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结束后，林显福想起了一件事。
“……说起来，我记得我少收了诊费。”
林显福轻咳一声，微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唔……”
闻听此言，白绵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有些扭捏与害羞的说道：“你说是就是吧。”
说罢，她轻轻朝林显福张开了手。
下一秒，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拥。
时间仿佛停滞，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外，两人再听不到其余的动静，心中弥漫着一股祥和温馨的情感，使人心醉。
“谢谢你，白绵……”
紧贴在一起，林显福附耳低言，引得她脸颊变得红润。
“太客气了……笨蛋……”
白绵的声音软的就像棉花……手上愈加用力的拥住了他，传递着温暖，驱散掉忧愁。
……
十分钟后，柳雁秋走回了房间，到地方后，她没有推门，而是在外轻咳了一声……引得两人慌忙分离不提……
——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面，挪威海域。
夜晚20:48。
夜风吹拂，海面冷清。
一艘大型的拖网渔船，破水而行，在漆黑的海面上平缓驶过。
发动机的轰鸣响彻海面，像是一头咆哮的野兽。
渔船的顶部，设置有强光灯，亮光的光芒俯视而下，穿透海面，随着渔船的行驶扫过四周。
在挪威的海域，许多重要的捕捞活动都发生在夜晚，一些商业价值较高的鱼种，譬如鳕鱼、鲱鱼、鲭鱼等等，都是出没在夜间。
而这种特制的强光灯，可以吸引夜行鱼群，好方便撒网捕捞。
渔船从黄昏的港口出航，按照捕捞航线行驶，此时临近夜晚，除了一些零碎的鱼获，没有遇到大家伙。
船上的水手们插科打诨，开着各种不能明写的颜色玩笑，轮班工作。休息的人员或是玩手机，或是点灯看书熬过夜晚的时间。
海面的夜晚风平浪静，唯有发动机的噪音轰响海面，站在船顶的了望岗，眺望远处，观察海势与周边环境的水手，浸没在夜风之下，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这位负责站岗的水手名叫佩德罗。
“哈啊……”
迎着海风，佩德罗打了个哈欠，一手撑在脸侧半睁着眼，看向面前一览无际，被月光洒落的黑色海面，喃喃自语。
“最近的夜晚航行增多了……也不知道船长是怎么想的。”
“这个季节，除了碰上鳕鱼群，哪还有这么多的大鱼可捞啊……还是晚上。”
“这导致，大多的船员们都感到不满了……”
佩德罗叹了口气，呢喃自语道，“不过，有额外的奖金可发，我倒是无所谓了。”
作为其中一员，佩德罗知道他们不满的理由。
夜间航行导致的鱼获不丰，只是海员们其中之一的理由罢了，还有一则更大的理由是，最近在海员之间被传的很广泛的一则奇怪传闻。
据传，最近在挪威近海，有一条巨大的海洋怪兽，在捕猎航海的船只。
在前段时间（10月份）闹得沸沸扬扬的，但始终没有人能说得出对方真实的样貌，只当做一种奇怪的海上传闻看待。
类似于这样的传闻，自古以来就从来不曾少过。
譬如说以貌美女子的外形出现，吸引水手下水，旋即将其拖入海底，葬身大海，分食尸体的黑暗版美人鱼传说。
以及一种会以动人美妙的嗓音唱歌，让听到歌声的人们失去理智，浑浑噩噩地沿着声音走去，到了源头却发现对方是一头拥有女性美貌容貌，但却背生羽翅，拥有鸟形下半身的怪物等等的古怪传闻……
还有一种，同样是被说烂的“幽灵船”传说，这种船上没有活物存在，但能在内部的桌面发现，摆放着仍在冒着热气的食物与肉汤等等……
这种古怪传闻，只要是坐过几年船，任何一个老水手，都能说出几种截然不同的版本，早已不足为奇了。
至少那些传闻，佩德罗是不会相信的。
什么拥有女性上半身的怪物？在水手看来，这都是海上的人们“炫压抑”的意淫产物罢了。
在海上的时间十分煎熬，可娱乐的事物也不多，人一旦压抑的久了，想出些什么鬼怪传说来，也不足为奇了。
比起这些无趣的传闻，此刻佩德罗反而更加怀念起不久之前，在为出海整顿时，偶然见到的一位高贵冷艳的女性。
在佩德罗看来，那是一位用任何优美的词句都无法记录的美貌女士。
惊鸿一瞥间，她穿着纯黑的裙装，脸罩着白色纱幔，随身带着一把女士阳伞。
在她的身旁，有三五个身着制服的男人，一丝不苟地随行着，去找到了这艘船的船长。
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佩德罗不知道，但是自那位女性带人来过之后，船长不久便提出了增加航行次数与夜航，惹来了船员们的不满，但那一丝不满，最终还是被额外增加的奖金压了下去。
生活依旧，航行依旧，除了次数与钱的增多外，佩德罗的生活与往常没有变化。
只是……那位女性的姿貌深深印在了佩德罗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如果能再见她一面的话，该有多好啊……”
佩德罗眺望前方深黑的海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心里也清楚，像那样宛如贵妇的女性，自己这样的底层海员，或许一辈子也不会产生交集吧……
光只是这么一想，佩德罗就感到一阵烦躁与无奈。
他看向海面，深吸了一口气，把身旁喝剩三分之一的瓶装水拿了起来，旋即望月掷去！
这瓶喝剩下一点的水，寄托了他生活中的烦闷，投向大海，宣泄着他的苦闷。
水瓶稳稳的朝着远方飞去，旋即不久之后，落入水面时，便会发出一声清脆的“扑通”的声音，这是佩德罗已经听惯的动静。
他本以为，这次也是如此。
“砰！”
然而，水瓶砸在海面上，宛如砸到了什么坚硬的事物一般，发出了沉闷，清脆的声音……
“嗯？”
这道声音让佩德罗微微一愣，吸引得他低头看去，却让他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只见得，不知何时起，在水面之下赫然浮现出一只猩红的巨大眼珠！
“啊啊！”
佩德罗怔了一瞬，随后发出了一声惨叫，跌倒在地，忙不停地按下了预警铃！
“紧急报备！有东西……海面有东西！大家要小心！”
“哞吼——！”
警报声刚刚响起，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多出了一道刺耳的怪物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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