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芮老冷笑一声。
“三千多人的人工成本，设备损耗，还有各部门的协调成本，保守估算，这次行动的成本超过两千万。”
“芮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小谈，你还年轻，不懂官场的游戏规则，神婆？你真以为上面会相信这种说法？如果这次行动失败，总得有人出来担责任，你觉得会是谁？”
芮老笑眯眯地问。
“是我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还是……一个刚来d市没多久的外地小伙子？”
芮老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加入东宁玄学局，情况就不一样了，你这么有天赋，却不被尹昂那小子重用，可惜了啊！”
谈冰微微一笑。
“芮老，我这个人闲散惯了，自己一个人还是很舒服的。”
“你这话，我不爱听，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荡，总局那边，每年有大量选调的毕业生进来，一个个争的那是生龙活虎，不少本专业课程不是玄学的，都学上了玄学，拼的那是一个凶残，再看看你，同样是大学毕业，没一点拼劲儿。”
谈冰差点被他这番pua的话术逗乐，都快八十的人了，还想着这些。
“东宁局里那边，目前正在对外招聘一个玄学顾问的位置，副处级，月薪一万五，还有各种补贴。”
芮老从一个袋子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推到谈冰面前。
“最重要的是，你会有很好的发展前景，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非常需要，你也看到了，这边光是d市，案子就很多，当然了，这个招聘信息是有时间限制的，给你二十分钟考虑。”
芮老看了看手表，往座位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小谈，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你要珍惜，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算了，芮老，我现在挺舒服的。”
谈冰直接把文件推了回去。
“我现在，在兴兴物贸那边也挂着职，老婆也有钱，不缺这些三瓜俩枣的。”
芮老睁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老婆有钱？小谈，你这话说得有意思，人生追求的是什么？是金钱吗？不是，追求的是梦想，对不对……”
就在芮老又开始长篇大论之际，一旁的对讲机响了，传来赵局的声音。
“芮老，台座找到了，在一节准备装货的集装箱上，您是否现在就来？”
“好，我马上过去。”
随着芮老的话音落下，中巴车缓缓启动，朝着台座所在的方向开去。
天王殿在翻新前，每座神像下面都会配着一套台座，这台座的可以追溯上百年的历史，上面也沾染了神像大量的气息。
谈冰也跟着他下了车，只不过下车之后，他就一头扎到人堆里，远远地看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血契，他看不见。
若是过多参与，自己着了道那就得不偿失了。
赵局一看芮老过来了，一脸的激动。
“师……芮老，您看看，这东西怎么样处理，才能有效阻断血契。”
芮老眯着眼，围着台座转了一圈，手里接过张海娟递来的罗盘，不时停下来观察。
“这东西比我想象的复杂。”
他皱着眉头。
“虽然台座和神像之间长期接触，但这个台座里面蕴含的魂魄之气，却很混沌，哎，这个事情，不好办了！”
赵局有些紧张地站在一旁。
“那怎么办？直接砸掉行不行？”
“砸掉？”
芮老冷笑。
“好不容易找到了，不能这么轻易地砸掉，拉回去，大家先研究几天。”
谈冰看着这一切，暗自摇头，他用天眼扫了一圈，虽然他看不到血契，但魂魄之气他还是能看到的，只可惜，这台座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花了这么大功夫，就得到一个没什么用的石头旮瘩，这芮老估计也不好收场，这老狐狸，明明知道这东西什么用都没有，还要带回去研究，无非是想拖延时间。
看样子，赵局家里那两口子，是躲不过了。
“好，我马上安排。”
赵局应了一声，开始指挥现场的工作人员。
谈冰溜回到了老刘的车上，不一会儿，老刘也上了车。
“谈兄弟，你和芮老谈的怎么样？”
“就那样呗，聊聊家常。”
“噢！能和芮老这样的大人物聊家常，你也是不简单。”
谈冰笑了笑，话锋一转。
“刘哥，你说那台座上面，有什么吗？”
“这个，我也是不清楚，我开天眼通看了看，没看到上面有什么。”
“我也一样，就是个普通的石头旮瘩。”
“哎！管这些呢，这东西怎么用，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儿，跟咱无关了。”
“工作群里面有什么消息吗？”
老刘被谈冰这么一提醒，掏出手机，进入工作群一查看。
“没什么消息，就是赵局让各个组的，先做之前各自的工作，接下来的具体安排，等消息。”
老刘和谈冰两人，并没有回处里，而是赶往神婆所在的医院。
急诊室特护病房前，两人隔着玻璃看到，一副浑身肌肤都已经变得褶皱的女人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刘哥，这人不行了，没必要再治疗了。”
老刘点点头。
“确实是不行了，不过，医院这边，建议再多治疗一下，至少观察72小时。”
“这icu可不便宜吧？一天就得花掉两三万，这三天下来，七八万是没跑了。”
“没事儿，这个处里这边给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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