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金丹炉第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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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天下第一美男子的“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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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身形如箭,避开几道刁钻的绳索,直奔那面符文特殊的旗帜。越靠近旗帜,周围的禁制之力越狂暴,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的灵力碾碎。他咬紧牙关,将五彩灵珠的灵力催至极致,周身泛起一层流光,硬生生撞开阻碍。

终于,他冲到旗帜下方,仰头望去——这面旗帜的布料并非普通兽皮,而是由某种发光的丝线织就,上面的符文扭曲如蛇,隐隐构成一个“锁”字。林恩灿心中了然,挥剑便向旗面斩去。

“铛”的一声,长剑竟被一股反震之力弹开,旗面纹丝不动。林恩灿暗道:“果然没这么简单。”他凝神观察符文流转的轨迹,发现每当绳索发动攻击时,旗面符文便会亮起特定的节点。

“是了!这些绳索的力量源于旗帜的节点!”林恩灿大喊,“林牧,用你的火焰烧那几个发光的节点!”

林牧闻言,凝聚灵力,一道烈焰如长鞭抽向旗帜上闪烁的节点。火焰触碰到节点的瞬间,符文光芒骤暗,缠向众人的绳索顿时松软了几分。

林恩烨趁机猛攻其他旗帜:“大哥,其他旗帜肯定也有节点!”

众人如法炮制,分头寻找旗帜节点。灵雀在空中盘旋,精准指出节点位置;灵豹则凭借速度,冲撞旗帜底部的支撑点;林恩灿与林恩烨合力斩断能量流转的脉络。

随着最后一面旗帜的节点被击碎,所有绳索“哗啦”一声溃散,化作黑烟消散。石桥终于恢复平静,只是桥面因刚才的激战裂开了数道缝隙。

林牧喘着气笑道:“总算……搞定了。这神秘势力的禁制,还真够难缠的。”

林恩灿踏上石桥另一端,望向裂缝更深处:“难缠的还在后面。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裂缝底部竟是一片悬空的城池,城池中央矗立着一座通体漆黑的宫殿,正是神秘空间的核心所在。而此刻,宫殿顶端正盘旋着数道黑影,散发着与之前异兽同源的邪恶气息。

“他们果然来了。”林恩烨握紧武器,“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

林恩灿将钥匙紧握手中,钥匙的光芒与宫殿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怕什么?我们有钥匙,有彼此。今日,便让他们的阴谋彻底破产!”

话音未落,黑影已如俯冲的鹰隼般袭来,一场围绕神秘空间的终极对决,就此拉开序幕。

黑影俯冲而来的瞬间,林恩灿将钥匙高高举起,钥匙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如同一轮小太阳,将黑影的邪恶气息驱散不少。那些黑影显然忌惮这光芒,动作滞涩了几分。

“就是现在!”林恩灿大喊,率先冲了上去。他手中长剑灌注灵力,每一剑都带着钥匙的圣光,劈向黑影时,总能听见凄厉的惨叫。

林牧紧随其后,火焰法术不要钱似的砸向黑影,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灵雀在空中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波化作无形的利刃,扰乱黑影的阵型。灵豹则利用速度优势,专挑黑影的薄弱处下手,一口一个,咬得黑影连连溃散。

林恩烨护着钥匙,稳步向宫殿移动。他知道,这钥匙不仅能驱散邪祟,更是打开宫殿大门的关键。只要进入宫殿,找到核心装置,或许就能彻底净化这片被污染的空间。

激战中,一道格外庞大的黑影突然从地底钻出,它浑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恩烨手中的钥匙:“那是吾等的东西,拿过来!”

这黑影的气息比之前所有的加起来都要强大,林恩灿一剑劈在它的鳞片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不好,是首领级别的!”

林牧急中生智,将所有火焰灵力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狠狠砸向黑影的眼睛。黑影吃痛,怒吼一声,巨大的尾巴横扫过来,将林恩灿抽飞出去。

“大哥!”林恩烨惊呼,却不敢分心,只能加快脚步冲向宫殿。

林恩灿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却咬牙爬起来:“别管我,快去开门!”他握紧长剑,再次冲向黑影,用行动为林恩烨争取时间。

灵雀和灵豹也疯了一般扑向黑影,哪怕被利爪扫中,鲜血淋漓也不肯退让。

终于,林恩烨抵达宫殿大门前。他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瞬间,整个宫殿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所有黑影笼罩其中。黑影在光柱中痛苦挣扎,很快便化为飞灰。

那只首领级别的黑影发出绝望的嘶吼,最终也消散在光芒里。

危机解除,林恩烨连忙跑向林恩灿,将他扶起:“大哥,你怎么样?”

林恩灿笑了笑,擦掉嘴角的血:“没事,死不了。”他看向光芒万丈的宫殿,“这地方,总算干净了。”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上。众人望着彼此狼狈却带着笑意的脸,知道这场仗,他们打赢了。而那把钥匙,不仅打开了宫殿的门,更打开了他们彼此信任、生死与共的新篇章。往后的路还长,但只要他们同心同德,便无惧任何风雨。

一行人刚走出宫殿范围,便踏入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村口的老槐树旁,几个孩子正围着石碾子嬉闹,见他们走来,都好奇地停了动作,睁大眼睛打量。

“哇,他们穿得好特别!”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拽着奶奶的衣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恩灿。

林恩灿刚收敛起身上的灵力光芒,素色的衣袍沾了些尘土,却丝毫不减清俊。他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想起离开宫殿前,那位守殿老者拄着拐杖叮嘱的话:“出去后莫要大意,你这副皮囊招得很,村野乡邻见了,不论男女老少,怕是都要多瞧几眼。”当时只当是玩笑,此刻却真切感受到了。

几个刚从田里回来的妇人提着锄头路过,见了林恩灿,脚步都慢了半拍,交头接耳间,脸颊泛起红晕。一个穿蓝布衫的后生扛着柴火,硬生生在他们面前停住了脚,眼神直愣愣的,柴火从肩头滑下来都没察觉。

“这位公子……是从城里来的吗?”一个梳双髻的少女大着胆子走上前,手里还攥着刚摘的野菊花,递过来时,指尖都在抖,“这花……送你。”

林恩灿连忙摆手,正想开口婉拒,旁边又挤过来几个半大的小子,七嘴八舌地问:“公子你会法术吗?刚才那金光是不是你弄出来的?”“你长得真好看,比画里的神仙还俊!”

