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总！”
田馨笑着看了一眼放在洛天手边的白色翻盖手机，又一次伸出手:“既然话说开了，咱们也算是朋友了，那我的手机是不是可以还我了？”
“手机？”洛天顺手又拿起手机，放在手里把玩着，却丝毫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这女孩子的手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但田小姐既然把她给了甄珍，现在又急着想要回去。那我可暂时就不能给你了。
万一这里面有什么秘密，那我岂不是要被你们给牵着走了？”
这话说的，不想还还给自己找个理由。
田馨也是醉了，无奈道:“洛总这说的是哪里话？不过一个手机而已，还是个便宜货，洛总要是喜欢，我送您便是。何必要给自己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我能有什么秘密？在您面前，不就是白纸一张、透明人吗？您都把我给告了，我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您的法眼呢？”
“这可不好说！”
洛天起身，拿着手机绕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打开手机，随意按了几下，手机里顿时传出了他和甄珍的一段对话:
甄珍:“洛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洛天:“打官司，夺回‘月华’的设计师署名权，你，跟我一起带着它去国外参展。只要这个展能让公司重新在业内排上位，你就是公司的‘首席汉服设计师’，我保证以后让你在公司如鱼得水，绝不会再被任何人欺负！”
甄珍:“可‘月华’本来就不是我的创意啊！我只是帮田馨画了图纸。要是打官司，我肯定赢不了。”
洛天:“是谁的创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说它是你的，那就一定是你的！”
甄珍:“可……”
洛天:“没什么可是，你只要作为原告出庭，坚持‘月华’是你的作品，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我自有办法赢了这场官司。”
…………
录音戛然而止！
田馨的手原本放在腿上，此刻却不得不背在身后。
因为，抖的太厉害了！
不只是手，连同身体似乎也是。
她想过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要是这个筹码没有了，那么等着她的，只有吃官司了！
这个洛天的本事，还真是不简单。
不过也是，能在这样的公司担任总监，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其他人上位呢！
“你想要的，是这个吧！”
洛天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屑和鄙夷:“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就你们这点小伎俩，那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没意思得很！”
“没意思？”
田馨淡淡一笑，质问道:“既然洛总觉得没意思，那又为什么非要跟我抢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月华”呢？难不成您是好日子过久了，闲得慌，拿我们这些小姑娘开涮呢？”
“切，我可没那闲工夫！”
“好，既然没那闲工夫，那我就说点有用的！”
她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往楼下看了一眼。随后淡淡说道:
“您费劲心思，把甄珍这样一个刚毕业没什么经验的学生招进公司，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月华’吧！”
“哼……自作聪明！”洛天冷哼了一声，没肯定也没否认。
“那天出现在秀场，您已经对找到合适的设计不抱希望了？是吧！”
她往回走了几步，继续说道:“眼看大展的时间越来越近，公司上下却无所作为。一群资深设计师，整天不是斗心勾角就是无所事事，正事不干一件，烂事却一堆。
您作为总监，上被公司高层骂，下被这些设计师折磨，每天都过得焦头烂额，却也毫无办法！我说的对吗？”
“哼……”
“可也就是这一次无心之举，您看到了‘月华’。”
她突然坐下来，用犀利的眼神直视着对面的洛天，一字一顿道:“那一刻，您突然就释然了。哦不，不能说释然！”
她纠正道:“应该是——激动！”
“您很激动，甚至可以说很亢奋。这么久以来，终于找到了能代表公司去参展的作品。所以，那天在后台。您先是找我，后又找上甄珍，并不是为了招设计师，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月华的署名权，对吧？洛总！”
“……”
洛天一言不发，脸色却沉了又沉，俨然黑的不能看了！
田馨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些话已经起了作用，便接着往下说。
“甄珍是个学生，对创作版权没有太大的意识。当您知道她的梦想就是进入‘如梦’做设计师，那一刻，您更激动了！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所以，您当即就让甄珍入了职。想让她多出一些更好的设计，以便能在这次大展上脱颖而出，顺便给您和公司长长脸！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天黑着脸，显然已经不想再听她说。
但话已经说到这儿，田馨就算不往下说，意思也很明显了。
“洛总，我想说什么，您应该猜得到！那我就不卖关子了！”
她舒了口气，将视线落在洛天身上，淡淡道:“做个交易吧，洛总！”
一句话，短短七个字。
明明每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却突然听不懂了！
洛天冷笑一声，眼神里又出现刚才那般不屑和鄙夷:“交易？你拿什么跟我做交易？就凭你，配吗？”
他的语气满是上位者的压迫和自傲，以为这样说就能让田馨知难而退。
可田馨是什么人？
想都没想，她直接怼了回去:“配不配的，您觉得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难不成您以为，您控制了甄珍，就真能把月华从我手里抢走吗？还是说，您觉得，只要打赢了这个官司，您就能带着月华去参展？
洛总，现在是21世纪了，网络和舆论的力量有多强大不用我多说了吧？就算您打赢了官司，难道我就不能在网上声讨吗？实话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您休想带走月华？还想参展，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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