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穆迪”的身份后，安格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邓布利多，毕竟他觉得有些事还是拿捏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午后的阳光透过城堡的巨大落地窗，安格斯轻轻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巴蒂混进来是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想用哈利让伏地魔复活，哈利现在那么信任“穆迪”，那小巴蒂找个合理的理由把他带到城堡外面——
比如来一句：“我这边有第二个项目的线索，你去黑湖边找我” 或者说：“你也想做傲罗是吗？我有训练你的打算，下课来魁地奇球场那边的空地找我。”
然后等哈利过来直接幻影移形，不就得了？
非要让让哈利参加比赛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安格斯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旁边窝在扶手椅里的奥米尼斯评价道。
塞巴斯蒂安也从书架后探出头，“他那是舍不得他的新！朋友。”语气酸到安格斯离这么远都闻到一股柠檬味了。
但是他的话安格斯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我的新朋友？跟他先做朋友的人不是你们吗？”
塞某人没有回答并且迅速转移话题，“你说以他的性格和能力，要是生在我们的时代该有多好？是不是？”
“呵呵，”奥米尼斯幽幽地转向他，“那他就不是跟着里德尔了，是会跟着你学黑魔法了，那更糟糕。”
塞巴斯蒂安不以为意地耸肩，这有什么不好的吗？他难不成还比汤姆·里德尔更邪恶？
——
第二项比赛当天，黑湖岸边人头攒动。安格斯的视线越过喧闹的人群，落在裁判席上。克劳奇确实没来，珀西代替他成为裁判之一。卡卡洛夫也没回来，那个魔法生物管理与控制司司长代替了他的位置。
在哈利感到湖里的寒冷而剧烈颤抖时，安格斯趁着观众们的嘲笑声悄悄来到裁判席。
“克劳奇先生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他问道。
珀西疑惑地扭头看向他，像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他那么关心自己的上司。
“相信我，”安格斯抿抿唇，“你不会想知道不回答问题的结果会是什么。”
“……可怜的克劳奇先生需要在家里养伤，连办公室他都很少会回去了。”珀西扶了扶眼镜，“但我想事情一切的起源格林先生会很清楚。”
也不知道是谁在世界杯上差点把克劳奇先生气死。
珀西包括魔法部的大多人都认为，巴蒂·克劳奇一定是因为世界杯上的混乱被气到了，关键他们还拿罪魁祸首没有办法。
不过当然，也没有同事会想为巴蒂·克劳奇出头的对吧？
安格斯听出他语气里明晃晃的讽刺，“那好吧，如果真的是我造成的，那或许你该给我说声谢谢。毕竟你知道没有这件事的话，你是不会接触到克劳奇的工作的，对吧……”他顿了顿，“韦瑟比？”
珀西：“……”
“是么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我为你的克劳奇先生感到骄傲。”
“呃——”旁边的魔法生物管理与控制司司长突然插嘴道：“你很担心克劳奇先生吗？你是他的朋友？还是家人？我以为他早在儿子妻子死了的时候就已经变成孤零零的可怜蛋了。”
由于他就坐在珀西旁边，现在可以说是离安格斯也非常近，这些安格斯才终于看清他的脸。
看起来非常精致的礼服礼帽并没有让他显得非常优雅干净，毕竟人们实在无法忽略掉他那张瘦削苍白脸上的棕色络腮胡。他礼帽下面的头发也是深棕色的，看起来有些杂乱干枯。
老实说，安格斯看清他的第一眼还以为他是美白后的维克多·卢克伍德。毕竟两个人穿着打扮包括胡子都很像，更别提他那小混混一样的腔调。但这张脸……又确实不是，当然，也不可能是100年前的卢克伍德。
“埃德蒙·格斯福斯，先生。”男人彬彬有礼地向他自我介绍，“魔法部魔法生物管理与控制司的司长。很荣幸，这次三强争霸赛的前两个项目都能由我参与。”
安格斯就静静看着这个格斯福斯演戏。
他可没忘记不久前是谁给了他一个阿瓦达索命，而现在竟然还敢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寒暄？
没想到这个人不仅比他还勇，而且还比他更不要脸。
前者能忍，后者忍不了。
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竟然杀人未遂后还敢跑到受害者面前炫耀？
看他不说话，格斯福斯也不生气，又凑过去问道：“先生您和克劳奇先生很熟悉吗？”
“一般。”