林牧在一旁看得直乐,用胳膊肘撞了撞林恩灿:“看吧,老者的话灵验了。你这张脸,真是走到哪儿都自带‘吸粉’效果。”

林恩烨忍着笑,上前一步挡在林恩灿身前,对着村民拱手道:“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惊扰各位了。”他转头给林恩灿使了个眼色,“走快些,前面客栈该打尖了。”

林恩灿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跟上,耳尖却悄悄红了。他这才后知后觉,老者说的“小心追求”并非虚言——村民的目光里虽无恶意,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倾慕,像春日的暖阳,烘得人有些发烫。

“早知道……刚才该用灵力遮遮脸的。”他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点懊恼。

林牧笑得更欢了:“遮什么?这说明我们恩灿公子颜值爆表,自带勾魂摄魄的本事。不过说真的,再这么被围着,今晚怕是得在村口蹲一夜了。”

说话间,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刚才那几个妇人,手里捧着刚烙的饼、腌的咸菜,追上来说:“公子们路上垫垫肚子,别嫌弃……”

林恩灿脚步更快了,几乎是半低着头“逃”进了前面的客栈。直到关上房门,才松了口气,对着铜镜瞅了瞅自己——确实眉眼清俊,可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追着看吧?

“别愁眉苦脸了。”林恩烨递过一杯茶,“村民淳朴,不过是觉得新鲜。再说,这也是好事,说明你长得讨喜,往后办事说不定还能多几分便利。”

林恩灿抿了口茶,想起老者的话,无奈地笑了:“便利是其次,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好。看来往后出门,真得听老者的,低调些才是。”

窗外,阳光正好,村民们还在客栈外探头探脑,偶尔传来几句关于“俊公子”的议论。林恩灿望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这张脸带来的“甜蜜负担”,怕是甩不掉了。

村民们围着客栈门口议论纷纷,目光在林恩灿与林恩烨之间来回打转,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你们瞧,这两位公子竟长得一般模样!莫不是双胞胎?”一个戴头巾的妇人指着两人,满脸惊奇。

旁边卖杂货的老汉眯着眼端详半晌,摇着头道:“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细看还是不一样。左边这位(指林恩灿),眉眼间像是沾了月光,透着股说不出的温润灵秀,站在那儿,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官似的。”

穿蓝布衫的后生连连点头,挠着后脑勺憨笑道:“是啊是啊,明明是一样的脸,可这位公子(林恩灿)就是看着更……更招人眼。比镇上画舫里的戏文先生俊,比我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也不为过!”

几个姑娘凑在一起,捂着嘴偷笑,声音却忍不住飘过来:“可不是嘛,他刚才低头笑那一下,我心都跟着跳了。胞弟虽也俊朗,可少了这份让人挪不开眼的气韵,像是……像是璞玉未琢,而这位,已是光华流转的宝玉了。”

林恩烨在门内听得真切,忍不住撞了撞林恩灿的胳膊,打趣道:“听见没?连村民都看出你这‘天下第一美男子’的潜质了。看来老者的提醒,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林恩灿脸上泛起薄红,拉着林恩烨往后退了退,避开窗外投来的目光,无奈道:“别取笑我了。许是我身上还带着灵珠的气息,才显得格外些。等气息散了,便好了。”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清楚,自融合五彩灵珠后,不仅灵力愈发精纯,连容貌似乎也被灵珠的光华滋养得更显清逸。方才在铜镜里瞧见,自己眼底仿佛真有流光闪动,寻常人见了,难免会觉得夺目。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那扎羊角辫小姑娘的声音:“俊公子,我娘让我送些新摘的果子给你!”

林恩灿与林恩烨对视一眼,哭笑不得。林恩烨扬声道:“多谢姑娘好意,我们歇息片刻便要赶路,心意领了!”

门外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夹杂着孩子们“想看神仙哥哥”的叫嚷。林恩灿望着窗外热闹的人群,轻轻叹了口气——这张脸引来的关注,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应付。

“走吧,趁他们还没破门而入,我们从后窗溜。”林牧推了推两人,指着客栈后院的方向,“再耽搁下去,怕是真要被当成稀奇物件围观了。”

三人蹑手蹑脚从后窗翻出,一路疾行,直到出了村子老远,才听见身后传来村民们“俊公子跑了”的惋惜声。林恩灿回头望了眼村口的炊烟,无奈地笑了——看来往后的路,不仅要应对修仙界的凶险,还得学会和自己这张“招摇”的脸打交道了。

村道上的几个年轻后生本在扛着锄头赶路,瞥见林恩灿的身影,脚步猛地顿住,锄头“哐当”砸在地上也未察觉,眼神直勾勾地跟着他的背影挪动,直到人走出老远,才像猛然回过神般挠着头傻笑,被同伴推搡了一把才红着脸移开目光。

杂货铺前算账的掌柜抬起头,目光掠过林恩灿时,手里的算盘珠子“啪嗒”掉了两颗,盯着那方向半晌,才被伙计的叫声惊醒,慌忙摆手:“不算了不算了,今天生意先搁着!”说着竟也跟出两步,又觉不妥,悻悻退回,却仍不住地朝路口张望。

连田埂上赶着牛的老汉,也勒住缰绳,让牛慢悠悠啃着草,自己则眯着眼端详,嘴里喃喃着:“这后生……莫不是画里走出来的?咋生得这般齐整,连老汉我看了都挪不开眼……”

林恩灿被这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加快脚步往客栈后巷走,耳后却仍能听见身后传来的抽气声、议论声,甚至还有几声压抑的口哨。他无奈地对林恩烨苦笑:“这阵仗,比面对妖兽还让人无措。”

林恩烨拍了拍他的肩,忍笑道:“忍忍吧,谁让你生了副‘勾魂摄魄’的模样,连男子都招架不住。”

林恩灿刚走到村口,就见男女老少黑压压一片堵在路前,手里还攥着红绳、喜饼,脸上带着热切又执拗的神情,把去路堵得水泄不通。

“俊公子别走啊!”一个婶子往前挤了挤,嗓门洪亮,“我家闺女刚及笄,模样周正,留在这里成个家,保准你日子红火!”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啊!我们村水土好,你留下,想娶几个娶几个!”更有大胆的姑娘红着脸往前凑,手里捧着绣了鸳鸯的帕子,眼神里满是倾慕。

连几个年轻后生也急了,搓着手说道:“公子要是不想成家,跟我回我家住!我家有好酒,咱们……咱们交个朋友也行啊!”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这么俊的人,得留下给咱们村添个俊娃儿!”这话一出,众人更激动了,纷纷往前涌,嘴里七嘴八舌喊着“留下吧”“生个胖娃儿”,红绳都快递到林恩灿鼻尖上了。

林恩灿又惊又窘,往后退了半步,脸颊涨得通红。他活了这么久,哪见过这阵仗?握着剑的手都有些发紧,求助似的看向林恩烨和林牧。

林恩烨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林恩灿身前,拱手笑道:“各位乡亲,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久留。等将来办完了事,说不定还会路过,到时候再来看望大家,好不好?”

