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省湘北片区，毗邻鄂南，地势复杂，基层治理历来是全省最难啃的“硬骨头”。
李一凡调任省长不到一个月，就已连续收到五封来自湘北州委、纪委、信访局的专报：
?\t某县农村合作社出现4000万“消失资金”，县里迟迟不立案；
?\t某市公共建设局局长私设“灰色审批平台”，与开发商暗中勾结；
?\t某县扶贫资金项目出现“死人领补贴”现象，一直未清退；
?\t某地农业厅驻点干部“半年未下村”；
?\t某乡镇书记女儿在美国购置千万豪宅，被举报资金来源不明……
这些举报材料，并非空穴来风。
李一凡在政务大数据平台亲自调出信访通报数据，发现湘北片区2020年以来的问题线索同比增长了38.4%，其中80%以上集中在三类：
1.\t干部作风散漫，政绩意识薄弱；
2.\t体制沉疴久治不愈，层层推诿；
3.\t数据造假、财政报表失真，脱离实际。
这是一枚长年累积的“毒瘤”，正等待一把手术刀。
—
2020年6月3日凌晨3点，省政府六楼会议室依旧灯火通明。
李一凡召开秘密会议，参会者仅7人：
?\t省纪委书记王平
?\t副省长林浩民
?\t潇湘省省委组织部部长许宏志
?\t政务厅厅长周德兴
?\t政数局局长冯柏阳
?\t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周立德
?\t凡星智库观察员（列席旁听）李晓薇
会议主题：湘北专项督查工作组成立。
李一凡看着电子白板上一串串被高亮标注的“问题干部”“虚假项目”“数据篡改轨迹”，开口便道：
“从今晚开始，我要一个‘省长特派专员制度’，直插湘北各点。”
“这不是调研组，也不是检查团，而是动真格。”
—
三个小时后，潇湘省“湘北专项清理工作组”正式成立。
组长由纪委书记王平兼任，副组长为林浩民与许宏志。
下设三个专组：
?\t数据核查组，由政数局牵头，接入全省财政、农业、住建数据；
?\t干部审查组，由组织部与纪委联合操作，核查三年来干部升迁路径；
?\t舆情反馈组，由省委宣传部、凡星智库协同，对接中央舆情中心。
所有干部名单由省委组织部秘密抽调，不得在当地透露真实身份。
而“特别监察员”制度，也首次浮出水面。
李一凡亲自签字，任命三位年轻干部为“湘北特派员”：
?\t来自星城市财务云平台的张以诚（29岁）；
?\t来自潇南新区综合办的谭潇冉（30岁）；
?\t来自湘大公共政策学院、挂职政务数据局的刘晨曦（27岁）。
三人将独立带队，以“下属检查上级”的方式，直查湘北四个重点县市。
—
六月八日，湘北第一个通报文件出炉。
文件编号：潇纪通〔2020〕第037号。
文件标题——《关于湘北平江县农业资金滥用事件的通报处理决定》。
内容措辞极为罕见，直指平江县委书记李道全“隐瞒资金使用实情，协助下属编造报表，误导省级审计，属重大失职”。
处理决定：
?\t李道全免职，责令检讨；
?\t平江县县长郭立民降级使用；
?\t县财政局局长撤职，交由纪委调查；
?\t涉及合作社三名项目负责人移交司法机关；
?\t此外，对三年来合作社资金报表全部回溯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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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通报一出，潇湘官场震动。
谁都没想到，新省长一上台，就“动手这么狠”。
更让官员们惊心的是——本轮调查全程没有任何“征兆”，没有走调研通道，也没有提前约谈，而是由一批年轻干部直插要害。
而这些年轻人，恰恰是被李一凡在星城市亲手提拔的“平台型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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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书记赵建国也收到了这份通报。
但他并未公开评价，仅在常委小范围会上沉声一句：“李一凡这一手，叫‘先斩后奏’。”
而组织部长许宏志则在会后对政务口领导私语：
“你以为他是来开会的？他是来动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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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日，李一凡亲赴湘北州，召开地市级公开整顿会。
他并未安排欢迎仪式，也未设宴，仅要求所有市县书记、市长、常委班子成员必须全体到场。
在州委大礼堂，李一凡走上主席台第一排，扫视全场，开口道：
“我不管你是在岗还是将退，我只说一句话：今天你们看到我，是最后一次宽限。”
“湘北不整改，全省不给你们兜底。”
“凡是项目账上钱对不上、干部任命文件里人岗不符的，哪怕只是一例，全部查清，绝不手软。”
他顿了顿，猛地将一份文件重重摔在桌上：
“这，是你们报上来的数据！”
“20个县，15个造假！扶贫项目兑现率92%，可群众实地满意度只有36%！”
“我不信数字，我只信现场。”
“潇湘干部，不许做假账，更不许带着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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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即便身为省长，他的讲话如此犀利、如此不留情面，也罕见至极。
但没有人敢顶撞，也没有人再回避。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来的是一位“不是为了过渡，而是为了颠覆”的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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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湘北专项整顿，最终牵涉21名正处级干部、57名副科以上干部。
其中9人主动辞职，3人移送司法。
而潇湘全省干部系统，也在这轮“特派制度”中，感受到强烈震动：
“风向变了，省长亲自盯事，不按旧规矩出牌。”
“新的组织逻辑来了，以前混资历、拼关系那一套不灵了。”
“下属能查上级、技术官僚能升厅……再不干实事就真没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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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李一凡回到星城，独自在星城市主政时用过的那间办公楼小会议室里坐了半天。
桌上，是三份报告：
1.\t湘北清理行动最终通报
2.\t政务平台干部履职行为评分模型升级版
3.\t下季度全省“组织透明化试点市”初选名单
他一页页翻过，最后拿起钢笔，在“下一阶段安排建议”那一栏写下五个字：
“继续，不留情。”
权力的根基，必须打在真实土壤之上。
不是靠文件，不是靠宣传。
而是靠行动。
靠一锤接一锤的狠劲。
靠一处接一处的实地清理。
靠一批真正能动的干部。
这一夜，潇湘进入新一轮“肃纪风暴”的静默启动期。
李一凡坐在窗边，远远望见省政府大楼灯火未灭。
这是一个时代给他的任务。
也是他重生归来，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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