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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开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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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彼得堡这座古老而潮湿的城市中,湿冷的空气仿佛是死亡的呼吸,紧紧裹挟着“十月之星”赫鲁晓夫楼。雨丝如针,无情地敲打着窗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幽灵在窗外徘徊,试图用它们冰冷的手指抓挠着窗玻璃。我,叶卡捷琳娜,是这栋破旧公寓中的一名普通居民,邻居们习惯称呼我为卡佳。我蜷缩在沙发上,听着楼道深处水管发出的沉闷呜咽声,那声音如同垂死之人的叹息。

几天前,为了驱散这栋楼日益弥漫的不安,我咬牙用半个月的薪水给公寓门安装了一款名为“堡垒”的智能锁。它是一个带着粗笨苏维埃美学的金属疙瘩,本应为我带来安全,却在夜复一夜中,成为我恐怖的源头。

凌晨三点,死寂被无情撕裂。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开门成功。”

我像被电击般从沙发上弹起,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肋骨。这已经是第三晚了!那声音如同冰锥凿进太阳穴,让我无法忍受。我冲到门边,眼睛死死贴在猫眼上。楼道里只有应急灯投下的惨绿色光晕,空荡荡的,只有灰尘在光柱中无声飘浮。门外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扇沉重的金属门,在幽绿的光里,嘲弄般地敞着一条缝。

维修工瓦列里昨天来过,他那张布满油污和倦意的脸埋在锁具里捣鼓了半天。最后,他直起腰,用沾着机油的手指挠了挠稀疏的头发,喷出一股浓烈的伏特加味儿:“卡佳同志,‘堡垒’硬朗得很,零件比我的骨头还结实。软件记录?”他指了指我手机屏幕上那个像素粗糙的App界面,“干净得像西伯利亚的新雪。哪来的凌晨开门?”

退货?厂家客服的声音冷得能冻伤耳朵:“序列号无效。请提供有效购买凭证。”可卖锁给我的街角小店,招牌早已被一面写着“转让”字样的肮脏卷帘门取代,底下的小字模糊不清,电话号码更是石沉大海。

绝望如同涅瓦河的雾气,渗入我的骨髓。我机械地刷着手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一个本地论坛的角落,一个标题刺痛了我的眼睛:【警惕“堡垒”!谁用谁倒血霉!】发帖人“冻僵的夜莺”控诉着同样的遭遇:凌晨三点,锁自开,电子女声报捷。评论区像个打开的毒虫罐子:

“你这算好!我家那破‘堡垒’自己开门,放跑了我养了三年的西伯利亚森林猫‘巴扬’!”——悲伤的巴扬手风琴

“姐妹!我男人上夜班,天天凌晨收到开门提醒!现在他妈的咬定我偷汉子!日子没法过了!”——愤怒的锅炉工

“你们……都没被那声音吓醒过?一个人在家,凌晨听见‘开门成功’是什么滋味?我他妈快疯了!”——吓破胆的娜塔莎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睡衣。商月!她前些天刚炫耀过新装的“堡垒”!我猛地站起,心脏失重般下坠。得去确认门反锁了没有。念头刚闪——

“咔哒。”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近在咫尺。

紧接着,那个刻进骨髓的、毫无起伏的电子女声,带着墓穴的寒意响起:

“开门成功。”

血液冻结,鸡皮疙瘩从后颈炸到脚踝。骨头都在尖叫。我像个溺水者抓着稻草,在心里默念着遥远的、毫无暖意的词汇,双腿灌铅般挪向客厅。一步,两步……一股更深的寒意攫住了我。

不对。

窗外那砸了整晚玻璃的狂暴冰雹声……消失了。

死寂。绝对的、压迫耳膜的、令人窒息的真空。连自己的心跳都像战鼓。然后,毫无征兆——

一只冰冷、僵硬、毫无生气的手,轻轻搭上了我的左肩。

一股混合着冻土腥气和腐烂甜腻的气息,喷进我的耳道。

一个声音,缥缈得像从墓穴渗出,带着令人牙酸的湿滑,贴着我的耳朵:

“你看见我的绳子了吗?”