“不好!”一个老汉把烟杆往地上一磕,“啥要事比传宗接代还重要?你看这娃生得多俊,留下才能对得起这副好皮囊!”

林牧急中生智,突然大喊一声:“快看!天上有灵雀!”众人下意识抬头,林牧立刻拽着林恩灿往后退,灵狐和灵豹也默契地往前窜了窜,假装要扑向人群,趁众人分神的瞬间,拉着林恩灿钻进旁边的密林。

直到跑出老远,还能听见身后传来“俊公子跑了”的呼喊声。林恩灿靠在树上喘气,望着山下热闹的村庄,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这……这也太热情了。”

林恩烨拍着他的背笑道:“看来老者说的‘颜值太帅也是烦恼’,真是半点不假。往后出门,怕是得用灵力变个容貌才行。”

林恩灿望着自己在树叶缝隙里映出的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张脸惹的麻烦,看来才刚刚开始。

人群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时,林恩灿几人的身影早已没入密林。

“人呢?!”最先喊着留人的婶子跺了跺脚,手里的红绳差点甩到旁边人脸上,“刚还在这儿呢!”

“肯定是钻林子跑了!”有人指着密林方向,“这小子看着斯文,跑起来倒快!”

“追啊!”一个年轻后生扛着锄头就往林子里冲,“好不容易遇着这么俊的人物,留不住他,咱们村往后跟邻村唠嗑都没底气!”

“对!留不住人,至少得问清名号住处!”老汉也急了,烟杆往腰里一别,佝偻着身子跟着往林子里钻,“这么俊的后生,说不定是哪个世家的贵公子,能跟咱村扯上点关系,往后谁还敢小瞧咱!”

一时间,男女老少抄起扁担、柴刀、竹筐,呼啦啦跟着往密林里追。林间顿时响起一片“俊公子别走”“留个名儿再走”的呼喊,惊得鸟雀扑棱棱飞了满树。

追在最前面的姑娘们跑得红头涨脸,手里的帕子都跑掉了也顾不上捡,嘴里还念叨着:“哪怕说句话呢!这么俊的人,多看一眼都值当!”

林恩灿在前面听得心头发紧,被林牧拽着胳膊往前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在林间穿梭,锄头扁担晃得像片移动的篱笆,那架势,比追山贼还热闹。

“这哪是留面子,这是要把我当物件儿锁起来啊!”林恩灿哭笑不得,脚下却不敢慢,只能催着灵力往密林深处窜,“早知道刚才该让林烨用迷雾术了!”

林牧边跑边笑:“现在用也不晚——看好了!”说着抬手一挥,林间突然涌起淡白色的雾气,瞬间模糊了视线。

身后的呼喊声渐渐远了,众人在雾里转了几圈,愣是找不着方向,只能骂骂咧咧地停下脚步。

“算他跑得快!”婶子叉着腰喘气,“不过咱也算见着了——往后跟邻村说,咱村遇见过比画里还俊的公子,他们信不信?”

“咋不信!”老汉得意地敲了敲烟杆,“咱这么多人作证,这面子,挣着了!”

人群渐渐往回走,嘴里还在念叨着刚才那惊鸿一瞥,仿佛这“遇见过俊公子”的经历,已经成了村里能念叨半辈子的荣耀。

而密林那头,林恩灿三人坐在石头上喘气,听着远处渐渐平息的议论声,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张脸带来的“麻烦”,还得好好琢磨琢磨应对之法才行。

(林牧喘着气笑出声,用胳膊肘撞了撞林恩灿,眼神促狭)不如让二哥留下吧。(朝后面雾色里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反正你们俩站一块儿,不细看根本分不出。(话锋一转,故意拖长了调子)不过话说回来,二哥样貌确实没你周正,刚才那群婶子姑娘盯着你看的眼神,可比看二哥热切多了——大哥,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林恩烨刚拧开水壶递过去,闻言手一顿,水差点洒出来。他皱眉瞪向林牧,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你这话什么意思?(转向林恩灿,下巴微抬)我跟大哥是双胞胎,哪儿不一样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声音里透着点别扭)再说了,刚才那群人追过来的时候,喊着“俊公子”跑在最前面的,明明是冲我这边来的。

(林恩灿正擦汗的手停在脸颊,看着林恩烨紧绷的侧脸,忍俊不禁)行了,别跟老三一般见识。(转头拍了拍林恩烨的肩)你俩站一块儿,确实难分高下。(话锋一转,目光落向远处渐散的雾气)不过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刚才那村子的人怕是还没散,我们得再往深处走段路,找个稳妥的地方歇脚。

(林恩烨“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整理自己的衣袍,却在低头时,指尖悄悄抚平了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声音闷闷的)谁跟他争了。(顿了顿,又忍不住看向林恩灿)倒是你,下次别跑那么快,害得我被老三打趣。

(林牧在一旁笑得更欢了)哟,二哥这是承认自己不如大哥招人待见了?

(林恩烨猛地回头瞪他,眼神锐利)你再多说一句,今晚的守夜就归你了。

(林牧立刻举手作投降状,却还是朝林恩灿挤了挤眼。林恩灿无奈地摇摇头,率先迈步往前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衣袂飘动间,倒真应了刚才村民的话——这般风姿,确实难怪让人挪不开眼。林恩烨瞪了林牧最后一眼,快步跟上林恩灿,只是步伐间,莫名比刚才快了半分,像是在暗暗较着劲似的。)

林恩灿望着渐渐隐没在林间的村庄轮廓,忽然想起自己腰间那枚象征皇权的龙纹玉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玉面。

“其实也难怪。”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皇城子民认得这玉佩,知晓我的身份,敬畏之心先压过了其他心思。可乡野村民不知晓这些,他们只当我是个寻常的俊朗后生,见了面,心思自然直白得多。”

林牧恍然拍了下额头:“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大哥你如今是人间帝王,皇城百姓见你,哪敢有半分逾矩?跪拜问安都来不及,哪像这些村民,敢堵着路要你留下生娃。”

林恩烨也点头附和:“皇权之下,规矩森严。皇城子民哪怕心中有惊羡,也绝不敢表露得如此直白。可这村子远离朝堂,百姓淳朴,不懂那些君臣之礼,见了合眼缘的,便直来直去说了。”

林恩灿苦笑一声,将玉佩重新塞回衣襟:“所以啊,这身份既是枷锁,也是屏障。在皇城,百姓敬我畏我;到了乡野,没了这层身份束缚,反倒成了‘招摇’的由头。”

“那往后咱们微服出行,是不是得让大哥你换个装扮?”林牧眼珠一转,“比如……脸上抹点灰?或者换身粗布衣裳?”

