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是锦衣卫开设的，专门在云州城搜集柔然有关的情报。
刚才在帅府，刘玉只是简单问了一下，没有深究，因为锦衣卫的消息更加全面。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离开帅府，进了客栈，小二上来招呼：
“两位小客官，住店吗？”
“你们猴掌柜在吗？”
“猴掌柜？没听说过。”
“花果山那个猴掌柜。”
“哦，他呀，在楼上，您跟我来。”
小二带路，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
“客官稍候。”
小二把门关上，过了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进来。
“拜见世子爷。”
此人是云州城锦衣卫负责人赵志清。
“柔然那边情况说一下。”
“去年大战之后，社仑带领柔然退居草原深处，很少靠近幽云两州。”
“韩将军带兵突袭过，柔然都避而不战，只在世子失踪的时候，柔然意图再次集结兵力进犯。”
“如今社仑号称兵力40万，其实可用的兵力在30万左右，他们内部也有矛盾。”
“可汗社仑和王子闾左分歧很大，特别是去年战败的事情，闾左埋怨社仑相信驸马，那些死去战士的家属也怨恨社仑。”
“如今他们还在北面休息，等到了冬季，应该就会南下，今年的冬季可能会格外冷。”
刘玉听着赵志清的情报，问道：“阿那环呢？”
“那个王孙吧，他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听说在放羊。”
“放羊？这就过分了吧。”
柔然驸马就是刘敏，虽说上次战败，和刘敏有关。
可刘敏还在南朝，他们夺取了南朝的皇位，对柔然来说还有用。
这样虐待刘敏的儿子，也太短视了。
“柔然驸马走了，他们把气撒在阿那环头上，不足为奇。”
“7天后，我出兵进攻，你把消息打探好。”
赵志清回道：“世子放心，我们有内线在柔然。”
“那就好。”
从客栈出来，刘玉没有回帅府，而是带着小莺往北城门走去。
跟随队伍抵达的车队正在进入营区，3千万两银子入库，还有工部的军械。
城内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大家都知道刘玉要发钱，都很开心。
“世子爷来了就是不一样，直接发100两银子，攒钱回去可以娶媳妇了。”
“上次就给了好多，这次又给这么多。”
“一定要灭了柔然，好回去娶媳妇。”
“我也好多年没回家了，不知道老娘怎么样了。”
走过街道，到了城门口，小莺拿出令牌，守将放行，两人骑马出城。
外面没有什么人，地上挖设了陷马坑之类的，还有鹿角、栅栏。
都知道要打仗，城内的百姓不出城。
骑马走了几十里，到了羊沟子，这里是一处凹陷的陷坑。
去年刘玉在这里和阿那环见面，并且设伏，引诱柔然突袭。
小莺站在陷坑旁边，问道：“这里就是坠龙的地方？也不是很大啊。”
“方圆几十里的坑，你说不大？”
“你想想，一条落下来有几十里的龙出现在你面前，你怕不怕？”
小莺闭上眼睛，天上盘踞着一条龙，五十里大小的龙...后背瞬间拔凉。
“嘶...是好吓人。”
小莺搓了搓胳膊，赶忙不去想这种可怕的事情。
“下去看看。”
刘玉走进坑里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龙血有关吗？
外面秋草已经枯黄，里面的草却还是绿油油的。
如果不是打仗的缘故，这里会有很多羊吃草。
地上还有去年打仗残留的箭矢，草丛里甚至还有衣甲和白骨。
柔然死去的战士没有人收尸，腐烂后渗入土里，成为了野草的肥料。
刘玉站在草丛中，闭上眼睛，慢慢感受周围的风...
脚下有一股狂暴的力量隐现，和体内的血液共鸣。
坠龙之地，这个地方吸收了龙血，有特殊的能量，但也仅此而已。
龙血已经彻底融入土中，不可能再次收集。
“世子，我们来这里干嘛？”
小莺以为刘玉来这里寻找宝物什么的，但刘玉并未寻找入口，只是闭上眼睛不说话。
“就是看看。”
“不找找，看看有没有东西吗？”
刘玉笑道：“这里的坠龙地窟已经坍塌了，不可能进去。”
“而且，当年那么多人来到这里，如果有什么遗存，早就被带走了，不可能还有的。”
“不要觉得比所有人聪明，世上有很多聪明人。”
来这里是为了感受一下，也为了重新看一下坠龙遗址的样子。
寒风从北面吹来，刘玉离开陷坑，上马往回走。
回到城内，刘玉在帅府住下，赏银发下去，韩枭开始整顿兵马。
拿到了钱的士兵嗷嗷叫，斗志昂扬。
云州城北面一百多里处，十几万人散布在枯黄的草原上。
牛羊正在低头啃食干枯的野草，马上就是冬季，大雪过后，它们就吃不到草了，牛羊正在加紧啃食。
十几匹候骑匆匆跑回来，进了一顶帐篷，里面坐着大将罗门。
“将军，刘玉到了，正准备出兵。”
候骑禀报，罗门拿起火盆上的烤羊肉，撸了一串，胡须上全是羊油。
“他果然还是来了。”
罗门嚼着羊肉，眉头紧皱。
关于刘玉的传闻，罗门听到了，据说刘玉变得异常厉害，这次由刘玉担任征北大总管。
“他娘的。”
吃完一串羊肉，罗门啐了一口，倒了一碗茶水灌下。
“向问天和刘耀来了吗？”
“没有，只有刘玉，只带了两万兵马过来。”
“盯死他们，有任何异动，马上禀报。”
“是。”
候骑出去，罗门立即上马，带着数百人往北走。
跑了一百多里，前方出现一大片牛羊和帐篷。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正在放羊，手里拿着鞭子，脸颊冻得红扑扑的。
见到罗门过来，阿那环手里的鞭子放下，目光看向中间的牙帐。
“他来了么...”
阿那环低声说了一句。
罗门带着手下人钻进牙帐，里面坐着柔然可汗社仑，旁边几个美女陪着，底下是柔然的将领和首领。
“可汗，刘玉到了。”
帐内的气氛陡然紧张，社仑推开怀里的美女，问道：“还有谁来了？”
“只有刘玉，向问天、刘耀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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