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昇见秦山青根本没考虑过这种情况，他扭头对着李云胜等人说道：“现在赚钱的机会多了，但赚不到钱的人更多，好多人为了几张大团结，就敢跟人拼命，你们往后一个月都能赚不知道几十张大团结，这种情况下，咱们能不拼命就不拼命。”
“小昇说得对。”
李云胜起手就是一个附和。
“……”
秦昇觉得再这样下去，他都要让秦家寨成一言堂了。
他干脆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李云胜。
“云胜，你帮我想想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走，把水桶拎过去，我得回家睡一觉了，不然我就要地当床天当背，就地躺倒了。”
“哈哈哈，小昇你居然学会开玩笑了，你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你几个意思，合着我以前没意思呗？”
众人打闹声中，仿佛刚才偷鱼贼的插曲没发生似的。
但李云胜还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偷鱼贼离开的地方，还有跟着秦昇身后的秦山青，暗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这是小昇给他的一个机会。
他必须要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好好表现！
既然没办法单干，那就成为小昇的左膀右臂。
一起把秦家寨水产做大做强，努力当上万元户！
“偷鱼贼，你最好别来，不然的话……”
李云胜握紧拳头，脸上露出了兴奋的期待之色。
秦昇没想到李云胜会想得这么多。
他说让大家想办法，只是想让大家多动脑子而已，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回到家，他简单地扒拉了几口饭菜，蒙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叶昀来自提鲜鱼。
“小昇，上午的鱼和下午的鱼好像不是同样的鱼呢？”
“那鱼被捞走了。”
秦昇和叶昀自然不会绕弯子，直说了慈县饭店来人，预定每天供应二百斤鲜鱼的事。
“他们这是专挑鲤鱼和鲫鱼买，看来慈县饭店的营业额不高啊。”
叶昀根本不需要打听，光从结果倒推，就知道王楚生他们的经营方向。
说到这里，他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慈县虽然不如大墉客人多，但那边做生意发财的可不少，王总这格局，小了。”
既然都开始走现点现杀的路子了，只提供两种选择，还是平日里最常见的。
叶昀都担心，他们只是拿鲜鱼当噱头，这笔订单持续不了多久。
“叶叔你别操那份儿闲心了，赶紧把鱼拉走，让饭店改菜单吧。”
“也对，反正很快张经理入了股，往后也不用省里开会的时候和王总碰面，听他抱怨跟风没跟上了，哈哈哈。”
比起别人的难题，叶昀更发愁，这么多小鱼，容量变大了，他这两辆边三轮根本拉不走。
好在这些小鱼数量越多，做成菜卖起来收益也就越高。
干脆又掏了回腰包，请村里的人们帮着送到饭店去。
价格还是和以前一样。
“大家路上小心啊，可别连鱼带水洒出来！”
秦昇目送着叶昀离开，转身要回家加个餐，等会儿好带着大家继续打鱼去。
一转身，看到一个脸庞微黑的中年人，把他吓了一跳。
“你是谁？啥时候来的？”
王秀在这里盯了半天，困得不行回家了。
由于秦昇在这里负责对接叶昀提鱼的事，另一位妇女得空，回家喝水上厕所去了。
突然冒出来两个人，确实有些吓人。
“我听说秦家寨卖鲜鱼，过来转转。”
中年人朝着鱼塘里张望了一眼，好奇的问。
“这塘里怎么才这些鱼？”
“今天已经卖给两家饭店四百斤了。”
秦昇听到对方说的话里含着乡音，再看他的穿衣打扮和肤色。
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时候，对方见他待人诚实，便自报家门。
“我姓李，是专门收山货的，我想着收几条鱼，你看能不能便宜一些？”
“便宜不到哪里去，但能给你省下路费钱。”
秦昇一句话揭穿了对方二道贩子的身份。
李大志听完哈哈一笑，指着鱼塘里悠哉游哉的那群鱼儿。
“给我捞十条吧，最近步行街来了卖炸鱼的，大家排不上队想吃，我正好买了，现杀现卖，虽然不如炸的方便，相信也能卖出去不少。”
大家把道都划明白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大哥你自己看中哪条自己捞，一次性超过五十斤有优惠，你要是常来买，一个月超过一百斤，免费送你两条鱼。”
“秦老板真大方。”
客气话谁都会说。
但抹零抹毛票的也只有秦昇能做到。
李大志临走时这才下了决定。
“我明天再来捞几条鱼，秦老板你记得给我留几条草鱼。”
“好说，保证你来了就有！”
又送走了一位散客，秦昇把钱揣进裤子口袋里。
目送着李大志骑着自行车驮着筐，背影刚刚消失的瞬间，迎面又骑来一辆二八大杠，同样驮着两个筐，秦昇知道。
“又有买家上门了。”
看来他得抓紧提拔一个盯着零卖的人手。
由于这个钱能够往裤兜里揣着走，人选上不需要多能干，但一定要老实可靠。
“让铁柱哥试试，不知道铁柱哥看不看得懂称。”
在这一点上，还是电子秤好使。
回头找贾麻子，看看能不能淘换一个二手的来。
这玩意现在可是按电器价格卖的，折算起来老贵了。
买新的还在水边上使用，万一坏了他肉疼。
“秦老板在吗？”
骑自行车的新买家看到只有秦昇一个年轻人在场，朝着四下里张望。
秦昇立马笑脸相迎。
“我就是主事的秦老板，大叔看中什么鱼自己捞，没有看中的，我马上再去打一网上来，你等会儿再捞也行。”
“那……我等会儿再捞吧。”
如今池塘里就剩下十几尾鱼了，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秦昇也不含糊，赶紧叫上小伙伴们，扯网！下水！
一连三天。
秦昇在下网打鱼和接待客人之间反复磨练，终于让李铁柱学会了用秤杆算账目。
“小昇啊，我还是想试试去打鱼。”
李铁柱的腿脚因为在矿上的时候不太灵活，平时看上去和常人没有两样，也能下水。
但秦昇知道，经常泡在水里，对他身体有多大的危害。
但拿这方面劝铁柱哥，他绝对不会听的。
男人嘛，肩上扛的就是一家老小的生活好坏。
有机会赚大钱，谁也不想赚小钱。
“铁柱哥，你不要以为在这里卖鱼赚得比打鱼的少。”
秦昇拍着胸脯保证。
“只要你称准账准了，除了每天两块钱的固定酬劳，你还能得到流水分红。”
“流水分红？这是个啥？”
张铁柱挠了挠头皮。
可能是这两天跟着小昇学的东西有些多，他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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