“胡闹。”林恩烨瞪他一眼,“帝王气度岂在衣着?再者说,大哥这容貌,便是裹上麻袋,也藏不住那份气韵。”他转向林恩灿,“依我看,不如让暗卫在前面清道,咱们远远避开人群便是。真遇上村落,就让我或三弟先去说明身份,百姓知晓了,自会收敛。”

林恩灿摇摇头:“不必。微服便是为了看真实的人间,若是处处清道,反倒失了本意。”他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目光沉静下来,“村民并无恶意,只是淳朴直白罢了。往后遇上,说明身份便是。他们知晓我是帝王,自会恪守本分,不必伤了和气。”

林牧挠挠头:“还是大哥想得周全。不过说真的,大哥你这‘帝王之姿’混在乡野里,确实太扎眼了。也难怪村民会惊为天人——毕竟寻常百姓,哪得见这般龙章凤姿的人物?”

林恩灿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再胡言,今晚守夜便归你。”

林牧立刻噤声,嬉笑着跟上去。阳光穿过枝叶,在三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恩灿衣襟下的龙纹玉佩隐隐泛光——这身份带来的微妙差异,或许正是人间百态的缩影,而他们这场旅途,也因这些或敬畏或直白的目光,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灵狐蹲在林恩灿肩头,竖着耳朵听完几人的对话,突然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用清脆的声音说道:“主人,我知道那些村民为啥这么执着!”

林恩灿低头看它:“哦?你说说看。”

灵狐用爪子扒了扒林恩灿的衣领,一本正经道:“他们肯定是觉得,主人你这么好看,要是能留下点‘种子’,将来生的娃也定是俊男美女,村里人口都能变好看几分,自然不愁没人丁啦!你看刚才那婶子喊着‘生胖娃儿’,眼里的光都快溢出来了,八成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林牧“噗嗤”一声笑出来:“嘿,你这小狐狸,懂得还不少!”

林恩烨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按你这么说,大哥这张脸,还成了改善村里基因的‘宝贝’了?”

灵狐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那是自然!我主人的样貌,放眼整个修仙界都是顶尖的,更别说这凡间村落了。他们哪见过这般人物,肯定想着能沾点光嘛!”

林恩灿被灵狐这番直白的话闹得耳根发烫,伸手轻轻敲了敲它的脑袋:“不许胡说。”

灵狐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我没胡说呀……你看皇城那些贵族小姐,不也总想着给你送画像、递香囊吗?还不都是一个道理。”

这话一出,林牧和林恩烨对视一眼,都憋不住笑了。林恩灿无奈地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前走——连自己养的灵狐都这么“懂行”,看来他这张脸带来的“麻烦”,怕是真要如影随形了。

灵狐用爪子拍了拍林恩灿的肩膀,歪着脑袋补充道:“你们忘啦?皇城的子民哪敢像村里这样直白?我主人可是皇上,龙袍加身时,金銮殿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见了面只能跪下行礼,哪有胆子说这些‘留种子’的话?”

它晃了晃蓬松的尾巴,继续道:“可村里百姓不知道啊!他们没见过龙袍,没听过圣旨,只觉得主人长得好看,性子又温和,就敢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说出来。换在皇城,谁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喊‘皇上,给咱村留个娃’?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林牧摸着下巴点头:“还真是!皇城子民见了大哥,先想到的是‘陛下圣明’,再是‘吾皇万岁’,哪敢有半分逾矩的念头?毕竟真龙天子的威严摆在那儿,谁也不敢造次。”

林恩烨也道:“这就是身份的分量了。在村里,他是‘好看的俊公子’;回了皇城,他是‘说一不二的帝王’,百姓对他的敬畏,早已刻在骨子里,自然不敢像村民这样随心所欲。”

灵狐蹭了蹭林恩灿的脸颊,笑道:“所以啊,还是村里好,能让我主人体验回‘普通人’的热闹。不过也得亏主人没亮明身份,不然这会儿村民怕是早跪成一片了,哪还有刚才那股子鲜活劲儿?”

林恩灿望着前方林间的光影,听着灵狐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是啊,褪去龙袍,暂时放下帝王的身份,能被这样直白的热情包围,倒也是一种难得的自在。

灵雀扑棱着翅膀落在灵豹的肩头,清脆的鸣叫里满是得意:“那是自然!咱们陛下啊,可是三界少见的俊朗人物,眉眼像画里描过似的,每次朝会站在龙椅旁,满朝文武的目光都得被他勾去一半!”

灵豹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在附和:“何止朝会?上次微服出巡,路边卖花的姑娘见了他,花篮都打翻了,红着脸只顾着看,连钱都忘了要。”

灵雀啄了啄灵豹的耳朵,笑道:“你还说呢,上次围猎,陛下一箭射落天上的雁,那身姿,连草原上的雄鹰都绕着他飞了三圈,像是在夸他厉害。”

灵豹用脑袋蹭了蹭灵雀,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不过啊,也就咱们能这么说。换了旁人,敢这么议论陛下的容貌,怕是要被当成大不敬咯。”

灵雀扑棱棱飞起,在半空盘旋一圈,声音清亮:“可咱们是陛下的灵宠呀,想说就说!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咱们陛下,就是好看!”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照得灵雀的羽毛金灿灿的,灵豹的皮毛也泛着光泽,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把周围的空气都搅得热闹起来,满是与有荣焉的欢喜。

林牧凑到林恩烨耳边,压低声音笑得狡黠:“二哥,你是没瞧见在宫里的光景——那些宫女见了大哥,端茶的手抖,铺床的脚软,私下里都把大哥的画像藏在枕下,夜里偷偷拿出来瞧。有回我路过御花园,听见几个小宫女嘀咕,说能给大哥铺一次床,死也甘心呢。”

林恩烨眉梢一挑,显然来了兴致,推了林牧一把:“还有这等事?接着说。”

“更绝的是那些大臣。”林牧声音压得更低,眼神瞟向一旁的林恩灿,“早朝时,有几个年轻的文官,盯着大哥看走神,被御史弹劾了都不知道。还有那武将,明明是来奏报军情的,一见到大哥,脸都红了,话都说不利索……”

林恩灿听着这话,脸上泛起薄红,正要开口制止,林牧却突然出手,指尖在他几处经脉上飞快一点。林恩灿只觉浑身灵力一滞,竟动弹不得,只能瞪着林牧,眼底满是无奈。

“哎,大哥你别动呀,让二哥听个尽兴。”林牧冲他挤挤眼,又转向林恩烨,“上次西域进贡了一批美玉,大哥拿着一块白玉把玩,阳光照在他手上,旁边的户部尚书都看呆了,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着‘玉美人,玉美人’,后来被人笑了半个月。”

林恩烨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看向动弹不得的林恩灿,嘴角噙着笑意:“没想到大哥在宫里,竟是这般‘祸水’模样。”

