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我会专门派个人，把各项事宜都给处理好。
有重要的决定，你只需要跟许厂长电话商议对接即可。
如非必要，你不用回来。
这几天，你尽快回鹏城一趟，最好能有个固定的落脚点。
还有，最好能找到一部随时能找到你的电话。
你……”
“领导，您稍等一会儿，我脑子有点儿乱。”
廖永明脑子是真乱了。
徐瑞丰不是说有好事儿要说吗？
结果他说了半天，这都说的啥对啥呀？
怎么哪都不挨哪似的？
“廖永明同志你别急，我之所以跟你说刚刚那些。
是因为你开服装厂目前最急需的那些，我们徐家已经想办法帮你解决了。
你不是需要米国的权威服装杂志，还有越多越好的米国服装样品吗？
最多一周，你要的这些就能给你送到鹏城。”
“啥？
我没做梦吧？”
廖永明是真被徐瑞丰的话给惊着了，话没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对不住领导，我不是质疑您，我就是太高兴了，有点儿不敢相信。”
“呵呵呵，可以理解。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这事儿会办的这么顺利。”
“谢谢领导！
谢谢领导！
想必这事儿让您费了不少心吧。”
“说来也是巧。
昨儿听你说完服装厂的规划，我对此确实很上心，但一时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帮你。
我就给我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还是我家老爷子帮你想出了个好办法……”
昨晚徐柏瀚老爷子跟大儿子徐瑞丰通过电话后，还真帮廖永明想到了个好主意。
此时米国正好有一个国内过去的，学习米国某加工技术的考察团。
大概还有一周的时间，这个考察团就会回国了。
徐柏瀚老爷子立刻安排了个人，两天内就会出发去米国，除了采买廖永明需要的东西外。
还得通知考察团的成员，当做随身行李，把廖永明需要的东西，一人分摊一些正好帮廖永明把东西都给带回来。
如此一来，廖永明不用等那么久，也不用付出那么大的成本，就能备齐开服装厂的先期条件。
只可惜，徐柏瀚老爷子没给徐瑞丰推荐几个国内的服装设计师。
不然的话，徐瑞丰都能让廖永明把服装厂开在他们省城了。
“一会儿你先跟我的人去填表、办各项手续。
下午六点，会有京市的电话准时打到你家里。
对方会问你具体需要哪些样品，你把你所有的需求都告诉他即可。
你正好趁着白天办手续的空当，好好想想都需要什么，尽量别有遗漏。”
对廖永明来说，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等考察团的人用行李，把他所需要的东西都带回来，那他的服装厂还真能很快就开张了。
只是……
“谢谢领导，真是太感谢了。
您看这事儿……又是京市派人去米国，又得买杂志和样品，还得麻烦考察团那么多同志。
这些成本我必须得自己掏。
而且也不能让考察团的同志白帮忙，我必须得给点儿辛苦费啥的。
就是吧，我这手里也没有米金，都是现金，您看这事儿……”
徐瑞丰毕竟是在帮廖永明的忙，所以不管成本几何，廖永明都必须得掏了，还得多掏才行。
只是廖永明一是不知道应该掏多少，二是不知道徐瑞丰口中的“我们徐家帮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总不会是，他们徐家想要点儿服装厂的干股吧？
不过这回廖永明还真是想多了。
徐家还真没有占便宜的意思，但想笼络住廖永明这个人才，还真是摆在明面上的想法。
不为别的，最起码徐瑞丰在h省任职期间，廖永明要是能多多投资，哪怕是能多带动一下省内各个产业的发展。
那对徐瑞丰的政\/绩来说，都是好的。
徐瑞丰表示，好处他肯定是不要。
但成本确实得廖永明自己出。
不过这钱不着急，等考察团把东西带回来之后，再算也不迟。
这下子，可算是解决了廖永明心里最大的难题了。
廖永明兴奋激动的，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坐上了徐瑞丰的小轿车，随徐瑞丰去办开贸易公司的手续。
“廖永明同志，昨儿个你去批发市场，可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咯噔！
坐在小轿车里，廖永明被徐瑞丰这么一问，额头突然开始冒汗。
“怎么？”
注意到廖永明这明显不正常的反应，徐瑞丰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领导，我的确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哦？
具体说说。”
“额……”
廖永明突然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徐瑞丰的秘书，不知道实话能不能在车里说。
徐瑞丰毕竟帮他的服装厂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所以批发市场的情况，廖永明也不应该跟徐瑞丰隐瞒。
只是这话咋说呢？
看的出来廖永明有所顾虑，徐瑞丰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小轿车临时停靠在人少的路边。
然后让司机和秘书都下了车，车内只留廖永明和徐瑞丰自己。
“廖永明同志，现在你可以说了。”
“领导，在说批发市场的问题之前。
我冒昧的想先问您一个问题。
除了国营饭店之外，您去过私人开的饭店吃过饭吗？
而且还是私下里去吃饭的那种，饭店的人不清楚您的身份？”
这算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自然去过。
你想表达什么？”
“那您有没有留意过，如果国营饭店和私营饭店都不知道您身份的情况下。
他们的服务有什么差别？”
徐瑞丰还真回忆了一下，眉头再一次不经意的皱起。
“你是说……态度？”
“对，就是态度。
这么说吧，您去私人饭店吃饭，是不是更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而咱们所有人都知道，国营饭店里甚至还贴了块牌子，写着不许无故殴打顾客。
这说明什么？”
徐瑞丰隐约好像有了些感触，但却还真没懂这跟批发市场如今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领导，同样是开饭店。
可一个是给自己干，他的收入根本没有上限。
而另一个是旱涝保收，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您觉得长久下来，这两个生意会有多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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