黑暗吞噬了我。

醒来时,天光惨淡。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窗外铅灰色的天空下,湿冷的雨丝被风卷着。是噩梦?一个被恐怖帖子和破锁催生的噩梦?头痛欲裂。我摸到手机,指尖冰凉。得找到“堡垒”那该死的售后电话。当初好像拍过联系方式……我颤抖着点开相册。

最新照片,赫然在目。

视角正对公寓入户门,从卧室门框望出去。构图冰冷,带着刻意的窥视感。照片本身寻常。真正让我血液凝固、如坠冰窟的是下方的时间戳:

凌晨 3:47,今天

那不是梦。

刺骨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连滚带爬下床,手指抖得扣不上外套扣子。上班?去他妈的!我抓起包,像被无形恶鬼追赶,冲出公寓,冲下散发霉味的楼梯,冲进圣彼得堡湿冷的街道。必须找到那家该死的店!

街角那间狭小的电子器材店,如今被锈迹斑斑、污秽不堪的卷帘门死死封住。门上,刺目的红油漆刷着两个巨大的斯拉夫字母:“转让”。底下一行潦草小字:“店铺已转,售后致电总部:+7 (xxx) xxx-xx-45”。

手指哆嗦得几乎捏不住手机。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戳下号码。漫长的等待音后,线路接通了。

“喂?”一个毫无温度的女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原。

“喂?喂!我家的‘堡垒’锁!它半夜自己开门!凌晨三点!连续三天了!”我语无伦次,声音尖得刺耳。

“序列号。”冰冷的陈述句。

我报出那串该死的数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短暂的沉默,只有电流的嘶嘶声。“无效序列号。无维修记录。下一个预约排期在三天后。”声音平淡无波。

“三天?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就要……”我的话被无情打断。

“下一个预约排期在三天后。请耐心等待。”咔哒。忙音响起。

我疯狂回拨。只有单调的忙音,一遍,又一遍。最后彻底变成无法接通的空洞长鸣。希望像摔碎的玻璃杯,碎片扎进心里。我靠在冰冷潮湿的砖墙上,卷帘门上那血红的“转让”像一只嘲弄的独眼,冷冷地俯视着我。三天。这等待,后来回想起来,竟是我滑向深渊的开始。

老祖母常说:“祸不单行。”彼时年幼懵懂,如今这冰冷的箴言,正带着腐臭的气息,在我身上应验。

第一天: 凌晨三点。电子女声如约而至,冰冷精准。我像弹簧般从床上弹起,扑到猫眼前。应急灯投下的惨绿幽光笼罩着空荡的楼道,只有灰尘在无声飘浮。门,虚掩着一条缝,像咧开的嘴。

第二天: 我抱着毯子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三点整。“咔哒”。“开门成功。”门锁机械地滑开。门外,依旧是那片死寂的惨绿和空荡。

第三天: 在沙发上陷入一种半昏迷的浅睡。梦中,一只冰冷、滑腻的手猛地攥住了我的脚踝!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皮肉!我尖叫着想把脚缩回毯子,与此同时——

“咔嚓!”

锁舌弹开的熟悉声响。

紧接着,那个索命般的电子音:

“开门成功。”

就在恐惧要彻底吞噬我的瞬间,敲门声响了。

沉重的、规律的敲击,砸在金属门板上。

“卡佳?你在家吗?”是柳德米拉大婶的声音!隔壁那位热心肠,嗓门洪亮得能震碎玻璃的柳德米拉大婶!

如同溺水者被猛地拽出水面,我大口喘息,浑身被冷汗浸透。环顾四周,我仍独自蜷在沙发上,手机屏幕暗着,放在一旁。窗外,雨还在下,沉闷的雷声滚过天际。我……睡着了?还做了个该死的、无比真实的噩梦?我抓起手机看时间——刚过九点。

敲门声再次响起,更重,更急。

“卡佳!你在家吗?”

柳德米拉大婶的声音。和梦中一模一样。

我小心翼翼挪到门边,眼睛贴上冰冷的猫眼筒。柳德米拉大婶那张熟悉的、此刻却因怒气而有些扭曲的脸填满了视野。她穿着那件旧羊毛开衫,看起来……正常?我颤抖着解开链条,拉开一条门缝。

“这么晚了,柳德米拉大婶,有事吗?”我的声音干涩嘶哑。

柳德米拉大婶的眼神直勾勾地越过我肩膀,扫向我身后的客厅,那眼神空洞得吓人。她的嘴唇翕动,声音干涩:“卡佳……你……你有没有看见绳子?”

绳子!

