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的办公室，只剩下应急灯亮着，光线昏黄。
键盘声早就停了，程序员们的工位空着，只有他桌上的台灯还亮着，映着那摞厚厚的星链防火墙资料。
叶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屏幕上的代码像缠成一团的线，多节点同步的延迟原理看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合上资料，靠在椅背上，心里默念：“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技能：高级黑客。】
机械的提示音刚落，无数信息流猛地冲进叶凡的脑海。
从底层代码逻辑到跨国网络架构，从防火墙漏洞检测到节点数据包拦截，密密麻麻的知识像刻进了 dNA 里，清晰得仿佛他钻研了几十年。
他甚至能瞬间想起三十种破解多节点同步延迟的方法，连每种方法的优劣和操作步骤都了如指掌。
叶凡猛地坐直身体，眼里闪过狂喜。
这感觉太爽了，就像堵塞了十几年的管道突然被打通，所有晦涩的技术难题在他面前都成了透明的。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低笑一声，拿起资料重新翻开。
刚才还看得头疼的延迟参数，现在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出在数据包校验机制上。
那些纠缠不清的节点协议，此刻清晰得像标了注释。
原来只要在底层代码里加一段反向追踪的小程序，就能让同步速度提升百分之八十。
叶凡的指尖在键盘上跳动起来，清脆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
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生成，漏洞被精准定位，解决方案自动排列组合，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惊叹这技能的强大。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叶凡按下保存键，看着屏幕上显示的 “测试成功”，伸了个懒腰。
三天？现在给他三个小时，都嫌多。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5点。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叶凡瞥了眼，备注是 “吴斌”，心里咯噔一下。
他点开消息，一张照片跳了出来 —— 吴斌穿着白色 t 恤，笑得露出两排牙，身边站着个穿军装的女孩，短发利落，眉眼弯弯，两人的肩膀紧紧挨着。
“凡哥，兄弟我已经回国了！” 消息跟着进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一个月我要结婚了，务必请你和影杀回来喝喜酒，少一个都不行！”
叶凡盯着照片里吴斌的笑脸，愣住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他要么在飙车，要么在跟威廉集团周旋，打打杀杀像家常便饭，几乎快忘了普通生活是什么滋味。
这张照片，这条消息，像根针，刺破了他紧绷的神经，一股久远的暖意从心底冒出来，带着点酸，有点软。
“我一定到。” 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又把消息转发给了影杀。
此时的雨林里，影杀正趴在茂密的树冠上，狙击枪的瞄准镜死死锁定远处木屋门口的目标。
耳机里传来目标的呼吸声，她的手指已经搭上扳机。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影杀眉头一皱，这种时候会是谁？
她犹豫了半秒，还是慢慢松开扳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跳出叶凡的名字，后面跟着吴斌的结婚消息。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耳麦里的呼吸声还在继续，但她的心跳却乱了节拍。这个总是让她意外的男人，连转发一条消息都能搅乱她的心神。
影杀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发过去一个 oK 的手势，然后迅速把手机塞回口袋，重新瞄准 —— 但不知怎么，刚才那股冰冷的杀意，淡了许多。
办公室里，叶凡看着手机上跳出来的 oK 手势，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他收起手机，看向窗外泛白的天色，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威廉集团的事要解决，吴斌的喜酒，也不能缺席。
他关掉电脑，站起身，一夜未眠却毫无倦意。
走到技术部门口时，正好撞见来加班的戴眼镜程序员。
“早啊，陈默。” 对方打了个哈欠。
“还在看资料？”
叶凡笑了笑：“不了，搞定了。”
程序员愣在原地，看着他轻快的背影，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不可能吧？” 戴眼镜的程序员追上来两步，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你真把星链防火墙的漏洞解决了？”
叶凡回头，挑了挑眉：“那是当然。”
程序员快步冲到叶凡的电脑前，手指颤抖着点开测试报告。
当看到 “同步延迟低于 0.1 秒” 的结果时，他张大嘴巴，下巴差点掉下来，半晌才挤出一句：“你简直是天才！就凭这技术，拿这点工资真是屈才了！”
“行了，” 叶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去整点吃的，熬了一宵，饿晕了。”
“你去吧你去吧。” 程序员头也没抬，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代码，嘴里还在嘟囔。
“这反向追踪程序写得也太绝了……”
叶凡笑了笑，将资料备份到手机里，关机后转身走出技术部。
威廉集团的员工餐厅就在一楼，早餐免费供应，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
而技术部里，戴眼镜的程序员犹豫了片刻，还是摸出手机，拨通了大卫的电话。
“大卫总监，” 他声音发紧。
“陈默…… 他把星链防火墙的问题解决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突然爆发出大卫气急败坏的吼声。
“什么？！不可能！你现在就去把他的电脑毁了！把硬盘格式化，越彻底越好！”
“这…… 这不太好吧？” 程序员捏着手机，手心冒汗。
“有什么不好的！” 大卫的声音更凶了。
“他一个新来的，能有什么证据？你照做，这个月起，你的工资加 20%！”
程序员咬了咬牙，想到房贷和孩子的学费，心一横：“……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看了眼叶凡空荡荡的工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按下了主机电源键。
就在叶凡前往餐厅时，他的电脑已经被删除的干干净净，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叶凡早就备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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