办法，硬件不支持，”
“那我这台主机还还还能用吗？”
“您干脆升级一台主机得了”
“多少钱？”
“最少得5000块”
“那还不如买一台新的得了，去年刚买的，”
“您还不如您还不知摩尔定律吗？”
“听说过，”
“听说过就好，现在半年就淘汰”
“太快了”
“咱们这里同美国硅谷同步都超过香港了速度”
北京人玩儿硬件，南方人玩儿耗材，到了2楼是浙江人的天下，浙江人还是算了解他们的习惯，往往都是一家族控制一个行业，展台里往往都是夫妇道，生意也是漂亮的老婆，年轻俊杰的小丈夫鸟语花香，叽叽喳喳，鸣鸣啾啾的浙江的口音!北方人完全听不懂，怪不得南方人聪明，生来就会说两种语言，北方话和家乡话。销售方式被动式的，漂亮的江浙女子夏日里枝艳群芳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她没有守在江南的西湖之畔，而是同她同样眉目清秀的丈夫厮守在一起，南方人的传统。夫妇不选择分离，一家人在他乡奋斗，爱情事业双丰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故乡。最早的眼镜店都是江浙一带一种现象，家庭的和事业并非矛盾的，中国人家的传统并没有因为资本经济的发展而放弃传统，这一点上同犹太人多么相似，犹太人有家的传统，财富因家的稳固而兴盛!他借老舅的光而来而来到这里，寻找生存的空间，年轻无牵无挂，如果能像眼前这样一对恩恩爱爱，市场里的商业气氛并没有影响她和他的缠绵缠缠绵绵，时而低语，时儿姑娘倾城一笑，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埃及女王也喜欢黄金的装饰，脖子上，手腕上闪着耀眼的金光灿灿，余光观察着这对幸福的真心爱人黄澄澄的金链子，金手串儿，镶嵌巨大绿宝石的金戒指，不同时代不同的炫富标志，原始人可能觉得贝壳是最漂亮的。动物的牙齿，大象的象牙从古至今的含金量一直足够，汽车也算得上富有的标志，还有摩托罗拉的大号砖头手机，挂一个bp也行啊，有身份的往往手包里都有一个大哥大，如果有一位像她一样的女朋友，今生无憾了，似乎那是梦遥不可及，姑娘从来都不会看一眼浑身上下够寒酸的了，散发的是野草，黑泥，白桦树，森林的气息，好似野人发现了新文明的到来，新时代的人猿泰山也到城市里。玩起的商业买和卖从现在开始内心沸腾，血液加速流动，那股消失消失已久的激情暗流涌动，走到这市场里吵杂的声音好似最早的纽约股票交易所，价钱永恒的价钱用手势来表达，因为这里你会感到时间意味着金钱，收银台前姑娘正点的一沓又一沓的钞票
在张笙的印象中，百元的大钞是几张？几十张而已，这里打开皮包成捆儿的现金成达的直接多交到姑娘手里，聚精会神的数钱，绝大多数都是过手的财神!完全是卖方的市场，买方决定权，选择权有限，往往客户都凭直觉信任，把宝押在相中的商家商户身上，
“全靠你们啦，千万保证质量，”
“放心吧，绝对正品，真货，”
“正品不敢保证，对吗？小兄弟，得真货就行，说好了一年包换。”
“不是超频的，是原厂刻字的”
“有超频的吗？”
“那比原装还贵”
“多少钱”
“能达到500hz的绝对不死机，贵500块”
“那来几个超频的，”
“不过风扇得用水冷的风扇200一个”
“什么？”
“否则烧坏了不换。”
“行，就这么定了，钱没问题，有合适的货运吗？”
“有，只不过贵，不过不会丢东西”
“花了那么多钱，我不会太在乎运费，”
谁能想到这里前身是菜市场，就像深圳前身是个穷渔村一样，这时代是勇者胜的时代，不是谁聪明，而是谁胆子大敢冒险，像冒险王是冒险王的时代。苏琴张仪如果活在这个时代，仅凭两张嘴片子天地宇宙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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