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番解释，我们勉强理解了有关那两个“异常”的内容。
自然而然的，我们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顾洲航为什么可以在那里面说话，二是顽童最后是怎么被解决的。
“这个嘛……其实关于不归书院有一个例外的记录。”
“什么？”
“就是……”顾洲航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有一次不归书院降临在了一间正在上课的教室，那名老师在讲台上大说特说，但是依旧没有触发惩罚。最后还是有一名学生在课堂上说悄悄话，这才发现不归书院已经降临了。”
“所以……老师都不受书院影响？”罗密凡将这一大串话总结了一下。
顾洲航摇了摇头：“是传道授业者不受影响，之后那个位面的个体数次尝试利用这个规律，但都以失败告终。”
“那你是怎么……”
“他们做不到在已经知道了条件的前提下让自己全身心投入进老师这个角色，”顾洲航自豪的双手叉腰说道，“但我可以。”
“……”
可以，不愧是你。
“那顽童呢，它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
“哦，它……是被吓死的。”
“哈？”
被吓死是什么鬼？被什么吓死的？听起来这么牛逼的一个异常居然就被吓死了，这合理吗？
“怎么说呢……序列号是按照威胁程度排的，而最能够直观体现威胁程度的数据就是致死量。序列002的不归书院一共害死了约40亿个体，你们猜猜001害死了多少？”
“60亿？”
“少了。”
“80亿？”
“还少。”
“100亿？！”
“600亿！序列001的异常直接屠光了两个位面，其中一个还是高等位面。那里的个体都不敢拿这个哄小孩睡觉，因为他们自己也怕。”
“不是你先等等，”罗密凡打断了他的话，“这和顽童有啥关系？”
“有啊，”顾洲航邪魅一笑，“序列001是人类，顽童看到了四个人类被吓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罗密凡和依依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精彩，我感觉我脸上应该也不遑多让。
“你们先别急着惊讶，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呢。这些丰功伟绩全都是一个人做的，那个人凭一己之力把一个种族给抬到了序列榜首。”
怪不得顾洲航刚才一直在说个体个体的，合着那个世界都不是人是吧？
“呃……行吧。”我勉强接受了顽童是被我们四个活生生吓死的结论，“所以为什么只有你还记得这些事。”
“因为我长得帅。”
“……”
我就不该问。
我本来还想再问点别的，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门后是一条很长的圆形通道，而我们现在已经走到了通道尽头。
“这是竞技场吧？”
“看样子是的。”
“多半就是了。”
通道后竟然是一座古罗马式的竞技场，我们此刻出现的位置大概就是这里的选手通道。
前面的那些我都忍了，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一栋旅馆里？
“住客之间偶尔会对上眼神，这时候就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个战斗的场所，于是这座竞技场就应运而生啦！”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合理了……个鬼啊！而且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想……”
我以为刚才说话的是顾洲航，但我把头扭过去之后才发现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梓恩？！”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枚红色的领结，此刻他正将这领结举到了嘴边，似乎他就是用这个发出了顾洲航的声音。
那么真的顾洲航呢？
他二话不说拔出了佥刂朝着梓恩的背后砍了过去。
这一剑并没有命中，梓恩的身影如同泡沫一般消散，逐渐溶解在空气中。
“在哪里！”
依依率先发现了目标，我们连忙跟着看了过去。梓恩正站在竞技场的中央，就如同一开始就在那里一样。
如果说之前那次还不能确定，现在基本可以实锤了，这个梓恩应该有瞬移一类的能力。
“他应该有瞬移一类的能力，你们是这么想的对吧？”这次说话的是真的顾洲航，“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
这年头是个人都会读心了是吧？罗密凡也是，梓恩也是，现在连你也来这一套。还是依依好啊……
我感慨的看向了依依，她在察觉了我的目光之后朝着远离我的方向挪了两步。
“多谢夸奖……不过你的表情实在是太好懂了，我觉得不是他们的问题。”
我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咳咳！”罗密凡重重咳了两声，“先别管那些了，顾洲航，你刚才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是什么意思？”
“他压根不会瞬移，他只是把投影仪挪了一下而已。我们看见的梓恩只是投影而非真身，三次都是。”
“哦？不错的猜想。”顾洲航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梓恩很明显听到了，“那么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假的？”
“没有啊。”顾洲航很坦然的说道，“但这里又不是法庭，有没有人证物证都不重要。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二层住客上到三层去，那个老巫婆恨不得直接用禁咒把我们赶下来。可现在足足有三名三层住客和一个黑户出现在这里，二层的管理员干啥去了？我只能理解为他现在有其他事要忙，所以脱不开身。”
“那你要怎么解释提坦的存在？”
“他压根不是这里的员工，他就是来玩游戏的，他哪里会去管我们应该在哪一层？”
“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认识他。”
“……”梓恩直接被这一句我认识他干的沉默了十几秒，然后才勉强憋出来了一句，“你还真是……见多识广。”
“多谢夸奖。”
梓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最后也没能说出来。随着biu的一声，他的身体化作了一道烟雾消散了。
“那个……接下来怎么办？”
顾洲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这里是竞技场。”
“所以呢？”
“竞技场是打架的地方，”他又转头看向了前方，“喏，我们的敌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从竞技场的另一端传来了剧烈的轰鸣与咆哮声。
大地也在随之震颤。
来的又是什么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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