“那您怎么对克劳奇先生这么关心？”
“因为我很关心他到底什么时候真的被我气死。”
说这话的时候珀西瞥了他一眼，而格斯福斯也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格斯福斯刚要开口，又有一个人凑了过来，“你问出这种话，是不是意味着你和他也有某种关系，比如半夜去花园幽会？”穆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还恰好站在安格斯和格斯福斯中间把他们两个给隔开了。
因为他现在真的怀疑这个神经病新手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透出去。
谁知道格斯福斯直接把他挤开，“抱歉，这里是我的位置，我想你并不是裁判。”
穆迪又往他们中间踏了一步，“我只是来找我朋友的，还有，”他提高音量，“魔法部就是教你这样做裁判的吗！”他用拐杖用力敲了下地面，但是哎呀，他很不小心地敲在了某个男人的脚上。
“你现在的视线该注意着湖面！裁判！”穆迪斥责道：“看有哪位勇士是第一个冒出来的！”
“噢shit！”格斯福斯明明又疼又气连脸都被气红了，但还是强装镇定，“是的我确实该履行我的职责，那你呢？”他吸一口气忍痛，不要脸地回怼：“你看好卡卡洛夫了吗？”
而旁边的安格斯已经懵了，目前已知穆迪是小巴蒂，格斯福斯要么是魔法部的，要么是食死徒的。如果对方是魔法部的那不应该跟前同事这样吵起来，可如果对方是食死徒，也不应该跟现同事这样吵起来吧？
而现在的小巴蒂真是恨不得弄死这个没有本事还莫名其妙获得主人信任，又把他的完美计划破坏成碎纸的碎纸机了！
就在他打算带着自己的任务目标之一离开裁判席时，格斯福斯却在他耳边低语：“你的进度太慢了，主人不喜欢没有效率的人。”
小巴蒂恶狠狠地瞪向他。
主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找出下一个人来替代自己？而且主人现在不会急于求成，所以他会一步步在不受所有人怀疑的情况下把哈利·波特送到对的地方。
他才是最受主人信任的人，他甚至知道其真名，知道其身世，甚至能叫出“伏地魔”！主人怎么可能会找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来替代他？
再说了，好歹也找个更合理的理由吧？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安格斯下意识就当起了劝架人，不过比起给自己一发阿瓦达的格斯福斯，他还是更站卧底这边。
“穆迪”瞪向他，“你忘了这个人不久前还想要杀了你？真是蠢到头了。”说着有些泄愤地狠狠砸了一下某个废物的手。
从没被人骂过蠢的安格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抓住格斯福斯的胳膊，“看来我们的傲罗先生退休后都忘了什么叫谨慎了，你收手有些快了。”说着，后者的痛呼声被告诉观众时间只剩下一半的巴格曼给盖住了。
格斯福斯简直是不能理解，他说你蠢关我屁事啊？
而“穆迪”看着格斯福斯结了冰的手和小臂，心里涌起某种畅快的情绪。尤其在看到格斯福斯捂着胳膊把头埋在桌子上忍痛时，他就更畅快了。
“干得漂亮。”他没忍住赞叹了一句，顺手把格斯福斯想要骂人的嘴给封上了。
安格斯这下确定他确实很不喜欢埃德蒙·格斯福斯了，但——
“好了，我的‘共犯’，你这个唯一骂我蠢的人也别想逃出我的视线。”他伸出两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转向“穆迪”。
“穆迪”高高扬眉，难得用这张脸露出了一个略显俏皮的表情，“我还以为你是在为我这个疯眼汉出头。”
“你想的倒美。”安格斯一边跟随他离开裁判席的位置一边说道，“不过卡卡洛夫的失踪确实也有我的一份问题，毕竟我没把他追回来，本来就不能完全怪你，而且，这个格斯福斯当时不是也去追了吗？”
说着他往“穆迪”那边靠近了一些，小声道：“我认为卡卡洛夫的失踪和他有关。”然后开始打量起眼前人的表情。
诧异，思索，怀疑……
看起来是对卡卡洛夫的事情不知情了？
于是安格斯推翻了自己之前推演出的对话，又以最快的速度对于现在的场景新编了一段：“说起来，今天之前我都以为你应该会知情，不然也不会怀疑你。当时是觉得你和他都是魔法部的人，应该是在执行魔法部的秘密任务，比如把曾经“逃脱”牢狱之灾的卡卡洛夫给抓回去……”
“穆迪”冷哼一声，“魔法部的老东西们才不会命令我们把卡卡洛夫给抓过去，他们什么都不管，而他是已经脱罪了的人，现在是无罪的。”
安格斯耸耸肩，“那我就真搞不懂他为什么当时要去追卡卡洛夫了，难道说是魔法部那边对他有安排，但是按理说你来这里的任务不就是监视卡卡洛夫吗？还是……”他像是突然觉得自己这段话不太合适，赶紧假模假样地沉默一会儿，
“我想或许是因为你退休了，再加上和邓布利多关系密切，所以福吉部长不太放心？”
