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叔，这次的事，念在你多年尽忠职守的份上，我不开除你，但罚款一个月工资，以儆效尤！”方雄语气严厉。
章叔连连磕头：“谢谢方老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失去一个月工资，虽然有的肉疼，但章叔此刻只想保住饭碗。
方雄指着那箱劣质香皂，警告道：“这样的事，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方家名声来之不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是！方老板教训得是！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章叔赌咒发誓，汗水浸透了衣衫。
还好陈江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清晨，方雄就给陈江打来了电话。
“陈江啊，我打听清楚了，杨家现在就靠着隔壁沪市一家叫‘盛世百货’的商厦的订单撑着，厂子里的工人都在抱怨工资发不出来，人心惶惶的。”
陈江听完，沉吟片刻：“方叔，我们去沪市一趟。”
“好！我这就安排车！”
这次去沪市，不仅是为了舒颜香皂，更是为了给杨家一个教训。
沪市的繁华，远超省城。
高耸入云的建筑，川流不息的车流，都能看出城市的繁荣。
陈江和方雄来到“盛世百货”。
“你好，我们想见你们的经理，有生意要谈。”陈江对前台说道。
前台打量了两人一眼，公式化地回答：“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没有。”陈江坦言。
前台的语气顿时冷淡了几分：“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话，我不能帮您联系。”
陈江微笑：“麻烦你跟你们经理说，舒颜香皂的老板想跟他谈合作。”
前台小姐一愣，舒颜香皂的名声，她自然有所耳闻。
犹豫片刻后，她拨通了内线电话。
很快，就有一个穿着西装，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陈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我是这里的经理，卢鹤。”
陈江和方雄跟着卢鹤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落座后，卢鹤殷勤地倒上茶水：“陈老板，久仰大名！舒颜香皂可是现在最火的香皂，我早就想跟你们合作，可惜一直找不到门路。”
陈江开门见山：“卢经理，我想知道，你们商场现在是不是在卖杨家生产的香皂？”
卢鹤一愣，疑惑地看着陈江：“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跟你们商场长期合作，提供舒颜香皂。”陈江语气平静。
卢鹤惊喜万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可以！只是……”
陈江明白他的顾虑，直接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终止和杨家的合作。”
“成交！”卢鹤毫不迟疑地拍桌，爽快答应。
舒颜和杨氏，哪个牌子更畅销，他心里清楚得很。
陈江大手一挥，刷刷几笔签下三年合约。
卢鹤握着合同，笑容满面：“陈老板是个爽快人！我们合作愉快！”
陈江微微一笑，这只是第一步。
当天下午，杨家派司机老李送货到盛世百货。
老李哼着小曲，开着货车一路颠簸，盘算着回去能领多少奖金。
到了商场卸货区，老李跳下车，招呼搬运工准备卸货。
“等等！”商场负责收货的小王拦住了他，“杨家的货，我们不收了。”
老李愣住了：“不收了？为什么？”
“上头通知的，说是质量不合格。”小王语气冷淡，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老李急了：“不可能！我们的香皂都是上好的原料，怎么可能质量不合格？”
小王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只管执行命令，其他的别问我。”
老李无奈，只得灰溜溜地把货又拉回了厂子。
他心里忐忑不安，这批货要是退回去，厂里肯定要扣他奖金。
回到厂里，老李赶紧把情况汇报给了厂长杨震山。
杨震山听完，脸色铁青，猛地拍桌：“岂有此理！卢鹤居然敢拒收我们的货！”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卢鹤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杨震山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就摔了电话。
沪市商场是杨家唯一的合作对象，如果卢鹤不接货，香皂就只能烂在厂子里。
杨震山心急如焚，立刻驱车前往沪市。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让卢鹤收回成命！
到了盛世百货，杨震山直奔卢鹤的办公室。
然而，秘书却告诉他，卢经理不在。
杨震山不信，在商场守了一整天，却始终不见卢鹤的踪影。
卢鹤这是故意躲着他。
傍晚时分，一个商场的工作人员找到了杨震山，递给他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杨家的香皂质量不合格。
杨震山看完，气得浑身颤抖。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商场，心中一片茫然。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返程的路上，杨震山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厂子的未来，工人的工资，以及即将面临的巨额债务。
一个不留神，方向盘一歪，车子猛地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剧烈的撞击让杨震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杨震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杨震山，头上缠着绷带，右腿高高吊起，打着厚厚的石膏。
章芸和杨明惟一脸焦急地守在他的床边。
“震山，你感觉怎么样？”章芸双眼红肿，声音沙哑。
杨震山疼得直吸冷气，“腿像是被撕开了一样疼。”
一旁的杨明惟焦急地问道：“爸，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
杨震山闭上眼，痛苦地回忆着货被拒收的事，绝望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沪市商场终止合作了，我们的香皂都堆在厂里，卖不出去了。”
他猛地睁开眼，眼里惊恐，“完了，工人的工资发不出去了，杨家要破产了……”
章芸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杨明惟见状，连忙安慰道：“爸，您别担心，过不了几天，方雄就会亲自上门求咱们了！”
杨震山疑惑地看向儿子，“求我们？为什么？”
杨明惟得意一笑，挺了挺胸膛，“爸，我最近做了一件大事，保管您听了高兴！”
他绘声绘色地将如何找人抹黑舒颜香皂，如何收买仓库管理员掉包劣质香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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