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临的掌心还是覆了上去——带着灼人的温度,沿着腰窝缓缓下滑,像烙铁一寸寸熨过未启的领地。
少年起初僵直,齿关紧咬,只溢出短促的呜咽;可随着指腹轻缓地揉按、打圈,那层紧绷的壳被慢慢磨穿,呼吸乱了节奏,眼尾也泛起潮红。
厮磨不知持续了多久,江归砚像被抽了骨,软软靠在男人肩头,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要坠不坠。
陆淮临低头吻去那滴咸涩,掌心却未曾挪动,手指轻轻压下。
“呜……”少年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泪珠滚落,砸在陆淮临腕侧,烫得惊人。
“哭什么?”男人声音低哑,唇贴着他耳廓,轻轻摩挲,“这不是只碰了一点点么?”
江归砚把脸埋进他颈窝,泪水蹭湿那片皮肤,声音闷得发软:“……你欺负人。”
陆淮临忽然松了掌,他深吸口气,把几乎溢出胸腔的躁动压回去——约定尚在,他不能真的要他。
若是再继续下去,温香软玉在怀,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把持的住,怀里的人儿对他的的吸引力真是愈发的大了。
“腰背酸了?”他低声问,掌心顺势往上挪了几寸,落在少年微凹的腰窝,力道轻缓地按揉,“给你松松。”
江归砚趴在他肩头,声音闷得发软:“这哪里是腰背……分明就是占我便宜。”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推开,反而把脑袋往男人颈窝里埋得更深,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昏黄灯火下闪着细碎的光。
陆淮临轻笑,指腹沿着腰窝打圈,动作温柔得像在抚一件易碎的瓷器:“那便让我占一会儿。”
少年没再说话,只轻轻哼了一声,算作默许。疲惫袭来,他合上眼,任由男人的掌心把残留的酸涩一点点揉散。
陆淮临的手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他的臀部,用力按揉。
江归砚惊得一颤,喉间滚出短促的呜咽:“嗯……!”
他下意识往前躲,却被男人另一只手扣住腰窝,重新按回怀里。陆淮临低笑,唇贴着他耳后,嗓音哑得发沉:“别动,我按的舒服吗?”
江归砚伏在陆淮临胸前,脸颊贴着他的锁骨,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软软地带着点别扭:“……还行吧。”
陆淮临低笑,掌心在他腰窝揉了揉,声音低哑:“只是还行?”
江归砚耳尖微红,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地传来:“嗯……还行,就是……你手劲太大了了。”
陆淮临低笑一声,手法一改,力道收了些,指腹贴着肌肤缓缓推揉,劲道透进酸涩的经络,却不留半点红痕。
江归砚伏在他肩头,舒服得眯起眼,像被顺毛的猫,尾音软软地溢出一句:“唔……这个可以。”
陆淮临听他鼻音里带着满足,唇角不自觉扬起,掌心顺势往上游走,停在少年微凹的腰窝,指节轻缓地来回按压。
江归砚原本绷紧的肩背渐渐松了,呼吸也慢下来,脸颊在男人锁骨处轻轻蹭了蹭,声音低得只剩气音:“……左边一点,还酸。”
“遵命。”陆淮临低笑,依言挪了半寸,指腹打着小圈,把最后一点郁结也揉散。怀里的人终于化成一团软云,睫毛微颤,快要睡过去。
江归砚半梦半醒,无意识嘤咛几声,困倦地睁开眼,声音软糯含糊:“唔……要穿衣裳……”
陆淮临低头看他,指腹轻轻抚过少年散在鬓边的发丝,声音低而温柔:“睡吧,明日我给你穿,不叫旁人进来。”
怀里的人听了这话,像是终于放下心,睫毛轻轻颤了颤,又重新合上眼,脸颊在他锁骨处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吸渐渐平稳绵长。
江归砚畏寒,夜里总也睡不踏实,可如今被陆淮临严丝合缝地圈在怀里,倒像落进一只滚烫的炉膛。
男人胸膛贴着他的背脊,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一下,像小火炉里规律的炭爆;颈侧动脉的温热沿着锁骨淌过来,把四肢百骸都熨得发软。
陆淮临的手臂横在他腰上,力道刚好——既不让被窝漏进一丝风,也不压得他喘不过气。掌心覆在他胃脘处,热度透过薄薄的中衣渗进去,驱散了平日盘踞在脏腑里的寒气。
江归砚无意识地往热源里蹭了蹭,足背贴着男人的小腿,冰凉的皮肤立刻被熨平,舒服得他发出极轻的哼声。
可这份暖也自有小麻烦——凌晨时分,江归砚被一阵口干舌燥唤醒。
陆淮临的怀抱太严实,被褥又捂得密不透风,一整夜下来,热气蒸得他喉间发干,仿佛炭炉上忘了加盖的水壶,水分全被火舌收走。
他初醒时总迷迷糊糊,下意识往热源里再蹭两下,才觉得更渴,于是轻轻去掰横在腰上的手臂。
陆淮临睡得浅,稍一动便睁眼,声音带着晨起的低哑:“渴了?”
江归砚点头,唇瓣干得发红,可怜巴巴地“嗯”了一声。男人失笑,松开臂弯,翻身下床,顺手把狐裘裹到他肩上,才去外间倒水。
回来看着,小人儿就像望夫石一样等着他。
片刻后,一杯温水递到唇边,江归砚就着陆淮临的手小口啜饮,喉结滚动,像久旱的苗终于迎到细雨。
水喝完了,陆淮临却不急着回床,先替他掖好被角,又伸指抹去他唇角水珠。
天色尚早,窗外一层薄雪映得屋内微亮。陆淮临把人重新搂紧,掌心贴着那截细瘦的腰,声音带着晨起的低哑:“宝贝儿,给我摸摸。”
江归砚半梦半醒,只轻轻哼了一声,尾音软软上扬,像无意识的猫叫。
陆淮临眸色暗了暗,手指顺着锦被探进去,低低笑出声:“好小。”
这一下把江归砚惊得睡意瞬间散了一半,小手推到他腕上,声音也小小的:“……别乱动。”
陆淮临只把掌心贴在那里,像给畏寒的幼鸟取暖,唇贴着他耳廓,声音低而哑:“不动,就摸摸。”
说话间,手指却极轻地揉了一下,感受到细微的颤,他低笑,“再睡会儿,我守着你。”
江归砚耳尖通红,却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囔:“……不许乱动。”
“嗯。”男人答得温顺,却悄悄把那个小东西连同他整个人,一起裹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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