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一个女声问道,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赵珊道:“我们是林书记的朋友。”
门完全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年轻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材曼妙有致。
这就是张小曼,林维泉在县城的情人。
张小曼穿着一条杏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外面随意地罩着一件同色系的蕾丝披肩。
乌黑的长发略带湿气地披散在光洁的肩头,几缕发丝粘在脸颊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水润感。
她一手扶着门框,睡眼惺忪。
看到门外的赵珊和江昭阳时,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惊讶和无措。
张小曼目光在江昭阳冷峻的脸上短暂停留后,迅速垂下睫毛,那神态,娇柔得像一株需要依附的菟丝花。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刚睡醒的鼻音,眼神下意识地瞟向江昭阳身后昏暗的楼道。
江昭阳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照灯,直接穿透了她刻意营造的柔弱表象。
他能捕捉到她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警惕和算计。
那不是单纯的无措,而是精密的伪装。
“关于林维泉,有些事需要向你了解。”赵珊的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眼神却锐利如鹰隼,迅速打量了张小曼的状态和门内的空间。
张小曼没有立刻让开,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披肩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茫然柔顺的样子:“林书记?他……他已经好些天没联系我了。”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追问,看似关切,却更像在试探。
赵珊没有回答,眼神示意江昭阳。
江昭阳上前半步,无声地施加压力。
张小曼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终究侧身让开了门:“请……请进吧。”
一股温暖而略带甜腻的空气混合着刚才楼道里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客厅很大,装修风格简约现代中带着一丝法式的慵懒情调。
大幅的抽象艺术画挂在米色主调的墙上。
米白色的长绒地毯柔软得几乎能陷进去,一套设计感十足的布艺沙发围绕着低矮的弧形茶几。
空气中除了香水味,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被刻意掩盖的烟草气息。
整个空间,整洁得近乎一丝不苟。
张小曼局促地站在门口,仿佛因为两人的突然造访而手足无措,像个无辜被打扰的孩子。
“随便坐……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茶?还是……酒?”
“不必了。”赵珊婉拒,声音不容置疑。
她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锐利地扫过整个房间,从略显凌乱的开放式厨房操作台,到堆满各种昂贵护肤品、香水、甚至几本封面大胆杂志的茶几一角,再到虚掩着门、透出更幽暗光线的卧室。
她需要评估这里的环境、痕迹,以及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或隐藏的秘密。
她的视线最终在不经意间,短暂停留在一个深色装饰柜角落半开抽屉里的某个小盒子上。
那似乎与整个空间的精致氛围格格不入。
盒子很旧,深棕色,木质表面有几道浅浅的划痕。
抽屉并未完全拉开,看不清盒子里是什么。
就在赵珊的视线触及那抽屉的瞬间,张小曼似乎全身的神经都轻颤了一下。
她脸上柔顺的表情纹丝未动,脚下的步子却像不经意的舞步般轻盈滑过,几步就挪到了茶几旁。
“请坐吧,别站着说话呀。”张小曼的声音依旧柔和,带着刻意的亲昵。
她俯身去整理沙发上那些摊开的杂志,动作优雅而自然,从印着奢侈品女包的到带有桃色花边的娱乐周刊。
她看似随意地把它们叠好,一本压一本地码放整齐。
在她弯腰整理时,那件薄薄的蕾丝披肩从肩头滑落了一角,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颈背曲线。
但赵珊看得分明,在她整理杂志的瞬间,那个深色抽屉似乎被茶几延伸的阴影区域或她自身身体的摆动角度,恰到好处地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一次精准、无声的遮挡。
她在掩饰。
江昭阳显然也捕捉到了这短暂的互动和微妙的角力。
他眸色深了深,选择了一张距离门口不远、便于观察室内全局和快速反应的单人沙发,稳重地坐下。
赵珊选择坐在长沙发靠近阳台落地窗的一端,这样她可以随时观察窗外和屋内的动静。
张小曼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位置。
最终,她放弃了靠近江昭阳的那个沙发空位,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和“害怕”,选择了挨着赵珊坐下。
真丝睡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段光洁修长的大腿。
身体微微向赵珊的方向倾斜,仿佛下意识地寻求同性陪伴下的安全感。
但在江昭阳看来,她更像是在赵珊和自己之间竖起了一道柔弱的屏障。
窗外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声如同海市蜃楼,更衬得客厅里针落可闻。
“张小姐!”江昭阳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沉稳,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直接刺入主题核心,“我们来是为了林维泉的事。”
“确切地说,是受他所托,受人所托付,肯定得尽力而为。对不对?”
张小曼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手指下意识地收拢,脸上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无辜表情:“林书记他……究竟怎么了?”
“我一直联系不上他,心里很担心……”
她急切地看着江昭阳,眼圈似乎微微泛红,目光却不着痕迹地飞速扫过赵珊的反应。
江昭阳没有理会她的询问和表演,单刀直入:“他让我们来找你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张小曼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仿佛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但在江昭阳和赵珊眼中,她的表情控制堪称完美,完美得像是精心排练后的复刻。
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只有恰到好处的茫然。
“只是一支录音笔而已。”江昭阳的目光牢牢锁定张小曼深褐色的瞳孔,“他说你知道是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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