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
刚回客栈，卫子兮就紧紧拥住明霁腰身。
经过刚才那事，他心里莫名涌出强烈的酸意。
但更多的，则是没有失去珍宝的庆幸、欣喜。
徒弟太黏人怎么办?
明霁有些无奈。
事已至此，只得先是匀出一只手慰贴肚子那两个小的，继而又给眼前比他身形大一圈的小徒弟顺毛。
学着小时候哄卫子兮那样，声线很柔：“子兮别难过，师尊在这。”
听了这话，卫子兮更难过了。
哑着声音道：“师尊，我之前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真的不会……”
纹着圈印的指尖悄然抵住唇瓣，卫子兮眨了眨眼，很明显感觉到了温热指纹的路途。
像眷写了余生篇章。
很轻很轻的响应在卫子兮心里，绘出明霁往后注定与他纠缠的模样。
这位被纠缠的仙人也是一如往常的温和。
他说：“既然都过去了，那就莫念往事。”
明霁总是很会给卫子兮找补。
哪怕对方之前这样辱他，如今最先放下心结的也是他。
他柔声宽慰：“之前你有心魔缠身，师尊不怪你。”
师尊怎么可以这般好、这般温柔?
卫子兮从前见着这位仙人的清冷师尊模样，便觉得他是天上最漂亮最心软的神仙。
如今也是这样觉得，只不过又因私心把神仙前面加了几个字。
是他的。
独属于他的神仙。
“师尊莫不是天上的神仙，专程下凡历练来找我的?”
听起来脸红心跳的情话偏偏叫卫子兮说起来很诚恳，一切皆出于肺腑之言。
神仙?
明霁莫名觉得这个词好生耳熟。
一只手抚上卫子兮脸颊，听着气息弥漫，他说：“或许真的专程来找你的。”
所以明霁才会对卫子兮这般特殊、这般纵容、这般心软。
眼神幽深了几分，卫子兮才道：“那神仙永远不许离开我。”
揉了揉卫子兮脑袋，明霁嘴角弧度扬了几分：“我一直在。”
这句话像一句定心咒，平了卫子兮冲动。
他不禁想到，太好了……
清冷出尘的神仙是我一个人的。
巨大的满足感萦绕卫子兮心口，抬指不由摩挲对方那口艳红的唇。
他很想亲。
思绪染着情爱，卫子兮捧着面孔，一点点低下了头。
咔擦——
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中，他听见了一声异常的响动。
“什么声音?”卫子兮停住了动作，咬着牙询问。
——毕竟，气氛烘托到这里，谁被打扰都不会心情很好的。
“子兮……”明霁一只手护着钻怀里的神兽，面颊悄无声息的晕红一番。
盯着明霁的表情，忽得察觉师尊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卫子兮关切问道：“师尊怎么了?”
“嗯……”
一声很低的轻哼，明霁扶着腰身，开口凑卫子兮耳边时，宛如春风拂过花海。
动情且撩拨。
音调微微上扬，明霁一只手拉着卫子兮的袖口，拽出了褶皱。
他难堪道：“它们……要、要＊＊了。”
……跟要生了有异曲同工之妙。
卫子兮瞪大了眼睛，跟个经验不足的父亲一样，不知所措的扶着明霁腰身。
“师尊，那该怎么办?”
明霁也不知该怎么办。
只好先让卫子兮把他扶床上，平靠在床头上。
奇怪的是，在明霁躺上去后，那两颗蛋倒也不怎么出现异常了。
刚才的出来宛如刹那间的错觉。
可是，分明刚才……
难道是……?
一个想法莫名闪过明霁脑海里。
“子兮，你……”
明霁低着头，开口说后面那句话时，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卫子兮颇为不解的看着他：“师尊，你说什么?”
明霁深吸了口气。
说话的声音比上次大点，卫子兮终于听清了。
“子兮，你摸摸他们。”
卫子兮抬起眼眸。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明霁脸上那对浓密的如同羽扇的睫毛。
像两只轻轻展翅的蝶翼。
心尖动了动，他跟着了魔般，险些又要亲上去了。
好在最后存了一方理智，手指在人脸颊处那停顿一会，就转到人圆滚的肚子上了。
“师尊，是这里吗?”
伸出只发烫的手，卫子兮好奇的隔着衣衫摸着那两颗光滑的蛋。
咔擦——
手刚摸上肚子，贴着明霁肚子上的两个神兽就有了动静。
蓦然，卫子兮盯着明霁的肚子，觉得脸颊有点烫。
脑海里已然不自觉的畅想：师尊若是以后真的大着肚子该怎么办?
以师尊温柔的性格……
肯定会轻柔的安抚孕育在肚子的宝宝吧。
若是之后月份很大了，即将临盆。
师尊也很难下床走动了，只能咬着唇羞红了脸。
低声喊他卫郎，让他帮帮忙。
“子兮、子兮?”
卫子兮回过了神，听明霁疑惑的问他在发什么呆，喊了几遍都不理。
“在想师尊以后怀了孕，大着肚子让徒儿帮忙。”
面不改色的说起刚才的想法，卫子兮眼眸含着笑意，夸明霁是个好娘亲。
明霁立马红了耳根，低声道：“我怎么可能怀孕啊……”
“你莫要再提这事，快来帮我看看两只神兽。”
卫子兮点了点头，两只手掌探入明霁衣衫那，挨个准备把两颗蛋拿了出来。
自然了，中途要不做些什么，哪能是卫子兮?
面无表情的装作无意触及那寸软润的肌肤，时不时把师尊弄得身体发颤。
在明霁抬起眸看他时，不留一点破绽的问：“师尊，怎么了?”
没看出异常，明霁只好抿着唇摇了摇头。
“师尊，为何要一直把他们揣怀里?”
闻言，明霁垂着眸，伸出一只葱白指尖拂过那微微破碎、纹理漂亮的蛋壳，轻声回道：“怕它们冷。”
卫子兮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明霁皱眉问他。
“徒儿在笑，小时候徒儿冷，就会缠着同师尊一起睡，钻师尊怀里，抱着师尊的腰。”
“师尊那时候也是这样安慰我的。”
明知师尊已经羞红了脸，卫子兮还在那不依不饶的侃侃而谈：“好娘亲果然是注定的。”
“师尊……”
话没说完，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了他的话语，脱口而出：“娘亲！”
不会真的……?
明霁被惊得瞳孔有些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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