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不是很明媚的一天。
目送着爱莉希雅戴上帽子远去，她也像寻常一样，来到了接取委托的地方。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特别……
“凯文？”
林黎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你的任务不都是直接由高层指派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比较简单的任务，我的队员已经有能力应对了。”凯文沉声道，“我来此，是为了寻找你们之前没有斩杀的崩坏兽。”
“毗湿奴？”
听凯文这么一说，林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嗯，昨天梅的研究结束后，我就在寻找它，但在这里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直到今天凌晨，才有人在委托上道出了它的所在地。”
凯文冰冷的指尖在屏幕上下滑，不一会就找到了一个难度为【未知】的任务。
“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毗湿奴存活。”
他轻声说着，接取了任务。
“目的地很远。林黎，你要和我一起吗？”
“呃……也行？”
林黎耸耸肩，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做。
不对，其实还是有的，她现在欠了系统十四万，不过没有还款期限，她可以欠一段时间。
“好，那就出发吧。”
凯文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衣服似乎有隔温的能力，林黎现在离他差不多两米，并没有觉得很冷。
要是以前，她就算隔了五米，都觉得像在过冬。
“……”
凯文的出行方式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直接借用了一架直升机，适应了几分钟后，缓缓升空。
林黎是第一次乘坐凯文驾驶的直升机，感觉倒是挺特别的。
现在直升机上就他们两个人，在飞了一段时间后，两人就和曾经在千羽学园时一样聊了起来。
“凯文，你开直升机要不要飞行执照啊？要的话我也去考一个。”
“需要，但并不好考。”凯文摇摇头，“当时我考这个执照，连着四次都没过，寻常的死记硬背这些复杂的操控按钮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你怎么考过的呀？”
“因为梅。”
凯文叹了口气，“她特地给我训练了整整一天，那天晚上，我离开模拟飞行器后，差点吐了一地。”
“……”
“并不推荐你考飞行执照，平时出行乘坐专人的载具就可以了。今天的话……主要是我怕我的体温会影响到飞行员。”
“有吗？但我并不觉得冷呀？就算是现在再靠近一点你也没什么感觉。”
“什么……？”
凯文眼睛微微凝起，“刚刚我接取委托的时候，你应该发现了，没有人敢出现在我三米之内的地方，否则就会有冻伤的风险……根据衣服的多少。”
“可是我就算碰到你，嘶……还是有点冰的，你真的就和一个冰块一样。”
林黎缩回了指尖，双手摩擦起来，这样能暖和一些。
“……”
“林黎，你现在坐在那，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得冰冷吗？”
“嗯，是呀，有什么问题吗？”林黎歪了歪头，道，“你不会以为我刚刚都是强撑着跟你聊天吧？我觉得……就和平时差不多呀。”
“？”
凯文眼里的疑惑更盛，回头，看了林黎好一会，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哎呀，好好开你的直升机，哪有飞行员一直往后看的？”
林黎都快被他这个动作给吓到了，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使得直升机失控，最后落得一个机毁人亡的下场。
“也许做完超变手术就是这样的啦，对环境的适应力和抵抗力可能会强上一些。”林黎漫不经心道，“再说了，我融合的可是一只白狐，也许本身就有……类似于冰属性的特点吧？”
“……你做了超变手术？什么时候？”
凯文眼里的疑惑已经彻底转为了震惊。
“就在前两天呀？梅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林黎歪了歪脑袋，“唔……当然，也有可能是她选择了隐藏，毕竟超变手术成功的案例一出，肯定又有很多人到博士那里送死，这不是梅想看到的。”
“梅……前两天？具体是什么时候，几点？”
凯文深吸几口气，冷静了下来。
“几点……？这个很重要吗？就是早上大概八九点的样子吧？那时候我和爱莉希雅一起到第一研究所里做的超变手术，不过我做完手术后昏迷了整整一天，昨天下午才醒过来。”
“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惊讶？放心啦，我现在做完手术，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嘛，又没出什么事。”
“不，林黎，这并不重要。”凯文一只手紧握操纵杆，语气凝重，“这几天，梅一直都和我待在量子工坊，哪也没去过……”
“啊？”
林黎闻言，忍不住发出一声惊疑。
“不会吧？那时候维尔薇也在，她和梅还有博士都在研究所里，而且是梅和博士亲手给我做的手术。”
说完，林黎又看了眼日历，确认日期没错，又道：
“就在前天，没错。”
“但问题就出在这，林黎，我敢保证，前天一整天，梅和维尔薇都在量子工坊研究第七神之键，而我就在那，作为武器的参考对象。”
“……”
“凯文，你没在和我开玩笑吧？”林黎有点不寒而栗。
“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给梅发消息……”凯文目光直视前方，“要是我记得当时具体做了什么还好，但现在的情况是，我只知道，前天我和梅在量子工坊，但对于那天完整的记忆一片空白。”
“明明在没有讨论起这个话题前，我甚至可以道出梅是在几点几时几分喊我起床。”
“……”
诡异的氛围弥漫在机舱内。
林黎目光紧盯着手机。她已经给梅发去了消息，但下一刻，得到的答复却是……
梅：林黎，你什么时候做超变手术了？不会是做梦了吧？要不明天我和博士给你做吧？你也可以把爱莉希雅喊来。
“……”
梅的消息宛若一道惊雷，在林黎头顶炸开。
不对，她还有爱莉，爱莉肯定知道那天的情况，昨天她还在和爱莉讨论这件事……
这样想着，林黎又打算给爱莉希雅发信息，可很快，脑海中响起了小九的声音。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搞得这么惊悚，我和你直白说了吧】
【爱莉希雅手术的副作用有两个，一个是耳朵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另一个就是让与她进行超变手术有关的人失去一天的记忆】
【也就是说，除了你们两个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们做了超变手术，懂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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