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见面,我什么都不用说,首先我这排场就彻底镇住了宋老二一行人,他跟他手下那些兄弟现在对我可是敬若天人一般,说话都格外的客气,生怕得罪了我这个大财神。
宋老二殷勤的帮我拉开车门,手挡在车门顶上,“杨老板,请上车,我请您去我那看看货,绝对让您满意。”
阿强则是一言不发,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径直走向了车尾,打开后备箱准备将装钱的箱子给放进去,宋老二手下一个小弟挺有眼力劲的,赶紧小跑过来,帮着阿强抬箱子往里放,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我这两个大箱子里肯定都是装满了钞票,沉重的手感让宋老二的那个小弟咬着牙才一鼓作气将箱子抬起来放了进去。其他人见此一幕也都心花怒放的,看来这一次他们又能跟着宋老二分点汤喝了。
宋老二看着阿强开口问我:“杨老板,这位老板咋称呼呢?”
我随口答道:“这是我的助理,你叫他阿强就行了。”
宋老二开口说道:“原来是强哥啊,来……来,上车坐,俺亲自给你们开车!”其余那些小弟纷纷也都跳上了后面那几台汽车。
“宋老板,哈哈哈,这可委屈你了,还让你亲自给我当司机。”我坐在后排开玩笑的说道。
“咦,杨老板,能给你开车那是俺宋老二的荣幸,以后还指望你还多照顾照顾俺。”此时宋老二已经认定了我肯定是做什么大生意的老板,实力那是无法想象。
汽车启动以后,宋老二讨好的说道:“杨老板远道而来,俺先安排去吃个便饭,你看咋样?”
我他妈哪有兴趣跟这群土鳖去吃饭,于是就说道:“宋老板,我的时间比较紧张,交易完了我还要赶回去呢,飞机就在这停着等我,好意心领了,今天就不吃饭了,直接去看货吧!”
宋老二小心翼翼的答道:“中,那中,就按杨老板你的意思来,你说咋弄俺就咋弄!”
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宋老二的仓库,来之前我就给他打过招呼,让他准备些稀罕物件,别想着拿些一般货色来糊弄我,这小子倒也做了准备,不过毕竟当年只是跟我有一面之缘,他并不了解我的实力,所以虽然准备了一些好玩意儿,但也还不是他压箱底的东西。
宋老二那骚气蓬勃的小媳妇果然也守在这边,之前在电话里这小婊子说过等我来了要盛情的招待我,今天宋老二去机场接我时这娘们就开始在家里浓妆艳抹的捯饬起自己那张狐狸精的脸了。
这骚娘们见到我以后,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操着她那口又嗲又土的河南腔就叫了起来:“呦,杨老板,可是你?哎呀!在电话里听声音俺就知道你是个大帅哥,这真是声如其人啊,一表人才!”
这小娘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直熏得我想吐,可我强忍着恶心还是笑着回应道:“哈哈哈,你好啊!”
宋老二似乎有些愠怒的瞪了他那小娇妻一眼,大概他觉得这样的娘们实在有点拿不出手,他今天看到我飞机上那几个空姐的容貌气质以后,简直就快要流口水了,再看看自己这女人,简直俗不可耐。
宋老二打开仓库大门,恭敬的说道:”来,杨老板,请过目,这里的东西您随便挑,俺绝对给你个实诚的价格。”
我有些不屑的淡淡回应道:“哈哈哈,我说了,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好。”
这个仓库我当年也进来过一次,现在一看,跟当年也没啥两样,还是一长溜的铁皮货架,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出土文物,连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
我随便瞟了几眼,这些货架上的文物都还不赖,有各种陶器,小件的青铜器,石雕,高古玉器等等。
我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说道:“宋老板,我大老远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你就给我看这些?这样的破玩意儿我拿回去摆在办公室里不是招人笑话吗?”
我穿在外面的呢子大衣上的其中一颗纽扣其实是娜塔莎给我的那个微型相机,从进门开始我就在不停的拍照了,现场的所有人,包括货架上的出土文物我已经偷偷拍下了不少。
见到我似乎生气了,宋老二赶紧解释道:“咦,杨老板,俺哪能就拿这样的东西蒙你嘞!俺这有好的,绝对的好东西,往里面走。”
宋老二这处仓库的内部面积少说也有大几百个平方,纵深还挺深的,宋老二赶紧走在前面带着我往里面走去,阿强则是拖着行李箱跟在我身旁,宋老二那小媳妇陪在我的一侧,高跟鞋踩得嗒嗒响,那肥硕的屁股也是两边扭。
走到尽头,宋老二又掏出钥匙来打开了又一道厚重的铁门,我心想这里面存放的应该就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了。
宋老二让他那些小兄弟还有他那小娇妻都站在门外,不许他们任何人进到这里面的小仓库里。
宋老二有些骄傲的对着我说道:“杨老板,这里面的东西可比外头的要档次高不少,您随便看。”
这处小仓库的空间也并不算小,大概有六七十个平方,里面有好几排打制得规规整整的博古架,我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的一个天青色的水仙盆,我凑近一看,那温润的釉光是那样的舒服,瓷器表面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开片。我心中一惊,这他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汝窑?同款的水仙盆据我所知,存世好像只有一只,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这水仙盆仔细的欣赏起来,器型规整,釉面肥厚而又润泽,通体都披着一层浓厚的包浆,那是历经千百年岁月洗礼后才有的自然老化特征,现在的做旧手段虽然高明,可在行家里手这里还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我第一眼看到这汝窑瓷器,竟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俗话说“看瓷不看底,鉴定没道理。”我翻过器身来,下面的圈足修刀犀利,一点没有仿制品那种拖泥带水之感,整个底部都施满了釉,只在圈足内有几个微小的“芝麻钉”,这是汝窑瓷器支烧的典型特征,我仔细的观察着,“芝麻钉”内可以看见明显的香灰胎,我仔仔细细的拿着这水仙盆看了好几分钟,我自认为我的眼力现在也算是达到了顶尖水平了,可我在这件器物的身上看不出任何造假的痕迹来,依我之见,这应该就是一件真正到代的北宋汝窑瓷器了。
汝窑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专供皇室御用的神品,流传至今的更是少之又少,每一件都堪称稀世之宝,我居然今天在这有幸见到了一只,这可真是莫大的缘分,这样的神品一旦面世那可是会引起巨大轰动的,怪不得这宋老二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连他老婆都不让进来。
这一趟,我知道我算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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