“穆迪”拿起他的弧形酒壶猛灌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安格斯继续输出：“这么说来火龙的事情他就很可疑了是不是？难不成也是被人吩咐的？倒也真是难得，你两次都没发现这个人的古怪。”
“穆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倒不是他没发现，只是两次他都不知情，全靠自己猜出某个废物的逆天行径，但又没办法阻止。
毕竟这是主人的计划，只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可以保证，如果这些任务交给他，或者仅仅是让他参与进去，绝对会事半功倍。
想着他又瞪了一眼某个废物，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如果主人知道交给这个人的任务全都被人看透了，一定会让纳吉尼把格斯福斯吞吃入腹。
小巴蒂现在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重新获得主人的信任……他又将视线转移到安格斯身上。
“或许我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并不奇怪，有没有可能是你太敏锐了？”先夸了一句的小巴蒂看眼前人心情明显变好后又说道：“所以我真的很好奇，斯基特写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来自一百年前那个混乱的时代？不然怎么会这么敏锐呢。”
后者一边关注着黑湖的战况一边点点头。
“我还挺好奇一百年前的一些故事……”“那你可以去多翻翻巴希达·巴沙特的着作，”奥米尼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中间，冷冷地说：“当然，我没有说你历史差的意思。”
小巴蒂有些不满地舔了下嘴唇。
奥米尼斯注意到他不雅的动作，有些嫌弃地问：“你现在难道不该关心当下吗？比如哈利·波特的安危，比如伊戈尔·卡卡洛夫现在在哪？我想现在应该不是发散思维享受课外知识的时候吧，”
“但卡卡洛夫失踪时他也在场，我想身为傲罗多了解一下嫌疑人应该没问题吧？” “穆迪”说。
奥米尼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嫌疑人？
他回头看向安格斯，他最清楚自己这位朋友了，安格斯可是很讨厌被人怀疑的。
但安格斯只是微微笑着去回复“穆迪“：“你想多了解我？打探我的消息？想的倒挺美，我可不会把自己的事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他话音刚落几位选手就陆续从黑湖里钻了出来，就在小巴蒂在思考该怎么从不配合的安格斯嘴里问出些东西时，安格斯却又说道：“但告诉朋友还是可以的。”
他又非常悠闲地把胳膊搭在小巴蒂肩膀上，还一脸自信地撩了下自己起床时好不容易卷出的完美刘海儿，“虽然我们两个相貌和修养上差距有点大吧，但不可否认，你和我还是很志趣相投的～”
小巴蒂不明白眼前的家伙为什么能对一个前几天刚吵完架的人这么亲近，但看到旁边奥米尼斯无语又嫌弃的白眼，还有径直踢到安格斯小腿上的那一脚时，瞬间明白了。
原来他们朋友之间是这样相处的？吵架和打架他们是朋友间的乐趣是吧？
所以他现在也在朋友的行列里？毕竟斯内普办公室事件前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而小巴蒂也没在安格斯房间里翻出不利于他的证据。
事实上，一开始他看到那个14岁的“安格斯”和格林聊天提到黑魔王时，虽然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安格斯”仍然和1991年时一样，追随伏地魔。但毕竟伏地魔亲口告诉过小巴蒂，“安格斯”来自100年前，还把某种强大的魔法教给邓布利多，导致奇洛和他不仅没有拿到魔法石，还一死一重伤。
比起自己亲眼所见和亲耳所听……他还是更信任自己的主人。所以迅速就想到会不会是两个格林得知了什么消息，故意在他面前演戏。
后面“格林教授”对他的接近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甚至说出的故事都和他的过去高度相似，小巴蒂不禁怀疑，是否是主人身边有卧底？在暗中给格林传递消息，导致他身份暴露？就连过去都被人熟知？
后来格林对巴蒂·克劳奇的关注，对那个废物新人的调查，利用那个废物试图挑拨他和主人的关系，以及圣诞节那天，对克劳奇讨厌巴格曼的熟悉和对他的怀疑——
尽管小巴蒂要恶心死那个废物新人了，但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到主人的计划，于是和“调查”斯内普办公室一样“调查”了格林的办公室，但仍然什么都没找到。
而现在，格林竟然把一个去翻他房间翻得一团乱麻的人当朋友？