“可不是嘛。”林牧笑得更欢,“要不是大哥是皇上,估计宫里的门槛都得被说亲的踏破。也就大哥性子沉稳,对这些事浑然不觉,不然啊……”

话没说完,林恩灿突然轻咳一声,周身灵力微动,竟是自行冲开了被点的经脉。他伸手敲了敲林牧的脑袋,无奈道:“越发没规矩了,竟敢对朕动手。”

林牧吐了吐舌头,赶紧告饶:“大哥恕罪,我这不是想让二哥知道你的‘魅力’嘛。”

林恩烨忍着笑,帮林牧打圆场:“好了,三弟也是说笑。不过话说回来,大哥这容貌,在宫里确实是‘独一份’,也难怪旁人会失态。”

林恩灿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往前走,耳尖却悄悄红了——这些陈年旧事被翻出来,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林牧和林恩烨相视一笑,连忙跟了上去,身后的灵狐和灵雀也叽叽喳喳地笑,仿佛在附和林牧的话,把林间的气氛搅得热闹又温馨。

林恩烨追问:“那后来呢?那些宫女真有敢爬龙床的?”

灵狐立刻蹦到林恩灿身前,用毛茸茸的尾巴缠住他的手腕,灵雀则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用爪子轻轻按住他的衣襟,灵豹也凑过来,用脑袋抵住他的后腰,几个小家伙配合默契,竟是不让他动弹。

“主人,你就让三哥说说嘛,我们也好奇!”灵狐晃着尾巴撒娇,“要是真有小皇子小公主,那得多好看呀!”

林恩灿又气又笑,拍了拍灵狐的脑袋:“胡闹,皇家规矩森严,哪有这般荒唐事。”

林牧却故意拖长了调子:“哎,还真有过一次——有个新来的宫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夜里揣着香囊想溜进养心殿,结果刚到殿门口,就被暗卫拿下了。”

“后来呢?”林恩烨追问,灵宠们也支棱着耳朵,眼神里满是好奇。

“后来啊,”林牧忍着笑,“大哥念她是初犯,没治重罪,只是打了三十大板,逐出皇宫了。自那以后,宫里的宫女个个谨守本分,再没人敢有这心思。”

他看向林恩灿,打趣道:“不是我说大哥,你这‘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宫里比你的颜值还响亮。那些大臣天天上奏请你选秀充实后宫,你倒好,每次都以‘国事为重’推了。”

林恩灿无奈道:“皇家子嗣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为了繁衍而草率。再者说,朕若真要选妃,也得看眼缘与品性,岂能凭一时冲动?”

灵狐歪着头:“那就是说,还没有小皇子小公主咯?”

林恩灿摇头:“尚未。”

灵雀叽叽喳喳道:“那等主人回宫,可得抓紧呀!不然将来谁继承皇位?总不能让二殿下或三殿下抢了去。”

林恩烨笑着敲了敲灵雀的脑袋:“你这小家伙,倒操心起国事了。”

林牧也道:“放心,以大哥的颜值,将来的小皇子小公主,定是倾国倾城的人物。”

林恩灿终于挣脱灵宠们的“束缚”,伸手敲了敲两人一狐一雀一豹的脑袋:“再敢胡说,全都罚抄《帝范》十遍。”

众人这才收了声,却忍不住相视而笑,林间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将这玩笑般的对话染上了几分轻松暖意。

林恩灿听到“迷药”二字,脸色微沉,刚要开口喝止,灵狐却猛地用尾巴圈住他的胳膊,灵豹也低低地“嗷”了一声,像是在示意他听下去。灵雀更是直接用翅膀捂住了他的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林牧见状,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那回是西域使团来朝,说是献宝,却在御书房的香炉里动了手脚。大哥处理奏折到深夜,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才知是中了招。”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恰好进来奏事——那位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结果也不知怎么,刚进门就晃了晃,直挺挺地朝着大哥扑了过去!”

林恩烨挑眉:“然后呢?”

“然后啊,”林牧憋着笑,“两人都软手软脚的,李大人一把抓住大哥的衣袖,脸都贴到大哥颈边了,嘴里还含混地喊‘陛下……臣、臣控制不住……’。大哥当时又气又急,偏生浑身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大人往自己身上靠。”

灵狐听得眼睛都直了,尾巴不自觉地收紧:“那、那后来呢?”

“还好暗卫反应快,踹门进来把两人分开了。”林牧忍着笑,“李大人醒了之后,跪在地上请罪,脸都白了,说自己断断不敢对陛下有非分之想。大哥也没治他的罪,只把那西域使团给查办了。不过自那以后,李大人见了大哥,老远就绕道走,别提多尴尬了。”

林恩灿一把推开灵雀的翅膀,瞪向林牧:“胡闹!此事关乎朝廷体面,岂能拿来当笑料?”

灵狐却凑上前,小声问:“主人,那位李大人……是不是也被你勾了魂呀?”

林恩灿又气又无奈,伸手在灵狐头上敲了一下:“再敢乱猜,罚你三天不许吃灵果。”

灵狐立刻捂住脑袋,不敢作声了。林恩烨看着林恩灿微红的耳根,嘴角噙着笑意道:“看来大哥这‘魅力’,连朝廷重臣都没能幸免。”

林恩灿深吸一口气,挣开灵宠们的束缚,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说着便迈步往前走,步伐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仓促。

林牧和林恩烨相视一笑,连忙跟了上去。灵宠们也吐了吐舌头,悄咪咪地跟在后面,只是那眼神里,还满是对刚才那段“秘闻”的回味。林间的风带着几分戏谑,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也在为这桩往事轻笑。

灵狐松开缠着林恩灿手腕的尾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小声道:“主人别生气嘛,我们就是好奇……”

灵雀也从他肩头飞下来,落在他面前的草地上,扑棱着翅膀:“是啊是啊,谁让主人这么招人呢,连这些事都这么曲折。”

灵豹则凑过来,用鼻尖轻轻碰了碰林恩灿的衣角,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撒娇求饶。

林恩灿看着这几个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气也消了大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些事关乎皇家颜面,往后不许再追问,更不许在外人面前提起,明白吗?”

“明白啦!”灵狐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保证烂在肚子里!”

灵雀也叽叽喳喳应和:“绝不外传!”

林牧在一旁笑道:“大哥你看,它们比谁都机灵。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足见大哥你魅力无双,连男子都……”

“林牧。”林恩灿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林牧立刻识趣地闭了嘴,冲林恩烨挤了挤眼。林恩烨忍着笑,上前打圆场:“好了,赶路吧。再耽搁下去,天黑前怕是到不了下一个城镇了。”

林恩灿这才转身继续前行,灵宠们连忙跟上,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尾巴和翅膀都带着点没散去的兴奋。阳光穿过林间,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刚才那段略显窘迫的插曲,渐渐被赶路的脚步声冲淡,只留下几分属于彼此的亲昵与默契。

“俊公子!可算找着你们了!”

