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
假包风波小打小闹弄了一阵，真正有钞票的太太不会去买，那些人卖不上价格渐渐也熄火了。
剩下一些粗制滥造的包偶尔有充大款的人买走，华新也未放在眼里。
……
芽芽百天时，在和平饭店摆了十几桌。
全都由闫振华安排。
宾客许思请了一部分，有一桌就是华新的太太团们。
还有两桌蝶梦的学员。
余下的，大多是冲着闫家、华新、闫峥来的。
即便如此，还是很多人没弄到这百日宴的请柬。
百天宴当天。
闫家千娇万宠的小孙女终于在人前露面，白白净净可爱得不行。
被许思抱在怀里，不哭不闹，滴溜着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看着人。
向来严肃的闫队围着妻女，倒不似平时出席饭局的冷淡。
乔以南一行当然也来，还有应恒，揣了个大红包塞到芽芽手里，“小芽芽，这可是应恒叔叔给的红包，快收起来！”
芽芽那小手拿不住，歪着小脑袋看他，然后又转头去看乔以南。
应恒急了，“别看他啊，是应恒叔叔给的，不是你乔叔叔。”
结果芽芽有点小脾气在身上，皱皱眉偏要看乔以南。
乔以南笑的开怀，“别为难芽芽好吧，乖，以南叔叔抱。”
他一伸手，芽芽还真凑过去。
闫峥皱眉，“看上你什么了？”
许思好笑，“以南哥温柔啊，小孩当然喜欢，应恒你太咋呼了。”
应恒气死，“得，以后应恒叔叔给你买一堆玩具，保准芽芽’弃暗投明‘。”
好友插科打诨，那边闫振华被宾客围着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再有陈书记坐镇，这场百日宴属实是排场大。
吃过中饭，许思就让钟姨和吴婶带着芽芽回去，下午安排了休息、喝茶、下棋、听评弹。
晚宴继续，留给大家喝酒寒暄谈生意。
这场闫家的百日宴，很长一段时间都让人羡慕不已。
羡慕许思、羡慕那出生就万千宠爱的闫家孙女。
而留在家里的文澜姿几人却气得要死。
“妈，公公真是上赶着对那边好啊，和平饭店十几桌说摆就摆，还中午晚上两顿，真金白银也送出去~”赵蕊吃着饭，嘴里也不消停。
反正上次婆媳俩有隔阂了，她现在也爱刺文澜姿。
文澜姿当然生气，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闹也闹了，吵也吵了。
闫振华对她越来越反感，再吵下去人财两空。
“俏俏呢，跑哪去了？”
赵蕊撇撇嘴，“那汪老板都被闫峥抓了，结果我听人家讲，俏俏最近可是缠着闫峥那个港市的好友，姓乔的。”
“你是说……乔承邦的侄子？那个乔以南？”
文澜姿当然是知道他们的。
“对啊，成天往恒远跑，我是没看到，但我那些小姊妹可没少碰上，都说人家不搭理她俏俏还上赶着，送吃送喝。”
“砰——”
文澜姿一拍桌子，“张婶，张婶，让司机去把俏俏找回来！”
赵蕊心里幸灾乐祸，“闫格跟着闫峥跑，俏俏也给闫峥朋友钓着，妈你说这……真有意思。”
文澜姿胸口起伏，为什么都跟闫峥有关，她的儿子女儿难不成都要绕着那个闫峥！！！
“不行，我不会答应，她要跟着乔以南，我明天就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
饭也不吃了，文澜姿摔了筷子就走。
……
天很冷，出门的人少了。
去百货的人自然也少一些，这是常态。
等到了年关就恢复了，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会挤去买年货。
乔以南完全不操心，心中有数。
这年是乔以南第一次在沪市过年，他大概了解了下沪市人过年过节的习惯，家中要置办什么，走亲戚喜欢送什么。
沪市人讲究派头，送的东西得有面子，代表身份。
此时乔以南和许思，还有应恒正坐一起商量。
乔以南说：“恒远目前的定位属于中上的档次，送的出手，我叔正好回港市了，单子罗列给他正好张罗采买。”
应恒讲，“送礼感觉就是烟酒吧，但这些东西不好打申请诶。”
这倒是个麻烦事，都是供销合作社在售，他们即使弄到许可证卖的也是有限。
许思说：“其实我觉得营养品也可行，参片、蜂皇浆，还有奶粉之类，家中老小都能吃上，喝上。”
“这倒是，嫂子还是你想得周全，”应恒眼睛一亮，他只管想着男人之间往来，但过年是家庭的事，得照顾到一家子。
“因为我婆婆她们，每年可多人送这些了。”
去年那会儿，许思瞧见过。
“还有我在想，如今沪市的生意人不少，年关正是打点的好时机，烟草的许可证不好弄，酒的我们倒是可以去谈谈，你说呢以南哥？”
乔以南思索道，“我也这么想，这个其实已经在接洽了，除了时下的名酒，我让瞧出弄一批红酒、洋酒来，肯定受欢迎。”
“那肯定的，”许思赞同，“还有，年货我们也要准备好价格划算亲民的糖果、饼干，不能小看低消费人群，过年时正是她们犒劳自己的时候，我想着这一批东西我们把价格放到最低，在薄利的前提下主打一个名声。”
“名声？”应恒问，“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博个物美价廉的好名头，明年我们好开展工作呀。”
三人聊得热闹，也渐渐疏理出年关的大概要点。
许思端起茶喝了口，润润嗓子。
今朝是阴天，三点多外头灰蒙蒙的。
沪市的冬日就是这样，难得天晴。
楼下百货里。
闫俏俏带着一群同学在买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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