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入魔
谷长征静静的看着他，知道此时到了揭开为什么他变得如此残忍嗜杀的真相之时。那方远喘了一口气道：“那老巫婆见我已经工作了，竟然、竟然要求我再为她服务十年！我如果不顺从她，她就要把我们的关系在网上公布！她说她可以毁了我！我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在她手中掌握有太多可以把握彻底毁了的东西！”
“那些东西呢？”谷长征猜测可能是他和周慧在一起时的视频之类的东西，方远“哼！”了一声：“被我毁掉了！既然已经杀了她，那些东西我又怎么会让它存在？”
“这与夏菲等人的死有关系吗？”谷长征追问道。
“呵呵呵呵！谷队长确实聪明，只要见过这些东西的人，都要死！”方远恶狠狠的道。
谷长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一直在猜测方远的杀人动机，但没想到居然真的就是为此！
“怎么？谷队长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吗？我付出了那么多，忍受了无数的耻辱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怎么会允许有人把他毁了？”
“张小东呢？他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杀人？”
方远脸上明显的一滞！随即他又叹道：“呵呵！小东没有杀人，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是吗？”谷长征一改一直以来的平和态度，严厉的道：“你说谎！你现在想要保住张小东，但是真相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策划者是张小东！而你，是其中的执行者！”
方远抬忽的抬起头来看了谷长征一眼，转瞬又移开目光，但那眼光中的惊愕没有躲过谷长征的眼睛！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跟踪、监视夏菲、陈梦瑶的人正是张小东，那天在孤儿院伤了罗飞的也是他，对不对？你和他都化身为连帽衫，为混淆视听，你也仿造张小东带上了白色面具，因为张小东脸部烧伤留下了大面积的伤疤，那晚在孤儿院，你俩都在，对不对？那晚你们之所以冒险杀了周慧，就是怕她透露了你俩的情况！而在档案室里，你们即想要销毁部分人的档案，但更重要的，你们要拿走周慧保存的那些东西，对吧！”
（在抓捕方远前，警方已经根据夏菲案现场目击者，出租车司机、罗飞，以及福利院孤儿小嘉的描述，勾画出了以灰色连帽衫为特征的疑犯画像面向社会征集线索。
这期间，一位小伙子提供了一个线索，在9月26号那天，他在乘坐13路公交车时遇到过这样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子，而且他提供了一个中药特征—那人身上有比较明显的中药味儿！而在让他辨认几位被害人的照片时，他一眼认出那天在车上的陈梦瑶！）
“呵呵、呵呵呵！”方远笑道：“推理很精彩，可也仅限于推理，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杀人现场留有沾染我唾液的烟头，剖开那些贱人的手术刀也是我的，这些已经足够证明人是我杀的了，你推理再精彩，有用吗？”
谷长征定定的看着他：“你这么想死吗？”
方远目淡淡道：“我已必死，还有什么可怕的？”话语虽轻，却透露出一种倔强！
谷长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要从他眼中看出他真实的想法。
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像方远说的这么简单！那张小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现出踪迹，难道方远是为了掩护张小东？
“啊呀！”谷长征突然失声叫出声来！一旁的高烨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拿眼看着他。
谷长征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高烨，先把他押回去！”
说完匆匆离开审讯室。留下一脸懵的高烨及神色复杂的方远。
———
江津大道，江东区近几年依江新扩建的道路，原本属于紫贞西北连接乡镇的城乡结合部，如今也发展的有模有样了。
这里有一家洋品牌的大型连锁超市—美得隆。
晚上10点15分，身为课长的林晓雪在忙完手头的工作后和同事告别后离开超市去员工停车区取自己的电动自行车，她的租住屋在离超市约三公里的胡寨社区，一个原住民为主的自建房居民区。
因折腾了警方一月有余的连环杀手“连帽衫”已经被支队长谷长征亲手抓获，负责林晓雪保护工作的侦查员叶琳和小孙也松了一口气，但因还没接到上级命令，他们还一直在默默保护着林晓雪。
此时见林晓雪已下了班，即将回家，二人也准备和上级请示，是否可以结束对林晓雪的保护措施。可就在二人的电话拨出去时，对方的电话却处于占线状态。
殊不知，此时谷长征也正在给他们打电话，正巧，谷长征拨出的正是他们在拨号的这部电话。
这样耽搁了有快一分钟，终于谷长征的电话先打了过来，二人听到谷长征说林晓雪可能会有危险，让他们提高警惕！然而这时，他俩才发现，刚刚还在取车子的林晓雪不见了！
两人不敢隐瞒情况，立即向谷长征汇报了情况，小孙认为林晓雪可能是在自己二人打电话时先一步骑离开了，毕竟那电动自行车启动时极为安静，自己二人没有注意也正常。
小叶也觉得有道理，两人就说林晓雪应该就在自己前面，反正她回家的路他们也熟了，他们马上就追上去，一定确保林晓雪的安全！
只是这俩信心满满的侦查员，今天却要踢到铁板了！
就在二人因给谷长征打电话而忽略了林晓雪时，林晓雪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她接电话的样子，给她打电话的是她极为熟悉的人，只见她笑嘻嘻的不知说了些什么，挂断电话后，骑着电动车就走了。
只是，她的车子驶向的不是她住的方向，反倒是与回家的路相反的方向…
等叶、孙二人一直找到林晓雪住处也没发现她人时，二人才有些慌了！此时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拨出林晓雪的电话号码，可手机里却传来那熟悉的“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冷汗不由从二人后背淌下！难道又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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