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您的身子可是好了？”顾嫔上前几步，话家常一般：“那日您的情况可是吓坏了众人，嫔妾还以为您好不了了呢。”
楚月冷冷的看过去，顾嫔的态度并无问题，可她就是说的心不甘情不愿，让人听着反感。
“本宫也没想到，还得多谢陛下，吩咐太医尽心伺候本宫。”
“贵妃娘娘也别难过，孩子没有了还会有的。”顾嫔见她神色无异，更加想要刺激她：“只是可惜了，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顾嫔，你为何要这么刺激贵妃娘娘！”红玉急了。
“放肆，本嫔面前，轮得到你一个贱婢说话！”顾嫔神色变冷：“贵妃娘娘的您要是教不好奴婢，嫔妾不介意帮您管教管教，贵妃娘娘应该没有忘记，往日在嫔妾身边接受调教的日子吧。”
红玉眼眶泛红，心疼她家娘娘受委屈。
“不必了，本宫自己的丫头，本宫自己管教。”楚月直直的回望过去：“本宫当然没有忘记，本宫时时刻刻记得，哪怕此刻也不曾忘记过。”
“陛下说本宫的规矩极好，这都少不了顾嫔曾经的管教，这样吧，本宫那里有许多陛下赏赐的珍贵物品，一会儿给顾嫔送些过去吧。”
“你……”顾嫔脸色变得难看，她是打发乞丐吗？
炫耀吗？
“多谢贵妃娘娘的好意，嫔妾那里有，就不劳烦贵妃娘娘了。”
“既然如此，顾嫔退下吧。”楚月不再看顾嫔一眼，看向别处。
顾嫔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快疯了，楚月成了贵妃，她崩溃的想要死掉。
“贵妃娘娘何必急着赶人，嫔妾与贵妃娘娘还想说些体己话。”
楚月淡淡的瞥过来一眼，眼里的轻蔑让顾嫔差点变了脸色。
“本宫有些累，并不想多说。”楚月不欲多说。
“贵妃娘娘，您可知陛下为何如此宠您？”
楚月并不接话，顾嫔脸色微讪，她只得自顾自的说下去：“嫔妾一进宫就是贵妃，陛下宠你不过是看在嫔妾的面子上。”
“顾嫔莫不是想多了？”楚月实在听不下去，她怎么敢说大话的。
“嫔妾自然说的是实话。”顾嫔盯着楚月的眼睛：“娘娘是不敢相信吗？”
“顾嫔娘娘，贵妃娘娘累了，请您自便。”
红玉护在楚月面前，她不忍楚月受委屈。
“啪！”顾嫔脸色阴狠的一巴掌扇过去：“贱婢！”
红玉的脸偏向一边，瞬间红肿起来。
“红玉！”楚月眼神眯了眯，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向了顾嫔：“轮不到你放肆。”
顾嫔被打懵，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月，这是曾经在她身边唯唯诺诺的丫头？
“本宫今日就让你看看，陛下宠爱本宫到底是因为什么！”
楚月对着贵妃说完就迅速变了脸色，泫然欲泣的看向不远处，声音哽咽：“陛下……”
顾嫔瞪大了眼睛，她并未发觉陛下也过来了，她一心只想着刺激楚月了。
皇帝过来时，只看到顾嫔站在贵妃面前，贵妃背对着他，淑妃的脸色却不好，他加快脚步过来。
楚月向他走了几步，一见到他就委屈的唤道：“陛下……”
“爱妃，怎么了？”皇帝哄了一个多月，才把她的眼泪止住，他实在太怕贵妃伤心。
“陛下……您告诉臣妾，您是真心疼爱臣妾的好不好？”楚月惶恐不安的索要答案。
“爱妃，可是听了什么闲话？不必放在心上。”皇帝抹掉她的眼泪。
“顾嫔说陛下宠爱臣妾是因为她，臣妾不相信陛下会这么对臣妾。”楚月脸色微白，不敢想这个结果。
皇帝冷眼看向顾嫔，对着楚月时，又是无限温柔：“爱妃，你只需要相信朕的话就好。”
“陛下，臣妾相信您。”楚月委屈的抽噎。
顾嫔简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楚月这样简直是恃宠而骄。
“爱妃，出来有一会儿了，咱们回去。”皇帝担心她身子还没恢复好。
“陛下，臣妾出来赏花，顾嫔非要跟臣妾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还打了臣妾的丫头。”
“陛下，是贵妃的丫头冲撞了嫔妾！”顾嫔再不开口，罪名又要落到她头上了。
红玉低着头站在楚月身后，隐隐看到一边脸颊是红肿的。
顾嫔也捂着脸，瞪着楚月，她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已经完全不在，这会儿只是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
“打回去了？”皇帝检查她的手。
楚月点头：“臣妾打回去了，手疼……”
“朕回去给你擦药。”皇帝看她的手都红了，想来是用了力气的。
“好……”
“陛下……”顾嫔急切开口：“贵妃公报私仇，嫔妾不服。”
“私仇？”楚月反问：“本宫与顾嫔有什么私仇？”
顾嫔一哽，她要怎么说，说她嫉恨楚月吗？
皇帝带着人离开，顾嫔独自待在原地怔愣许久。
她看到楚月出来，就想刺激刺激她，不然如何能平了她被降位份的事。
可她冷静下来才明白，楚月现在位份比她高，不是以前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了。
“主子……”冬雪反应过来：“娘娘，咱们回去吧。”
顾嫔捂着脸，愤恨的回了宫。
凤安宫
“下次这种事何必亲自动手？”皇帝在给楚月抹药。
“她刺激臣妾，还打红玉，臣妾气不过。”
罢了，贵妃能够发泄一下也好，只要不闷在心里就好。
“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朕不会怪你，有朕给你撑腰，放心做。”
“陛下……”楚月靠在他怀里。
“朕在。”
“顾嫔拿皇儿的事情刺激臣妾……”有状必告。
“好，朕给你出气。”皇帝低头：“但爱妃不许胡思乱想了。”
皇帝真怕她再受刺激，太医说了，贵妃要是再受刺激，只怕会伤了根本。
“臣妾不会的。”楚月缓缓道：“臣妾养好身子，想……再为陛下孕育皇儿。”
皇帝神色一顿，他的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
“陛下，您不愿意吗？”楚月见他没有回答，抬头询问。
“等爱妃养好身体再说，不着急。”
“好……”
皇帝垂眸看着怀里人的头顶，心里钝痛，这些日子，他也并不好过。
顾嫔刚回到琼华宫，她被禁足的消息就来了。
当即就气的晕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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