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看着呢，瑶瑶……此女，确实是有些眼熟。”
姜雪华望远镜都压在眼眶上了，就是角度不太好，只能看见那女子半边绝美侧脸。
于是她指示着控船的女侍，将她们这艘大船摇出去几米，找到一个更好的观看角度。
“等等啊，等我上桅杆上面，居高临下观看角度更佳。”
姜雪华嫌角度还是不够刁钻，施展轻功，猴一样爬上桅杆，又觉着还是不行，纵身一跃到船舱顶上。
“小心点啊，姜姜，这里这么多人呢，站这么高，不怕春光乍泄吗？”
涂山瑶瑶叮嘱一句，看到姜雪华男装打扮，长袍下面还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呢，也就不再多说。
“这个角度正好，看清楚了……啊！”
姜雪华突然惊呼起来。
“那女子，是瑶瑶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武，武家千金啊！”
“？？？”
涂山瑶瑶愣住一下，什么玩意儿，自己什么时候心心念念武家千金了？自己可不是那种人，性别女，兴趣男好吧，哪怕没跟哪个男子有过什么卿卿我我之事，那也不能说自己性别女，兴趣是女啊。
“瞎说什么呢，姜姜，你是不是欠揍了？要我用大日如来掌打你屁股吗？”
“我没瞎说，武家千金啊！你看天上的明月，瑶瑶，你还不懂我意思吗？”
姜雪华站船舱顶上，一边看着，一边解释。
在这大武朝境内，周围又那么多人那么多船，难免人多嘴杂，可不敢轻易喊出他们大武女帝武明月名讳。
“什么武家，什么明月……等等！”
涂山瑶瑶反应过来，蹭一下也跳上了船舱。
“确定吗？我看着她是眼熟，但好像武那什么，不完全长这个样儿啊。”
“可以确定，她就是武什么，知道吧。”
姜雪华细细看着，语气愈加肯定。
“虽然她的妆容有所调整，浅浅遮盖了一下她的原貌，这一年多貌似比上次月宫见面时，要风韵妖娆了一些，脸上显得清瘦，却容光焕发很是精神。”
“以前不容易看到她的笑脸，最多是礼貌式假笑，现在就是笑意绵绵，跟个二傻子一样，哟哟哟，还大笑露齿了，这女子端庄，笑不露齿的仪态学哪里去了？”
“可以确定啊，这就是武那什么，气质与以前不太一样，多了些二傻子憨憨的感觉，但那眼眸，那鼻子，那嘴巴，组合起来独一无二，别人也没长这样的，所以，是她无疑了！”
受涂山瑶瑶影响，姜雪华对武明月不自觉也是颇有敌意，言语间一步步确认，绝对是武明月没跑了。
“瑶瑶，你要相信我的眼力，别的不少说，就我这认人的能力，九州不做第二人之想。”
“清河县有句说法是什么来着？我的眼睛就是尺！没错，我的眼睛就是尺！确定是武什么！她傻笑憨憨的表情有些许迷惑作用，却逃不过我睿智而锋利的眼睛！”
涂山瑶瑶对自己这位好友的眼力，还是相当信任的。
基本上那就是武明月没疑问了。
问题就在于，武明月来这里划船？还这么磕碜坐个小舟？是不国库亏空没钱啊？大武朝这么穷，这么拉了吗？
而另一个问题也随之产生，涂山瑶瑶一下紧张起来，武明月就在那边，那么自己该干点什么呢？
是过去欺负她……这还是算了，打不过她别被她揍了。
那就装作不知道她在那里，好像可行，但又好可惜的样子，明明知道她在那里，却不敢过去，岂不显得自己怕她一样？
“哼，妖艳庸俗，笑得跟卖唱的一样。”
“哟哟哟，还鼓掌呢，还比大拇指呢，嘟起嘴巴假装可爱是吧？眸子勾勾的，这是要干嘛？”
涂山瑶瑶抢过望远镜看了几眼，叨叨几句。
又将望远镜给回姜雪华。
“看看她对面那个男子是谁，上次在北武道是跟清河小县令到处溜达是吧，这次在烟波湖又跟别的男子划船赏月，啧啧，我都有点瞧不上她了，太骚情了，不配当我对手啊！”
“我要拆散他们！我要跟小县令告密，让小县令恨上武什么，带着清河县家当跟我跑路，哈哈。”
莫名的愤慨，涂山瑶瑶大笑掩饰失望。
是的，她对武明月失望了。
原本高高在上，睥睨天下，月宫圣女般的武明月，才配做她涂山瑶瑶的假想敌，无聊的时候就琢磨着跟武明月斗一斗，增加人生乐趣嘛。
可现在的武明月，怎么这么堕落了？
老是在民间跟男子约会？好歹你在皇宫找几个都不至于这么辣眼睛，跟个朝三暮四，没有男子活不下去的荡妇一般。
“好好，我看看那人是谁，真不简单啊，能让武什么如此姿态。”
姜雪华也是大感兴趣，忙不迭又架起望远镜，瞄了起来。
一看二看，脑海里各种人物流转，一一对应。
很快，姜雪华就找到记忆点了，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巴，这英俊程度盖压半个九州的男子……呼，怎么看着看着有些心慌意乱，脸颊发热起来。
果然，跟女人一样，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芳心纵火犯。
“我知道他是谁了！”姜雪华笃定说道。
“是谁？”涂山瑶瑶焦急问道。
“便是那位清河县县令秦政大人！绝对错不了，清河县我们是见过他一面的。”
姜雪华解释着，说明自己确信无疑的依据。
“而清河县不少老百姓都把秦大人的画像请在家中，以此镇邪，驱散宵小邪祟，又看过很多次。”
“对了，瑶瑶你箱子里不也藏了几张秦大人画像，以方便找到好下手吗？取出来对比一下，你就会确定，绝对是秦大人无疑。”
勾嘴一笑，姜雪华双目炯炯有神盯着远方。
“烟波湖的烟波迷雾，只能阻隔普通人视野，却阻隔不了我姜雪华的一双明眸，一眼看穿，那个男子是秦大人，而女子是武某。”
“够了姜姜，收一收嘴脸，要不是我重金买进的这副望远镜，你能看到什么？两眼空空什么都看不到！”
涂山瑶瑶劈手抢过望远镜，又看了起来。
得知那人便是秦政后，莫名涂山瑶瑶就送了口气，还好还好，武明月形象没有坍塌，哪怕她频繁在民间与男子约会，起码没换人，还是那个清河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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