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那个废物姐夫吗？”声音尖利刺耳，像是一根针刺入葛望的心中。
葛望一愣，抬头看去，眼前的女子身材娇小，才一米五的高度，却打扮得极为夸张。在寒风刺骨的大冬天，她穿着一件短款的皮夹克，搭配着紧身的牛仔裤和高跟靴，浓妆艳抹，仿佛在街头游荡的风尘女子。
她长着个娃娃脸乍一看像个初中生，但细看下却透着一丝不协调的气息。她的眼角和额头处却隐隐约约带着几道细小的皱纹，黑眼圈环绕在她的眼睛周围，显得疲惫而无神，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熬夜。
尽管她努力用浓妆掩饰这些瑕疵，但那种刻意的打扮反而让她显得更加怪异。鲜艳的口红、夸张的眼影，甚至是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搭配着那张带着些许皱纹的娃娃脸，却显得有些怪异。
她那一头烫卷的长发随意披散，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令人不禁感到一丝不适。
她是前妻柳如烟的堂妹柳洁，以前在柳家聚会时偶尔见面，彼此之间也算熟悉。但每次相遇，柳洁总是跟在前丈母娘身边，借机一起对他冷嘲热讽，似乎从未放弃过对他的攻击。葛望心中积压的愤怒再次被点燃，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过去他总是忍耐，毕竟是亲戚关系，然而如今他与柳如烟已经离婚，柳洁的嘲讽显得格外刺眼。心中暗想：既然都已经不是一家人，又何必再忍让？他决定不再沉默，而是要直面这个冷嘲热讽的女人。
“你说我是废物，至少我在努力工作。”他冷静地回应，声音清晰而坚定，“而不像有些人，表面上说自己是网络主播，其实不过是在直播间里尬聊，唱歌难听、跳舞不会，整场直播就只会坐在那里读访客的评论，还都读错字。”
柳洁的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轻蔑似乎被一盆冷水浇灭。她嘴角微微抽动，想要反驳，却被葛望的话语打断。
“你知道吗？”葛望继续说道，目光直视着她，“那些所谓的粉丝，其实不过是把你当成网络乞丐，依靠别人的施舍过活的可怜虫。”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样的反击让柳洁的脸上浮现出愤怒，却也夹杂着一丝不安。葛望趁机加大音量，继续说：“你一个网络乞丐哪来的底气说我这个靠自己双手挣钱的是废物呢？”
柳洁明显被激怒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努力工作又怎么样？你挣的钱恐怕连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吧，根本无法和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相比。就算你再怎么自我安慰，依然是个穷困潦倒的废物！”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葛望的自信一击而碎。周围的人开始聚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似乎都在期待接下来的对峙。
“至少我是靠自己的努力，这钱花得安心。”葛望不甘示弱，继续反击，“而你呢？都25了，如果不是美颜功能遮住了你的皱纹，你觉得还有人给你刷礼物吗？”
“哼，那又怎样！我就是能留下那么多粉丝！你连一个人都留不住，老婆都跟人跑了！还敢说我？”柳洁毫不退让，眼中闪烁着火花。
葛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的直播我又不是没看过，除了pK时有人看你深蹲做惩罚时刷点医药费，基本没人刷礼物的。你的粉丝都称你是深蹲主播。”
“深蹲主播！”柳洁的脸色愈发阴沉，“至少我有我的舞台，而你不过是个窝里横竖的无名小卒，谁会在意你做的那些琐碎工作？”
“舞台？”葛望向前一步，语气坚定，“靠着拼命迎合他人的目光生存，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成功？我宁愿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哪怕生活再艰难，也不想沦落到为了别人虚假的赞赏而失去自我。”
柳洁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但她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她冷笑着看着葛望，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你不过是个外地人，跑到我们这个大城市来想要谋生，结果连工作都没了，现在竟然还要去送外卖！”
葛望眉头微皱，心中暗自不满。他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多年，户口也落在这里，但依然会受到一些所谓本地人的歧视。
“你以为自己还是个公司经理呢？”柳洁继续攻击，语气中带着得意的味道，“你们这些外地人不过是被利用的牛马，像你这种被淘汰的人，根本就应该滚回老家去。”
“难道本地人就比外地人高贵？”葛望反驳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为什么非要用出生地来定义一个人的价值？”
“哼，大城市有更多的教育资源和工作机会。”柳洁嗤之以鼻，仿佛在指责葛望的无知，“不然你这个外地佬为什么要赖在这里？”
“更多教育资源？”葛望不甘示弱，声音提高了几分，“可你获得了比我更多的教育资源，结果也不过是读了个中专！你作为一个网络主播，为这个城市的建设出过什么力？真正为这座城市贡献的人，恰恰是像我这样的外地人。”
柳洁一时语塞，脸上的得意之色渐渐被愤怒取代。她愤愤地反驳：“你说得好像很了不起，但实际上你不过是在为别人打工罢了，真正的成功者可不会像你这样沦落到送外卖的地步。”
“打工又如何？”葛望毫不退缩，直视着她的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选择了努力工作，而不是像你一样只会在网上乞讨。至少我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奋斗！”
柳洁冷冷一笑，眼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呵呵，你的努力就是从一个公司经理沦落到送外卖吗？你不是在努力，我看你就是个奴隶！为了生存而拼命工作，难道这就是你所追求的成功？”
葛望微微皱眉，心中不快，但他知道不能被激怒。他努力保持冷静：“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起伏，重要的是我依然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而不是像你一样只会在网络上寻求虚荣。”
“奋斗？”柳洁嗤之以鼻，“你所谓的奋斗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我呢？至少我有我的近万粉丝，有我的舞台。你觉得送外卖就能获得尊重吗？别傻了，这个城市里的人只会把你当作一个工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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