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刺客身上割下一大块破布，揉成一团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刺客嘴里被塞得鼓鼓的，只能瞪大眼睛‘呜呜呜’反抗。
他挑眉笑着，“现在便是你想说，我也不想听。”
对待刺客，尤其是不怕死的刺客，必须要有耐心。
刑部那么多刑法，他一一用一遍再审问也不迟。
刺客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匕首，眼里十分平静。
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又有何难。
霍沉遇轻蔑一笑，微微抬手，冰冷的匕首紧贴着刺客的脸颊。
他手腕微翻，只见匕首上立刻多出一块薄如蝉翼的人皮。
过了许久，刺客脸上的伤口才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血珠，因嘴里被塞着布条，伤口的血珠本绷着，越来越多，直至滴落在地。
刺客满脸不屑看着眼前的人，这点伤痛，于他而言就是挠痒痒。
霍沉遇并未心急，反而手持匕首划破刺客身上的衣裳，让其全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
接着便是无止境的削皮，从脸到胸膛，再到腹部，手臂。
每削去一个地方的皮，他便间隔一截距离继续削，而后还往伤口上覆盖一层沾了盐水的布片。
鲜血混杂着盐水，顺着刺客身体滴落在地，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刺客疼得全身颤抖，痛苦挣扎，偏偏四肢被禁锢着，嘴里还塞着一大团布料，根本无法反抗。
就这么折腾了半个多时辰，霍沉遇看着眼前的刺客上半身已经遍布伤痕，这才意犹未尽收了匕首。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密室，徒留刺客被挂在墙上备受煎熬。
霍沉遇回到屋内便飞鸽传书，将自己藏匿起来的一批暗卫召集回府。
后半夜，镇南王府依旧是灯火通明。
第二日天未亮，霍沉遇正在洗漱穿戴之时，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直插在他所在的院子中。
等他起身出来时，放箭之人早已没了踪迹。
看清楚箭上还附带着一封信，他立刻明白这支箭不是要夺人性命，而是送信。
看完书信，他瞳孔骤然紧缩，拧眉看向树上盯梢的游安，“可看清楚放箭人的真容？”
游安摇头，“禀王爷，那人一身黑衣还蒙着面，未能看清。”
对方速度太快，几乎是放了一支箭便离开。
霍沉遇看向来人消失的方向，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
依照信中所写，昨日来王府的刺客一路逃进京中的一处宅院，其领头者是一名女子，只是宅院已经被烧毁，罪证也没了。
他转头将宅院位置告诉游安，吩咐道：“立刻去查这所宅院是何人名下。”
游安慎重点头，很快便消失踪迹。
游安离开后，沈铭慢悠悠前来。
霍沉遇惊讶看着来人，感激道：“沈兄！这些时日，多谢沈兄。”
若是沈铭不在，单凭王府中的暗卫和妇孺是绝对拦不住刺客的。
“沈某也是为了偿还王爷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见王爷醒来，沈某便放心了。”
沈铭说着，顺带便替他把了把脉，“王爷，你体内寒毒未清，万不可再使用内力。”
霍沉遇点点头，“多谢沈兄提醒。”
他整理好衣服，疑惑看着沈铭，“沈兄，昨日替我医治的女子？”
沈神医想到姜挽云不想暴露身份，只能撒个小谎，“那是我的小师妹。”
“她平日我行我素惯了，不爱与人打交道。说起来，王爷能醒过来多亏了她。此事老王妃并不知情，还望王爷替沈某隐瞒。”
“这是自然。”霍沉遇心里感激，此刻闻言只能按耐住心里的好奇，没有再多问。
他穿好朝服，最后便骑马前往皇宫。
与此同时，姜挽云赶在姜同甫去上朝之前，表明自己要去农庄祭拜母亲。
姜同甫目不转睛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端倪。
“你有这份孝心是好事，只是，再过不久就是你母亲的祭日，不如再等等......”
近日府中下人对花容之事议论纷纷，他尚且还未想好要将花容关押在何处，怎么可能让姜挽云过去。
姜挽云听出他言语中的紧张，似笑非笑看着他，“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开什么玩笑，云蔷的祭日在腊月，难不成她还要等上三个多月不成。
别说她不愿意等，就算她能等，云庭也不能等。
姜同甫脸色挂不住，他郁闷好半晌，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而又悲切，“为父并非要阻拦你，只是祭拜你母亲可是大事，怎可如此匆忙！”
他转头吩咐苍时，“你去吩咐下人买些香烛纸钱回来交给大小姐。”
他眉眼间流露出伤感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思念发妻。
姜挽云可不会被他的表面功夫迷惑。
她转头看向红袖，“光是香烛纸钱还不够。红袖，我记得前些时候收拾清风苑找到一套母亲曾经的衣物，你一并打包装好，我要带去烧给母亲。”
红袖得了示意，立刻点点头，紧跟着也进府拿东西。
而先前麻溜入府的苍时，也不知究竟是去拿银钱还是干别的事，许久都未曾回来。
姜同甫也没有刻意问他的踪迹，只是一脸认真看着姜挽云，“说起来，为父也许久未曾去看过你母亲，不如等为父下朝与你同去。”
姜挽云可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不过，有人愿意去给母亲上香，她自然不会拒绝，“这样也好。”
见姜挽云同意，姜同甫顿时信心满满，遂即让人抬着自己上了马车，前去上朝。
姜挽云冷笑着看着马车离去，而后转身入府。
姜同甫不知道的是，听令去找衣服的红袖并没有去清风苑，而是一直跟踪苍时，见他暗中去见了花姨娘。
花姨娘对苍时的到访很是惊讶，“可是老爷有什么吩咐？”
“花姨娘，老爷让我来告诉你，他下朝后要带着大小姐一同去京郊的农庄，让你早做准备！”
“今日？这么突然？”花姨娘惊呼出声。
定然不是姜同甫自己想去。
他若是想去，完全可以偷偷地去，顺便带走花容，哪里需要带着姜挽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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