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菁菁给投资到丙焰灿雄安分公司的20亿,打水漂了。
这消息还没传到丙焕钱的耳朵里,丙焰灿先获知,简直心焦如焚。
本来是有喜事,丙焰灿的西南分公司刚刚成功上市。
通过专家们的多轮论证,定价为28.9元\/股,上市定价动态市盈率20.28,首次发行300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30%。
股票登陆二级市场,市场打新的热情还比较高,中签率仅0.0138‰,等待着首日大涨,有分析师预测,该新股首轮交易,有望翻5倍,跻身百元股行列,丙焕钱、丙焰灿,身价也将随之水涨船高。
然而,距离首次盘中交易还有4天,突然传来雄安分公司巨亏的消息,这种巨大利空,会不会使得兄弟公司的股票受到严重影响。
丙焰灿担心西南分公司的股票首日破发大跌,好不容易,一波三折,才搞定上市,如果首日破发大跌,那不仅仅是股价的问题,会严重影响到公司的方方面面。
因为,最初的时候,丙焰灿就担心过,股票上市会遭到冷遇,还在询价期间时,就有很多网友说过,这东西顶多只值4块钱,还发28.9元。
果然,打过新之后,才过了一两天,网络上面唱衰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没有人看好。
且说,在刚刚申购中过签之后,丙焰灿高兴地从西南回来,回到银锦东方,伍溢涵却不愿意和他见面,门都没有给他开。
丙焰灿一下子从虚拟经济的喜悦里,跌回到了现实生活当中,不得不独自住到经开区那边去,心情变坏,却又说不出来。
过了两天,雄安那边的向总,急着请丙焰灿过去,说他那边的分公司,出现了一些新情况,丙焰灿正心情郁闷着,巴不得出去走一走,就又去了雄安。
丙焰灿来到雄安,走在大街上,他想找一个店吃饭,一连三个酒楼,远看档次还蛮高,走近了才发现酒楼已经关张。
丙焰灿这才意识到,这大街上是真没有人,来往的车辆也不多,冷冷清清的…
丙焰灿空着肚皮来到公司,向总和郭静晖接到他,带他出来吃饭,七转八转的,才找到一家不怎么起眼的老店。
吃饭的时候,郭静晖一直陪着笑脸,生怕不小心说错了什么。
向总鼓了几次勇气,才终于很认真的开始说正事,丙焰灿说:“先吃饭!我已经知道,大概是什么问题了,等下…回公司再说吧!”
雄安怎么忽然变成了空城鬼域?这确实是丙焰灿没有料到的。
他也先后来过好几次了,之前,他只关注到处处在破土动工,无尽的高楼,一栋接一栋拼接成了城市。
但是,那个时候,丙焰灿没有去仔细看,没有看出来,这里除了来投资的人,就只剩下建设工人了…
而这一次,丙焰灿是很有体会,一座城市,连餐饮业都门可罗雀,那肯定是存在很大的问题。
若有所悟的丙焰灿,紧锁了眉头…
眼见为实,丙焰灿很少相信网络媒体上那些人所说的,但是,这一次他感受到了真实。
简单一点说,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收割场,他又想起了他小时候,在他乡下,爸爸(养父)让他夜里放一盏灯到稻田里,先是放一个大水盆,然后将一盏灯放在盆内的水中央…
回到公司的小办公室,向总一开口,果然直接说:“都打水漂了…”
向总这是指胡菁菁新投资的那20个亿。
这才过了多久?这个烧钱速度…
郭静晖小心的说:“少东家,这真是我首次遇到的,之前不要说见过,连想都不敢想,有多少扔多少,扔进去就不见了,扔进水里还有个响声,这连响都听不到…”
丙焰灿让他们出去,他想一个人捋捋…
这年头,很多人都纷纷改弦易张,改投资所谓“科技”公司,搞虚拟产业,说穿了就是忽悠,低投入,频收割,谁还新投资这种大规模的实体经济?
到雄安来投资,最初是张叔的主意,是他强烈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催逼丙焕钱。
如今,连张叔自己,也回京都住去了。
而那个姓华的,以及他背后的一群人…丙焰灿又想起那个已经惨死了的闻笔翰来。
丙焰灿在思考:该如何破局?
正当丙焰灿为这边分公司头痛的时候,家里那边又出事了。
伍溢涵独自去找到了那个挂车司机冯某,逼问他为什么要杀她爹?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
那个挂车司机冯某,关了好些日子,因为最终是定性为一起交通事故,而且定性为伍卫红醉驾,负主要责任,冯某主要是因为逃逸被关押,那他也就被出来了。
不过,肇事的车子还扣着,责任认定仍然模糊,保险公司更是拒绝理赔。
所以,伍卫红死后,连安葬费都没有拿到一分。
这还只是其次,重点是伍溢涵根本就不相信是普通交通事故。
伍溢涵知道自己父亲的酒量,就是一口气灌进一斤白酒,也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一言一行,喝这一点酒就导致他丢了性命,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此,伍溢涵对父亲是被谋杀这个观点,深信不疑,她只是不清楚,那个冯某,究竟是因为什么要杀她父亲伍卫红?