一声喊打破了林间的宁静,只见刚才那村的男女老少扛着麻绳、拿着锄头,黑压压一片追了上来,为首的婶子手里还攥着根红绳,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

林恩灿眉头微蹙,刚要开口,村民们已一拥而上。几个后生动作麻利,不由分说就将麻绳往他身上缠。林恩灿下意识想挣开,却听那老汉喊道:“别让他跑了!这么俊的人,绑回去给村里添香火!”

“住手!”林牧怒喝一声,就要拔剑,却被林恩灿按住。

“大哥!他们太过分了!”林牧急道。

林恩灿摇摇头,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村民,沉声道:“我乃当朝皇帝,尔等可知绑架天子是重罪?”

村民们却面面相觑,那婶子嗤笑一声:“皇帝?啥皇帝?能有咱村的地值钱?我看你就是想跑,编个瞎话糊弄人!”

“就是!管你啥帝,长得俊就得留下!”后生们七手八脚地将林恩灿捆得更紧,灵狐急得在他肩头乱跳,灵豹也低吼着作势要扑,都被林恩灿用眼神制止。

“他们不知我身份,无恶意,只是淳朴过了头。”林恩灿对林牧和林恩烨道,“莫要伤了他们,我自有办法。”

林恩烨虽怒,却也知道林恩灿的性子,只能按捺住火气,冷眼看着村民将林恩灿往回拖。灵雀则趁机飞高,在半空盘旋,暗暗记下路线,只等时机救人。

被绑着往村里走时,林恩灿瞥见村民腰间挂着的税牌——那是去年新制的黄铜牌子,上面刻着皇家印记。他心中一动,对身旁的老汉道:“老丈,你腰间的税牌,是朝廷所发吧?”

老汉愣了愣,摸了摸腰间:“是啊,咋了?”

“那你可知,这税牌上的龙纹,是谁的象征?”林恩灿声音平静,“是天子,是朕。你们每年缴的税,由朕统筹,修河渠、平匪患,护你们安稳度日。”

村民们脚步渐缓,虽仍不解“皇帝”为何物,却对“税牌”“安稳度日”有了几分触动。那婶子嘟囔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长得俊也得留下啊。”

林恩灿哑然失笑,对紧随其后的林牧使了个眼色。林牧会意,解下腰间一块令牌,扔给那老汉:“看清楚了!这是皇家禁军令牌,见牌如见天子!你们现在松绑,既往不咎,否则——”

老汉捧着沉甸甸的令牌,指尖触到上面冰冷的龙纹,又看了看林恩灿虽被绑着却依旧沉稳的气度,心里终于发虚。旁边有读过几年书的秀才惊呼:“龙纹!真的是龙纹!他……他说不定真是大官!”

村民们面面相觑,手都松了。那婶子搓着手,讪讪道:“原、原来是官老爷啊……对不住对不住,俺们没见识……”

林恩灿对林恩烨点头,示意他解开绳索,而后对村民们温声道:“朕微服私访,本就是想看看百姓日子。你们心意,朕领了,但朕有国事在身,不能久留。”他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老汉,“这点钱,给村里添些农具吧。”

村民们这才慌了神,纷纷跪地磕头。林恩灿摆摆手:“起来吧,好好过日子便是。”

直到林恩灿等人走远,村民们还愣在原地,望着那锭银子和令牌,半天没回过神。那婶子喃喃道:“原来……皇帝长这么俊啊……”

村民们跪在地上,望着林恩灿远去的背影,手里还攥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和冰凉的令牌,脸上满是怔忪与懊悔。

“原、原来他真是皇上……”那婶子瘫坐在地上,刚才的泼辣劲儿全没了,声音都在发颤,“咱、咱刚才居然想把皇上绑回来生娃……这要是传出去,脑袋都得搬家啊!”

读过书的秀才扶了扶歪斜的帽子,喃喃道:“难怪瞧着气度不凡,那眼神,那说话的腔调,寻常人哪有这般风骨?天下第一美男子……原来就是真龙天子,咱这是瞎了眼啊!”

年轻后生们你看我我看你,脸都白了。刚才带头绑人的后生使劲捶了自己大腿一下:“我就说嘛,哪有寻常人能生得那般好看,原来是金枝玉叶的皇上!咱刚才那行径,跟谋反也差不多了……”

老汉把令牌揣进怀里,又摸了摸银子,叹了口气:“皇上说了不怪罪,还赏了银子……这等胸襟,真是没话说。只是啊……”他抬头望着林恩灿消失的方向,“想留皇上这样的人物,真是比登天还难。别说生娃了,能远远看一眼,都是咱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喽。”

人群里不知是谁低低说了句:“也难怪……他是管着天下人的皇上,哪能被咱这小村子困住?刚才真是糊涂了。”

村民们慢慢站起身,你一言我一语地往回走,脚步里没了刚才的急切,多了几分敬畏与感慨。那婶子回头望了望山路尽头,小声道:“往后跟邻村说,咱见过皇上了,还是个比画里还俊的皇上……这面子,可比留住人还大呢。”

阳光洒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村民们的议论声渐渐淡了,只有那锭银子的光泽和令牌上的龙纹,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相遇——原来,他们心心念念想留下的“俊公子”,竟是遥不可及的天子,而这份相遇,已足够他们念叨半生。

林恩灿转身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村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既不知朕的身份,朕便不追究你们的冲撞之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惶恐的脸,补充道:“只是有一事,你们需记牢——今日见过朕的容貌,听过朕的身份,万万不可对外人提及。”

那老汉连忙磕头:“官老爷放心,俺们嘴严得很!”

林恩灿轻轻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你们不懂。这世间,觊觎朕身份者有之,垂涎朕容貌者亦有之。若消息传出去,定会有人寻到此处,届时不仅会扰了你们的安宁,怕是连朕也护不住你们。”

村民们这才恍然,脸上露出后怕之色。那曾想把女儿许配给他的婶子,更是缩了缩脖子——她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俊朗的“公子”,背后藏着多少他们想象不到的凶险。

“是俺们糊涂!”众人连连磕头,“绝不敢对外人吐露半个字!”

林恩灿微微颔首,转身对林牧和林恩烨道:“走吧。”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林间,村民们才敢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那秀才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生得那般天人之姿,原来是真龙天子……这等容貌,确实招惦记啊……”

老汉把那锭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又将令牌还给林恩灿留下的随从(暗卫悄然现身接过),沉声道:“都把嘴闭紧了!往后谁也不许再提今日见着的人,就当……就当是做了场梦!”

