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只配拿去打窝。”
话罢，那个怪家伙便被零一击，给打沉入河内，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波浪四处来回荡漾着，一时之间，引出周边不少船民出来观看。
“孩子他爹！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动静？”
“到底是谁，大半夜不休息出来非法炸鱼的？”
“那是什么？”
“……”
众说纷纭，大伙都看到了河面上的异样，但是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在空中的零，此时河面上也是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清，除了那个动静之外。
没有看到可疑的炸鱼船只，有些船主拿个探照灯，不停的扫荡着河面，试图发现其中的异常之处，当光线探照到河中心之时，发现有不少鱼跳跃出来。
仿佛在争夺啃食着什么，此时在空中的零，手中掐着这个想要试图逃走的黑魂，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随即被零意念探查，一幕幕奇怪的画面开始回放着。
羽白也透过这个模糊的画面，看到了这个怪人上船之前发生的种种，包括为何它总说要杀了羽白这事。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怪人本来还算是个人，在一家网吧里沉睡着，桌子上到处都是烟头，还有几瓶红色还有绿色包装茶，堆放在一边，不断的有其他人路过，都被这股难闻的气味给熏到一旁。
“这人都快腐烂掉了吧！？怎么搞的，真是太恶心了……”
这时候网吧老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随后踢了一脚在那人坐着的椅子上骂道。
“喂！你个混账东西别死我这了！还有，你欠我的网费我劝你赶紧交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原本仰天躺着的家伙，虚弱的表情上写满了无神，这时候他眯了眯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胖大叔身影，正是那个在他身后，低头俯视他的网吧老板。
而躺着的那家伙则是莫名的笑了笑道。
“呵呵，又不是不给你，催什么催？等我那好哥们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就是！”
网吧老板看着这个影响他做生意的怪人，没好气的对着他吐了一口痰道。
“我呸！还你那好哥们呢？！什么时候凉了都不知道，你不说那家伙还好，一说就特么的来气，他也欠我好几十的网费，你们两个次次说赊账赊账下次还，下次是什么时候的下次？啊？！”
怪人依旧迷迷糊糊的，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一脸嫌弃的糊到了那张电脑椅上。
“之前不是冲了好几百进卡里了吗？怎么会没了呢……”
“你妈的，就那点钱？还不够老子给你请保洁来打扫的钱，你看这里都被你弄成什么鬼样了，当我这里是垃圾场吗？混蛋，给我滚！”
话罢，网吧老板不停的踢踹着这怪人，一直把他踢出网吧门口外，而那家伙也是被打醒了，狼狈不堪连跪带爬的，滚出了网吧门外。
这时候网吧老板紧跟着出了门继续骂道。
“下次别让我在看到你，否则我见一次就打你一次！你嘛个混球！操！”
随后进了门去对着保洁吼道。
“保洁？！在哪里赶紧过来收拾一下！”
那怪人此时艰难的从网吧门外爬起，这个动静引来不少人围观，但是又纷纷被他身上的臭味给熏开了，怪人则是对着人群不悦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靓仔吗？都给我滚！特码的，黑心网吧吞我网费，我呸！”
怪人也对着网吧门方向吐了口唾沫，随后晃晃悠悠的向着西北方走去，嘴里不停的碎碎念道。
“特么的那个死粉仔，等了这久说好的货也没拿来，狗日的！该不会全被他独吞了吧？”
没走多久，怪人的毒瘾疑似快要发作，现在的他，只剩下变态的意志力支撑着，到了晚上之后，才艰难的来到了铁轨附近的废弃大楼内，也就是之前杨君跟羽白烤火的地方。
“准……备……到了，我的私藏货在这……只要我卖掉一部分留自己一点，嘿嘿嘿，我就又可以快活去了，嘿嘿嘿……”
此时的他已经神智不清了，原本还双手插着口袋驼着背走着，直到他发现了那个铁桶内私藏的粉，连带一些木炭不停的燃烧着，他再也绷不住了，仅剩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我要杀了他们！到底是谁干的？！啊！！！”
随后不停的从燃着的木炭中，不停的翻找着，就算双手被烫烧得模糊也不停歇，直到什么也没找到，他累得倒了下去，身体开始抽搐，仿佛瘾作大过那些疼痛。