“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安格斯再再再次露出温柔无比的和煦笑容，“谢谢你那天在格斯福斯的索命咒下拉了我一把。”
小巴蒂一愣，所以格林会把他当朋友，只是因为他顺手拉了格林一把吗？
他之前的调查中就有一项让他不太相信的结果：那个看着好像抬手就会杀人的格林，如果你对他不好，他确实会用残忍的手段报复回去。但只要你对他展露出过善意，他就会加倍地报答你。
小巴蒂突然想起舞会前在霍格莫德，格林递给他的那根糖棒羽毛笔，青苹果味的，刚入口时酸酸的，但只要外面薄薄的一层在口中化开，就会觉得甜滋滋的。
“不过那也没什么用，毕竟我能躲过去。”
“……”
那根糖棒现在碎了。
小巴蒂想伸手把安格斯的胳膊扒拉下来，但扒拉失败，于是只能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而安格斯本人已经开始接着之前的话题，给小巴蒂讲述他润色魔改无数遍的19世纪末的故事，差点没给他自己给夸成梅林转世，光是完成所有梅林试炼这种事都让他吹了好一会儿。
奥米尼斯看他编爽了也就没管，毕竟只顾着做一边扶额一边摇头的动作了。总比前面演尬戏好。
小巴蒂虽然没全相信安格斯的故事，但里面细节的部分已经很多了，就是那一段段流水账听得他想睡觉。
现在小巴蒂一点都不觉得安格斯知道他真实身份了，因为安格斯如果知道的话，以调查中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不弄死他也不会跟他讲这么多废话。
甚至直到哈利·波特带着罗恩·韦斯莱和加布里·德拉库尔的妹妹从水里出来，安格斯也没有说完。不过倒是顺手握住格斯福斯被冻伤的手，给那边打算和评委们一起开个碰头会的邓布利多表示自己身体不舒服，自愿给所有选手都打个满分
然后接着讲“当年的故事”
小巴蒂很想插一句：“求你闭嘴。”
但就连这句话都插不进去。
他望着湖面上破碎的阳光，第一次对自己的卧底生涯产生了怀疑。
————
另一边，爱尔兰的黑色宅邸前停了几辆车，可宅邸门口的侍从轻轻敲了敲车窗，表示自己的主人并不在家。
刚被摇下的车窗再度升起，车内的司机西装革履，但后座的男人却穿着一身奇怪的袍子，面色沉重地吩咐司机离开。
……
“您好，为您呈上的是烟熏鳗鱼脆卷，搭配法国佩里戈尔黑松露。鳗鱼经过苹果木冷熏，这边外层是酥脆的千层酥皮……”
莫特莱克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亏他来的时候还扑了下粉，却一点都没遮住。
“自从世界杯之后就没见过了，叫我来干什么？”
芙瑞妮希娅咬了一小口叉子上的食物，皱起眉，“当然是聊些重要的事情，猫头鹰先生就打算老老实实在学校当老师吗？虽然我知道他有点邪得发正，但这也太正了。”
“老师？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老师啊，”莫特莱克又像上次万圣节舞会一样摆起了长者的架子，“妮希娅，你好好想想，英国大多的……呃孩子，都在哪儿上学？百分之九十都在城堡吧？”他切开鳗鱼外面酥脆的酥皮说道：“他只要在那里做一天教授，在那些人眼里，他们的孩子就被他拿捏在手里一天。”
“可我觉得先生志不在此啊，”芙瑞妮希娅其实并不是很理解，“他之前说什么恐惧带来的忠诚是最不可信的，可现在不还是在恐吓他们吗？”
莫特莱克又慢悠悠地摇头，“这可不一样，那些人太不要脸了，不恐吓一下他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了。竟然还敢偷他的魔法……”
“你的意思是说，恐惧让他们先认清自己，往后猫头鹰先生还会用别的手段来抓住他们？”想到这里芙瑞妮希娅又叹息道，“可猫头鹰先生他想要什么呢？显然不是权势。”
“他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莫特莱克擦擦嘴角，芙瑞妮希娅也吃完了那一小盘的菜，服务生走后，莫特莱克才说道：“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创造出一个关键事件，让他们的利益一致。说起来福吉近些年的行径已经引起大多人不满了，再加上曾经的部长候选人近些日子里莫名虚弱生病，一向办事亲力亲为的克劳奇却一直把工作交给别人，好吧——尽管没人在意他是死是活。”
芙瑞妮希娅沉默一会儿，眯起双眼，“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可不会帮你。多洛霍夫和卢克伍德的死让我父亲有些担心了，毕竟他堂哥也在阿兹卡班…再加上黑魔王似乎要复出，尽管我们不打算站他那边，但也该做个样子。猫头鹰先生脾气好不一定会杀我们，但黑魔王可不一定……”
莫特莱克无语，“你就非要听你爸的吗？”
“噢真抱歉我忘了，”芙瑞妮希娅一边欣赏自己的美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忘记你早就没有爸妈了。话说下一道菜到底什么时候上来？我快要饿扁了。”