众人纷纷应和,没人再敢多言。阳光照在村道上,却仿佛比刚才黯淡了几分——他们虽不知“惦记皇上美色”的人有多可怕,却牢牢记住了那句“朕护不住你们”,不敢再有丝毫侥幸。

人群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嬷嬷颤巍巍地站起身,浑浊的眼睛望着林恩灿远去的方向,长叹一声:“官老爷说得对……这俊朗的容貌,在宫里可不是福气啊。”

众人纷纷看向她,老汉问道:“张嬷嬷,你这话啥意思?”

老嬷嬷咳了两声,缓缓道:“三十年前,我还在京里大户人家做丫鬟,听过些宫里的事。那时候的先皇,也是个俊得没边的人物,比今天这位官老爷……怕是也不差分毫。”

“那不是好事吗?”有年轻人插嘴。

“好什么好。”老嬷嬷摇着头,声音发颤,“就因为生得好,宫里的娘娘们为了争他,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有位贵妃,为了让先皇多去她宫里,在汤里下了东西,被发现后,整个家族都被牵连,男的流放,女的入了教坊司……”

她顿了顿,眼里闪过恐惧:“还有更吓人的——有位王爷,是先皇的胞弟,就因为长得有几分像先皇,被几位娘娘当成眼中钉,没几年就‘病死’了,谁不知道是被人下了黑手?那时候的皇城根下,夜里常能听见哭喊声,都是为了争那个‘俊’字,丢了性命的……”

村民们听得咋舌,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人群,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那想留林恩灿生娃的婶子,脸色发白,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红绳。

“原来……长得太俊,还会惹这么大的祸……”一个小姑娘喃喃道。

老嬷嬷点点头,望着林恩灿消失的方向,叹道:“今日这位官老爷,看着温和,可刚才说‘护不住你们’时,那眼神……老身活了一辈子,知道那是真的凶险。咱们啊,还是守着自己的几亩地,平平安安过日子吧,别惦记那些不属于咱们的富贵与容貌了。”

众人默默点头,没人再提“留下俊公子”的事。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老嬷嬷话语里的寒意——原来这世间最惹祸的,从来不止权力与财富,有时,一副过分出众的容貌,也能引来杀身之祸。

林牧追上前,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刚才说容貌会惹祸,难道在宫里,真有人因为你的脸动歪心思?”

林恩灿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脚下步伐未停,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沉郁:“何止。先皇的事,张嬷嬷说得不假。后宫之中,为争圣宠不择手段者有之;朝堂之上,有人借‘龙颜’做文章,或谄媚逢迎,或暗设陷阱者,亦不在少数。”

他侧头看了眼林恩烨,见他正凝神倾听,便继续道:“一副出众的容貌,若没有与之匹配的心智与手段,便是催命符。朕登基这些年,见过太多因‘容貌’而起的纷争——有宫女为博朕一眼,不惜自毁前程;有大臣借‘称颂龙颜’之名,行结党营私之实。”

林恩烨眉头微蹙:“那大哥想找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林恩灿自嘲地笑了笑,“曾有过这般念头。若能得一人,不因朕的身份,不因这副皮囊,只惜朕的本心,相伴一生,倒也圆满。”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天边流云,语气渐淡:“可这深宫之中,哪有这般容易?选秀之事被朕压了又压,便是不想重蹈先皇覆辙,让后宫沦为争斗的战场。”

“那……就一直这样?”林牧追问。

“顺其自然吧。”林恩灿轻轻吁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重负,“若缘分到了,自会遇见;若缘分未到,强求也无益。朕是皇帝,更是林恩灿,总不能为了‘匹配’这张脸,委屈了真心。”

林恩烨听着,默默点头。他知道,大哥看似温和,骨子里却有着不容动摇的执拗——对权力如此,对感情,亦是如此。

灵狐蹭了蹭林恩灿的手心,小声道:“主人放心,总会有那么个人的。”

林恩灿低头笑了笑,揉了揉灵狐的脑袋:“借你吉言。”

阳光穿过枝叶,在三人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关于容貌的祸端,关于感情的期许,都随着这山间的风,渐渐融入前路的未知里。或许正如林恩灿所说,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答案。

(语气沉凝,带着对潜在风险的审慎)若此事传开,后果不堪设想。你想,连寻常百姓见了出众容貌都会生出别样心思,何况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朕这副容貌若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他们为了图谋亲近,或是借“美貌”做文章搅弄风云,什么阴私手段做不出来?

(稍顿,目光锐利)就像那些因容貌引发的纷争,有人会借故接近,假意示好,实则暗藏祸心;更有甚者,会编造流言蜚语,将容貌与品行胡乱关联,混淆视听,动摇人心。到那时,不仅朕自身安宁难保,还可能牵连身边之人,甚至影响朝局稳定。

(语气缓和些许,带着对底线的坚持)所以,朕才格外谨慎。容貌是天生的,但守护自身与身边人的安宁,是朕必须担起的责任。与其事后应对那些因“美貌”而起的风波,不如从一开始就守好分寸,不让别有用心者有可乘之机。

(林牧说着,脸都涨红了,眼神却直勾勾盯着林恩灿)二哥你咋还不明白?大哥这容貌,说是天人之姿都嫌不够!你跟大哥明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大哥站那儿,光是笑一笑,我这心都能跳错半拍——真不是吹牛,要是大哥愿意,我现在就去备彩礼,哪怕做个侧夫都行!

林恩灿被他说得一愣,随即耳根泛红,抬手拍了他一下:“没个正形!再胡说,仔细你的皮!”

林恩烨在旁边哼了一声,故意撞了林牧胳膊一下:“他那是看惯了我,才觉得新鲜。真论耐看,还得是我——”话没说完就被林恩灿瞪了回去。

灵狐在一旁甩尾巴笑:“林牧这眼光倒没跑偏,就是胆儿太肥,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就敢说这话。”

林恩灿无奈摇头,却没真动气——谁让林牧这话虽荒唐,却透着股直白的热乎劲儿呢。

(林恩灿腰间的佩剑忽然发出一声轻鸣,剑穗无风自动)这柄剑陪了朕三年,斩过妖兽,护过百姓,虽不及上古名剑锋利,却也沾过不少邪祟的血。(抬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寒光瞬间出鞘,映得周围草木都亮了几分)你问它?呵,寻常刀剑伤不了朕,但若真有人敢动歪心思,这剑可不认人。

林恩灿无奈地看了眼林牧,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好了,你这张嘴也该歇歇了。你哥那些陈年旧事被你翻来覆去说,再闹下去,当心真把暗卫招来旁听。”

林牧吐了吐舌头,笑着摆手:“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嘛。不过大哥,我这也是觉得你这‘魅力’实在难得,憋着不说难受。”

林恩烨在一旁帮腔:“老三就是这样,逮着点趣事就没完没了。大哥别理他,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前面据说有座古镇,正好可以落脚。”

林恩灿点点头,目光扫过两人,眼底带着一丝纵容:“下不为例。再拿这些事打趣,不管是谁,都罚去守夜。”

灵狐趁机蹭了蹭他的手腕,小声道:“主人说得对,赶路要紧!听说古镇里有卖桂花糕的,可香了!”