直到引来废弃楼周围的某只黑魂，它带着鼻嗅接近了这个怪人，最后嗅到以为是那股奇特气息的“本体”后，猛的一头扎了进去，可谁曾想到。
竟然只是一个，被瘾作给腐朽掉的人类，最后被他脑海里的瘾作幻觉给融合掉了，成了一个奇怪的家伙，实力也只有接近黑队级的黑魂体那般。
大概又过了一夜，它忽然起身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便看着那个奇怪的嗅觉，四处找肉食来吃，比如那些蛙鸟鱼虫蛇鼠等，一路不停的吃着吃着，来到了西边的淡水河内。
然后继续吃，包括蚯蚓还有各种河鱼，仿佛只有这些生灵的魂，才能解除它身上的瘾，久而久之，它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腐烂，那些针孔因为被蝇虫给排卵进去之后。
最后出生形成一只只蛆虫，那些蛆虫以它的腐躯为营养，它吃各种肉食，而蛆虫吃它，莫名的形成一种共生关系。
渐渐的，它开始在水中游荡，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的鱼虫，还有一些在水中独自玩耍的小孩，也都惨遭它的毒手，起初大家还以为是一场意外事故。
殊不知，全都被它当成大一些的鱼类给吞噬掉，再后来，它继续顺着河流往北游去，来到了宁市的珠江流域，这里河道宽敞，水下的生物也是不计其数，更能满足它的胃口。
之后就是那天晚上，它嗅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仿佛一下就将它的潜意识给唤醒了，它顺着气味的方向，来到了羽白外公船上的蓄水池里，从里面抓上几只鱼便开始啃食起来。
以为就是那天在废弃楼中，遇到的那个气味本源，在之后，就是它才发现了羽白才是那天的来客之一，所以便一口认定，羽白是它想找的那个复仇之人。
经过这段回放之后，真相也终于明了了，某些比较血腥的片段经过零的特殊处理之后，羽白看到的只是马赛克画质，但是依旧让他有些感到生理不适的反胃。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得我好晕啊，零哥，麻烦你让我下去吐一吐……”
很快，等下方众人散去差不多的时候，零绕了一圈从另一头，飘回到外公船的甲板上，这时候外公几人都刚结束酒局不久，其中几个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时候只剩外公一人稍微清醒，看着眼前的胜利让他不由得高兴起来，随后才想起一事。
“对了……把阿白给忘了，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话罢，外公便东倒西歪的走出船餐厅外，随后看到了令他两眼昏花的一幕。
“咦？我是不是真的醉了？不对阿……为什么感觉阿白他从那飘下来了……真是奇怪？”
随后外公揉了揉眼，继续向着船房走去，只见房门紧闭，打开之后，发现羽白躺睡得好好的，除了踢去一旁没盖好的被子。
外公则是满身酒气的走了过去给他盖好，羽白似乎也闻到了那个臭烘烘的酒气味，随后转身背对着外公，外公则是带着酒语道。
“看来是真的醉了……还得去收拾收拾才行……”
于是转身又出了船房外头，而羽白也是真的困，刚落地转换完之后，本来还有些晕吐的情况，这下变成了倒床就睡，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好，他也没有发现，外公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异常。
就这样陷入了沉沉的无梦睡境当中，时间来到第二天，昨晚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外公船上那几人的耳中，虽然大家都还睡眼惺忪的，不过也不是第一次宿醉了。
所以大家恢复都还挺快，除了有些头疼之外，这时候红脸坦胸水手看着水槽里的鱼的数量，陷入了思考当中。
“怎么少了这么多条？昨晚我们有吃这么多鱼嘛？嗯……不记得了，最主要的是……”
他看到下边还有一两只，露出鱼骨的死鱼，则是更加疑惑了，随后叫道。
“子清兄！这鱼你昨天处理了几只啊？”
外公听到后挠了下头后回道。
“就三只啊，怎么了？”
“不对啊，那怎么少了这么多了，难道被偷了？”
随后外公跟银发水手，一同过去看着水槽里的鱼，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中。
“昨晚上我就抓了三条，奇怪了，看着比起昨晚确实少了好多，难道是有猫过来偷鱼吃？”
银发水手抠了抠鼻子后，弹出一颗鼻屎道。
“我觉得也可能是变异老鼠偷吃的，之前我就见过一只超大的老鼠，叼着鱼就跑了，后面我没有抓到它，不然……你们信吗？真的有一米多长的老鼠……”
喜欢维零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维零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