又是绳子!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我浑身汗毛倒竖,想也不想就要关门!一只布满老茧、异常有力的手猛地从门缝里插进来,死死扣住门框!柳德米拉大婶的头强行挤了进来,离我的脸只有几寸!她的气息带着隔夜的卷心菜汤味儿。

“啊!我说急了!吓着你了?”她急促地辩解,脸上勉强堆起一个僵硬的笑,“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遇到那个女人?那个总向人要绳子的女人?”

要绳子的女人?我僵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

“红裙子!鬼知道她什么时候钻到我们这栋破楼来的!见人就拉住问,‘我的绳子在哪?’”她用力拍了下沙发扶手,“今天早上!我带小萨沙去上学,在门口小摊买包子,一转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后怕,“就看见她!拉着萨沙的手!那只烂了半边的脸藏在头发里,用那只好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孩子,问:‘你看见我的绳子了吗?’”

柳德米拉大婶转向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萨沙当时还傻笑呢!结果晚上!高烧!说胡话!翻来覆去就一句:‘没有……没有绳子……’”她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你……你看见她了?”

我点点头,又猛地摇头,巨大的恍惚感淹没了我。刚才沙发上那窒息的一幕……不是梦?那个女人真的来过?那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找我们这栋孤零零的赫鲁晓夫楼里的人要绳子?我们这所谓的“小区”,不过是孤零零杵在废弃工厂边的一栋回迁楼,连个像样的大门都没有,保安室形同虚设。就算是个疯子,也不该疯到这里来。

柳德米拉大婶语速飞快,夹杂着愤怒和恐惧的控诉像连珠炮。最后,她喘着气说:“卡佳,我跟其他几家也说了!要是再看见她——直接报警!”

我麻木地点头,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一语成谶。

第二天清晨,楼门口简陋的早餐摊前,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红裙子。像凝固的血。她就站在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旁边。溃烂的半边脸被油腻的头发勉强遮住,露出的那半边脸,嘴角正向上扯起一个诡异到极点的笑容。她微微弯腰,凑近孩子耳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清晨的嘈杂,钻进我的耳朵:

“小朋友……你看见我的绳子了吗?”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后背密密麻麻炸开一层鸡皮疙瘩!就在这时,柳德米拉大婶洪亮而愤怒的声音在身后炸响:

“就是她!就是这婊子!”

她领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气势汹汹地冲进楼前空地,枯枝般的手指狠狠戳向红裙女人的方向!“又来了!又在这儿鬼叫她那该死的绳子了!”

两名警察,一个年轻些,一个年长些,顺着柳德米拉大婶指的方向,皱着眉,眯着眼,仔细看了又看。年轻的那个甚至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过早餐摊油腻的桌椅、忙碌的摊主、零星几个食客……最后,他困惑地转向柳德米拉大婶,眉头拧成了疙瘩:

“普多娃同志,您说谁?那里根本没人啊。”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我和柳德米拉大婶瞬间僵在原地!那个女人明明就站在那里!离我们不到十米!她甚至侧过头,用那只完好的眼睛,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年长的警察叹了口气,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脸,语气里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这已经不是你们这栋楼第一次为这事报警了。都说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我们来了,查了监控——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女人!”

他的神情严肃,没有丝毫作伪的痕迹。正因如此,彻骨的寒意才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颤抖着,再次抬起手,指向那个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红裙身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警察同志……您……您真的看不见她?”

年轻警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被戏弄的愤怒:“公民!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虚假报警——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和柳德米拉大婶面面相觑,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让我们说不出一个字。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一个活人(或者说“东西”)站在那里,警察却视而不见?

警察不耐烦地转身离开。等警车消失在街角,柳德米拉大婶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她脸色灰败地摇摇头:“没用的……别再打了……”“问问其他人,”她声音发颤,“看看还有谁……见过她……”

柳德米拉大婶颤抖着手指,在我们这栋楼的telegram大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还有谁见过那个……穿红裙子的?报过警吗?】

回复很快跳出两个头像。

我一看名字,心脏又是一沉:五楼的奥尔加和十三楼的谢尔盖。他们的遭遇和我们如出一辙:被红衣女人纠缠索要绳子,报警后警察同样声称什么也没看见。群里很快又有人零星发言,表示也见过红衣女,但没报警。

我们迅速拉了个小群。正当我和柳德米拉大婶、奥尔加、谢尔盖在群里惊恐地交流细节时,大群里突然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你们报警了?!】

