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天,恰是田志民的女儿田丹丹、田双双从杭城读大学归家的日子。姐妹俩拖着行李箱,一路上兴奋地讨论着学校里的趣事,满心期待着回家后与父母分享的温馨场景。
然而,当她们一进家门,却没看到父亲的身影,只见母亲独自坐在门前的葡萄架下,眼神空洞,神情呆滞,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姐妹俩赶忙上前,焦急地问道:“妈,怎么啦?爸呢?”
田志民的妻子胡桂香听到女儿们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泪水瞬间又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你们爸……被抓走了,还有你志喜叔、老金叔,还有好多在果场做工的人,都被警察带走了……”
田丹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急切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桂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田丹丹听后,眉头紧紧锁住,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事儿,之前来处理此事的省委路副书记不是都答应下来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
田双双也气愤地附和道:“是啊,上次我们回家也听说了呀。而且你们还说这位领导挺好的,真心实意为老百姓服务,怎么他说话不算数,还出尔反尔呢?这不是把大家往绝路上逼吗?”
胡桂香抹着泪说道:“听说,这回换了领导,是象州的人来抓你爸他们的!”
田丹丹望了望田双双,思索片刻后,沉声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给路北方叔叔打电话,说不定路书记能帮上忙。毕竟,他可是承诺过这件事情不追究咱们果农责任的。”
姐妹俩赶忙找出手机,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拨通了路北方留在他们家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路北方温和的声音:“喂,哪位?”
田丹丹深吸一口气,说道:“路叔叔您好,我是象州市长洲岛县水涠镇水涠农场田志民的女儿田丹丹。叔,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您打电话。之前,您来我们水涠岛,说好不再追究我爸他们烧船之事,可今天警察突然来把他们都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路北方在电话那头微微一怔,随即严肃起来:“竟有这事?那你们先别着急,把情况详细跟我说说。”
姐妹俩便将警察上岛抓人的经过,以及岛上现在混乱担忧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路北方。
路北方听完后,安慰道:“你们放心,既然我之前承诺过,就不会坐视不管。这事儿,我先了解下情况,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挂了电话,路北方立刻联系相关人员,询问事情的具体缘由。
以路北方的身份和权限,要查证这事,倒也轻而易举。
不出半小时,他就掌握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邹建春指使人干的!
路北方猜测邹建春这么做的心理,一是现在船主要象州市政府承担烧船责任,索要一大笔赔偿款,这让邹建春心里如同在滴血;因此,邹建春将果农抓起来,就是让他们承担一部分责任。
二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决定是他路北方下的,现在,邹建春就是要强行推动对果农的抓捕行动,不仅是为了彰显所谓的“正义”,更重要的是想打他路北方的脸,让他路北方在象州的决策沦为笑柄!
路北方面色阴沉如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邹建春这般行径,简直是将承诺视作儿戏,把果农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既痛心于果农无辜遭受苦难,又愤恨邹建春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
当然,他还痛恨邹建春这小人,竟不将自己的决策当回事!
路北方当即掏出电话,就要拨打邹建春的电话,不仅要在电话中将他痛骂一通,而且还要和他好好辩论一番,哪有他这般处事的道理?
他路北方代表省委已经作出决策,你邹建春却公然反水,这必须得给个说法!
不过,当路北方拨了几个号码时,他又停住了。
理智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他心中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在此刻,路北方深知,此时冲动行事,将邹建春在电话中骂一通,不仅无法解决问题,还可能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难控。
他努力调整一下呼吸,眼神变得坚定而沉稳,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最终还是拨通省委书记乌尔青云的电话。
还是由乌尔青云,来协调处理此事!
电话里,路北方言辞恳切,将水涠岛果农的遭遇、邹建春强行抓捕的冲动之举,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个人私怨等因素,详细且客观地阐述一遍。
当然,路北方还着重在电话中强调,在当前全省抗旱和扶贫工作处于关键阶段,稳定基层群众情绪、保障民生生产是重中之重,邹建春此举若不及时纠正,极有可能引发更大的矛盾冲突,影响全省工作大局。
乌尔青云听后,安慰路北方道:“北方同志,这事儿你别着急。邹建春若是这样整,那他做得确实有些过火。既然他当时人不在象州,那由你代表省委去处理的事情,他就必须尊重才对。哪有他这般过河拆桥的,这不是让我们自己打自己脸吗?……刚巧,邹建春待会儿要从象州来杭城参加全省第二季度工作会,到时候,就这事儿,我与他好好谈谈。这家伙,还真不让我省心!”
路北方见乌尔青云答应协调此事,自然没话说,当即就把处理邹建春的任务,“托付”给了乌尔青云。
然而,就在季度经济会前,当路北方揣着笔记本,走进省委会议室,看到乌尔青云、阮永军还没有来,而邹建春和其余几名常委,以及副省长们,坐在位置上,对自己这个省委副书记进门,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路北方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怒火“腾”地一下就升起来。
“邹建春,你给我过来。”
路北方本来已经推开了门,但现在,他退后一步,干脆退到过道上,大声喊邹建春出来说话。
邹建春听到路北方的喊声,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慢悠悠地站起身,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到过道上,眼神中满是挑衅,说道:“哟,路书记,有什么话不能在会议室里说,非得把我叫出来,这么神神秘秘的。”
路北方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邹建春,我问你,你什么意思?水涠岛那帮果农,你凭什么抓他们?你知不知道,这是公然违背承诺,把政府的公信力置于何地!”
邹建春却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路北方,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果农烧船,本来就是违法行为,我依法抓捕他们,有什么错?至于你说的什么承诺,那不过是你当时为了稳定局面随口一说罢了,怎么能当真呢?”
路北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邹建春的鼻子说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当时的承诺,是代表象州市委、浙阳省委作出的决策,岂能儿戏?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了果农们的感情,也破坏了政府与群众之间的信任关系。现在从上到下,都讲稳定压倒一切,你倒好,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
只是,路北方没想过,这官员,也有鄙视链的。天际城的,看不起沪上的,沪上的,看不起省辖的。现在,邹建春打心底,就不把路北方放在眼里。他是选调生出身,在天际城实习的时候,更是集各方宠爱于一身,甚至还为中枢领导服务过。
而路北方,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从下面乡镇党委书记一步步爬上来的泥杆子,他行事粗鄙,素质堪忧,岂是他这天际城的天之骄子能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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