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启都市纪元:佣兵的平凡幻变

汪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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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虎毒不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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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何涛那带着哭腔、充满悔恨的交代,急救室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江祖平、沈清婉,甚至连一向不太关心人类事务的安川重樱和见多识广的阿加斯德,都不由得愣住了神,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尤其是当何涛详细描述到“被强行灌下活虫”以及“蛊虫能通过远程电话指令即时发作”这些细节时,江祖平的眉头立刻紧紧地锁成了一个疙瘩——这情况,跟他之前所了解和判断的“尸傀蛊”特性,似乎存在着明显的偏差和矛盾!

沈清婉作为经验丰富的侦查员,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放下手中记录的笔,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何涛,语气严肃地追问道:“何涛先生,请您再仔细回忆并确认一下——您刚才说,每次只要您的行为或言语稍有不顺从对方的意思,您体内的蛊虫就会立刻、当场发作,对吗?而发作的准确时机,通常都是在对方恰好给您打来电话的过程中?是每次都会这样吗?”

何涛闻言,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得这么细,随即像是又被勾起了那可怕的回忆,脸上肌肉抽搐着,用力地点头,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后怕:“对!对对对!就是这样!每次都是!只要他们的电话一打过来,我接起来,如果我说的话、表的态不合他们的心意,或者哪怕只是流露出一点点犹豫、不想配合的意思……根本用不了一分钟!我的肚子,还有脑袋,就会猛地一下疼起来!”

他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腹部,仿佛那剧痛此刻仍在持续:“那感觉……根本不是普通的肚子疼或者头疼!就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在你五脏六腑和脑髓里面疯狂地扎!搅!又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或者虫子,在里面拼命地爬!啃咬!那种滋味……真的比直接死了还要难受千百倍!每次都能把我疼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满地打滚,冷汗瞬间就能把衣服湿透,连一句完整的求饶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电话那头冰冷的嘲笑声……”

安川重樱听到这里,小巧的眉头也紧紧蹙起,她悄悄拉了拉江祖平的衣袖,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疑惑地问道:“江科长,这……这听起来很不对劲啊。您之前不是非常肯定地告诉我们,‘尸傀蛊’只有在蛊师吹响那种特定频率的蛊笛时,才会被激活发作吗?就算……就算蛊笛的声音能通过手机话筒传输,可要是何先生故意不接电话,或者干脆狠下心把手机关机、砸烂,那他们又该怎么远程触发蛊虫呢?这……这根本说不通啊!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猫腻!”

江祖平的神色早已变得无比凝重,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巨大的矛盾点。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向病床上因恐惧而微微发抖的何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循循善诱地问道:“何涛先生,既然您明确知道这蛊虫会随着他们的电话遥控发作,那这么多年,难道您就从来没有想过……采取一些反制措施吗?比如干脆不接他们的电话?或者直接换掉手机号码,让他们联系不上您?再或者……私下里尝试去寻找一些真正懂行的高人,看看能不能破解掉您体内的蛊术呢?”

何涛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一抹极其苦涩和无奈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想过啊……怎么可能没想过呢!我不止一次地下定决心,要换掉号码,甚至……甚至都偷偷找好了门路,想过干脆抛下一切,跑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国外小镇去躲起来,隐姓埋名……”

然而,他的眼神瞬间被恐惧填满:“可是……邪门就邪门在这里!每次!每次我刚一动了这个念头,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实际行动,只是脑子里刚有这个想法……我身体里的蛊虫就会像是未卜先知一样,提前发作!毫无征兆地就开始疯狂折磨我!疼得我死去活来,生不如死!一次又一次……后来我是真的……真的不敢再想了……连想都不敢想!”

