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产科医院，我听别人说不错，所以自己找的医院。”
第二位产妇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的状态好很多，家里有母亲照顾，情绪各方面比较稳定。
很确定自己生产结束时人异常疲惫，所以没见到孩子。
再见时已是一具小小的尸体。
这下苏小强可以十分肯定是拜神会的人在搞鬼。
同一家医院，同一种方式。
那家医院或者医护人员，说不定和拜神会有某种关联。
奈何不了解具体情况，直接上门极其容易打草惊蛇。
只怕万一抓错人，让真正拜神会的人溜之大吉。
道别第二位产妇，接下来需要好好谋划。
如何在保护好孕妇和孩子的情况下，抓住拜神会的人。
用孩子做诱饵这种事，苏小强干不出来。
要想把人看住，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过薄弱。
宋雨不能用，普通人根本挡不住超能力者，需要请外援。
“宋雨同学，你先回队里，跟着张哥办另一个案子学学经验，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宋雨弱弱的点点头。
“奥，他不让我跟怎么办？”
“没事，我等下给他打个电话，他人很好接触，别担心。”
吃过午饭，将宋雨送到地铁站。
苏小强决定去联合部碰碰运气。
万一得到帮助，一切便迎刃而解。
但肯定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
白天吴长春不在，张德帅比较好打动一些。
有求于人，先到红浪漫，给甘胖子充好十五万会员卡。
一趟陕省，加上吃喝住，前期费用，总共花出去三十多万。
结果查出个一无所知的老大。
苏小强至今仍然怀疑，那个谨慎过头的老大是个赝品。
堂堂西南区供给部下面的组长，身边的保卫力量勒？
哑巴保镖和那群看起来训练有素的人在哪？
恐怕从黄毛到所谓老冯头，全是真正负责人扔出来的壳。
对方在玩金蝉脱壳的把戏。
可惜太过小气，两个小角色，怎么能满足自己的海量。
所幸也不是全无所得。
黄毛和老大出现的太过巧合和顺理成章。
越是如此，越是印证了最开始的猜测。
警局内部有内应。
更大胆点想，甚至西南区的真正组长，正是这个内应。
灯下黑永远是最有效的潜藏方式。
快递站今天是可乐和阿娇在收拾。
一个未成年，一个看起来未成年。
快递站被干成雇佣童工的黑煤窑。
“阿娇，可乐，怎么就你们俩干活，他们了？”
阿娇虽然杀人不眨眼，但那只是被训练的生物本能。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仅不会干，实际特别天真活泼，如同稚儿，没什么复杂心思。
苏小强请她吃饭，在她眼里就是最好的朋友。
蹦蹦跳跳的放下快递，到门口迎接苏小强。
“小强哥，你怎么不来找我玩啊，我可想死你了。”
和善的笑笑，宠溺的摸摸阿娇的头。
“你是想我吗？撒谎都不装装样子，等会儿我和张德帅谈完事，想吃什么带你去。”
阿娇缩缩脑袋，躲开摸头的手。
“胖哥说不能摸头，会长不高的，队长在里面和胖哥对账，你快去快回。”
可乐羞涩的招招手打招呼，不知道他在羞什么。
“你好，小强哥。”
挥挥手，回应可乐，笑着颔首，单手插兜，直接打开后门进院子。
张德帅和甘一行正凑着脑袋，在正堂愁眉苦脸的算账。
小学文凭的张德帅，让他杀人没问题。
算账，他是真恼火。
蜀都幽灵哨兵夜队，统领川省，西域，高原，甘省，青省，宁省，渝市的所有夜队。
六省一市，近两百名超能力者，虽然只负责审批日常用度的钱。
对张德帅来说，难度不亚于和六阶七阶的超能力者干仗。
幸而有个号称初中文凭的甘一行，否则他真玩不转。
至于甘一行吃回扣，唯有睁一眼闭一眼。
苏小强大摇大摆的溜达进正堂，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忙着呢，两位。”
“啪……”
张德帅正在火头上，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没好气的瞪瞪苏小强。
“你来干什么。”
苏小强不以为意的露出微笑，求人办事哪能臭着脸。
“张队长，气大伤身，胖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劝劝张队长。”
轻轻拍拍裤兜，挤眉弄眼的给甘胖子使眼色。
甘胖子非常上道，一看苏小强拍兜，立马谄媚的讨好张德帅。
“老大，要不我去把账弄好，你再过目？”
张德帅烦躁的挥挥手，实在是看见数字头疼。
“你先去，弄完再找我。”
甘胖子抱着一叠账本，向苏小强抬抬眼皮，示意在外面等他。
张德帅坐回座位，端起茶碗喝口茶，稍稍压下心头的无名火。
“苏警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怎么？想好了？”
苏小强掏出华子，给张德帅发一支，自己点燃后，淡定的翘起二郎腿。
“我肯定希望双方能紧密合作，不过总应该让我们双方都看见对方的诚意吧？”
张德帅哪是那么好忽悠，点燃手里的华子，轻轻吸一口，吐出个烟圈。
“哦，那你想怎么看诚意？”
苏小强的手指轻轻在椅子扶手上跳动，看着像是在深思熟虑。
“你看，我给了你们情报，可你们给了我什么？大家都是敞亮人嘛。”
张德帅讥笑一声，暗道果然又想白嫖。
“苏警官，如果你想让我们先打掉山水庄园再谈合作，那请免开尊口。”
苏小强摆摆手，一副我会为你考虑的表情。
“当然不会，我最近查到清洁部的人偷小孩，这不算过分吧。”
张德帅沉默片刻，快速吸完手上的烟，分析苏小强想做什么。
将烟头狠狠的压进烟灰缸，面露不虞。
“你想让我们帮忙？”
“也不算完全是帮我吧？清洁部的人你们不杀？”
张德帅阴晴不定的脸让苏小强猜不到对方在想什么。
“苏警官，联合部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我也许想不通你在搞什么鬼。”
“但要杀你，同样不费事，懂？”
苏小强感受到张德帅身上赤裸裸的杀意，仿佛下一刻对方便会抽出长刀。
两人对视片刻，苏小强分毫不让。
仰仗天赋本能不灭，或许伤不到对方，但逃走应该没问题。
怕的是对方不给自己变强的时间，祸及家人。
幽灵哨兵杀人可不手软。
“张队长说笑了，如果长期合作，双方缺少信任基础，怎么配合？”
张德帅再次讥笑，他感受到了苏小强的退让。
果然，超能力者得拼实力混饭吃。
再多阴谋诡计也挡不住堂堂正正的刀。
“苏警官，说到诚意，恐怕一个消息不够，我这正好有个任务，不如由你完成如何？”
苏小强紧紧眉，张德帅想干什么？借刀杀人？
“张队长，我的实力你知道，不过区区二阶，清洁部的人怕是非我力所能及吧？”
张德帅站起身，从内门慢步走进正堂右侧的书房。
不多时，拿出叠文件，随意的扔在苏小强旁边茶几上。
“看看吧，我怎么会让你送死，普通人总不会杀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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