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关于最优逼近的研究成果，在短时间内迅速引起了华夏各大高校的讨论。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正是清大。
陆从文从早上开始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反反复复把姜鹿的论文看了三四遍。
虽然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但姜鹿在论文里提出的那些天马行空的解决路径，让陆从文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他觉得姜鹿的设想是真的有可能解决这个数学界公认的难题。
虽然现阶段似乎验证不了，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更多信息化数学模型建立，未来这些设想将一一得到验证。
陆从文摘下眼镜，内心风起云涌、思绪万千。
如果这篇论文里提到的东西真的都是姜鹿自己的研究成果，那简直太恐怖了。
她不过是个大一女生而已，就能有这样的逆天本事。比起当年的姜百川和沈卿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说，有的人真的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这天生的基因就贼优秀。
天赋上的差距，靠后天努力真的弥补不了。
陆从文突然开始担心。
Imo决赛圈，金陵大学和清大将再度碰面。这样的姜鹿，苏染能应付吗？
他也没有把握。
樱花国。
我孙子一郎虽然远在异国他乡，但他也听说了姜鹿发表论文的事，于是第一时间让晋三把论文拍照给他。
看完整篇论文，我孙子一郎只觉得脊背隐隐发凉，额头都不自觉渗出汗珠。
太妙了。
这些思路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妙，虽然没有论证，但依旧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这是怎样脑子的人才能想出来的？
对数学知识深度的理解、超强的融会贯通能力，加上跳脱发散的思维。
这些都全部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时，该是多么可怕的事。
我孙子一郎眼神逐渐阴鸷。
在樱花国的同辈人里，有谁具备姜鹿这样的能力吗？
没有。
即便是现在樱花国第一天才竹中佳纯，在科研方面也只是配合参与了几个大课题。
没有这样举世瞩目的成果。
像姜鹿这样的人如果再不遏制，樱花国后世子孙可能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活在姜鹿的阴影下。
我孙子一郎平复心情，给张重山打去了电话。
张重山似乎早就料到，因此刚接通电话就主动汇报起来。
“先生您放心，姜鹿的研究成果其实是抄袭的。”
抄袭？
我孙子一郎坐直了身体：“真的？没搞错？”
“没有。”张重山很有自信，“这个课题结果，是京大一个叫Rua的课题组研究出来的。”
“我还专门打电话问了局里管课题研究的人。京大确实有一个课题组叫【姜还是老的Rua】。”
“虽然他们不方便告诉我具体情况，但我还是打听到，这个课题组的领头人是黄景仪黄院士！”
“所以我大胆猜测，这个课题组里应该全是院士、数学家级别的大佬。”
黄景仪…
我孙子一郎冷静下来。
这么一想倒是有些符合逻辑了。这样一个国际数学界公认的难题，怎么可能被一个大一女生攻破。
搞了半天，原来都是华夏这些院士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可姜鹿这样明目张胆地发论文，有点太过高调了，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张重山“嘿嘿”一笑，解释说这都是自己安排的，论文也是自己发的。
目的就是为了当众揭穿姜鹿抄袭的行径，从而让她被数学界永远除名。
就像当年的姜百川一样。
“现在论文已经署名姜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已经躲不掉了。”
“只要找个机会揭穿，姜鹿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登高易跌重。她现在享受了多少掌声，今后就会遭到加倍的唾弃！”
我孙子一郎听着张重山的计划，终于转忧为喜。
举报抄袭，这确实是他擅长的操作。
当年，他就是这样对付姜百川的。如今时隔20年再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姜鹿。
倒也是件有趣的事。
“哈哈哈！”他放肆大笑起来，“张院长真是好手段啊，父女二人竟然都要栽在你的手里。”
“先生过奖了。”张重山说，“我想着既然是父女，那自然要同样的结局才好。这对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随后，我孙子一郎又狠狠夸了张重山，承诺了不少好处，画了不少饼。
张重山吃着饼，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这两日，他真的是春风得意。
电话被人打爆了。
“张院长恭喜啊，你们学校出了个妖孽啊，能不能透露一下是怎么教出来的？”
“张院长，能不能让姜鹿来我们学校开个讲座？我们很多老师都佩服地不行。”
…………
张重山去开会参加讲座，前后左右的老师院长都会主动上来和他搭话。
让他聊聊姜鹿的事。
他自然也不含糊，几乎是把姜鹿捧上了天。姜鹿的名气一天天肉眼可见地水涨船高。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他已经选好了。
就在Imo决赛的舞台。
到目前为止，进入决赛圈的4支队伍都已经产生，分别是清大、金陵大学、厦市大学、福旦大学。
总体是在预料之中的。
时遇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去抽签，屎遁了一下午让陆璃代抽。
陆璃的手气倒是还行，三场比赛的对手依次是福旦大学、厦市大学和清大。
这个顺序唯一的好处，就是避免了第一场就遇到清大，被打地怀疑人生。
知道抽签顺序后，张重山也紧锣密鼓开始了部署，务求一击即中。
晚自习结束。
唐汐一个人抱着书本从自习室往宿舍去。
半道上被张重山拦了下来。
“帮我做件事吧。”
“不做。”唐汐决绝地说，从张重山面前走过。
“那你就做好绩点不够、没有学位的打算吧。”张重山轻描淡写地说。
唐汐停住脚步，但面色依旧清冷：“张院长又来威胁这出吗？我吃软不吃硬的。”
张重山不多话，直接打开学校内网【学生管理】模块，找到“唐汐”的名字，把手机递了过去。
下一秒，唐汐忍不住“啊”了一声，因为她看到自己的绩点竟然被砍掉了一半！
“怎么可能！”她失声叫了出来。
“院长就是有这个权力。”张重山从唐汐手里拿回手机，“怎么样，现在可以和我谈谈了吗？”
“放心，我要你做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唐汐沉重地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轻轻地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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