林牧一听“桂花糕”,眼睛顿时亮了,把刚才的话题抛到脑后:“真的?那快走快走,晚了说不定就卖完了!”

几人加快脚步,林间的议论声渐渐被脚步声取代,只剩下灵雀偶尔的轻鸣和灵豹尾巴扫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将刚才那点戏谑的插曲,都化作了旅途里温暖的底色。

林恩灿对着铜镜,指尖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这张脸确实生得惹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笑起来时唇角的弧度都像是精心雕琢过,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多看几眼。前几日在市集,不过是买个香囊,就被几个姑娘围着问东问西,连小贩都打趣他“靠脸就能吃饭”,害得他赶紧付了钱就走,后背都沁出了薄汗。

“罢了。”他轻叹一声,从行囊里翻出一个青铜面具。这面具是前几日路过铁匠铺时特意打造的,只露出眼睛和下颌线,表面刻着简单的云纹,算不上狰狞,却足够遮住大半张脸。

戴上面具的瞬间,镜中的人仿佛换了个模样。那双清亮的眼睛在面具阴影下更显深邃,少了几分俊朗外露,多了些沉稳神秘。他活动了一下下颌,面具贴合得很舒服,不会影响说话。

“这样总该清静了。”林恩灿对着镜子点点头,转身出门。

刚走到巷口,就见几个孩童在嬉闹,见到戴面具的他,非但没害怕,反而围了上来,好奇地摸他的面具:“大哥哥,你这面具好酷!”

林恩灿愣了愣,伸手摸了摸面具,忽然觉得,遮住的是脸,挡不住的,或许是那份藏在眼底的温和吧。他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几颗糖递给孩子们,看着他们欢天喜地跑开,脚步轻快地往城外走去——这下,总算能安心赶路了。

林恩烨刚在茶馆坐下,还没来得及端起茶杯,就见邻桌几个姑娘红着脸凑过来,手里捏着绣帕,期期艾艾地问他是不是打这儿路过的旅人。他正纳闷今天怎么格外受关注,眼角余光瞥见刚走进来的林恩灿——哥哥脸上那副青铜面具在灯火下泛着冷光,遮去了大半张脸,倒把他衬得愈发眉眼分明。

“原来如此。”林恩烨心里恍然大悟,刚想摆手解释,窗外又探进几个脑袋,是镇上的后生,手里还攥着刚摘的野菊,显然是冲他来的。他顿时头皮发麻,索性拎起茶盏就往二楼跑,边跑边回头瞪林恩灿:“哥!你这面具戴的,是把桃花全引到我这儿来了啊!”

林恩灿摘下面具喝了口茶,慢悠悠道:“那说明我弟确实出众,跟我这面具可没关系。”话虽如此,眼底却藏着笑意。

楼下的喧闹还在继续,林恩烨躲在二楼栏杆后,看着底下举着野菊的男女,无奈扶额——看来这“最帅”的名头,今天是甩不掉了。

林恩灿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青铜面具边缘,面具上雕刻的云纹硌着掌心,他抬眼看向窗外围拢的人影,低声道:“戴上这东西,总比被人堵着问东问西强。”

话音刚落,面具“咔嗒”扣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冽的眼。他转身往二楼走,路过林恩烨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你当他们追的是脸?追的是‘能攀附的机会’。这面具挡的不是帅气,是麻烦。”

林恩烨望着他被面具衬得愈发深邃的眼,忽然懂了——哥哥哪是怕自己的脸惹祸,是怕那些掺杂着算计的目光,扰了他们赶路的心思。楼下的喧闹还在继续,他却觉得哥哥戴上面具后,周身的气场都沉了下来,像藏起锋芒的剑,反倒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那……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林恩烨拎起行囊,“再耗着,怕真要被当成稀罕物件围观了。”

林恩灿点头,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走。”

两人刚拐过楼梯转角,就听楼下有人喊:“戴面具的公子留步!”林恩灿脚步没停,只抬手挥了挥,声音隔着面具传来,带着点闷响:“赶路要紧。”

面具遮住了眉眼的笑意,却挡不住他加快的脚步——有些锋芒,藏起来不是认输,是为了走得更稳。

林恩烨刚迈出两步,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拉住。回头一看,是林恩灿——他不知何时摘了面具,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急什么?你看那些人,眼睛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林恩烨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拉住的手腕,耳尖微热:“别闹,赶紧走。”

“走可以,”林恩灿凑近半步,声音压得很低,“但你得告诉我,刚才那个穿粉裙的姑娘冲你抛帕子时,你是不是脸红了?”

“胡说!”林恩烨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却没注意自己的步伐都乱了。

林恩灿笑着追上去,忽然压低声音:“小心脚下。”

话音刚落,林恩烨果然被一块凸起的青石板绊了一下,踉跄着往前扑去。预想中的摔倒没有到来,反而撞进一个带着淡淡皂角香的怀抱。

“都说了小心点。”林恩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林恩烨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走,耳后红得能滴出血来。身后传来林恩灿的笑声,还有那些看热闹的起哄声,他攥紧拳头,心里暗骂了句“幼稚”,脚步却不自觉放慢了些。

走到巷子尽头,林恩灿追上来,递过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刚买的桂花糕,你最爱吃的。”

林恩烨没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回头一看,刚才那群追来的姑娘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拦住,为首的刀疤脸狞笑着:“小娘子们,陪哥哥们玩玩?”

林恩灿脸色一沉,将林恩烨往身后一拉,自己上前一步:“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他:“哪来的小白脸,也敢管爷爷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林恩烨皱眉,刚要上前,却被林恩灿按住肩膀。只见林恩灿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咔咔”作响:“看来今天不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们是不会罢休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上去。林恩烨只见残影闪过,惨叫声接连响起,不过片刻,那几个汉子就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了。

林恩灿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冲林恩烨笑:“搞定。”

林恩烨看着他袖口沾着的尘土,还有嘴角那抹张扬的笑,忽然觉得,这趟出来,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他接过那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香瞬间漫开——和小时候哥哥偷偷塞给他的味道,一模一样。

“愣着干什么?”林恩灿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再不走,天黑前就到不了下一个镇子了。”

林恩烨点点头,快步跟上。阳光穿过巷口的老槐树,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刚才的插曲像一阵风,吹过就散了,只留下桂花糕的甜和心底一点莫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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