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方青云内心很是痛苦，他有些没法接受方素素不是他女儿，毕竟那是他疼在骨子里的女儿啊。
但不管怎样，他都要弄清真相。
想到这里，方青云立马道：“我现在就去问王德生。”
方青峰也不留他，只是嘱咐道：“你不要直接问，旁敲侧击问一下，这样问出来的更真实。”
方青云明白方青峰的意思，推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迎面碰见端着一碗山芋蒸排骨的小陈，“方书记，不吃饭再走吗？”
“不吃了，下次再来吃。”
方青峰看着又端一碗排骨进来的小陈道：“怎么又端了一碗来？”
“赵姐非要我端的，而且我闻着实在是香。”
陶姨闻声从厨房赶了出来，“怎么青云走了，不是说留家吃饭的吗？”又看到桌上的两碗菜，“这是小赵做的吧，她可真是客气，我都不用再炒菜了。”
等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那碗炸小鱼和排骨是消灭最快的菜。
“小赵做饭手艺可真好。就是命不好。”陶大娘还感叹，又看向方青峰道：“青峰，你们部队男人多，你到时候帮忙看看有没有不错的男人，年纪大些有孩子没关系，只要会疼人就行。”
方青峰看着陶大娘顿了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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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云回到家属大院，就直奔王德生的宿舍。
县委的家属大院一共是三栋，方青云和王德生家正好都在最后一排，只不过方青云分到了两间，王德生是一个大单间。
王德生家正好在走廊路口，他便直接敲了门。
王德生正在房间里收拾他爸妈的东西，准备送去公安局，想到这，他便心情烦躁。听到敲门声，他打开一看是方书记，忙把方书记请进了屋。
他倒了杯茶端给坐在椅子上的方青云，“书记，是有什么事吗？”以前方书记从来没来住的地方找过他啊。
方青云接过茶放在书桌上，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说说你的事。你和你那位乡下妻子的事还有廖月的事准备怎么处理？”
王德生心里一惊，方书记这么关心这件事，难道这事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工作？他小心回道：“我之前不知道她没改嫁，所以和廖月谈了对象，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耽误廖月，只能快刀斩乱麻，今天刚和前妻去办了离婚手续。过几天就和廖月结婚。”
“你前妻这么干脆就同意离婚？”方青云了解到的就有好几个人的乡下妻子闹着不离婚。没想到王德生的乡下老婆经历了这样的事还这么干脆同意离婚。
“她让我给她两百元就同意离婚。”王德生面不改色道。
方青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只劝道：“也是应该的，一个妇道人家也要有些傍身钱过日子。”又作不经意问：“哦，对了，你还有一个女儿，你女儿以后跟谁？”
王德生见方青云没有说自己和赵静离婚的事，松了一口气，听他提起养女的事，又紧张起来，如果方书记知道自己不养女儿，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负责任？
心里万般念头闪过，面上却不显，回道：“我前妻不舍得把女儿给我养，只让我每月拿些钱给她做抚养费。我不想让他们母女分离，便同意了。不然女儿跟着我是更好的。”暗示前妻拿女儿当做要钱的工具。
方青云听了，确实心里不悦，怎么这个王德生前妻这么爱钱，难道她暗示大哥王素素是自己的女儿也是为了钱？这件事看来还得更加慎重才是，“你女儿确实还是跟着你比较好，跟着你前妻只怕也教育不好。”
王德生见方书记对赵静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又怕方青云真的想让自己养这个养女，又将话往回转了，便道：“其实我这个女儿不是我和前妻亲生的，是当初一个战友抱来让我去老家帮忙找个老乡养的，我和这个养女没什么感情，她是跟着我前妻长大的，也不愿跟着我。我到时候拿些钱给前妻就好。”
方青云看了王德生一眼，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不动声色道：“哦？原来是你战友的孩子，现在解放了，怎么你战友没有来认回孩子？”
“哎，其实我这女儿也不是战友的孩子，她也是帮她的战友找老乡，后来她意外受伤，我们领导知道了，便把孩子交给我让我找个老乡。没多久，那个战友就去世了，也不知道这个女儿的亲生父母是谁，只知道名字叫素素，44年8月出生。”
“那个战友叫什么名字，我让人帮忙找找？”方青云心里突了一下，面上继续不动声色道。
“是个女战友，叫杨燕，其他便不知道了。我也托人找过，一点线索就没有。后面就没寄希望找到了。”
方青云心里一根弦突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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