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见了皇后娘娘，还不速速下跪！」皇后身边，一个身着太监服的老者厉声喝道。
柳之却恍若未闻，依旧站在原地，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这才抬头看向皇后，语气轻佻地说道：「皇后娘娘好大的威风啊！不知娘娘驾临这御书房，所谓何事啊？」
「放肆！」那老太监闻言，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一个江湖郎中，竟敢如此对皇后娘娘无礼！来人啊，还不快将这狂徒拿下！」
话音刚落，便从殿外涌入一群侍卫，将柳之团团围住。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柳之却丝毫不慌，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也想拿下我？真是痴心妄想！」
「大胆！」皇后怒喝一声，一掌拍在身旁的桌案上，那厚重的红木桌案竟应声而裂，「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
柳之收敛了笑意，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皇后，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后娘娘若想杀人灭口，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在下不过一介草民，死了也就死了，又能如何？」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森冷起来，「只是，在下死了不要紧，只怕……有些人，会寝食难安啊！」
柳之这番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皇后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冷冷一笑，说道：「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来人啊，给本宫拿下！」
侍卫们得令，正要动手，却听柳之朗声说道：「慢着！皇后娘娘，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所有人吗？」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高高举起，「这封信，不知娘娘可还认得？」
皇后见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你……你大胆！」皇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躲避什么污秽之物般，声音因为过于愤怒而微微颤抖，「你竟敢……」
柳之看着皇后这副模样，心中暗爽，但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他慢悠悠地站直了身子，轻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微臣不过是想请娘娘帮个小忙，怎么就大胆了？」
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皇后那因为羞愤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皇后被他这轻佻的眼神看得心头火起，她堂堂一国之后，何时受过这般轻薄？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微臣的要求很简单，」柳之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得仿佛是在哄骗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只要皇后娘娘在今晚子时，身穿红色纱裙，独自一人前往御花园，微臣的要求便算是完成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众人闻言，皆是一脸震惊地看向柳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柳神医莫不是疯了？竟敢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皇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柳之，眼中满是怒火。皇后是他最爱的女人，如今却被这狂妄之徒如此轻薄，他如何能忍？
高公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柳神医，您……您就别再为难皇后娘娘了……」
柳之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笑眯眯地看着皇后，仿佛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好，本宫答应你！」皇后突然开口了，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射向柳之，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若是你敢欺骗本宫，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柳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等的就是皇后这句话！
皇后娘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倒像是涂抹了上好的脂粉，惨白中透着一股死气。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丝帕，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将那上好的苏绣给抠破。
「你……你想要什么？」皇后娘娘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要熄灭。
「皇后娘娘果然是爽快人，」柳之心情大好，甚至还心情颇佳地拍了拍手，「那微臣就在这儿先谢过娘娘了。」
他踱着步子，围着皇后和那老太监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微臣的要求很简单，只要……」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
「只要什么？」皇后娘娘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死死地盯着柳之，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只要皇后娘娘，在今晚子时，身穿红色纱裙，独自一人前往御花园……」柳之凑到皇后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阵风，却像是一道惊雷，在皇后娘娘的耳边炸响。
「你……你……」皇后娘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这简直……
「大胆狂徒，你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那老太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皇后娘娘身前，指着柳之的鼻子破口大骂，「来人啊，将这狂徒给咱家拿下，乱棍打死！」
然而，殿外的侍卫们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他们虽然是皇后的侍卫，但毕竟是在皇上的御书房内。若是真的动了手，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可担待不起。
更何况，柳之方才那番话，明显是话里有话。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皇后的霉头。
柳之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怎么？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出尔反尔吗？」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你……」皇后娘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她冷冷地盯着柳之，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本宫答应你。」
「娘娘英明。」柳之笑着拱了拱手，「那微臣就静候佳音了。」
他说着，便转身朝殿外走去。
「站住！」皇后娘娘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娘娘还有何吩咐？」柳之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就不怕本宫事后杀了你灭口吗？」皇后娘娘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柳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皇后娘娘，您觉得，以您的身份，说出的话，还有反悔的余地吗？」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在皇后娘娘的眼前晃了晃，「这块玉佩，想必娘娘应该认得吧？」
皇后娘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那玉佩，通体莹白，触手温润，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玉佩的正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背面则刻着一个「柳」字，笔锋凌厉，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皇后娘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仿佛那是一条毒蛇，随时都会扑上来咬她一口。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娘娘不认得这块玉佩了吗？」柳之见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故意将那玉佩凑到皇后的眼前，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这可是先皇后娘娘的遗物啊……」
「你……你胡说！」皇后娘娘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声音尖锐得刺耳，「先皇后娘娘的遗物，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话音未落，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血液一般。
「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柳之接过她的话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皇后的心上。
他看着皇后那惊恐万状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你……你到底是谁？」皇后娘娘的声音颤抖着，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江湖游医。
「我是谁？」柳之冷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仇恨和怨毒，「娘娘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说着，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皇后娘娘的脸颊，那温柔的动作，却让皇后娘娘感到无比的恐惧。
「当年，你为了得到皇后的宝座，不惜毒害先皇后娘娘，甚至还……」柳之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皇后娘娘，一字一顿地说道，「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我没有！我没有……」皇后娘娘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地摇头否认，但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那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柳之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恨意。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没有人知道吗？」柳之冷笑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让皇后娘娘如坠冰窟。
他松开手，任由皇后瘫软在地上，目光冰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那个老太监的身上。
「高公公，你跟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不少秘密吧？」柳之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那老太监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却不敢说一句话。他知道，自己今天怕是活不成了。
柳之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当年，先皇后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她？」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扔到老太监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老太监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封信笺，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
「这……这……」他指着那封信，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认识了吗？」柳之冷笑了一声，「这可是你亲笔写给先皇后娘娘的密信啊……」
他说着，一步步地逼近老太监，那眼神，像是要将他活活吞噬一般。
「你……你想要怎么样？」老太监吓得瘫软在地上，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味，显然是被吓尿了。
「我不想怎么样，」柳之冷笑了一声，「我只是想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说着，猛地一挥手，一道寒光闪过……
一道寒光闪过，并非来自柳之手中的寒刃，而是自殿外破窗而入，直直地射向柳之的面门。柳之侧身堪堪躲过，那
「大胆！」皇上身边的一名侍卫怒喝一声，拔剑指向柳之，「竟敢对皇上出言不逊！」
柳之却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侍卫一眼，「怎么，我说错了？莫非皇上您真的就甘心被蒙在鼓里，做个糊涂的君王？」
他的话像一根根毒刺，狠狠扎在皇上的心口。当年太子之死太过突然，太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急症暴毙。如今想来，其中竟有如此隐情？
「你……你有什么证据？！」皇上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柳之的话语击中了内心深处的痛处。
柳之并未立刻回答，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高公公身上，「高公公，你说呢？」
高公公被他这阴冷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他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高公公年纪大了，怕是记性不好，皇上若是不嫌弃，不如就让微臣来替他老回忆回忆？」柳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在手中轻轻晃了晃。
「你……你想干什么？！」看到那只瓷瓶，皇后娘娘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地尖叫起来。
「娘娘别怕，这不过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补药罢了。」柳之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缓缓走向高公公，「高公公，您说呢？」
他说着，一把捏住高公公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然后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入了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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