他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说道:“至于找高人破解……唉,我也不是没试过。大概十年前吧,我费尽周折,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托一位信得过的老朋友,秘密联系上一位在西南苗疆一带很有名望、据说专门破解各种疑难蛊术的老道长。本来一切都谈好了,老道长也答应出手,说好第二天一早就秘密来徽京找我。”

何涛的脸上浮现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可就在那天晚上,老道长动身的前夜……我……我突然毫无征兆地浑身剧烈抽搐,肚子和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直接就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差点当时就疼晕过去!也就在那个时候,那帮人的电话就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立刻又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是冰渣子,他们直接跟我说……‘何涛,别给我们耍任何花样,你的一举一动,脑子里转的每一个念头,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看得一清二楚!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再敢动这种歪心思,就直接让你儿子何飞给你收尸!’。从那以后……我是真的……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或者求救的念头了……彻底认命了……”

何涛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眼眶迅速泛红,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他看向旁边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儿子:“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也就是那次警告之后没多久吧……我儿子何飞……他……他居然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中了和我一样的蛊毒!”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自己受苦……我认了……是我活该,是我当年鬼迷心窍……可我不能让我儿子也跟着我一起遭这份罪啊!他还那么年轻……他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万一我反抗失败了,激怒了那帮魔鬼,他们真的对何飞下死手……那我们何家……可就真的彻底绝后,彻底完了啊!我……我不能冒这个险啊!”

沈清婉立刻将锐利的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何飞,语气刻意放缓了一些,问道:“何飞先生,那么请问您,您还记不记得,您具体是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发现自己也身中蛊毒的呢?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飞皱紧眉头,闭上眼睛,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长河中搜寻着那段可怕的初始记忆。过了十几秒钟,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依旧残留着一丝后怕,声音有些发虚:“我……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是在大概九年前……对,就是九年前,我记得那会儿我刚上高中没多久,放暑假回家。”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正在餐厅吃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爸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特别难看,然后突然就跟对方激烈地争吵起来,声音特别大,我还从来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

何飞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我当时还挺纳闷,想劝我爸冷静点,有什么事好好说……可就在我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的瞬间……我就觉得眼前猛地一黑!像是有人突然关掉了所有的灯,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眩晕感猛地冲上头顶!然后我就浑身一软,完全不受控制地,‘噗通’一声直接从餐椅上栽倒在地板上……”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最可怕的是……我当时虽然浑身动弹不得,但意识竟然是清醒的!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东西在我喉咙里爬!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好几只……好几只漆黑油亮的小虫子,慢悠悠地从我的嘴巴里、鼻孔里……一点一点地爬了出来!在我脸上、脖子上爬来爬去……那种又湿又冷又痒又恶心的触感……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太恐怖了!”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脸色更加苍白:“也……也就是从那天起,我才真正明白过来……我和我爸……都成了别人手里随意拿捏的傀儡……生死都不由自己了……”

安川重樱紧接着追问道,语气带着关切:“何飞先生,听您的意思,您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蛊,对吗?那您仔细回想一下,在那之前,您有没有吃过或者喝过什么味道奇怪的东西?或者接触过什么行为比较可疑的陌生人?”

何飞非常肯定地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委屈和愤懑:“是啊!我完全不知道!彻彻底底的不知情!我爸他至少还知道自己是被强迫吞了虫子,可我呢?我连自己是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我从小就特别特别讨厌虫子,甚至是害怕!别说让我吃了,就算看到桌子上有只蚂蚁爬过,我都会赶紧躲得远远的,让人把它弄走。”

他努力地回忆着,眉头紧锁:“我也非常确定,从来没有人强行喂我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逼我喝下味道不对劲的水……真的……真的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虫子弄进我身体里的……太邪门了!”

江祖平听到这里,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像滚雪球一样。他盯着何涛,继续深入追问:“何涛先生,我还有两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可能需要冒昧地问一下您。第一,平时你们何家的一日三餐,日常饮食,都是由谁具体负责准备的?是家里的厨师,还是某位固定的家人?第二,这次你们父子二人同时突发急病,情况这么危急,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您的爱人,也就是何飞和何薇的母亲出现在医院呢?她是否知情呢?”