发信人:伊万·伊万诺维奇。住我隔壁601的伊万大哥。他平时在楼下小市场有个卤味摊,一锅老汤炖煮的肉食香气能飘半条街,人也和善,经常给邻居送点自制吃食。

我以为他也遇到了同样的事,立刻噼里啪啦把我和柳德米拉大婶报警的遭遇,还有警察看不见人的诡异情况,一股脑发在了群里,希望能找到更多目击者互相印证,找到点线索。

信息刚发出去几秒,伊万·伊万诺维奇的回复就跳了出来,内容却像一记闷棍:

【谁让你们报警的?!】

字里行间透着赤裸裸的质问和……一种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愣住了,下意识回了个“?”。

伊万·伊万诺维奇似乎意识到失态,过了半分钟,才又发了一条,语气缓和,却透着生硬的转折:【呃……嗯,可能就是个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吧。对了,我又烤了些腌肉馅饼。给你们送点!】

看到“腌肉馅饼”几个字,我紧绷的神经和空瘪的胃袋同时被触动了一下。那股奇异的鲜香记忆瞬间涌上舌尖。前些天,伊万大哥也是半夜敲门,给在家的邻居都送了些他自制的馅饼。他的卤味手艺一绝,没想到馅饼也做得惊为天人。那肉馅,不像普通的腌肉,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深入骨髓的鲜美,油脂浸润着面皮,一口咬下去,浓郁的肉汁混合着面香在口中炸开,那肉的质地更是绝妙,不柴不腻,毫无腥膻,鲜美得甚至超过老板在高级餐厅请我们吃的鱼子酱。上次那几个,我几乎是狼吞虎咽吃光的。

我刚要在群里打字感谢,手机突然“滴”的一声脆响——不是群消息。

是我昨晚发在“暗夜低语”论坛(俄罗斯类似莲蓬鬼话的灵异社区)的帖子,有人回复了!

就在这提示音响起的同时,窗外“轰隆”一声巨响!又一场狂暴的雷雨倾盆而下!

我点开论坛通知,那条新回复的内容,在惨白的手机屏幕光映照下,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

> 用户:掘墓人

消息: 你听说过“吊魂馅”吗?

伴随着窗外震耳欲聋的雷鸣,这几个词像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我的大脑!

“吊魂馅!”

一股混杂着泥土、铁锈和腐败甜腻的腥气仿佛透过屏幕扑面而来!我老家乌拉尔山区的古老传说!吊死的人,怨气会死死缠缚在那根夺命的绞索上!上吊者被称为“吊死鬼”,而那根绞索,就是捆扎他们灵魂的“绞索”!让吊死鬼入土只是第一步,处理掉那根“绞索”才是关键!如果“绞索”未被妥善焚毁或深埋,死者的怨气无法平息,就会化为“吊死鬼”,在世间游荡,执着地寻找它!在找到“绞索”之前,“吊死鬼”无法安息,怨气日复一日累积,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怨气达到顶点,它就会……从那些能看见它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

杀戮!

这个“掘墓人”是说……那个红裙女人就是“吊死鬼”?而我们这些能看见她的人……就是她接下来的目标?!

我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急忙打字回复:【为什么有些人能看见吊死鬼,有些人不能?】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掘墓人”才回复:【通常能看见它的……都和它的死有关联。具体怎么关联——不能说。我见过一次……拾荒老太婆捡到了绞索……藏在家里……】

“绞索!”对了!那女人也在要绳子!可我他妈哪里有什么绞索?!

我立刻把“掘墓人”的回复截图,一股脑发给了小群里的柳德米拉大婶。几秒后,她的语音消息就吼了过来,充满了惊惶和愤怒:“什么鬼话?!什么绞索?!我他妈上哪儿去捡根上吊绳?!这家伙就是在胡说八道!肯定是想骗钱!”

但我比柳德米拉大婶想得更深。如果“掘墓人”是胡扯,为什么只有我们这栋楼的人能看见红衣女?为什么警察和摊主都看不见?是不是因为我们这栋楼的人……都接触过那根该死的“绞索”?

我把这个可怕的推测发到小群里。群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柳德米拉大婶才回复,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恐惧:【柳芭……可我们是什么时候……一起碰过那根绞索的?】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我也想知道!

就在这时,大群的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一样“叮叮叮”狂响起来!是伊万·伊万诺维奇:

【@所有人 都在家吧?我来送馅饼了!】

馅饼!

