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双瞳骤然放大，直直的盯着R008，“王爷终于想起来了？”
小八虽然还没提到王爷有没有想起，但是以她对小八的了解，小八的表情明显是王爷终于想起来了。
她猜，王爷可能是因为听到“状元”两字，从而想起了右相是谁。
“嗯，没错，王爷终于想起来了。”R008笑着说道。
“那他什么反应？”苏小小的语气有些激动，她想王爷的反应一定会很有意思。
已知，王爷对右相的初始印象很不好，再知，几十年后，民间都知道王爷与右相不太对付。那想必俩人的关系，不管中间过程如何，走向都是不好的。
R008瞅了一眼苏小小，浅声说道：“王爷听到‘状元’两字，也终于想起了对他不太重要的记忆，从而记起了右相这个人。”
“嗯，他记得右相的品性不太好，这人有点表里不一，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人不行。”
“他想要将自己的看法告诉皇帝，但是，皇帝还在夸赞对方，对人的欣赏之意没有丝毫遮掩。”
呃，皇帝一直在夸右相，那王爷应该会不好意思开口吧！
这让王爷怎么开口？
嘿，兄弟，你眼光不准哦，这人人品不太行。啊？怎么不太行？因为我觉得这人阿谀奉承并且表里不一……
嗯，可能不能这么说！
R008接着说道：“王爷觉得还是得跟皇帝说一下，至于皇帝准备怎么对待对方，是日后委以重任，还是不再重用……这都将由皇帝自己决定。”
苏小小轻轻点了点头，以王爷的性格的确会这样做才对。
“至于什么时候说……”R008顿了顿，“肯定要先等皇帝夸完，然后，他就可以直接说了。”
“直接说？”苏小小有些惊讶的重复道。
R008朝苏小小笑了笑，“皇帝和王爷的相处模式……尤其是早年，属于有话直说的类型，并不会拐弯抹角。”
“哦，那他的话，有成功说出来了吗？”苏小小合理怀疑王爷最后并没有说。
R008眨了眨眼，双眸之中是明晃晃的惊讶情，它对于苏小小能提前猜到事情的走向，而感到一丝丝讶异。
苏小小见状，轻笑了几声。
她笑着说道：“拜托，这并不难推断，他可是若干年后成为了右相。”
她只是提前知道了后续的事罢了，右相最终还是成为了右相。以皇帝和王爷的感情，但凡王爷当时说了，右相会直接在那时被out出局。
R008笑眯眯的晃动着身子，“嗯，王爷是想要说的，但是……命数注定了右相必然会成为右相。”
苏小小皱眉，关于“右相必然会成为右相”的命数，她一点也不喜欢。
右相必定会成为右相，地头蛇也必定会被庇护，乌家一门以及其他因地头蛇而死的无辜之人，被命数安排着接受无妄之灾。
呸，这该死的命数，为什么好人必须要被坏人伤害！
“小小，你没事吧？”R008突然凑到苏小小面前，一脸关心的问道。
苏小小眨巴着眼睛没有回答。
R008指出，“呃，你的情绪波动有些大。”
苏小小做了一次深呼吸，以此平复较为激动的情绪。她撇了撇嘴，皱眉说道，“一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心情就不是很好。”
“呃，小小，命数……它很复杂，并不只是无辜之人惨死，也不是在偏帮作恶之人。”R008顿了顿，认真的组织语言，“可能对于命数来说，他们并不无辜。”
苏小小皱眉，她怎么觉得经小八这么一说，她就更加听不懂了呢！
“一切皆有因果，只是这个‘因’，可能并不是这个人的……呃，这一世？”R008说到后面，语气越发的没有底气，把它自己都给搞迷糊了。
然而，苏小小牢牢的捕捉到了“这一世”！
她往前凑了凑，惊讶的问道：“什么意思？还有转世的说法？”
“呃……”R008迟疑的眨了眨眼睛，“按照这个世界的通俗说法，的确是‘转世’，本质就是人类的意识体，也就是灵魂……他们一次次的重生。”
“啊？真有转世啊！”苏小小低着头喃喃道。
R008闻言立马找补道：“呃，在这个星球爆炸前，这个星球的意识体只要不被破坏，在躯体进入死亡之后，会经历一轮又一轮的重生。”
“但是，眼下它成了无数个碎片世界，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转世这一说法。”
“嗯，或许可以一下主神52，它肯定是知道的！”R008一脸认真。
呃，原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啊！
不过，这个碎片世界所属的星球，曾经是有转世的说法。
还有就是……即使是真有重生，有前世没还完的“因”，但是……
苏小小抿唇，犹豫了一会，最后，她轻声说道：“假设真有转世，那在意识体转世成新的一个人，它便没有了过往的记忆，是一个崭新的人类。”
“那他还要为不知道算不算是自己的自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错事，这一世清清白白却要付出代价？”
如果命数的因果逻辑是这么进行运算，那苏小小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R008并没有立刻回应苏小小的疑问，它沉思了几秒，然后才开口道：“你觉得地头蛇被判死刑，在他死后……他的一切罪行就完结了吗？”
苏小小瞪着双眼，看着有些呆，她没想到小八会拿地头蛇来举例子。
好吧，在知道地头蛇的罪行之后，她并不觉得简单的死亡，能让地头蛇的罪行一笔勾销。
可是，转世之后的地头蛇，他还是地头蛇吗？
是同一个意识体，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新的。
而且，地头蛇这种人，经历转世，真的能成为一个“无辜”的好人？
会吗？
“我们现在说的这些全是假设，一种推测……”R008轻声劝慰道，“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不确定的事而发愁。”
至少，它们不是现在的讨论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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