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2日，星城市的气温依旧炽热如火，但更灼人的，是全国范围内一场由一则微博引爆的情感风暴。
王宝宝离婚声明发布之后的整整一周，微博日均讨论量超过两千万次，“马蓉出轨”“宋吉私吞财产”“王宝宝人设”成为各大平台热搜榜霸榜关键词。
但更深层的，是一场关于“婚姻伦理”“公众责任”“主流价值”的全国性大讨论——
“一个诚实守信的男人，为什么在家庭中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当道德沦为笑谈，公众人物还能承载多少责任？”
“文娱节目，是否该担负起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功能？”
而这一切，在星城市，悄然引发了又一轮制度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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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上午，芒果台副台长何安平、节目总监苏扬亲自登门拜访星城市委宣传部。
“王宝宝这事，虽然不是我们策划的，但毕竟爆点是在我们节目录制期间引爆的。”
“外界开始质疑《真正男子汉》是否拿情绪炒作，甚至有极端自媒体说我们‘诱导情绪+捆绑话题’，书记，我们真的很被动。”
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石如林是个老派宣传口出身干部，一向谨慎保守，此刻也不由得皱眉。
“这次确实波及大，最高点连大夏日报旗下子账号都转发点评了。”
“我们是属地管理，外界是第一波看节目，第二波看艺人，第三波就看星城市的意识形态态度。”
“书记已经知道了，他也在想办法。”
石如林话刚说完，桌上的办公电话便响起。
“书记请你和台领导下午三点去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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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整，市委办公楼九楼，李一凡一身白衬衫，神情平静地坐在主位。
何安平一行刚落座，他便开门见山：
“我先说一个问题——我们不是来处理王宝宝离婚的，我们也不会替任何艺人站台或辩护。”
“但作为文娱主阵地，你们必须明白，《真正男子汉》不是一档综艺，它是我们星城市文化改革后的第一个输出型节目。”
“它在宣传什么？是体能吗？是娱乐吗？不是。”
“它是在传递一种价值——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责任应该扛在谁的肩上。”
“现在，全社会围绕一个男人的家庭变故展开伦理讨论，归根结底不是关心明星八卦，是在寻找答案——这个社会，还允许诚实的人存在吗？”
会议室一片寂静。
李一凡目光平静：“我不怪你们没意识到这件事的分量。”
“但现在开始，要补课了。”
“市里准备在宣传系统试点一个机制——文娱内容价值引导审核机制。重点不在审批，而在‘导向呈现’。”
“每一档节目，从题材立项到剪辑播出，必须有一份‘核心价值导向’备案说明。”
“你们不要担心‘言论收紧’的问题，我不是来封杀创意的，我是要让所有文化内容回归三条底线：尊重人性、体现真实、避免引导偏差。”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这是我们这个城市——包括那些转发、评论、质疑、讨论王宝强事件的几千万个网友——共同的情绪。”
“他们在问：为什么他那么老实，最后却成了笑话？”
“我们要告诉他们：在这个城市，老实人不会是笑话，负责任的人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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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平与苏扬离开市委后，在电梯间沉默许久。
“你怎么看？”苏扬低声问。
何安平只回了一句：“我看到另一个角度的李一凡了。”
“以前我们以为他就是抓经济、搞改革的政治型领导，没想到他连我们这块都盯得这么准。”
“他不是看一个节目，他是看整个人心的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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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市委宣传部内部启动《关于推动文娱产品主流价值导向审核机制试点工作方案（草案）》起草，李一凡亲自审阅其中核心语句，亲笔写下六个字——
“价值先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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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整套动作，并未躲过省委宣传系统的注意。
8月14日上午，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罗承飞在一次意识形态调度会上主动提及：
“星城市近期针对王宝强事件引发的文娱舆论处置得当，不作回避、不陷炒作，引导向主流价值升维，值得全省宣传系统借鉴。”
会议现场，来自其他地市宣传口的干部第一次意识到：
星城市的改革，不只是经济，不只是制度，甚至不是纯粹政治，它已经延伸到了文化神经末梢——那种“温和而坚定”的掌控力，才是当前最稀缺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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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大夏日报》评论专栏刊发专题评论《谁在守住底线：公众情绪下的制度回应》，通篇未提王宝强三个字，却句句扣紧当下社会对“真实”“正直”“责任”的集体焦虑。
评论末尾写道：
“治理城市，不只是治理财政、投资和产业，更要治理人心的方向感。”
“让正直不再成为讽刺，是一座城市最大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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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李一凡坐在市委书记办公室，看完这篇评论，点了一根烟。
他很少抽烟，但今天抽了一根。
因为他知道，王宝强不是问题，宋喆也不是问题，甚至马蓉都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是，公众在丧失信任的过程中，越来越少看到正义的体面出现过。
而这一章里，他想告诉所有人——
正义可以很体面，制度也可以有温度。
哪怕只是一档综艺，只是一句提醒，只是一次探班——都足以在风暴之中，把方向拨回一点点。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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