一道惨白的、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我混乱的脑海!将一切照得一片死寂的清晰!

我猛地在小群里发问,手指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冰冷僵硬:【柳德米拉·彼得罗夫娜……今天在群里说见过红裙子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吃过伊万·伊万诺维奇送的馅饼?】

消息发出的瞬间,大群里,伊万·伊万诺维奇单独@了我:

【@叶卡捷琳娜(卡佳) 你在家吧?先给你送去。】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腐肉气息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求生的本能让我手指快过大脑,在群里飞速回复:

【不!我不在家!】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完了!彻底完了!刚才回家进电梯时,我碰到了五楼的卡琳娜!那个昼夜颠倒的网络主播,总是傍晚才出门。她当时提着两大袋垃圾,我看她费劲,就帮她一起拎到了楼下的垃圾箱。临走时她看我脸色惨白行色匆匆,还问了一句,我心神不宁,就把昨晚的遭遇大致跟她说了!

果然!卡琳娜的头像紧跟着跳了出来,在群里@了伊万·伊万诺维奇:

【伊万·伊万诺维奇,她在家!刚才在电梯里还看见她了!还帮我扔垃圾来着!】

紧接着,伊万·伊万诺维奇的回复像冰冷的铁钳,死死夹住了我的喉咙:

【呵呵。我就知道。听见动静了。等着,这就送来。】

不!不!不!

无声的尖叫在我脑海里炸开!我浑身冰冷,动弹不得,连一个字都打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像水泥一样灌满了我的四肢百骸。

几秒钟后。

“叮咚——!”

清脆、冰冷的电子门铃声,如同丧钟,骤然响起!穿透薄薄的公寓门板!

门外,响起了伊万·伊万诺维奇那熟悉、此刻却带着一种异样粘稠感的、仿佛喉咙里含着肉块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卡——佳——……开——门——啊——……”

那声音,不再是往日卤肉摊主爽朗的招呼,而像是某种湿滑、沉重的东西在门板上摩擦。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浓郁肉香与某种更深层腐败气息的味道,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顽强地渗透进来,钻进我的鼻腔,直冲脑髓。那是他馅饼的味道,此刻却腥甜得令人作呕。

我的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指甲抠进墙皮里。眼睛惊恐地瞪大,死死盯着那扇安装了“堡垒”智能锁的门。锁体上那个小小的状态灯,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亮着诡异的绿光。凌晨三点自动解锁的画面、柳德米拉大婶描述的萨沙发高烧说胡话的样子、“掘墓人”关于“吊死鬼”和“绞索”的恐怖描述、伊万大哥那香气诡异绝伦的馅饼……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一股冰冷粘稠的恐惧强行糅合在一起,指向一个令人魂飞魄散的真相!

馅饼……那鲜美的肉……

“堡垒”锁……凌晨三点的“开门成功”……

红裙女人……索要的绳子……

冷汗像冰凉的虫子,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往下爬。胃袋一阵剧烈的翻搅,那曾经让我垂涎欲滴的馅饼美味,此刻变成了致命的毒药,在胃里灼烧、蠕动!我猛地捂住嘴,强压下呕吐的欲望。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比上一次更急促,更不耐烦。伊万·伊万诺维奇的声音贴着门缝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哄诱般的黏腻:

“开门呀,卡秋莎……馅饼还热乎着呢……最好的肉块都给你留着呢……”

“最好的肉块”……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我猛地想起“掘墓人”的警告——“吊死鬼”的怨气会缠在“绞索”上!而接触过“绞索”的人……

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带着血腥和麻绳纤维的质感,在我脑海中轰然成型!也许……也许那根引发一切灾祸的“绞索”,那根属于红裙女人的绞索,从来就不是一根完整的绳子?也许它被……分解了?混入了……某种“材料”里?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目光不受控制地、带着极致的恐惧,缓缓移向公寓那扇紧闭的、安装了“堡垒”智能锁的大门。锁芯……那个深藏在厚重金属外壳下的、冰冷的机械心脏……在那里面,是否也藏着……一点点不该存在的东西?一点点来自“绞索”的、带着滔天怨气的……纤维?

“砰!砰!砰!”

不再是门铃,是沉重的、带着怒气的拳头砸门声!门板在撞击下呻吟颤抖!

