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
卡车装满，时间刚好来到中午。
贾东旭谢绝大队长邀请，叫上小刘来到秦家。
饭桌上，秦母一个劲给贾东旭夹菜。
因为女婿，她家在村里首屈一指，出门谁都敬她三分。
就连一些老姑婆也不敢对她瞎嚷嚷。
“东旭，多吃点。”
“小刘同志、你也吃，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
“谢阿姨。”
小刘倒是没客气，秦家饭菜比厂里好太多。
贾东旭看着碗里冒尖的菜，有些头疼。
“妈、你别忙活，我自己来。”
阻止丈母娘继续给他夹菜，贾东旭艰难往嘴里送饭。
秦父看不过去。
“东旭不是小孩子，你别添乱。”
“哼，就你话多。”
秦母冷哼一声，不再纠缠。
今天要不是有外人，她非让秦父知道女人的小心眼。
贾东旭为老丈人捏把汗，晚上估计上不了床。
吃完饭，喝茶抽烟稍作休整，两人告辞离开。
回去的时候，村里会计也挤进驾驶室。
账目问题还是要搞清楚。
随着卡车晃荡一个多小时，他们回到轧钢厂。
李怀德早早在等候，随着汽车出现露出笑容。
走上前，亲自为贾东旭拉开车门。
“贾老弟，辛苦了。”
这会他也顾不上称呼什么的。
“幸不辱命，没让厂里花钱打水漂。”
接下来过秤，验货。
看着绿油油的青菜，工作人员无不惊讶。
“还真是青菜！”
“是啊，刚开始我也不相信。”
“不知道厂里领导怎么安排！”
“我估计能吃上一顿。”
“这么多韭菜，包顿饺子该多好！”
“你想多了，后厨忙死也包不出来。”
李怀德轻咳一声：
“别说了，先干活。”
让手下盯着，李怀德看向贾东旭。
“老弟，我要去打几个电话，一会再聊。”
不等回话，已经跑没影。
贾东旭知道对方去干嘛，菜拉回来总要卖出去换成物资。
这点李怀德人脉广，不用费多大功夫。
没有他啥事，贾东旭叮嘱会计几句，转身离开轧钢厂。
来到谭家小院前，手中突然出现一布袋青菜，每样有几斤。
正好省去借口！
刘妈接过诧异抬头。
“这……”
“是青菜，你没看错。”
真实触感告诉刘妈，她没有眼花。
菜叶上有露珠，更觉离谱。
明显采摘没多久。
进屋后，贾东旭不免被埋怨。
好在今天理由够充分。
在贾东旭甜言蜜语攻势下，谭瑾月没有揪着不放。
“看在青菜份上，算你过关。”
“谢娘子原谅。”
“别高兴太早，下次必须提前通知。”
“忘不了。”
两人腻歪好一阵，走的时候谭瑾月嘴唇略有红肿。
别想歪，只是亲嘴。
即使如此，在贾东旭离开后，谭瑾月跑进浴室换起裤子。
穿着实在难受。
贾东旭没闲着，走街串巷给与他有关系的人送上心意。
赵建国看到后新鲜青菜，大为震惊。
一年前贾东旭说过的话，没想到真让对方实现了！
随即，竖起大拇指。
“贾老弟，你是这个！”
“我只是先知先觉，算不得什么。”
没有解释，贾东旭转身离开。
赵建国将人送到外面，也没有明白这句话啥意思。
想不明白，便不去费脑子。
赵建国拿上青菜走向韩利民办公室，他要去显摆。
结果自不必说，有好处见面分一半。
国安这边拿的多，毕竟他是其中一份子，虽然是编外人员。
王彦博没拒绝贾东旭好意，让赵山河拿去给大家分一下、回家尝尝鲜。
“没想到，你真能种出大棚菜！”
贾东旭没多大意外，自从显露本事，他做的一些事隐藏不了，包括女人。
国家机器不开玩笑！
你是小人物，或许没人注意。
“瞎鼓捣，大家齐心协力没有浪费国家资源。”
不好将功劳揽在他身上。
王彦博笑笑，没在意这些。
“王队长，过完年我要去一趟香江。”
瞒不住，提前说出来也好。
和他有关的人，逃不过调查。
王彦博下一句话，验证了他的猜测。
“女人太多不好，身体重要。”
同时心里发酸，羡慕贾东旭天赋异禀。
他连家里母老虎都难以应付。
“谢队长关心，我会注意。”
出来后，贾东旭去了一趟街道王主任家里。
没待多长时间。
完事回到轧钢厂，在厂门口将一个小布袋扔给尤明浩。
“没多少，拿回去和小霞尝尝鲜。”
尤明浩打开一看，面露欣喜。
“谢谢贾哥。”
这几伙一个劲傻乐，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岂不知贾东旭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人离开，边上刘小二再次插嘴道：
“贾科长对你真好，亲大哥未必会如此。”
尤明浩得意之色尽显。
“我们一起扛过枪，有过命交情。”
他也不算吹牛，打击偷粮老鼠就是并肩作战。
遇到贾东旭，他好几次徘徊在死亡边缘。
算是过命交情。
尤明浩还算会做人，分出一些递给刘小二。
“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推辞，双手动作不慢。
“矫情！”
尤明浩笑骂一句，将小布袋放门卫室。
刘小二呵呵笑道：
“下次请你喝酒。”
尤明浩撇撇嘴，眼睛抽搐。
“你可别再说，上次还没兑现。”
“成家立业没办法，这次一定请。”
……
贾东旭出去这段时间，青菜已经瓜分完。
轧钢厂没留下多少，只够领导分。
工人别想，吃青菜不顶饱。
不如肉实在。
用青菜和肉联厂换的肉，够厂里工人吃几顿。
领导们不一样，肚里油水足，在意生活品质。
贾东旭椅子没坐热，被叫去党委会。
来到会议室，厂领导都在，一个个正襟危坐。
最上首不是姓程的，是一个陌生中年男子。
下面坐着几人，他也不认识。
不等他开口询问，那名中年男子声音传来：
“贾东旭同志、你不错，先坐下。”
贾东旭没有多嘴，看着架势就知道这些人不一般。
“我们属于对外办事处，今天为你们这些大棚菜而来。”
经过对方讲述，贾东旭明白咋回事。
同时暗骂自己脑子抽筋，这时候正在给毛熊还债。
好东西国内市场不会销售，全拿去填窟窿。
即使蚊子腿也要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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