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转身离开。
等到他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另外两个人从后面靠近刘海男，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你们聊了这么久，怎么样？成功了吗？有没有骗到他？”
刘海男收起脸上老实的笑容，转而变得不耐，“没有，他拒绝加我好友。”
“啧啧，刘先，你这出师不利啊，连续三天了，一个人都没有骗到。啧啧，我看你回去怎么跟老大交代！”
“别啧了，烦人！就知道说我，你们有骗到人吗？”
其中一人抬了抬下巴，把手环上的好友列表展示给刘先看，“我可不像你，今天加到三个！”
“我没他那么多，我加到一个。”另外一人开口。
刘先听着更烦了，翻了个白眼，不顾身后两人的叫喊，先行离开。
***
叶晚知一行人跟着服务员走进饭店。
饭店里的装修很平常，看起来就像个普通饭店。
“请坐，我去拿菜单。”
服务员把他们四人领到座位上坐下，转身走向一旁，拿了个类似平板电脑一样的屏幕过来，给他们看。
叶晚知把屏幕递给许洛笙，让他点菜。
许洛笙兴致勃勃地拿过平板。
平板上的菜单没有图片，只有一串串奇怪的符号。
许洛笙皱着眉头，显然是没看懂这菜单上的菜名。
“N9·8461？这是什么？”
服务员恭敬地站在一旁，耐心解释:“客人，N9·8461是我们这边最畅销的菜之一。”
许洛笙等着听她介绍这道菜的内容，结果服务员说到这，话语就戛然而止。
“就这样？没了？”
“您还需要了解什么呢？”
“这菜，是用什么食材做的？”
服务员恭敬地微微弯腰，“客人，是用t826和w587做的。”
许洛笙闻言，用一张黑人问号脸的表情看向叶晚知、江行砚和方桐苒。
“你们知道，她在说什么鸟语吗？”
叶晚知摇头，她从来没听过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江行砚沉默不语，状似在思考。
方桐苒倒是娴熟地开口。
“我在联邦的资料库里面看过这些数据，我当时以为是虚妄之地里面的坐标，没想到竟然是虚妄之地里面的食材。”
许洛笙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所以呢？是什么食材呢？”他露出勉强的笑意，再次询问。
方桐苒摇了摇头，“我只知道t代表了桃源的意思，w代表了五蕴。应该是分别来自桃源净土和五蕴净土的食材吧。”
许洛笙无言，关闭屏幕，递还给服务员。
“直接上几道你们这边的招牌菜吧，四人吃的量。”
“好的，客人。”
服务员在屏幕上快速点击几下，把单子下到厨房，说了句请耐心等待，便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后厨还是什么地方。
偌大的饭店，只放了三桌桌椅。
三桌又只有他们一桌有人，其余都空着，显得空荡荡的。
“话说，我们真的是来吃饭的吗？这个饭店好诡异啊。”
饶是许洛笙这个见多识广的旅游美食家，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更没见过这样离谱的菜单。
叶晚知扔了一颗维生素软糖到嘴里，嘎吱嘎吱咬着，眼神打量着周围。
这种怪异感，她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就是那种，什么元素单独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全部拼凑到一起，就有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好在，「季节」上菜的速度还算快。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一个又一个的盘子走了过来。
桌子上很快摆满了菜。
菜香四溢，钻进人的鼻子，瞬间勾引出肚子里的馋虫，唾液也跟着分泌出来。
但四个人，没有一个动筷子。
“许洛笙，这是什么？”叶晚知看着面前这一盘盘不明物体。
看起来又像肉，又像菜。
叶晚知拿筷子戳了戳，有点像植物与动物结合的质感。
非要说的话，像是……太岁肉？
许洛笙:……
许洛笙: “不好说，说不好。”
方桐苒用手肘碰了碰许洛笙，“你尝尝。”
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先试试毒。
许洛笙再次无言以对。
他举着筷子，看了半天，没选定好落筷地方。
江行砚倒是淡定地拿起筷子，先行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味道不错。”江行砚点头，又夹了一筷子。
叶晚知见江大佬吃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她也跟着吃了一口。
入口软滑，软滑中还有些劲道。
“怎么样？叶姐？”
叶晚知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个大众能类比的食物。
“吃过不辣的辣条吗？差不多是那样的口感。”
“面筋？”方桐苒好奇了，也跟着吃，一入口，眉毛微微上扬，“好吃！”
紧接着，方桐苒招来服务员，“上一碗白米饭。”
“上四碗。”叶晚知开口。
真别说，这菜还挺下饭。
四人从游戏里出来后，本来就饿着肚子，再加上这奇怪的菜的味道又实在是出人意料地好吃。
一桌子的菜很快被席卷一空。
方桐苒满意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靠坐在椅子上，吃得全身上下透出幸福的气息。
“结账。”叶晚知喊了一声，付了钱，起身就要走。
一旁的楼梯上忽而响起了脚步声。
“季小姐，麻烦您和季先生说一声，我有事找他。”
“季先生不在。”另外一个服务员跟着从楼梯上下来，说话冷面无情。
“我……”话还没说完，他看到楼下的叶晚知和江行砚，忽然顿住了，满是吃惊“你们怎么在这？”
“地中海中年男？”叶晚知回身，看到这个男人，眯起了眼。
之前还不清楚在虚妄之地死了会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害他们死去一次，格式化记忆的罪魁祸首倒是送上门来了。
“什么地中海！”季卫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只摸到一片光秃秃的头皮后，想起自己的头发就是被眼前的女人拔的，一下子怒意上涌，“还不都是你！”
他说着撸起袖子，手还没抬起来，被一旁的服务员摁住了。
服务员小姐姐看着清清瘦瘦的。
手劲大得可怕。
“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你胆子不小。”
一道男声凭空响起。
服务员和季卫同时单膝跪地行礼。
“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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