“开门,卡佳!”伊万·伊万诺维奇的声音陡然拔高,撕去了所有伪装的温和,只剩下赤裸裸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声音浑浊、嘶哑,仿佛不是人的喉咙发出的!“别让我等!”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机械运转声,从门锁内部传来。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心脏停止了跳动!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小小的状态灯。

它,亮了。

从待机的幽幽绿光,瞬间跳成了刺目的、代表开启状态的——血红。

冰冷的电子合成女声,毫无预兆地、带着一种残酷的精准,在死寂的公寓里,在门外沉重的砸门声和门内我濒死的恐惧中,清晰地响起:

“开门成功。”

门锁的机械结构发出一连串流畅而冰冷的“咔哒”声。厚重的金属门,在某种无形的力量驱动下,开始……缓缓地向内滑开。

门外楼道应急灯投来的惨绿幽光,像探照灯一样,透过逐渐扩大的门缝,斜斜地切进我昏暗的客厅。在那片诡异的绿光边缘,首先映入我因极度恐惧而缩小的瞳孔的,是一只穿着沾满泥污旧皮鞋的脚——是伊万·伊万诺维奇。

紧接着,是另一只脚。

然后……

一抹刺目的、粘稠的红色,出现在门缝下方。

那不是伊万的裤子。

那是一条裙子。一条红得像凝固鲜血的裙子。

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指甲缝里嵌着黑色泥土的手,从门缝下缘伸了进来,五根枯瘦的手指像痉挛的蜘蛛腿,死死抠住了我家客厅地板的边缘。

门,还在缓缓地、不可阻挡地打开。

更多的绿色光线涌了进来。

现在,我能看到那红裙的下摆,破旧、肮脏,沾着深色的污渍。

然后,是腰部……

我的心跳声在死寂中如同擂鼓,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濒死的窒息感。我的视线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向上移动……

门缝已经开得足够大了。

门外,伊万·伊万诺维奇那张平日里和善、此刻却因某种狂热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庞,在应急灯惨绿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狰狞。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缩成了针尖,死死地盯着门缝里的景象,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结在剧烈地上下滚动。他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敞开的、油腻的纸袋,里面几个棕黄色的、圆形的馅饼滚落出来,掉在他脚边肮脏的地毯上,其中一个摔破了,深红近黑的、黏稠的馅料像凝固的血块一样渗了出来。

但我的目光,完全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我的视线越过了他僵立的身躯,越过了那袋散发着诡异肉香的馅饼,死死地钉在——

门缝之后。

那里,紧贴着正在开启的门板内侧,站着一个“人”。

红裙。沾满泥土和深色污渍。湿漉漉的、油腻的黑色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门缝开得更大了。

楼道里惨绿的光线,更多地投射到她身上。

那垂落的头发,随着门开启的气流,微微晃动了一下。

露出了被遮住的部分脸庞。

一边,是毫无生气的、死鱼般灰白的皮肤,一只同样灰白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门内——看向我。

另一边……

肌肉组织暴露着,呈现出腐败的紫黑色和暗红色,像被野兽啃噬过,又像是……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后留下的、永久性的溃烂沟壑。蛆虫在那腐烂的沟壑里微微蠕动。几缕湿透的头发粘连在腐烂的皮肉上。

她的脖子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仿佛颈椎早已断裂。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坟墓深处泥土腥气、肉体腐败甜腻和……陈旧血腥的味道,如同实质的浪潮,从敞开的门缝里汹涌而入,瞬间淹没了伊万馅饼的香气,灌满了我的鼻腔和肺部!

她的嘴唇,那半边尚存的、灰白的嘴唇,极其缓慢地向上咧开。腐烂的牙龈和黑色的牙齿暴露出来。

一个声音,不是从她嘴里发出,而是直接在我冰冷僵硬的脑海深处响起。那声音尖锐、嘶哑,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怨毒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饥饿的渴望:

“我的……绞索……”

她的目光,那只灰白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两把淬毒的冰锥,没有看僵在门外的伊万·伊万诺维奇,也没有看他脚边摔碎的馅饼。

而是穿透了逐渐敞开的门扉,穿透了客厅昏暗的空气……

死死地、牢牢地……

钉在了我的……腹部。

那只抠着地板边缘的、苍白的手,五指猛地收紧!指甲刮擦着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她腐烂的半边脸,缓缓地、缓缓地,朝着门内,朝着我的方向……

探了进来。

“它……在你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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