————
第二项比赛正式结束，哈利和塞德里克得了个平手，并列第一。而得了第二的克鲁姆也并没有特别难过，或许是因为他那“仁慈的父亲”卡卡洛夫不在吧。
但他的表情也属实是称不上开心，不过当他对安格斯诉说自己邀请赫敏暑假有空可以去找他玩儿，但赫敏并没有正面回应的时候，安格斯就明白他不安的情绪出自哪里了。
“尽管她今天早上向我解释说她只是太担心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克鲁姆喝下一大口黄油啤酒，又恢复了他往常那副阴郁的模样，“但是，你说她会不会并不喜欢我？而是喜欢哈利波特？不然她为什么……”
“朋友之间互相关心很正常啊，”安格斯宽慰他说：“就像我和我的两位好朋友，如果他们也狼狈地刚从冷冰冰的黑湖里出来，我也会担心他们担心得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她是喜欢哈利，但绝对不是爱情的喜欢，”他甚至有些不满地说：“我都觉得这简直是玷污友情，谁说喜欢就一定要是爱情呢？”
陷入爱情旋涡的克鲁姆却并不理解，但面对赫敏的事情他坚决表示：“你说得对，赫敏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如果她真的喜欢别人，就不会再答应我的邀请了，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安格斯赞许点头，“所以你还担心什么呢？”
克鲁姆摇摇头：“因为她好像在霍格沃茨过得不好，而且还是因为我。有些人总抓着第二个项目的事情不放，毕竟比赛项目是人鱼会抓走选手最心爱的宝贝，似乎总有人因为这件事议论她。”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议论的，安格斯有些烦躁，毕竟谣言的滋味他也尝过：“那要这么说，罗恩还是哈利最心爱的宝贝呢？为什么没人议论他们是gay？女性很容易成为恶意和被议论的目标，虽然这不完全是你的错，但让赫敏引起多数人关注的人确实是你。”
克鲁姆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她会讨厌我吧。”
“不过那些造谣的人我倒也熟悉，他们确实是本来就看不惯赫敏。”安格斯鄙夷地说：“有些人好像故意装作不知道她有多优秀似的，还用这种方法透明化她的能力和独立性，真是又蠢又坏。”
克鲁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问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去哄哄她？”
安格斯失望摇头，“哄她？觉得她很可怜？需要你的安慰？这不是更显得她是个弱者了吗？可她不是，我敢保证赫敏比你和她的那两个朋友都更会处理这件事。”
说着他喝了一小口的蜂蜜酒，拿起桌子上的预言家日报，“你不应该让她觉得你怜悯她，可怜她，施舍她，你要让她感到尊重……”安格斯的眉头拧起，表情逐渐从平静变成厌恶。
克鲁姆还想问怎么了，但安格斯把预言家日报递给他后他就也变成那副表情了。
“简直过分！她就是个恶毒的疯女人！她怎么能这么写赫敏！”克鲁姆几乎把预言家日报捏成菊花了，“还有这个说赫敏很丑，又造谣赫敏对我们用迷情剂的潘西是谁？”
他想了想，好像之前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有人叫过这个名字，“噢，那个长得像狮子狗的女生？”
安格斯刚把预言家日报从他的手解救出来，“别背后议论女生的长相，很没礼貌的。”
“她对记者造谣赫敏的时候就很有礼貌了吗？”
“好了这个不是重点，我倒是很好奇……”安格斯指向报纸上面的一句话，“丽塔·斯基特是怎么知道你跟赫敏说过的话的？她甚至知道你邀请了赫敏暑假去保加利亚玩儿。”
克鲁姆思考起来，这些事他确实只告诉了赫敏啊，这个记者又是怎么知道的？赫敏那么聪明也不可能把他们的事情告诉记者的。
“她一定偷听了。”克鲁姆得到这个结论，安格斯无奈扶额。
不过很快，一封魔法部的传信打断了他原本想要说的话。
不对，魔法部的传信？
安格斯完全想不到魔法部为什么要给他写信，不是说部长福吉很怂很无能吗？怎么敢招惹他的，又不是巴蒂·克劳奇……
噢，可能真的是和巴蒂·克劳奇有关。
安格斯离开前还苦口婆心地告诉克鲁姆：“别忘了你是个超级有名的体育明星，她能用舆论你也能。据说赫敏已经因为她的假新闻收到过恐吓信了，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但这样下去也是会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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