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 你不要欺人太甚！”
张世豪的态度，彻底让他愤怒了。
阮文雄脸色通红，气的打起了摆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抽枪，跟张世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三架涂着米字旗的武装直升机出现在夜空，探照灯的光束扫过海面，将“海龙号”照得亮如白昼。
“这是……”
阮文雄的瞳孔骤缩，握雪茄的手微微发抖。
“英国佬的陆航！”
张世豪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的共济会徽章，“阮先生，在我的地盘，规矩由我定。”
他的声音冰冷如刀，“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做我的朋友，第二，做我的敌人，你自己选择。”
阮文雄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挤出笑容：“我愿意做朋友。”
“很好，做朋友容易。”
张世豪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的人不许再动我的兄弟。”
“是！我不会找阿渣他们的麻烦。”
阮文雄屈辱的同意了。
“第二……”
张世豪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阮文雄，“越南的生意，纯利润分我一成。”
“你！”
阮文雄猛地起身，椅子在甲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张世豪，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先前丢了面子还能够说得过去。
忍一忍算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
但是提到了钱，那亲爹也不行啊！
张世豪却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阮先生！”
张世豪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阮文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张世豪，眼中满是怨毒。
良久，他突然重新坐下，深深吸了口雪茄：“豪哥好手段。”
他缓缓吐出烟雾，“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要保证……”
“只要阮先生守规矩。”
张世豪将手机收回口袋，“我自然不会侵犯你的利益。”
他端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阮文雄咬着牙举起酒杯，与张世豪碰杯时，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杯子捏碎。
酒液溅出，在甲板上蜿蜒成暗红的痕迹，宛如未干的血迹。
远处的直升机盘旋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海面投下交错的阴影，仿佛预示着这场交易背后，暗流涌动的危机。
酒杯碰撞的脆响中，阮文雄忽然盯着张世豪胸前若隐若现的共济会徽章，声音里带着几分阴鸷：“豪哥这靠山够硬啊，连英国佬的陆航都能调遣。”
他指尖摩挲着杯沿，金牙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不过听说皇家警察最近在查洗钱渠道，豪哥就不怕哪天被人当枪使？”
张世豪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声盖过了直升机的轰鸣：“阮先生操心了。”
“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张世豪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阮文雄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然知道，张世豪这是绑上了大人物了。
该死的家伙！
他强撑着冷笑两声，却听见张世豪继续道：“对了，泰国的坤沙最近在缅甸边境囤了不少货，阮先生不想知道具体位置？”
“你到底想怎样？”
阮文雄终于按捺不住，拍桌而起。
甲板下突然传来拉枪栓的声音，至少二十把mp5K的枪口从舷窗探出，枪口红光在他西装上织成死亡网格。
猴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里的消音手枪抵住他后腰：“阮先生，豪哥问话呢。”
张世豪摆了摆手，猴子退后两步。
他起身走到栏杆边，望着油麻地彻夜不息的霓虹：“我这人很简单，赚钱归赚钱，别碰我的底线。”
他转身说道，“阮先生，你要记住，我最为讨厌的就是桀骜不驯的人。”
“豪哥吩咐的事，自然办到。”
阮文雄咬碎后槽牙，却只能挤出笑脸：“我改还不行吗？”
他摸出雪茄盒，想给自己点根烟，却发现打火机在刚才的推搡中掉进了海里。
张世豪递来镀金打火机，火苗照亮两人眼底的阴狠。
那是毒蛇与恶犬互相凝视的眼神，随时准备咬断对方咽喉。
“还有件小事。”
张世豪替他点燃雪茄，“泰国有个讨厌的家伙，你帮我干掉他。”
他拍了拍阮文雄的肩膀，“别担心，不是什么顶级的人物。”
直升机的轰鸣声渐远，阮文雄的快艇重新靠近。
他站在船舷边，望着张世豪倚在栏杆上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愤怒。
这是他第一次和张世豪打交道。
他完全落入了下风。
自始至终，他 的诉求都没有得到解释。
张世豪甚至都不愿意提及阿渣他们的事情。
那个混蛋完全压制住了他。
无论是武力还是权势。
他都落入了下风。
亲眼所见，他才明白这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张世豪真的是东南亚风云人物。
他跟张世豪相比，不是一个级别。
“豪哥！”
阮文雄突然开口，“你就不怕树大招风？”
张世豪弹了弹烟灰，看着它坠入海面：“阮先生，当你站在山顶时，最怕的不是风，而是山下的人想爬上来。”
他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低沉而冰冷，“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想爬山的人，都推下去。”
快艇驶离时，阮文雄回头望去，只见“海龙号”的甲板灯光次第熄灭，唯有张世豪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像一颗不会坠落的孤星。
他摸出手机，给副手发去消息：“取消所有针对合胜帮的行动。”
香港时间凌晨五点，张世豪站在甲板上，看着东方渐白的天空。
猴子递来热咖啡，杯底沉着半片金箔：“豪哥，阮文雄的人直接离开了香港。”
“呵呵！有意思。”
张世豪饮尽咖啡，笑道，“走吧！吓唬了越南猴子，我一夜未睡，回去休息一下。”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海龙号”缓缓驶入港口。
“豪哥，车备好了。”
猴子打开车门，张世豪乘坐着自己最新座驾，返回了半山别墅。
摆平了刺头，他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将精力放在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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