何涛皱了皱眉,虽然觉得这些问题有些突兀,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平时家里的饭菜……一直都是管家王莹在亲自负责打理。她是我以前一位老部下的女儿,那部下后来因公殉职了,我看她孤苦伶仃,大学毕业后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让她来家里帮忙,算是给她个安身之所。她来家里工作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而且……她还是我妻子柳玲的一个远方表侄女,沾点亲戚关系,所以我们对她一直很信任,家里的大小事务,很多都交给她在打理。”

他顿了顿,解释道:“至于柳玲为什么没来……她最近这段时间,人一直在平京市,那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合作项目正在关键谈判阶段,她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根本走不开。她毕竟是柳家现在的掌门人,自己手里也握着不少产业和业务,经常需要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到处飞着去谈生意。”

何涛叹了口气:“我估计……是王莹怕她担心,影响工作,所以暂时还没有把我们父子病危的消息告诉她。毕竟她人远在平京,就算现在知道了,心急如焚,也不可能立刻飞回来。与其让她在那边干着急,分散精力,还不如等我们这边抢救结果明朗了,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跟她说。”

江祖平和沈清婉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相同的怀疑和警惕。

王莹——既是老部下的女儿(背景可控),又是妻子柳玲的亲戚(关系亲近),而且还负责何家最关键的日常饮食(下手便利)……这层层身份叠加起来,看似完美无瑕,值得绝对信任。但反过来想,何飞在完全不知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成功下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人日复一日地在饮食中做了极其隐蔽的手脚!而负责饮食的王莹,她的嫌疑瞬间被放到了最大!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手里随意拿着江祖平那个封印着恐怖蛊王虫的密封盒把玩的阿加斯德,突然抬起头,她那清冷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射向何涛,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直指核心的问题:

“何涛先生,这十几年来,您就从来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地怀疑过,您的夫人柳玲女士,或者这位您无比信任的管家王莹小姐,她们两个人当中,可能有一个,甚至两个,都有问题吗?”

她的话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毕竟,何飞是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的蛊。能做到这一点,并且能长期维持而不被发现的,必然是他日常生活中极其信任、几乎不会设防的、最亲近的人。从概率上来说,负责他饮食起居的人,嫌疑最大。”

阿加斯德这个问题,简直就像一道平地惊雷,毫无征兆地狠狠劈在了何涛的头顶!

他的脸色骤然剧变!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这十几年来,他怀疑过身边很多人——那些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合作时露出贪婪嘴脸的伙伴、甚至公司里某些行为反常的高管……他无数次在深夜里辗转反侧,猜测到底是谁在背后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控制他。可他唯独……唯独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结发妻子柳玲,以及多年来兢兢业业、几乎等同于家人的管家王莹!

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又像是被投入了高速搅拌机,无数过往的记忆碎片疯狂地涌现、碰撞!

柳玲虽然常年在外奔波,但对家里的大小事情一直表现得非常关心,每次打电话回来都会事无巨细地问一遍;王莹更是勤勤恳恳,把何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和孩子们的照顾堪称无微不至,十几年来几乎挑不出任何错处……从表面上看,她们两人似乎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可是……可是一想到儿子何飞中蛊的方式如此诡异离奇,再联想到王莹是柳玲当初亲自推荐到家里来的……以及这些年,柳玲似乎确实对女儿何薇更加偏爱,时常带着何薇出席各种重要场合,言传身教,而对儿子何飞则相对冷淡一些,很少过问他的事情……

一个可怕到让他浑身冰凉的念头,无法抑制地从他心底最深处猛地钻了出来:难道……难道这一切痛苦的根源,这场持续了十几年的噩梦……根本就不是什么外敌入侵,而是……而是一场来自内部的、彻头彻尾的阴谋?!是柳玲为了扶持女儿何薇上位,彻底掌控何家庞大家产,所以才联合了外部的势力,甚至可能柳家本身就是参与者,对自己和儿子何飞下了毒手?!

这个想法太过骇人听闻,让他瞬间如坠冰窟,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与何涛的震惊和恐惧不同,一旁的何飞此刻最担心的,却是他姐姐何薇的安危!他猛地从病床上撑起半个身子,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江祖平的胳膊,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锐:“江先生!江科长!求求您!麻烦您现在就出去!立刻给我姐姐何薇检查一下身体好不好?!我和我爸都已经中了招,万一……万一我姐姐她也早就被那帮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蛊,只是还没发作……那可怎么办啊!求您了!”

看着何飞那焦急万分、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江祖平心里也有些不忍,他连忙拍了拍何飞的手背,安抚道:“好好好,你别急,千万别激动,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你放心,等我们这边把最关键的几个问题问完,我马上就出去给你姐姐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向你保证!”