难道真的是张紫霞指使的?张紫霞为什么还要死抓着过去的仇恨,不肯放手?
伍溢涵得知冯某出来,她第一时间,在看守所门外等着他。
冯某显然并不想搭理伍溢涵。
伍溢涵是什么性格的人?
她嫁丙焰灿之前,可是本市有名的女公子。
这会儿,她那女公子的脾气又使出来了,冯某想随便一走了之,根本就没有可能。
伍溢涵逼问冯某:为什么要向她父亲伍卫红下毒手?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冯某见伍溢涵纠缠不放,而且,就是在这看守所的大门口,冯某就想采用缓兵之计,说另外找一个地方说话。
伍溢涵并不怕他走了,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引水沟渠,说就到渠道边上说,那边没什么人…
冯某同伍溢涵走到渠道堤岸上,伍溢涵再次追问冯某,并从衣服里摸出一柄尖刀来,正要抵到冯某,冯某却飞快的冲下堤坝,游水过去了。
渠道里的水,虽然不很深,也就一两米,关健是天气比较凉了,水里面更冷,伍溢涵始料不及,没有跳下水去追,让冯某给溜走了。
伍溢涵越想越气,也越想越不对劲,她更加肯定,是冯某故意杀死了父亲伍卫红。
回到家里后,伍溢涵苦于不知道冯某的下落,只得花钱,求助于社会上的势力。
在一个她昔日闺蜜(精神小妹)的牵线搭桥下,伍溢涵花了五万元,请到人帮她打探冯某的下落,她认为,现在冯某几乎一无所有,应该走不了多远。
伍溢涵请的这个人,也很有意思,竟然会是马启,也就是在她与丙焰灿大婚的时候,高建德派了过来,与江利智一起,想要通过扔死人棺材,大闹她的婚礼的这个人。
马启现在在高建斌手下混,因为毕竟不是高建斌的亲信,混得很一般,赚的钱,常常不够他自己大手大脚花销,所以,他就时不时的出来接点私活。
马启手底下,也有两三个小混混,搞了钱,一起分,倒还显得有些义气。
五万块找个人,他们当然想试试,找着了当然好,找不着也可以骗几个跑腿钱。
好巧不巧,身无分文的冯某,竟然来投奔马启手底下的一个小混混,想借点钱做路费出去,说出去后,只要有手机,就有钱还他。
小混混身上哪有余钱?两三百还好说,要一千两千,是真的没有。
那小混混就说,让冯某稍等,他去向他大哥先支一点钱出来,大哥刚接了一个五万元的大单…
小混混到了马启那里,才得知这个大单要找的人,就是这个冯某,心中当然大喜,这发财的机会送上门来了。
既然人送上门,等于是抓到了,那他们就商量着,准备多向伍溢涵要一大笔钱…
马启与中间人联系,让她马上打电话给伍溢涵,说人找到了,而且控制住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伍溢涵听说这么快就找到了冯某,就吩咐他们带冯某去吃一顿好的,将他灌醉了,然后,她就过来…钱,她会多给。
计划很顺利,小混混说是为冯某洗去晦气,迎接新生,在餐馆里摆了一桌,叫上另外两个弟兄一起,陪冯某吃喝。
冯某喝醉了,被马启和他的弟兄带回住所,伍溢涵随后赶到。
伍溢涵支开马启等人,她要亲自审问冯某。
冯某装作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不论伍溢涵问什么,他都是不作声。
伍溢涵就又摸出尖刀来,抵在冯某的胸口上,再次大声的喝问,冯某这才睁开眼来,说了一句:“他该死,早就应该死了!”
伍溢涵会意错了,继续追问:“那指使你的人是谁?给了你多少钱?”
冯某大声说:“你为什么老是问谁指使的?我自己就不能做主吗?当年,他污辱我母亲,还奸污了我姐,…后来,又害死了我父母,我弄死他又有什么错?”
伍溢涵根本不信,大声的说:“简直是胡说八道…”
冯某说:“胡说八道?当年他在我们那边,简直就是恶霸,后来,到我四五岁时,他屡屡凌辱我的母亲,殴打我父亲,多年一直这样。
我父母去告他,他反咬一口,说我多次勾引他,说我父亲拿了他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最后逼得他们双双含冤离世。
然后,过了些年又强占我姐,我那时才十四五岁…”
伍溢涵没料到问出这么一个结果,她一直认为,就是张紫霞在背后指使。
不过,冯某这样子说,就等于是默认了,他是有意谋杀了伍卫红。
伍溢涵对冯某的这个说法,极其失望,也极为不满,举起尖刀,就要扎下去…
这时候,向清明突然带人冲了进来,将冯某和伍溢涵,都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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