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似乎并没有被这荒凉的景象所影响,他拿出备好的饭菜,与小萤一同分享。
两人在月光下默默地吃着,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吃完饭后,黑瞎子和小萤没有多做停留,再次登上飞行器,继续他们的目标地址。
飞行器的引擎声在夜空中回荡,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那片荒芜的停机坪,继续沉浸在黑暗之中。
三小时后,飞行器悬停在沙漠上空。
下方是一片被黄沙掩埋的古城轮廓,若隐若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连风都绕道而行。
“能量读数异常。”小萤低声说,“地底有强烈的辐射脉冲,周期性释放,像是……心跳。”
黑瞎子戴上战术手套,取出Emp脉冲枪,又将高能离子刀别在腰间。
“准备降落。”他说,“别靠太近,找个安全点。”
飞行器缓缓下降,在距离遗址三公里外的一处岩丘后隐匿。
黑瞎子背上装备包,正要出发,小萤忽然叫住他:“爹爹。”
“嗯?”
“我……还是进入你的意识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然后我把飞行器的自卫系统也打开了。
如果检测到你生命体征危急,它会自动冲进去接你。”
“你怕我出不来?”
“我不是怕。”她声音软了下来,“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黑瞎子沉默一瞬,然后笑了:“傻丫头,我不是说好了吗?
我要救出哑巴,然后带你去吃真正的美食。”
小萤软糯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要说话算话。”
“我从不说谎。”他戴上墨镜,推门而出。
夜风扑面,沙粒打在脸上,像细小的刀刃。
他站在高处,望着那片死寂的古城,低声道:“古潼京……张启山,不知你来看到这里一片荒芜会不会被气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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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古城的过程比预想的顺利。
没有陷阱,没有守卫,只有一片荒芜的废墟,石柱倒塌,壁画剥落,上面画着星辰坠落、巨蛇盘绕、人群献祭的场景。
“太安静了。”小萤警惕道,“按理说,这里应该有巡逻的黑毛蛇群。”
“也许……它们在等更合适的猎物。”黑瞎子低声说。
他们沿着一条地下通道下行,墙壁上镶嵌着荧光苔藓,幽绿的光映照出扭曲的纹路。
突然,小萤惊呼:“爹爹!前方五十米,有生命反应!但……不是活人!”
黑瞎子立即贴墙,手电光扫去。
只见通道尽头,站着三个人影。
他们衣衫完整,姿势僵硬,皮肤干白如纸,双眼紧闭,却在缓缓移动。
“黑飞子。”小萤声音发紧,“他们被黑毛蛇控制了,意识沉睡,但身体还在执行某种指令。”
其中一个黑飞子忽然转头,空洞的眼眶“望”向他们。
“发现入侵者。”它用沙哑的声音说,像是多人合音,“清除。”
话音未落,地面震动,无数黑影从墙缝、地砖下钻出。
是黑毛蛇,通体漆黑,鳞片泛着金属光泽,头颅如箭簇,嘶鸣声刺耳。
“小萤!”黑瞎子低喝。
“启动Emp干扰!开启短时隐形!”
蓝光一闪,黑瞎子身影消失在原地。
蛇群扑空,撞在墙上。
而黑飞子们却仿佛能感知到他的存在,齐齐转身,向他所在位置逼近。
“它们靠的是记忆共振。”小萤急道,“黑毛蛇之间通过费洛蒙共享信息,你爹爹你躲不了太久!”
黑瞎子冷笑,他什么没见过。
然后他动了。
当短刀出鞘,精准斩断第一只黑飞子的脊椎第三节——那是神经中枢所在。
第二只扑来,他侧身避过,Emp脉冲枪点射,高压电流瞬间瘫痪其神经系统。
第三只刚要发动,他已跃起,高能离子刀出鞘,刀刃泛起幽蓝电光,一刀斩下!
“轰!”
刀气横扫,三具黑飞子同时炸裂,化为灰烬。
黑毛蛇群嘶鸣后退,仿佛感知到了威胁。
“走!”黑瞎子低喝,“祭坛在下面。”
他们继续深入,终于来到一座巨大的地下穹顶。
中央,是一株巨大的九头蛇柏。
它已枯死大半,枝干如龙骨般扭曲,九条主枝垂落,每一条末端都挂着一具干尸,像是献祭的祭品。
而在树根深处,一块幽蓝色的晶体静静悬浮——第二块星核碎片。
“就是它。”小萤激动道,“爹爹,快!”
黑瞎子刚要上前,地面突然震动。
枯死的九头蛇柏猛然一颤,一条枝干如鞭抽出,直取他面门!
他翻身后撤,险险避过。
“九头蛇柏还能动!”小萤惊呼,“它是有意识的!它在等我们靠近!”
黑瞎子眯眼:“它在守护碎片。”
“而且……”小萤声音颤抖,“我检测到它的核心会吸收黑毛蛇和黑飞子的记忆。它……。”
黑瞎子沉默一瞬,忽然笑了。
他从背包取出一个玉匣,打开——是九转还魂草的药粉。
“小萤,帮我个忙。”他说,“把药粉和我的血混在一起,用飞行器的喷射系统,喷向它的根部。”
“你要……唤醒它?”
“不。”他眼中闪过锐光,“我要它认我为主。”
小萤愣住:“爹爹,这能行?”
“小萤,试试吧。”他说,“它需要宿主,而我需要更多的外力才能确保救出哑巴……。”
药粉混合血液,在飞行器的微型喷射装置下,如雾般洒向九头蛇柏的根系。
刹那间,整棵树剧烈震颤,枝干狂舞,空气中响起簌簌声,像是某种契约的低语。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九头蛇柏的一条枝干缓缓垂下,轻轻触碰黑瞎子的手。
他没有躲。
枝干收回,悬浮的星核碎片缓缓飘来,落入他掌心。
“爹爹,坐标碎片(2\/3)已激活。”小萤轻声说。
黑瞎子握紧碎片,低声道:“还差最后一块。”
他望向依旧漆黑一片的地底,“小萤,搬空这里。”
小萤兴奋地应了一声,“好嘞,爹爹。”
然后她从现身在这古城中穿梭,将各种古玩财宝、珍贵藏品一股脑地往她自己的系统空间里搬。
那些精美的玉器、古朴的铜器、散发着年代悠久的瓷器,都被她收入囊中。
黑瞎子则在一旁警戒,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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