他扶着何飞重新躺好,继续问道:“对了,何飞先生,趁着现在你意识清醒,你也仔细回想一下,这些年,你和你姐姐何薇接触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她出现过什么异常?比如像你那样突然晕倒、或者毫无征兆地身体抽搐、呕吐,甚至……也吐出过虫子之类的迹象?”

何飞闻言,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拼命地在记忆库里搜索着所有与姐姐何薇相关的片段。他想了很久,几乎把从小到大和姐姐见面的每一个场景都过了一遍,最后却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确定和担忧:“我……我真的说不好。我和我姐姐……其实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基本分开了。我去了星耀国的波士顿读大学,毕业后就直接留在那边的何氏海外事业部工作,常年待在国外,很少回国。”

他努力回忆着:“而我姐姐呢,她高中毕业后就去平京读大学了,后来也留在了平京发展,毕竟那边是有我们母亲照应着。我们姐弟俩……一年到头,也就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勉强凑在一起吃顿饭,见个面,平时联系其实并不多。所以……她身体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中过蛊,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他的语气充满了对姐姐的担忧。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江祖平只能先这样安慰他,随即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回案件核心:“现在,我们还是先集中精力,说说金蛇帮的情况吧。这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至关重要。何涛先生,何飞先生,你们这些年和金蛇帮打交道,或多或少应该了解到一些他们内部的情况吧?比如,这个龙虾哥上面,还有没有更高层的领导者?他们的老巢大概在什么地方?”

何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那个可怕的关于妻子的猜测暂时压回心底,开始集中精神回忆与金蛇帮有关的细节:“唉,金蛇帮……他们对外的公开名字,叫‘金蛇信用管理有限公司’,听起来像个正规金融公司。他们的总部注册地好像在申花市,规模看起来确实不小,在好几个主要大城市都设有分公司。我这十几年和他们打交道,一直以来,都是这个龙虾哥作为单线联系人,出面和我交涉,包括当年在曼谷赌场给我下套的,也是他。”

但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敬畏:“不过……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觉得龙虾哥……恐怕并不是金蛇帮真正意义上的最高首领。有那么两次,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们正在谈判一些利益分成的关键细节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那个电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何涛努力模仿着当时的情景:“变得极其恭敬,甚至是……谄媚和畏惧!腰都不自觉地弯下去了,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用词小心翼翼,完全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姿态!而且,他会非常清晰地按照电话那头的指示,当场改变之前谈好的条件,哪怕那些条件明显对他不利!所以……我高度怀疑,那个能随时打电话过来,并且能让龙虾哥如此俯首帖耳的人……才是金蛇帮真正隐藏在幕后的、最大的老板!”

“哦?” 江祖平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鹰隼般锐利,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这么重要的情况!那您仔细回忆一下,当时龙虾哥在接电话的时候,是怎么称呼电话那头那个人的?有没有提到具体的姓氏、名字?或者什么听起来比较特殊的代号、绰号?”

何涛紧紧地皱着眉头,几乎把额头皱成了核桃皮,拼命地在那段模糊的记忆里挖掘着。过了好半天,他才不太确定地、迟疑地说道:“具体的名字……我真的没听清……当时他用手捂着话筒,声音压得特别低……但我隐约听到……龙虾哥在对话中,好像……好像称呼了对方一声‘方先生’……对,就是‘方先生’!至于这位方先生具体叫什么名字……后面的话我就没听清了……真的不知道了。”

“方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江祖平和沈清婉的眼皮几乎是同时猛地一跳!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因为他们的脑海中,在这一刹那,同时浮现出了一个相同的、他们极其不愿想起的名字——方恨!

方恨!那是江祖平的师兄!天赋极高却心术不正,之前那桩震惊全国的“元帝陵盗墓案”的主谋元凶之一!在那件事之后,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行踪诡秘,消失得无影无踪,国安系统内部发了多次通缉令都未能将其抓获!如果……如果金蛇帮背后那个神秘的幕后主使,真的是这个方恨……那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危险等级以及牵扯到的层面,恐怕就要远远超出他们最初的预期了!

