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秘密
这个问题甫一出口，呆滞的人变成了少女。愣了片刻，似是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挠了挠头，冥思苦想半天，好像终于想到了答案，少女脸上忽然露出了喜色，“若是他能为我而死，我就——”
话音刚落，她又愣了片刻，意识到什么不对之处，慌忙道：“不，若是到他死的时候我才明白，那我怎么办？这样岂非……没有任何意义……”
茫然地站在原地，反复思索着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喃喃道：“是啊，我要如何才能证明呢？”
司凌夜静静看着陷入茫然的少女。她垂首思索许久，烦乱的抓了抓头发，认命地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想也没用。”
“……若是有人已经为你而死，你是不是就会误认为……那就是你想要的人？就算，他已经死了，就算，你后面会继续碰到第二个人，可是，只要第二个人还活着一天，你就永远无法忘记第一个人。永远……看不见第二个人。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东方九容张了张嘴，彻底呆滞在了原地。
茫然了许久许久，她愣愣开口：“……我不知道。我……可是，如果我接受第二个人，那第一个人……该怎么办呢？他已经，为我而死了呀……”
“……罢了，不提这个。毕竟，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最后半句声音低若蚊呐，少女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没问出结果，她也并没有多在意。抬头看了看周围，忽然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脑袋，有些懊悔：“你看我，说着说着就忘了正事，我想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走走走，跟我来。”
说罢，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再度拉起他的手，脚步轻盈的向前跑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少女回眸一笑，俏皮的吐了吐舌。
“真想快点到一百岁生辰啊，这样，我就可以开灵，开灵后就可以开始修炼了。啊，真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天赋呢！嘻嘻，不知道我和九霄、清弦，到底谁更强呢？总之不管怎样，我可不想输给楚云启和雷鸣玉那两个家伙，就算我没有被明皇收为徒弟，我也一定会比他们强！”
一路走，一路碎碎念，关在深宫中的小公主，似乎很少有滔滔不绝和人说话的时候。
“贵族应当掌握的琴棋书画这些技艺，我一样都不感兴趣，那些课程，我总是逃了，为此，没少被母王教训。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那些贵族小姐学的东西，实在是无趣至极。你猜猜我其实喜欢什么？——算了，看你是个木头，不让你猜了，我喜欢——练剑！哈哈，是不是很奇怪？但是，自从父王教过我几招剑法以后，我就疯狂的痴迷上了练剑，虽然练剑很苦，但是，剑术实在太让人着迷了，我恨不得废寝忘食，每天都沉迷在练剑之中呢！”
“说到练剑——母王总是说我是个‘剑痴’，尚未开灵就及其痴迷于剑术一道，还说我日后的无尽之欲想必定是和剑有关。你知道什么是无尽之欲吗？王族若是能得到禁地传承的认可，成为一国之王，就能拥有抽取一国灵脉的无尽之力。但是，无尽之力，必须有无尽之欲作为支撑。否则，就不能获得传承的认可，就算勉强成王，修为也再难寸进。”
“哈，我觉得这样挺好，尽管我才学剑没多久，可已经明白，剑术之道永无止境。我想要不断攀登剑术最高点，和天下强者比剑！总比母王的无尽之欲是色欲好吧？听说母王还是公主之时，风流之名就已然闻名三界。嘘，这是我偷偷说的，可千万不能告诉母王，否则她一定会暴跳如雷，嘻嘻。”
“不过……虽然母王从没和我说过，但是我偷听过很多次母王和凰姨、长安叔叔以及父王的对话，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警惕的向四周张望，声音也压得极低：“这个秘密，不许告诉别人哦！不过，好像在东方，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长安叔叔，以前是人族，还是一名修仙者！而且，母王……竟然，早在长安叔叔还是修仙者的时候，就对他动了真情。当年，母王在仙域游历时初遇长安叔叔，据说那时的长安叔叔是仙门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丰神俊朗，容颜比母王后宫中所有的男子都要美丽。”
“母王一眼惊艳，对他一见钟情，竟然甘愿隐藏东方王的身份，苦苦追求长安叔叔。但当时长安叔叔似乎心有所属，并未接受母王。后来，长安叔叔身遭巨变，重伤濒死，母王为救他性命，不惜暴露身份，不仅给了他一半的血、把他转变成了魔族，更是孤身一人替他报仇，灭杀害他至此的整个宗门，鸡犬不留。因而，被仙门千里追杀，还受了不轻的伤，为此，长老殿和清河叔叔都暴跳如雷，对长安叔叔印象极差。”
“更甚的是……母王带长安叔叔回东方后，居然为之对抗清河叔叔和整个长老殿，打算强行立长安叔叔为东方的王后！没想到……母王年轻的时候，居然有这么疯狂的时候呢。”
“……后来呢？”他罕见的开口询问后续，少女有些惊喜，精神为之一振，兴致勃勃的把听到的八卦继续滔滔不绝讲下去：
“后来……自然是不成了，不然又怎会有我呢？长安叔叔变成魔族后，竟然仍是拒绝了母王。当然，对外宣称是自己出身人族，不配位居一国王后之位。母王也拗不过长老殿的强烈反对，只好放弃。但我那天偷听到长安叔叔和母王的争执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长安叔叔要求母王遣散所有后宫，说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母王勃然大怒，说她当初想给长安叔叔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长安叔叔为了自己的白月光拒绝了她，现在，又凭什么要让她为长安叔叔一人放弃所有的后宫。最终，长安叔叔气得离开了东方，没过多久，父王找上门来，欲和母王政治联姻，母王还在气头上，直接答应了父王。等长安叔叔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父王和母王已经宣告三界……”
“据说在父王和母王成亲的前夜，长安叔叔再次找到了母王，向她道歉，恳请她不要和父王成亲，但是母王很生气，把他赶了出去。长安叔叔伤心之下，离开了东方许久，一直到听闻我和……出生，他才回来。母王好像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事，封了他做子爵，让他成为贵族，参与处理政事。哎，虽然很同情长安叔叔，不过……我还是希望母王能和他保持距离，和父王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恩恩爱爱的，也不要再纳别的男宠了。”
“况且……母王也破天荒的应允了父王，把后宫尽数遣散了。真好啊……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这样，我就可以经常看到父王了，还有九霄……我好久没见过九霄了呢……明明我们是……唉，却总是不能在一起。我好想九霄……我们……是天底下唯一不会背叛对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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