江祖平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继续追问:“那……除了这个‘方先生’,这些年来,金蛇帮主要通过哪些方式,让您为他们做事?他们都让您具体做过哪些……违法违规的事情?比如,有没有让您大规模转移资产?或者向某些特定账户输送非法利益?”

一提到这个,何涛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他犹豫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又看了看面前表情严肃的江祖平和沈清婉,最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彻底豁出去了:

“有……而且……而且很多,金额大得吓人……最严重、最让我寝食难安的一次……就是十二年前的‘龙科华夏案’……”

他低着头,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龙科华夏……是当时我们徽京市最大、最重要的民生保障企业,主要负责全市乃至周边几个地区的粮食加工、储备和供应,关系到几百万人的吃饭问题,是真正的命脉企业……金蛇帮……他们当时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看中了这家公司,逼着我想尽一切办法,必须把龙科华夏收购到手,然后……再转手卖给一家他们指定的、背景复杂的境外外资公司……”

他痛苦地回忆着:“为了完成这件事……我……我按照他们的指令,动用了一切能用的手段……先是暗中操纵,通过做假账、虚报巨额亏损、伪造审计财务报表等等方式,恶意做空,硬生生地把龙科华夏的股价打压到了谷底……然后,再利用何氏集团的名义,用低得离谱的价格,强行收购了龙科华夏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权……”

何涛的声音充满了悔恨:“这还没完……收购完成之后,我又……又按照他们的指示,不惜重金,同时收买、贿赂了当时徽京市的市委书记金帆,和市长石平!让这两位一把手,以‘优化本市产业结构、引入外资先进管理经验’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强行批准了将龙科华夏这家关乎民生的核心企业,卖给那家外资公司的交易!”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那件事的沉重至今仍压得他喘不过气:“这件事……后来还是引起了中央相关部门的警觉,派了专门的调查组下来严查。我和金帆、石平……我们三个人当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们又联手伪造了大量的虚假证据链,统一口径,一口咬定就是龙科华夏自身经营不善,连年巨额亏损,资不抵债,才不得不引入外资重组……最后……最后为了快速平息舆论,稳定局面,中央……中央不得不紧急拨出了几十个亿的专项资金……从那家外资公司手里,以高出收购价好几倍的天价,把龙科华夏的股份又重新买了回来……相当于……相当于国家白白损失了几十亿,替我们……扛下了所有的雷……”

“后来,为了躲避风头,防止被继续深挖,金蛇帮又让我把何氏集团的总部,从徽京直接搬到了申花市。到了申花市之后,他们依然没有放过我,变本加厉……又逼着我利用何氏集团庞大的海外贸易网络做掩护,大规模地走私各种奢侈品、高端电子产品……甚至在新冠疫情期间,全球医疗物资最紧缺的时候……还逼着我走私过大量的口罩、防护服、甚至是昂贵的呼吸机等紧缺医疗物资!从中赚取了难以想象的暴利!而这些赚来的黑心钱……大部分……大部分都按他们规定的比例,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了金蛇帮……”

何涛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罪恶感:“这十几年来……我前前后后,通过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给金蛇帮输送的利益……保守估计……加起来也至少有……几百个亿了……”

江祖平和沈清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越发凝重。何涛交代的每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堪称是能引发地震的惊天大案!涉及金额高达数百亿,牵扯到的地方高官不止一两个,而且手段极其恶劣,甚至不惜在疫情期间发国难财!其性质之恶劣,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的经济犯罪范畴!

沈清婉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心情同样沉重无比。她一边记录,一边在心中暗暗倒吸凉气:这一次,他们接手的哪里是一个案子,这简直就是捅了一个庞大且黑暗的马蜂窝!牵扯出的东西,一件比一件惊人!

急救室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和压抑,只有录音笔的指示灯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忠实地记录下何涛说出的每一个充满罪恶和悔恨的字眼。

而江祖平和沈清婉心里都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何涛的交代,仅仅只是掀开了这个巨大黑洞的帷幕一角。金蛇帮、神秘的“方先生”、可能涉案的柳玲和王莹、以及那些尚未浮出水面的保护伞……还有太多太多的谜团和危险,隐藏在深深的迷雾之后,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一场更加猛烈、更加复杂的风暴,正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酝酿,步步逼近。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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